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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永生月第一季

大圣西俠(1)*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 藍末代 19338 2020-04-14 23:06:22

  第三章《大圣西俠》前言

  人和其他動物在社會層面的本質(zhì)區(qū)別在于,人可以用文字等工具進行信息與經(jīng)驗的記載,并使整個種族群體逐漸發(fā)展。

  因此文字本質(zhì)的意義從最初乃至今都是,將信息、經(jīng)驗記載下來,并讓讀者間接領(lǐng)會其中的奧義。古人將書籍區(qū)別為“道”與“技”,“道”即為悟出的道理,“技”則指技術(shù)層面的知識,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作者與教師所擔任的角色是相同的。

  如果一個作者只是為了盈利,而迎合讀者的需要,卻沒有營養(yǎng)的快餐文學,那么他所寫出的作品固然可以說是“成功的”,因為人們從中體會到了快樂,但是上升到了文字的層面上,這樣的作品無大道而無技,又是無用的,因為他用更多的文字記在了更少或者為零的經(jīng)驗、有用信息,讀者通過閱讀他的書籍,無法領(lǐng)會出有用的經(jīng)驗與心得。這樣的文學作品滿足了讀者的閱讀欲望,但是它所發(fā)揮出來的作用,遠遠沒有影視作品更大。此時,他更多的角色并不是一位教師,而是一名戲子。

  當然,我并非是指一切以盈利為目的的書都不是有營養(yǎng)的書,也不是說,一切有營養(yǎng)的書都不能獲得經(jīng)濟收益。盈利代表了你的書受不受喜愛,有沒有營養(yǎng)則代表了你的書對人類的意義大不大,這兩者就好比人的身高與人的智力,并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我想指出,如果你抱著盈利為目的的心態(tài)去寫作,除非你是通神之人,否則,你的精力一定會浪費在如何吸引讀者、如何迎合讀者上,你的文字會失去你的真諦,會失去你的鋒芒,再也不能像利刃一樣刺痛人心,警醒人們,讀者會成為你的評委,他們會不斷地評價你的作品,讓如此在乎人氣的你照著他們的意思,將自己文筆改來改去,此時,我很難再將你看作是一位作家,因為你已經(jīng)不是為了創(chuàng)作而去書寫。

  評價人的一生,往往會評判這個人對人類社會做出了怎樣的貢獻,而如何做出這樣的貢獻,通過文字書寫則是一種重要的途徑。比如歷史上著名的作家、思想家、科學家,他們都用文字將自己的理論以及思想寫在紙上,流傳后世。因此,若是將文字單純看作一種描述工具,將沒有營養(yǎng)的故事以文字的形式展現(xiàn)出來的話,那好比是用金子做鎮(zhèn)紙,是對文字的一種褻瀆,實在是大材小用。

  在其位,謀其政,如果真的要與文字打交道,那么請將文字的意義發(fā)揮出來,作者不應(yīng)只是一名戲子,我們應(yīng)當做的不應(yīng)該是如同影藝界的明星一樣為了滿足他人的需求而燃燒自己,而是應(yīng)該帶給別人那些通過自身實踐和感悟所總結(jié)出來的間接經(jīng)驗,讓人讀了你的書能夠受益匪淺,這便是文字與諸多傳媒方式所更優(yōu)越的地方。然而,在精神文學走向市場的時候,以盈利為目的的書會捷足先登,占領(lǐng)一席之地,并且擁有廣泛的讀者。而另一小部分文學作品,與一些拒絕迎合潮流的作者,則必須要付出相應(yīng)代價。但這一部分代價,正是我們文明前進所需要的付出與犧牲,我們必須坦然接受,而我也愿意做這一小部分人中的一位。

  衷心地感謝朋友們對本作的支持,讀完《藍魔》這一章,我們一起體驗了無比狂妄的說念塵,那個強大并難纏的朱雀;一同走進了鬼谷子老師的小木屋學習武藝;一起打敗了那個慘無人道的惡霸臨頭鯤。不過,這些僅僅是青少部故事里的冰山一角

  而在這一章,我們將會熟悉一個全新的形象,那便是本章的名字,大圣西俠。

  好戲,馬上開始——

  目錄

  前言

  第一集善良的小嗒凌

  大圣之二君子復仇,戰(zhàn)火重燃

  大圣之三膨脹竟解心頭病暗處不是好兆頭

  大圣之四幼發(fā)拉底出仙器今日見君如初識

  大圣之五家訓國訓皆刺耳人告隊告告不靈

  大圣之六二百年風吹歲月眾家族談笑風生

  大圣之七滄云尋得真寶劍白虎西征顯神威

  大圣之八共工篡權(quán)謀造反刺客下地保平安

  大圣之九玄武自刎入師門滄磐一戰(zhàn)非得已

  大圣之十陰陰沙漠似鬼地暗夜旌歌埋伏筆

  大圣之十一飛浦引得多生疑老人信箋動心已

  大圣之十二大漢發(fā)財心歡喜只是家中少一弟

  大圣之十三尋弟尋死兩不分最終土夫救二神

  大圣之十四七十七年師期滿磐彧幸得玄武弓

  大圣之十五不覺時辰已將近決戰(zhàn)共工在眼前

  大圣之十六共工手下似烏鳥戰(zhàn)來斗去好辛苦

  大圣之十七天光末日煞眾將舜日天睽斬毒工

  印象(2)

  后記

  第一集善良的小嗒凌

  偉大的中方之神玄風十三少教導我們:珀體要與機體同在。

  十年的時間,離心宮也并非是一成不變的。先前岀生的青少部孩子們已經(jīng)漸漸長大,歸來的玄風十三少與尖你強,又將如何面對這個嶄新的離心宮呢。

  拋開濃濃的血腥味,我們重新上路。

  #天歷二十二年

  春天,一個令冬之神最郁悶卻令農(nóng)人們心曠神怡的季節(jié),暖暖的春光任性的揮灑在每一片碧綠的嫩葉上,淡淡的草香味充斥著這個美麗的大草原——離心大殿向南有一條小路,小兔子跑幾十步就能夠從芥茉湖畔繞過那以儉樸著稱的尖府,撲向那氣屬于自己的綠草葉。草原邊還零丁種著些小樹,在往西,就是生機勃勃的小樹林了。

  暖暖的春光,嫩綠的草葉,雪白的兔子……似乎還少些什么?

  遠方傳來輕柔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姑娘從離心大殿跑了出來。她留著剛到肩膀的柔發(fā),在陽光的照射下,銀發(fā)好像變得有些發(fā)青。這到底是青色還是銀色,沒有誰能說得真切。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還散著些許稚氣。耳朵上戴著兩只大耳墜,每個耳墜都是由兩個拳頭大小的圈圈串起來的,耳墜的顏色也像頭發(fā)一樣,一會兒銀,一會兒青,一會兒一半是銀,一半是青。臉頰雖然沒有說加羹那么煞白,但更顯得通透而純凈。跑著跑著,女孩自然而然地趴倒在草地上,小臉埋在嫩草間,像剛出生的小羊羔。

  那只本來就在那兒小兔,青草還沒嚼夠,就被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嚇了一跳,它似乎覺得這位女孩不像是壞人,便穩(wěn)定心神,向她一步步跳去……

  動若星彩,璀謎夜空。

  靜若待望,凝察天穹。

  這個女孩子,便是尖家的女兒,尖你強的妹妹,尖嗒(tā)凌。

  沒錯,她,就是禍神。

  東方人們口中有一位“閻羅王”,西方人們口中有一位“死神”,或是冥界的“哈迪斯”、“塔納托斯”等等。然而,真正的禍神卻其實并沒有人們想象中那般猙獰可怕,她只是一個可愛的女孩,甚至,是一位在離心宮看來,平平常常的女孩,她并不嗜殺,也不冷血,萬物的生死本就是自然規(guī)律,她的工作,只是例行公務(wù)地對這個自然規(guī)律進行調(diào)諧,或僅僅對一些個例掌握決定性作用。

