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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永生月第一季

第五章:風(fēng)煙啟示錄(8)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 藍末代 19377 2019-06-27 03:38:50

  “嗯嗯,那么敵人只可能是神獸了!”

  “沒錯,我很意外你能回答出神獸二字,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可繼續(xù)探索的了,我們上去吧?!?p>  于是,二神便朝著塔的更高處走去。

  “長官哥哥?!鼻颠@一程換了無數(shù)種叫法,“我們還要走多少層呢?”

  “上次,我們沒有探索的樓層是從81層到112層。”玄風(fēng)一邊走著向上的樓梯一邊說道,“不過,我們是從西礱老人的墓所在的一層自己走上113層的,不知道西礱老人所在的墓穴到底是112層,還是兩層之間的夾縫。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探索完了第90層,也就是說還有21到22層的樓層需要探索?!?p>  “嗯!這么說還要好久呢!”千系說道,“我們要在塔里吃飯了!”

  “你這么說來,好像是的?!毙L(fēng)看了看手臂上的電子顯示屏,“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中餐的時間了,正好我準備了我們今天的飯?!?p>  “真的嗎?這樣我就不會挨餓啦!”系千系或許因為自己空著手加入隊伍而一直擔(dān)心著自己的午飯問題。

  這幾層還算平穩(wěn),到了98層,中餐的時間到了,確實,生物鐘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不只人有,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獨特的生物鐘。神仙這樣的全靈類物種,也是有著自己的生物鐘的。中午12點吃中餐,每天都是12點準時吃,所以一到12點,或許前一分鐘還一點都不餓,時間一過12點,馬上就餓了起來。玄風(fēng)在98層找了一個空地,把蠟燭擺在旁邊,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橡皮大小的圓筒狀罐子,玄風(fēng)扭開罐口,放在地上,然后和千系向后退了退,那罐子就像手雷一樣“噗”地炸開了,在炸開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坐下四個人的毯子,毯子上面擺著飯菜。

  這不是什么魔法,這是離心宮的壓縮技術(shù)——將事先準備好的飯菜、其他商品通過壓縮儀器壓縮到橡皮大小的罐子里面,然后進行運輸、售賣。居民自己家里也有壓縮儀器,出個遠門帶個行李,都會用這樣的壓縮技術(shù),非常方便。當(dāng)然,要是一大箱行李那還是用手推車比較好,因為這樣壓縮以后,雖然體積變小了,但是質(zhì)量還是不變的。

  “坐下吃吧,這是中午的飯了?!毙L(fēng)說道。

  “嗯,謝謝款待!”千系坐下后,打開飯盒,“對了,這是玄風(fēng)哥哥為嗒嗒做的中餐嗎?”

  “準確說,是我分心殿的廚師做的飯菜。”玄風(fēng)說道,“因為中餐都是全家人一起吃,所以我自己的宅子的廚師還是以做其他三餐為主。今天特別囑咐他們要做得適合中午吃,不知味道如何?!?p>  “沒關(guān)系啦~有人管飯就已經(jīng)很不錯啦!”系千系說罷,便滿足地吃了起來。

  #離心大殿.系老府.內(nèi)室.餐廳

  系家的飯桌上坐著興亡之神系軒轅、智慧女神阿菜倫。他們的女兒卻只有兩個坐在了飯桌上。平時的日子,二女兒系炎蕭是喜歡獨樹一幟的,她住在偏炎山上,除了上學(xué)的時候會通過傳送裝置到學(xué)校,平時吃飯都是自己吃,按理說這樣是不對的,不過系軒轅是個開明的父親,只要這樣方便她的女兒練武,他都會笑笑縱容過去。也就是說平時他們家的其他三個女兒都會在飯桌上坐著,如今,卻只有系蒼吹和系休鈴。

  飯桌前的人數(shù)從五個變成四個,是誰都能覺得出不一樣。但是系軒轅老先生愣是坐了下來,什么都沒說。

  “大姐,千系怎么沒來呢?!毕敌