  我不相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能夠做出什么讓人怕的事情兒來——你看,尖嗒凌正在撫摸著小兔子,小手被常常的兔毛埋在里頭,從頭到屁股,從耳朵到尾巴,小畜生舒舒服服的貼著兩只小耳朵,在小手的撫摸下,小紅眼睛隨著輕緩的節(jié)奏一張一瞇,仿佛此刻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而一位穿著白紗裙,嬌滴滴的小公主。

  這時候,天空卻突然間暗了下來。他們抬頭一看,離心宮中心已烏云聚集,寒風吹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尖嗒凌看著烏云,意識到天要下雨,連忙將兔子抱到懷里。兔子在她懷中瑟瑟發(fā)抖,憑著職業(yè)本能,尖嗒凌看得出,其實她懷里的這兔子,再過不到一分鐘,便是死期已到。

  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只有她自己能說清楚,但此時最要緊的是,作為禍神,現(xiàn)在不是去寵愛她,而是應(yīng)該去殺了它——即便兔子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命數(shù)也已經(jīng)注定它一會兒之后就會死,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所以,與其讓它橫死,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中,讓它更輕松地結(jié)束這一生,這也是禍神的一項義務(wù)。

  像兔子這樣的生命,禍神是無可濫用職權(quán)的,倘若她使用僅有的幾次赦免機會,去救一只兔子,剛上任不久的她定會遭到自己的父親尖不降和月神機芒大人的批評。

  尖嗒凌有一塊特殊的手表,手表上的儀器能夠感應(yīng)出她的內(nèi)心活動,并閃爍著青光,發(fā)出“嘀嘀”的聲響——這意味著,禍神有義務(wù)親手了解這只動物的性命,這會減少它死亡的痛苦。她所做的一切,都會被記錄在這個機器里,上面會定期檢查她的工作。

  看著這只發(fā)抖的兔子,發(fā)現(xiàn)兔子也在睜著小紅眼睛望著自己。潔白的兔毛在手中又軟又滑,肚皮上還散發(fā)著溫熱……可手上的表“嘀”聲越來越大,她知道,在這“嘀”聲轉(zhuǎn)變至警鈴聲前若不動手,是自己的失職。的確,自己殺了兔子,兔子會死的很安詳??墒敲髦@樣,面對這只可愛的小白兔,她實在是下不了手。

  雨點簌簌地落了下來,打濕了她的頭發(fā)。

  手表的“嘀聲”越來越大,小兔子被雨水打濕,抖得愈發(fā)厲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用一種恐懼地眼光盯著這個小女孩。

  “想干好你的工作,為了它們好,你必須狠下心來,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父親尖不降教導自己的話語在腦海中回響著,尖嗒凌心一橫,輕輕將小兔子放到草地上。

  雨,越下越大,狂風吹動著新綠的葉子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似乎有一只黑暗的,看不見的手在擺弄那片樹林。林邊的草原,那只兔子蜷縮著自己肥胖的身軀,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望著小女孩。

  “快跑啊、快跑啊,跑的越快越好!”尖嗒凌心中暗暗對兔子道,她真的希望兔子此時一走了之,說不定能夠靠自己的力量擺脫自己的厄運,即使沒有擺脫,也不至于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可愛的生命走向凋亡。可兔子怎能明白她的所想呢?這只兔子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抖動得像篩糠一般。

  尖嗒凌的戰(zhàn)斗職業(yè)是道士,武器是兩只銅鈴,各有一只把手。尖嗒凌將銅鈴握在手中,心想若是搖晃幾聲鈴鐺,稍稍做法,這兔子便會停止心跳。

  大雨傾盆而下,小樹林的林木痛苦地扭曲著自己的身體,近處草原上的這只兔子已將頭深深埋下,雨水打得它像落湯雞。也許已知自己命喪于此。禍神手握銅鈴準備作法,可不適時的眼淚卻預(yù)先奪眶而出。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那只小兔子舒服的貼著耳朵,瞇著眼睛的小模樣,拿著銅鈴的雙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唉,取舍之理,生存之道,就是如此這般得無情……

  “叮鈴?。。 ?p>  這,是銅鈴掉落到地上的聲音。

  最終她還是下不去手。

  手表的“嘀”聲也隨之放大,震得尖嗒凌心都快碎裂了。兔子受了驚嚇,縮緊了身子,但還是沒有離去。

  她飛快抹了把眼淚,撿起鈴鐺,撕心裂肺地對不知所措的小兔子道:

  “你快跑?。 ?p>  說完她迅速站起身,朝家的方向奔去。小兔子驚慌失措的站了一會,隨后傻傻的朝小嗒凌追去。天上電光閃閃,伴著那撕心裂肺的“嘀嘀”聲,先前和睦的景象頃刻間蕩然無存。

  突然間,一只橫齒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樹林里竄了出來,神色慌張,瞧見小兔子,猛的撲了上去。根本沒時間反應(yīng)了,橫齒虎已經(jīng)一口將小兔子吞下。

  手表的聲音終于停了。

  尖嗒凌抑制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的悲怒,眼淚傾瀉而出:

  “你這個家伙……你竟然……竟然這么殘忍地殺死了它!好……我一定要教訓教訓你!”尖嗒凌說罷,便舉起鈴鐺朝橫齒虎撲過去,平時,尖嗒凌是不敢和這樣的猛獸戰(zhàn)斗的,但此時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橫齒虎見對方殺氣重重,再加上屁股上好像有傷,連忙朝草原的另一邊跑去。尖嗒凌哪里能饒得了它,也飛速追向它,他們之間距離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追上了。

  不料這時從北邊的離心殿的方向傳來一個聲音:

  “嗒嗒(tāt?。┠氵@死孩子!下這么大的雨還不回家,在外邊撒什么野呀!”是慕絹子的聲音,她舉著一把懸浮傘,向尖嗒凌跑來。

  “媽媽?!”尖嗒凌停下了腳步,望著母親,委屈之情涌上心頭,淚水再次噴涌而出,向慕絹子的懷里撲去,“嗚嗚……”

  不料慕絹子揪了一把尖嗒凌的小耳朵:“哎呀,你這死孩子,傻不傻?多危險,竟然去追老虎!大雨天不回家,你知道你爸有多生氣嗎?看看,都淋成什么樣子了!要是你哥哥回來了,還不笑死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粗暴地抓著尖嗒凌的肩膀往家里拽,尖嗒凌邊掙扎著邊喊:

  “你騙人!我根本就沒有哥哥!”

  “有啊……有啊,你哥哥去地球了!”慕絹子不免也有些慌亂,只能胡亂拉扯著尖嗒凌,尖嗒凌努力止住哭泣,嗚咽著說:

  “那、那媽媽你說,哥哥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就回來,明天就回來……”慕絹子連忙道。

  “……你騙人!你每天都說他明天回來,都過了十年了,這么還不回來呢?我已經(jīng)不再是小孩子了,請你不要再騙我了?。。鑶琛奔忄鑲牡乜拗?,又開始掙扎起來。

  “哎,好孩子……”慕絹子握緊懸浮傘,“媽媽真的沒有騙你,你真的有哥哥,你哥哥長得可帥呢,又高又苗條,心腸又好,是你喜歡的類型!”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暴雨聲湮沒了這一切。

  #內(nèi)巾.小林深處

  玄風十三少與尖你強剛從人間回到離心宮。

  “老大!今、今天真是背!剛出萬肅洞就遇一橫齒虎……真是的,把我們從洞口追到這個鬼、鬼地方來,哎喲喲………”胖子尖你強用一片常綠葉擋住頭上的雨,“怎、怎么萬肅洞口這陣子剛好沒守衛(wèi)呢!”

  玄風十三少也用一片大葉子遮著自己:“嗯,而且還下了雨,我很不喜歡被雨打濕,心里不能清凈。”

  “后來多虧了你猛、猛打它的屁、屁股,才把它打、打跑了,老、老大你真厲害。”

  “小打小鬧罷了……噓!你聽,誰在哭?”

  胖子側(cè)耳傾聽,可“哭聲”早已失去,“哪、哪有???一定是幻覺吧……”

  “怎么可能是幻覺?!?p>  “怎、怎么不可能?”

  “唉,你個擰種……”玄風十三少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快回家吧,有十年不見家人了?!?p>  “是、是啊,我的弟弟、妹妹應(yīng)該都長大了?!?p>  “我猜,他們一定長得跟你很像?!毙L輕拍了拍胖子肥碩的肚皮,又打量了一番胖子臉上密密麻麻的疙瘩豆。

  “應(yīng)該是、是吧,反、反正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去。”

  “好了,少說話,快走吧。”玄風說道,“怎么最后一個字還會結(jié)巴。”

  “噢……”

  二神遠去,玄風十三少方才身邊的那棵樹劇烈的搖晃,旁邊的那棵也在搖晃,一會兒功夫樹干被橫切開了,每個樹里伸出兩只手將上半部分向上抬,露出兩個人頭。這哪里是樹,這是樹模型??!兩人從樹里爬出來,臉憋得通紅,兩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矮胖子和高瘦子。

  瘦子呼哧呼哧地扶著一棵真正的樹木:“哎呀我說拖皮,我們在里頭站了多久了?怎么下雨了?”

  那個叫“拖皮”的胖子“撲騰”一聲坐在地上倚著那棵假樹,呼哧呼哧地掏出手表:“呼、呼,唔……我們剛呆了三個小時,瓜乃,我說啊,修身養(yǎng)性要有耐心,快再進去!”

  “還進去?”

  “對!”

  二人又重新鉆進了樹里。

  雨停了。鄰人心曠神怡的大草原上,暖暖的春光,嫩綠的草葉……

  白天的夜,是那么的深沉。

  大圣之二:君子復仇戰(zhàn)火重燃

  財富之神說念塵闡述自己的觀點:追求自我是一個機體的資本。

  先說說那兩個樹里的家伙,這兩個家伙便是一開頭提到的胖子和瘦子,現(xiàn)在呢,二人都是離心宮天工大會里的暗夜制裁部旗下的巡邏天工,瓜乃是五等巡邏天工,拖皮是四等(最高的是一等,最低的是五等)。二人整天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對離心宮無害也無益,不客氣地說,等于倆混日子的廢人。

  而玄風十三少和尖你強,自“小林深處”向離心大殿而去,其間也不遠,走了一會兒,雨便停了。

  “老、老大,雨停了!”

  “我知道,少說廢話?!?p>  二神進入離心大殿南門,首先迎來的當然是尖府南面的空地了,萬肅洞就在那兒,離他們不到二十米遠。剛才二神就是在那兒遇到橫齒虎的,之后被老虎追到了小林深處,但是方才遇虎時,洞四周無一其它大型活物,如今卻站著五個人——不對,我們不能斷定他們是人還是神。

  “有神!”尖你強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神,“他們、他們在干嗎?”

  “噓……凡事要穩(wěn)。先躲起來,看個究竟。”玄風十三少帶尖你強悄悄走到離五個神沒十米遠的一塊大石頭后面,“飯桶,我看他們行為怪異,看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先觀察一會?!?p>  “噢……”胖子配合的扭動著身子,努力不使自己的任何一塊兒肥肉暴露在眾神的視線之內(nèi)。

  五個來客的行為的確很怪異——他們五個是面對面站著的,分成兩伙兒,三個神背朝玄風并排站著,中間那個青發(fā)少年留一高長馬尾,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年,但玄風仍然認得出,這是他的弟弟東野弦野。弦野左邊站著一名銀發(fā)少年,銀發(fā)似乎很柔也很蓬松,自然地隨風飄蕩,穿著一身銀色盔甲,手拿一支鐵劍,弦野右邊是一位紅發(fā)少年,留著很時髦的發(fā)型,打了不少發(fā)蠟,一搙一搙的,只言片語不足以形容這發(fā)型到底是怎樣,只能說是腦袋后面的頭發(fā)直直向下,頭頂?shù)念^發(fā)像一個個針尖般硬硬的直指天空,前面的幾搙張揚地向外伸著一個又一個拋物線,皮膚非常白皙,穿一身精致的紅色長袍,還下拖左右兩條帶子直至地面,帶子上面用天知文從上自下寫著:“上輩乃是不死鳥朱雀,下輩則為不死神宭炎?!笔种心弥恢Щ鸺t色的法杖,正是那只“朱雀攬月杖”。

  那帶子的末端恰好擺在了身后,宭炎兩字映入了玄風和胖子的眼中。

  “宭炎?”玄風十三少暗自疑惑,“上輩乃是不死鳥朱雀,莫非是朱雀珀體投胎轉(zhuǎn)世?”

  “朱、朱雀……???!”尖你強想到十年前自己殺死朱雀的那一幕,不覺驚出一身冷汗。

  三位神對面,站著兩位神仙,這兩神正對玄風胖子。藏身于巨石中的玄風看的真切——正對西門滄云的是一位金色卷發(fā)及腰的女神,皮膚雪白,紅眼睛,一身珠光寶氣,手持金色的法杖,傲然之氣溢于臉間,不是說加羹是誰。

  你問我“說加羹”是誰。

  ——如果你忘了,甚好。

  旁邊那位,我想大家已經(jīng)猜到,黃金齊肩短卷發(fā),頭發(fā)在陽光中像串了成千上萬個小小珍珠;面色詭白,兩只狼一樣的眼睛發(fā)出褐色的陰險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狂妄之氣。說真的,如果沒有這狂妄之氣,說念塵看起來還是很俊俏的。他比十年前長高了不少,也狂妄了不少,手里拿著一把小匕首,名叫策輪,是他周歲生日時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用無孔狼骨與金剛石精煉所制。

  這種局面不用說也知曉——在這小小的萬肅洞邊,一場戰(zhàn)爭即將爆發(fā)。

  這時候,說念塵發(fā)話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好你個令人作嘔的笑聲!”弦野不友善地看著說念塵,厲聲問道:“說念塵,說加羹,你們又想干什么?”

  說念塵搖擺著身子答道:“呵,天兒真好,雨過天晴,心情不錯,碰上你們這群小兒孩,好心情全都死光了,真掃興!——本大爺剛才說了,讓你們滾開,結(jié)果你們不滾,還在我眼里瞎晃悠,瞧瞧,還用那惡心的棕眼睛瞪我!嘿,東野弦野,說你呢!快把你那卑賤骯臟的眼睛給我拿開??!”

  弦野紋絲不動地站在那,定定地看著說念塵。

  說念塵非但沒有氣急敗壞,反而冷笑一聲:“這樣啊,哈哈……敬酒你不吃,打算吃‘罰酒’吧?正好我也要活動活動身子了!”

  ——將“滾開”二字比作“敬酒”的,估計也只有說念塵了罷。

  說加羹也在一旁大聲道:“你們這群東西,讓你們走開聽見沒有,你們是耳朵有毛病還是腦子有問題呢?仗著你們爹是老大啊還是怎么,喂,我可告訴你啊,那只是你們爹,不是你們!你們爹有本事罷了,你們有什么本事呢?哈哈哈哈……”

  “聽金毛這么說,難不成……”玄風暗自思忖道,“弦野身邊的這兩個小伙子,是我的兄弟?”

  “那、那銀頭發(fā)和紅頭發(fā)誰更大???”胖子問道。

  “不知道?!毙L答道。

  “唔……”

  對面三位神仙恨得咬牙切齒,東野弦野道:“你們……你們游手好閑就罷了,不要欺人太甚,滄云,宭炎,現(xiàn)在咱們大哥不在,我們一樣不能輸給他們!”

  玄風此時已知曉銀發(fā)少年叫滄云,和宭炎一樣是自己的弟弟,大概在自己下界學武時出生的。

  “看他們來回耍嘴炮嫻熟的很。”玄風小聲說道,“怕不是三天兩頭就來這么一出,每次都要先走走過場?”

  說念塵得意的洋洋大笑:“哈哈哈!你還惦記著那條流浪狗呢?他啊,早已經(jīng)死掉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嗎?我跟你們說,在人間做了一些不干凈的事兒,你們猜最后怎么著了?他啊……被人給弄死了!哈哈哈哈哈!”

  玄風十三少恨得拳頭咯咯作響,但為了不暴露,只能一拳重重的打在地上,地上因剛下了雨,涼絲絲的。

  “唔……”尖你強一聽說念塵在侮辱玄風十三少,氣得渾身發(fā)抖,“老大,咱、咱們上吧……”

  “現(xiàn)在不行……”玄風壓住內(nèi)心的火氣,悄悄地說,“要先觀察他們的實力。”

  銀發(fā)少年說話了:“胡說八道,吹牛水平真是遜色!你說我大哥做了不干凈的事?你自己信嗎?”

  紅發(fā)的宭炎立刻接上滄云的話:“我說啊,說念塵,別怪我話多。你就別把你上輩子的破事兒翻出來惡心我們了好不?”

  銀發(fā)少年滄云將手中的劍一揮:“行了,今天,就讓我大圣西俠好好教訓教訓你!”

  大圣西俠,應(yīng)該是西門滄云的稱號吧。

  “滄云,我先來!”東野弦野摁住西門滄云的肩膀,“要是我打不過,你再上也不遲!”

  “我和你一起上唄,二哥?”紅發(fā)少年宭炎上前一步開口道,這位叫南宮宭炎的神,說話有帶著一股玩世不恭之氣。

  “四弟,不必了,我一個人對付他們!”東野弦野拍了拍南宮宭炎的后背,隨即面向說氏姐弟,“你們兩個家伙,誰先來?”

  “呵?就你一個嗎?”說念塵側(cè)眼瞄著前來的東野弦野,輕蔑的說。

  “哼,大話你先留在后頭說吧!”東野弦野將禪杖指向說念塵。

  “還不知道誰在說大話呢~”說加羹甩了甩金色的長發(fā),不屑的說道,“弟弟,對付這個家伙不用你出手,就讓我來收拾他!”

  “哎,我看也是,姐,咱們速戰(zhàn)速決,等一下我還要回去打游戲呢!“說念塵說著迅速往后跳了一步,離眾神八九米遠。

  “……你們這些家伙!”西門滄云在后面道:“膽敢輕視我們二哥,讓你們嘗嘗他的厲害!”邊說邊舞了舞手中的劍。

  其實正如玄風所料,東野弦野一行神仙,隔三差五都會碰到說念塵,每次碰到都會發(fā)起爭執(zhí),可是每次都會落敗,但依舊不屈不撓,因為他們不相信世上有做不到的事,不斷地去嘗試,卻沒有理性地分析和針對性的提高,這就是所謂的“主信念精神”。

  “好了,他們終于開始肉搏了?!毙L看得饒有興致,“現(xiàn)在是弦野跟說加羹單挑啊?!?p>  東野弦野一臉自信,他使用的招數(shù)叫“龍?zhí)ь^”——聚集全身靈力于肌肉組織,增加自身的攻擊力,這需要一定時間。他將青龍巡日杖拋向天空,雙臂弓起,雙手抱拳,肱二頭肌隆起,頭猛然一抬,全身頓時青光崩出,此時禪杖落至前面,一把抓牢,輕松旋轉(zhuǎn)著禪杖,好生壯觀。

  東野弦野攻擊力提升了數(shù)倍,全身的肌肉也看起來更硬朗了。

  “哎呀,怎么每次都是一樣的招數(shù)……一點新意都沒有?!闭f加羹用一種近乎鄙視的眼神看著弦野,將自己的法杖舉起,向弦野用力一揮,巨大的產(chǎn)熱使一個火球開箱東野弦野飛去。

  “哼,你也不也就是那幾招嗎,就像這個火炎!”弦野死死瞪著飛來的火球,老練的向左側(cè)身一閃,火球從胸側(cè)擦過,重重地打在玄風身邊的那塊巨石上,玄風、你強連忙縮回頭去。那塊巨石的一側(cè)被燒得通紅。

  玄風十三少感嘆道:“我差點以為他們發(fā)現(xiàn)了咱們?!?p>  “老大……要不咱、咱們干脆上吧!”尖你強說著,就躍躍欲試地想要起身。

  “不上?!毙L說道。

  “該我了!”東野弦野揮起禪杖迎面向說加羹沖去,至面前縱身一躍,“猛龍破!”

  禪杖被用力一揮,青黑色的光球不斷地閃崩,這招大家在斗朱雀時見過了,以強大的攻擊力對對方造成成倍的殺傷力,此招也可以越過障礙或敵人,打擊被任何東西遮擋從而被保護的對手,而且還可以實現(xiàn)二連擊。

  這一擊,力量強大,但說加羹似乎對此已了如指掌,沒等禪杖砸到她的腦袋,便也跟著縱身一躍,此時禪杖離她的頭只有幾厘米,她為什么這么做?只見在這一瞬,她左手用自己的手杖桿橫著向前猛推,散發(fā)出一種深灰色的霧氣,之聽得她空中喊道:

  “自卑拳!”

  這個招數(shù)以及說加羹很多招數(shù)都是直接攻擊對方神經(jīng)及大腦,這就是賢者的職業(yè)威力,由于強大的推力,東野弦野重重地摔倒了地上,而先前那招“自卑拳”,影響了他的思維,使他信心全無,竟自念叨著: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覺得自己……可惡!居然這么久了,還不能解決對手,我真是無能!如今的我和懦夫又有什么差別!”

  ?。。?!

  “你確定他們真的不是在演戲嗎?!毙L說道。

  “我、我也覺的好假啊?!迸肿诱f道。

  “糟糕,二哥中了招了!”此時身后的南宮宭炎見勢不好,趕忙上前一揮法杖:“看我的,神兵護法陣!”

  一朵葵花狀的光圈在東野弦野做的地面上畫出,將弦野圈起,發(fā)出綠色的光芒,東野弦野被綠照耀,提升了防御力,這里面包括了對異常狀態(tài)的抵抗,自卑的感覺漸漸消失,他恢復了斗志,挺直了身子。

  先前大家可能疑惑了,東野弦野是力士,說加羹是賢者,東野弦野應(yīng)該占上風的,可事實并非這么簡單。

  人間通常用的是五行,可這個說法和有靈力介入的戰(zhàn)斗并不想關(guān),若是討論戰(zhàn)斗相克,還有一種說法,是離心宮廣為人知的靈力七行論:“風、炎、水、樹、幻、名、愛”,每個珀體,都有一個天生的行,這個是不能隨意更改的,除了風,其它六行皆被三或四個其它的行所克制,又克制四或三個行,風行克制其它六行,但都相克不強。世上之人、和其他動物是風行的幾率非常非常低,就連神仙也只有不到四個是風行,而說加羹是名行,名行克制炎行、樹行,被風行弱相克,被幻行所克,被水行、愛行宿命相克,而青龍為善惡雙龍,善龍為樹行,惡龍為水行,但轉(zhuǎn)世后的東野弦野卻沒能悟出自己的水行,經(jīng)過測試,弦野現(xiàn)在這種特殊的弱水行,在相生相克上更接近善龍所帶的樹行,因此不幸地被名行所克。簡而言之:加羹克弦野,弦野很危險。

  東野弦野從不顧什么七行八行,從小崇倡的就是力量,下苦功夫。他不相信天賦的存在,他認為一個高手千分之一在于天賦,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在于努力。

  然而殊不知,事實上,若沒有這千分之一的天賦,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努力可能都無濟于事。

  “嘻,還來勁了?我告訴你,現(xiàn)在認輸還來得及,要不待會,本小姐可不給你收尸!”說加羹似乎憑自己七行占優(yōu)而洋洋自得,絲毫不為弦野的攻擊力倍增而所動,舉起法杖又要運功,可晚了這么一小步,弦野已以氣沖斗牛之勢似長江流水洶涌澎湃一般向她飛奔而來。只聽弦野邊跑邊喊著:

  “龍——戰(zhàn)——于——野?。。?!”

  一股膨大的殺氣向說加羹襲來,只見說加羹四周地上沖破一個又一個洞,熾熱的熔巖噴涌而出,說加羹的裙擺燒焦了好多地方,說加羹只得低頭躲閃飛濺的巖漿,猛然意識到前面有人,猛地抬頭,發(fā)現(xiàn)東野弦野就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揮起青龍巡日杖!?。。 ?p>  橫掃!——1連擊!

  左斜擊!——2連擊!

  右斜擊!——3連擊!

  亂擊!——4-5-6-7-………36連擊!?。?p>  直涌!——37連擊!

  扣殺!——38連擊?。。。?!

  可惜,這一招原本應(yīng)該如此,可倒霉的東野弦野還沒有開始他強大的“龍戰(zhàn)于野”,一只飛鏢便猛然扎進他的腰間.

  “?。。。。 ?p>  弦野慘叫一聲,旋即倒在了地上。只聽得說念塵得意地奸笑著:“嘿嘿,毒影三尖鏢的滋味怎么樣?”

  之后,在短短不到半秒鐘的時間里,說念塵便敏捷地跳至弦野身旁,拔出弦野身上的飛鏢:“不能把飛鏢浪費在你這種畜生身上,我是懂得回收的,呵呵哈哈……!”

  然后他又跳了回去。

  “過了十年,廢話更多了?!毙L十三少在巨石身后嘆道。

  “老大……咱、咱們上吧!”尖你強說著,躍躍欲試地想要起身。

  “你要真想上,你可以先上。”玄風說道,“我還要看看那兩個兄弟的實力?!?p>  “那、那算了……”

  這時候,西門滄云大怒,手執(zhí)鐵劍向說加羹沖去:“你們這對賤姐弟,說好了單挑卻要搞偷襲!我,大圣西俠,今日要滅了你們?。。。 ?p>  “我還想問呢,既然單挑,南宮宭炎剛剛又為什么放法陣呢?”說加羹氣憤地說道。

  “媽的,姐姐小心!”說念塵吃了一驚,連忙跑去助陣,不料一只法杖擋住了他眼前的路。法杖頂端是一個朱雀的形狀,一只翅膀攬著一個月牙,在太陽光照耀下紅光溢彩。

  “嘻嘻,小子,想幫忙?先過我這關(guān)吧!聽著,你,說念塵,你其實垃圾的可以!嗯?”法杖的主人南宮宭炎將法杖橫過來攔住說念塵。

  說念塵不急不躁:“無論你嘰里呱啦叨嘮些什么,都只能證明你是個二流的家伙!哈哈……那么,南宮宭炎,我先收拾了你這個紅毛小子吧!”

  說罷,說念塵舉起策輪,身體下弓,身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芒:“狼躍神功!?。?!”頓時,說念塵的速度成倍猛漲。

  南宮宭炎對這一招也是司空見慣了,揮動法杖揮出一個個火球,也就是“赤火焱”一招,面對飛來的陣陣火球,說念塵只是輕輕晃了晃身子,便如同田地的老鼠從火球間飛速穿過,撲向南宮宭炎,南宮宭炎連忙一閃,不料把右衣袖劃破了。

  “媽的,我竟然沒打著?!闭f念塵有些懊惱,南宮宭炎看準機會,集靈力于朱雀攬月杖,法杖將靈力轉(zhuǎn)化為熱能,詫然,一團紅黑色的大火球以比“赤火焱”更快的速度向說念塵飛去。

  “冥火術(shù)??!”

  此時說念塵距南宮宭炎只有兩米,按常理應(yīng)必中無疑,這位刺客雖身手敏捷,但此時此刻,他竟然未能逃過如此快的冥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粨糁?,燃燒起來。南宮宭炎見說念塵的尸體在燃燒,心中甚是疑惑,心想肉體怎么會燒得這么旺?而且燃燒所冒出的煙氣的味道仿佛不是尸體被燒焦的味道。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燃燒的哪里是什么說念塵,分明就是一塊——

  木頭。

  “哇塞,這怎么搞的,這是什么意思……?”南宮宭炎不由失聲驚嘆。

  “哈哈哈,這叫鬼分身!”忽然,背后傳來一陣笑聲,聲音是說念塵的!南宮宭炎來不及多想,趕忙回身,可那把策輪早已像鑰匙般刺入他的脊背。一股炙熱的灼燒感隨之而來,南宮宭炎感到一股刻骨銘心的疼痛。隨著策輪被抽出,南宮宭炎一拍即合似地趴在了地上,就好像他的心被鎖住了一般。

  “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嗎?我告訴你啊……你錯了?!鳖B強的南宮宭炎吃力地爬起,咬著牙猛揮一輪法杖,吃力地喊道:“呼……呼……乍現(xiàn)葵花!?。?!”

  南宮宭炎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朵偌大的葵花!葵花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宭炎的傷口漸漸愈合,體力逐漸充沛,連右衣袖的切損都恢復了原樣。幾秒鐘,南宮宭炎完全恢復了常態(tài)!

  “黃毛兒,別忘了我可是離心宮最給力、最出色醫(yī)師,呵呵!”南宮宭炎神秘地笑道,“驚不驚喜?”

  “哇哦,跟、跟他上輩子一樣——還、還真是個不死鳥!”尖你強在巨石身后驚嘆道。

  同一時間,大圣西俠西門滄云,正在實行他的“屠殺”,還記得“七行論”嗎?西門滄云正是愛行,透露一點,雖然白虎是風行,但轉(zhuǎn)世后西門滄去卻是愛行,愛克名克得最深,而說加羹和他弟弟一樣,正是名行,可以說是首當其沖。

  “風之斬!”這位圣劍士將手中的鐵劍交叉連揮兩下,寒光閃閃,殺氣騰騰,風云起,鐵劍砍過呼呼作響。

  “啊~!”說加羹的慘叫聲。

  “垃圾!平日只知道欺負人,這回也讓我欺負欺負你!”滄云一笑,向后退一步,將劍橫揮了一圈,銀光閃閃,“萬劍決!”

  頃刻間無數(shù)小小劍從四面八方飛向說加羹,速度占下風的賢者哪里躲得過,鑲嵌著寶石的華麗戰(zhàn)袍被打得破損不堪。

  “看來,這兩個兄弟各有所長。尤其是這個叫滄云的,行動迅速,攻擊兇猛,可惜武器過于普通,無法打出應(yīng)有的傷害?!毙L說道,“如果神器在手,必將大有前途。”

  “老大……咱、咱們趁勢上吧!”尖你強說著,就躍躍欲試地想要起身。

  “你能換個臺詞嗎?!毙L按著他說道,“老實呆著,讓他們好好表演。”

  說加羹氣急敗壞道:“呼呼……你這臭男人!竟敢弄壞本公主的衣服!”

  為什么她會自稱公主呢?原因是說加羹的稱號叫作‘美好公主’,這個名字,是她追求者們給她起的,雖然她不是公主,但她母親曾是亞述王國的公主,所以她自己也對“公主”二字十分喜愛,便這么用了。

  說加羹法杖一揮,天空中徑直劈下一道閃電:“讓你嘗嘗閃電的威力!”

  西門滄云冷靜地雙手高舉鐵劍,閃電劈向劍鋒,寶劍頓時銀光閃耀。滄云的盔甲是雙層的,內(nèi)層為絕緣層,外層為金屬層,寶劍與金屬層相接觸,通過同樣材料的戰(zhàn)靴直接大地,此時的西門滄云與劍就好似一支避雷針,劇烈的閃電通過這個“避雷針”流到了地下,化為烏有。

  “哈哈,垃圾?!蔽鏖T滄云驕傲地揮了揮寶劍,“說你是垃圾還不承認。”

  “唔……可惡!”說加羹見對方污辱自己,顏面大失,不由得越發(fā)氣憤,“你竟敢罵我!”

  那一邊,無論說念塵使用何等招數(shù),南宮宭炎總是會自我恢復,為什么說念塵不直接打滄云去幫姐姐?一是他相信姐姐能扛得住,二是南宮宭炎自我恢復讓他心里很不爽,一定要解決掉南宮宭炎才能出這口氣,三是他目前是在單挑,不能破壞規(guī)則,先前己經(jīng)破壞過一次了,再這樣就太不要臉了。

  ——誰知道到底第三條是不是真的。

  “這不停地治療真是惡心……”說念塵心想,“怎么辦呢?要想打敗這醫(yī)師,必須不讓他自我治療!辦法……對,讓他暈過去!暈過去就不能自我恢復了!好,就這么定了!”

  說念塵招數(shù)有刺客系、進攻系兩大種類,刺客多就是二式四式等帶“式”字的都是,而進攻多則是狼躍神功、鬼分身之類。這次他決定使用一個新招法:“七式”。借助障礙物進行六次反彈移動,使對手不能判斷他進攻的方位,從而不好防御。并且在彈跳過程中,他還可以蓄力,以至于彈跳之后的一擊,力量變?yōu)樽陨砉袅Φ臄?shù)百倍、甚至是數(shù)千倍。

  只見說念塵猛然躍起,來回借助旁邊的樹木或是那塊巨石彈跳移動了兩次,南宮宭炎認為說念塵在前面,因此橫起法杖阻擋,沒想到說念塵又以非常速度猛踢玄風藏身的那塊巨石,呼啦一聲閃至其身后,頓時,策輪插進他的脖頸,南宮宭炎還沒來得及做出慘叫的發(fā)應(yīng),就“撲騰”一聲暈了過去。

  “看來說念塵進步也不小。”玄風十三少說道,“知道琢磨事了?!?p>  “老大……咱、咱們上吧?”尖你強說著,又躍躍欲試地想要起身。

  “閉嘴?!?p>  “哈哈,干掉了!”刺客扯了一塊南宮的袍子擦了擦粘著血的策輪,并左右端詳片刻………

  西門滄云與說加羹打得正酣,七行相克說加羹無力還擊,西門滄云此時將寶劍夾在兩腳間縱身一躍十多米,劍頭對準說加羹受傷的身子:“漫雷抽射?。。?!”

  忽然,滄云感覺身后有東西!背后傳來說念塵詭異的笑聲:“哈哈哈哈哈,你完蛋了!”

  滄云趕快回過身,一陣狂風從背后襲來,說念塵渾身散發(fā)著金黃色的光芒,手中的策輪好似奪命鐵鐮陰森可怖。說念塵迎著狂風,大叫道:

  “迎風亂刺?。 ?p>  只見說念塵迎著風以驚人的神速狂刺西門滄云,頓時金光飛濺,這速度比的上打點計時器!不,似乎還要快一倍多!滄云努力地用劍刃抵擋著,不斷調(diào)整著鐵劍的角度,一次次的攻擊絲毫沒有漏掉??伤麩o法在空中停留過久,僅過了兩秒,西門滄云便被迫落到了地上,他望著手里的鐵劍,發(fā)現(xiàn)劍刃已經(jīng)完全變了形,到處都是傷痕。

  “可惡……要是劍再好一點,也不至于這樣?!?p>  就在這時,說加羹放出了一道閃電,滄云的注意力正放在了自己破損的鐵劍上,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便正正地挨了這一擊,暈倒在了地上。手里還緊握著那把破鐵劍。

  “好樣的弟弟,這個臭家伙,他克我!”說加羹氣憤的說。

  說念塵奸笑一聲,一腳踩在西門滄云的頭上:“嘿,你克她,克不了我;我克你,我克萬物!!哈!哈!!哈!??!哈?。。?!我克萬物!?。?!”

  ……

  ——關(guān)于七行,風行雖克其余六行,但風行與風行相遇,便勢均力敵,視誰的武力高來論,而說念塵稱自己“克萬物”,表明了自己是屬于凌駕于七行萬物之上第八行,就連月神機芒大人也只是風行,可見說念塵的確是狂妄至極,天方夜譚,白日做夢。

  “與你不同,我不克萬物,但是,我克你!”

  忽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二神驚愕的向那邊看去,見巨石上方兩米處懸浮著一個深藍頭發(fā)深藍眼睛的男子,他身披一件黑色斗篷,內(nèi)著深藍色祭司戰(zhàn)甲,身后一只深藍色拂塵,寶石鑲嵌在紫檀桿上面流光溢彩,頂端是噬犬的頭顱狀,拂塵絲從犬口中吐出。這男子面容冷峻,全身上下散發(fā)著幽藍的光芒,與說念塵同樣彌漫著一股,但與說念塵不同的冰冷的而強大的殺氣。

  說加羹似乎已經(jīng)想不起來這位藍發(fā)少年是誰了,而說念塵見了玄風驚訝不已,對說加羹喊道:“姐姐小心,是流浪狗,他、他回來了??!”

  大圣之三:膨脹竟解心頭病暗處不是好兆頭

  北方之神北堂磐彧教育群眾:好學者,非為一日苦學而舍命,而為一日禁學也。

  “什、什么流浪狗,你、你竟敢這么罵我老大?”這時二神才注意到巨石旁邊也還有一個胖子,比十年前胖了幾倍,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又一塊巨石。此時尖你強聽到說念塵如此稱呼玄風,比自己受了侮辱還氣憤,“老大您怎么突然就上了……”

  玄風依舊冷冷地說道:“說念塵,我兄弟做了什么事,以至于你們?nèi)绱藢Υ麄???p>  “就是、就是啊!你把他、他們都打暈了!”尖你強本想“添油加醋”,但因語氣結(jié)結(jié)巴巴,反而顯得很滑稽可笑,使先前玄風的話一點震懾力也沒有了。

  說念塵笑了起來,看著尖你強,輕蔑地一打響指:“姐,告訴這肥豬,在這個世界上——”

  說加羹會意地甩了甩頭發(fā):“落后,就要挨打!”

  面對像說相聲似的反擊,玄風十三少很快抓住了他們的把柄:

  “第一,你們沒有資格說你們的同輩是否是落后的;第二,說念塵,你管這樣的侮辱叫做‘打’嗎?”

  說念塵故作鎮(zhèn)靜,將腳從滄云腦袋上抬起并踩在地上:“我說流浪狗,先別給我拽這些歪道,我們來個游戲吧?!?p>  “我沒興趣?!毙L說道。

  “你別急,聽我說。”說念塵強作酸笑,“現(xiàn)在我和姐姐打都打過一場,體力有大的衰退,對不對姐?”

  說加羹點了點頭。

  “呵,這對你們來說便宜你們了?!闭f念塵說道,“這樣,要是你們打敗我,這三個家伙你們帶回去;要是我們贏了……”

  玄風十三少心中已知其含義,可胖子卻傻乎乎地又問:“那、那會是怎樣?”

  “你不需要言語?!毙L小聲提醒尖你強。

  說念塵冷笑一聲:“那就殺了他們!哈哈哈哈?。。。?!”

  說加羹也跟著笑起來,“你看如何?”

  “你在逗我?!毙L十三少嚴詞拒絕。

  “怎么流浪狗,你怕了?”說念塵輕蔑地看著玄風,“當然不想打也可以,除非,你在爺面前跪下磕四個響頭,爺就放了他們!”

  “閉上你的臭嘴,別以為大家都和你一樣幼稚可笑?!毙L十三少不為所動,“我是說,所謂的條件,一定要公平,既然你贏了你就可以殺死我的兄弟,那么假如我們贏了,不只是放了他們……”

  “嗯?”說念塵道。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你們倆就給我跪在這里,”玄風指了指面前的地面,冷言道,“讓我把你們給殺了。”

  說念塵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煤煤?,我答應(yīng)你?!?p>  “老弟,這不好吧?”說加羹不放心地小聲對說念塵說道,“跪著多不好啊?!?p>  “嗨,怕什么,我說話什么時候算過數(shù)?”說念塵小聲對說加羹說道。

  玄風十三少告訴胖子:“飯桶,你去對付金毛兒,她體力先前耗得多,我對付黃毛兒?!?p>  尖你強知道玄風十三少信不過自己,他自己也信不過自己,只好答應(yīng)了。

  “來吧!”說念塵奸笑著撲向玄風十三少,玄風十三少趕忙一躲,說念塵因為太大意,撲了個空。

  “到那邊打?!毙L十三少見胖子和加羹還要在這里切磋,便飛到了十米外。

  “呸!”說念塵輕輕一跳,趕在玄風前面到達了那兒。

  玄風十三少拔出噬犬昔日拂塵:“十年了,你是不是很懷念當時被我打的痛苦。”

  說罷,他揮動拂塵沖向說念塵。

  “去你媽的!”說念塵迎了上來。

  二神開始激烈的搏斗,可謂打得風生水起,升龍騰鳳,排山倒海,翻天覆地,不相上下。

  二神當前能力對照

  姓名

  玄風十三少

  說念塵

  七行

  保密

  名(七行相克!攻擊和防御減少10%?。?p>  職業(yè)

  夜幕祭司

  刺客

  攻擊力

  223

  187*90%=168.3

  防御力

  198

  132*90%=118.8

  法攻力

  1014

  974

  敏捷

  2320

  108020

  體力上限

  5000

  576

  靈力上限

  2924

  872

  殺氣

  3000

  9999

  智商

  1636

  81

  附加

  夜幕的面紗:無視對方攻擊施放技能概率+50%

  矯捷:有20%幾率完全閃避對方單次攻擊

  可見得夜幕祭司、刺客的攻、防都不算高,雖然祭司在攻防法力上略微勝出,體力上和法術(shù)上有明顯優(yōu)勢,但敏捷這一項劣勢明顯。

  另外殺氣也是一個劣勢,但是殺氣究竟影響什么,現(xiàn)在先不做詳細解釋,總之,殺氣對于初入武林的人來說影響并不是很大。但玄風的智力卻甩了說念塵幾條街。

  不過,由敏捷可見,玄風攻擊一次,說念塵可以狂刺30多次,命中率在50%附近,即使說念塵力量匱乏,但是可以通過這樣瘋狂的攻擊來彌補這一劣勢,使之甚至變成優(yōu)勢。

  對于玄風來說,對付說念塵,招數(shù)的運用是十分重要的,我們也知道,玄風十三少會的技能有白日做夢、地怒、化筋斷骨、三破甲胄、哭喪毒心、清風掃月。祭司系的有白日做夢、化筋斷骨、三破甲胄,簡明說就是催眠、減功、減防。攻擊的那三個雖然很強力,但是想打中這說念塵,也是很困難的。而說念塵的攻防本來就很低,詛咒他,效果也不明顯。只有一招,可謂是奇效,那就是白日做夢,完全讓他睡著!

  玄風如上思考只用了不到3秒,思考過后,決定使用“白日做夢”,拂塵一揮,藍色霧氣彌漫開來,不過說念塵見過這招,也知道這一招的危險性,他縱身一躍便閃開了。

  玄風為了讓說念塵中招,繼續(xù)揮灑著藍色的霧氣,戰(zhàn)場都快成了藍色的海洋。而說念塵卻以類聲速的運動著,冷不丁還向玄風十三少刺一刀,沒想到十年來,說念塵進步地如此之快。

  “流浪狗,被你踩在腳下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真是太遺憾了,我還以為你下界習武能學到什么呢?!闭f念塵笑道,“原來還沒我自學有用??!”

  那邊尖你強也與說加羹展開了激烈的搏斗,說加羹臉色很難看。不是尖你強厲害,而是尖你強身上不時散發(fā)出一股腥臭味,這種好似沼氣般讓人心里煩躁,胖子不但如此,時不時還放幾個屁,經(jīng)科學測試表明,這種臭味可以降低對方的防御力10%——不講衛(wèi)生的胖子,似乎有三個月沒換衣洗澡了。大雨過后雨水和身體的惡臭發(fā)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yīng),更是惡臭難忍。

  下面看看加羹你強的對比表:

  姓名

  說加羹

  尖你強

  七行

  名

  炎(七行相克?。」袅p少30%,防御力減少20%)

  職業(yè)

  賢者

  虎斗士

  攻擊力

  123

  1002*70%=701.4

  防御力

  122

  2010*80%=1608

  法攻力

  1513

  1112

  敏捷

  253

  32

  體力上限

  1015

  4014

  靈力上限

  1013

  221

  殺氣

  559

  23

  智商

  121

  36

  附加

  賢者本能:受擊時有5%的幾率完全免疫對方的傷害,30%的幾率傷害減半

  大體型:全減傷30%

  賢者與力士對比來看,胖子攻防和體力(血)占優(yōu),而加羹在法力、法功、速度、殺氣上均占優(yōu)勢。而尖你強因速度緩慢吃了不少虧,但因身強力壯皮厚肉粗能和加羹打成平手。在智商方面,但愿這只是肉搏,因為尖你強的師父是鬼谷子老師,所以法攻力同樣不會含糊。

  “臭死啦!?。?!”說加羹厭惡地看著胖子,胖子臉皮厚,反以此為榮,嘿嘿地笑著,說加羹看著這張臉越看越氣,越看越心煩,忍不住后退幾步一揮手仗:

  “真不害臊,我都不想和你打!你這死胖子,就讓天上打雷劈死你好了!暴怒狂雷?。。?!”

  這招是“閃電”的“進化版”,也就是由一道閃電進化為數(shù)道閃電,任何招數(shù)都是需要消耗靈力的,靈力是來自于珀體的,而全靈類并不能完全控制珀體把靈力運輸?shù)缴眢w中,然后變成招數(shù)——如果消耗過多的靈力,只能依靠休息或者服用藥品補充消耗的靈力。武器也有促進珀體施放靈力的作用,整個過程的原理就像激素在體內(nèi)的釋放過程一樣。

  這一招,數(shù)道閃電同時下落,對付一大群敵人效果非常出色,但是胖子因為體型大,所以對付他,同樣效果出色,胖子哪里受得了,衣服被雷劈得發(fā)出一陣燒糊味,上面的水珠也發(fā)出滋滋的響聲,臉、手、脖子被熏得一塊兒白一塊兒黑,身上散發(fā)出一股焦糊味,但還是掩不住那陣陣騷臭味,反倒越發(fā)的強烈了。

  “哎呀,臭死人啦!你這肥豬,從哪兒搞的自己這么臭?真賤……”說加羹被熏得快發(fā)狂了。尖你強感到有些不悅,說實話,他最討厭別人說他“肥豬”。說他胖就罷了,他是神獸小虎轉(zhuǎn)世,和豬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雖然笨,但是也是講道理的,所以,講道理他此時心里很不舒服。他支支吾吾地挺直身子,大喊道:“你、你這家伙真是太討厭了!嘗嘗我的高速撞擊!”

  尖你強后退幾步,身子向左側(cè)去,右手肘向外,右膀子朝著說加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撞去,身子周圍升騰著金黃色的火焰,大地仿佛發(fā)生了地震一般。

  說加羹面不改色,身子向右一側(cè),胖子就急剎車,從自己面前從右向左撞擊,說加羹一閃,胖子沒有撞到說加羹,而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苍谙惹昂托L藏身的那塊巨石上。巨石被撞斷了一半,石頭的內(nèi)心裸露在外面,有些石屑也崩了出來。

  “哎呦?。?!”尖你強痛苦的呻吟著,巨大的沖擊使他猛地翻了個身倚在巨石旁邊。他的膀子腫了一大塊,但因為臃腫的身材,肩膀的腫脹看不真切。說加羹打撲了幾下身上的土。緩緩走向尖你強面前的草地上,尖你強發(fā)出陣陣的喘息聲,身上已經(jīng)有了許多處外傷,已無力再站起來。濃濃的臭味從這堆肉墩上散發(fā)而來。

  “哎呀!你!你你……簡直就是一堆糞便……”說加羹厭惡地用手扇著風,做出要把臭味扇走的樣子,隨后,又嘲笑道:“肥豬,又臭又臟又邋遢,還沒本事,你真是個懦夫,你真像個女人!你活著有什么用?干脆死了算了!把自己掐死得了!………哦,你也許不敢吧,你肯定不敢!呵呵呵,你是個臭懦夫,渣子!??!”

  此時玄風與說念塵戰(zhàn)斗的正激烈,玄風十三少和說念塵都沒想到,能打這么久分不出勝負,而尖你強已敗績在望,幾乎是一馬平川地走向了失敗。真是可惜??!十年苦學,沒想到回來更是一番風景!

  說加羹繼續(xù)嘲弄尖你強,說加羹并不是覺得這樣嘲弄胖子很過癮,而是想通過這樣的貶低,讓怯懦的胖子早點認輸。尖你強吊拉著臉,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一語不發(fā),只顧自己大口喘氣,身子不停地一前一后搖搖晃晃。加羹看著這張奇丑無比的臉越說自己心里越氣,越說話越難聽。

  尖你強心里委屈,自己只是動作慢搶不到洗澡水懶得洗衣服節(jié)約水資源,武力不濟但自己已經(jīng)盡力,干嘛說自己是懦夫?吃得多那是因為胃好,和肥豬有又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符合男性的一切生理特征,哪里像女人了?自己活著多好,干什么要掐死自己,又怎么不敢了?只是覺得掐死自己沒什么道理??!你說加羹算個什么東西就敢說我,你爹比我爸小多少歲你知不知道,你不就是臉長的白點,零花錢多點嗎?你整天就知道和說念塵欺負人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告訴你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混蛋我不是渣子?。。?!我告訴你我不會死了算了更不會掐死我自己?。。。?p>  可惡……可惡……!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

  “當郎子,當你憤怒到極點的時候,我先前分給你的一部分靈感可以起到作用!”

  鬼谷子老師的話從胖子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

  “把憤怒化為力量,把力量作用到腹部!”

  想到這兒,尖你強覺得自己的憤怒不斷地涌入腹部,肚子脹得厲害,連忙順勢解開了褲腰帶,把說加羹惡心得捂住臉向后扭:“惡心死了!你變態(tài)?。俊?p>  只聽得胖子大喊了一聲——

  “喝啊啊啊啊啊,看我的,膨脹?。。?!”

  隨后胖子的身體開始膨大起來!一道道土黃色的光芒籠罩在他的周圍,胖子越來越大,逐漸脹到了三層樓這么高,仿佛一座龐大的假山,臭氣熏天。

  “……”說加羹睜圓眼睛看著這個龐然大物,愣在了那兒。

  這一招果然深不可測,胖子感覺自己除了速度上變慢了以外,其他的,包括攻擊、防御、體力等等,都翻了幾十番,無窮無盡的力量,讓他內(nèi)心興奮不已。

  “那邊怎么了。”玄風十三少覺得那邊似乎不太對勁,在半空中邊打邊道。

  “媽的,我怎么知道!”說念塵心里好似也沒底了,“可惡的流浪狗,你究竟進步了多少?為什么我變強了這么多,還是解決不掉你?”

  “因為我是不可戰(zhàn)勝的?!毙L說道,“至少對于你來說,我就是你的神。”

  “我擦?可去你的吧!”

  尖你強表情扭曲,現(xiàn)在是坐著的,本來斜倚著的巨石如今還高不過他的屁股,尖你強原地坐著不動,兩手變?yōu)檎?,緩緩縮至腰間,尖你強兩肩閃出兩輪土黃色的光芒,兩掌奮力前推,巨大的氣流使小樹爭先恐后地倒地,大樹狠狠地彎著腰,樹枝折斷。頓時,大風起,說加羹被強大的力量推得飛了出去,飛得不見了蹤影。

  真的嗖的一聲就躥到了遠空。

  “姐姐?。。?!”說念塵扭頭看著,內(nèi)心無比焦急。

  玄風十三少看準這次機會,拂塵用力向說念塵脖頸上一揮,說念塵立即在空中被砸倒在地上。

  “你、你們等著瞧!”說念塵氣憤地喊了一聲。

  玄風欲補擊一回,可說念塵早就不見了——大概是逃走尋他姐去了。

  “居然跑了?!毙L十三少略微遺憾地說道。

  尖你強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怒氣差不多沒了,也恢復了原來的大小。

  “老大,我、我剛才變大了,你、你看見了嗎?”胖子臭氣熏天、興高采烈地跑過來。

  “別吹牛了?!毙L十三少己經(jīng)習慣了這身味。

  “不是,吹、吹牛,我、我真的膨脹了!”

  “不可能?!毙L十三少怕尖你強驕傲自滿,固步自封,于是他故意不屑地說著,跑到弦野身邊,搖晃弦野道,“弦野,醒醒,快醒醒!”

  東野弦野嘴唇微微地動:“大……哥……回、回來了?……我……呃……”

  隨即弦野又疼的暈了過去。

  “快點飯桶,他們重傷了,快抬回去!”

  “我抬幾個?”

  玄風十三少自然地做出了個“3”的手勢。

  “為、為什么都讓我抬?”胖子有些不服氣,自己可是立了大功的。

  “你不是很強嗎?你強你就多抬點兒?!毙L十三少半譏半諷。

  尖你強將三神抬起放在背上,估計三神這時候要是醒了,也得被熏得昏死過去。

  “老、老大……呼、呼……老大,我看你還是不、不相信我、我膨脹了……”

  這時,玄風十三少好像察覺了什么,猛然繞到巨石后面,尖你強見有一胖一瘦兩個天工從后面躥了出來!不料衣服被玄風從后面抓住,又都拽了回來----原來是拖皮和瓜乃,那兩個無厘頭,方才在樹模型中沉不住氣跑了出來,欲回男天工舍,卻見這邊有打斗聲,于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兩位躲在了這塊巨石后面看玄風、你強的武斗。

  玄風十三少兩手緊緊扣住兩人的肩膀。

  “?。?!’

  拖皮嗓子粗,瓜乃嗓子比拖皮剛好高八度,二人的驚叫聲挺和弦。二人不認識面前這個少年,驚恐的望著玄風十三少。

  玄風冷冷地說:“你們聽著,我們是離心宮的神。你們在這里偷看,本是犯法的,我暫且不計較這些,但你們要是把這件事情傳出去,我就殺了你們!”

  “是!是!啊是!”二人連忙又點頭又不停地說“是”。

  “站在這里,兩個小時不能動!”玄風十三少命令道。

  玄風松開了他們,二人揉著劇痛難忍的膀子,面面相覷,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竊竊私語道:“拖皮,這個藍頭發(fā)的,是不是就是十三少大爺爺?咱們第一次來離心宮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藍頭發(fā),他回來了?”

  “我看像……哎呦,疼死我了剛才?!蓖掀ふf道,“瓜乃,還不站好!”

  “噢……是,長官?!惫夏吮韧掀ぢ毼坏鸵坏?,只好老實巴交地挺直了腰板站著,反正他們本來就是巡邏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站崗,站在這里也不丟人。

  走時,尖你強還在嘟囔。

  “老、老大,剛、剛才我真的膨、膨脹了!”

  玄風十三少輕蔑地看了胖子一眼。

  “你膨脹了?你要上天?”

  玄風望著月心,心里暗暗地下了狠誓——說念塵,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地把你打在我腳下的!

  然而二神并不知,在森村的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啦啦嗒、啦啦嗒、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啦~!”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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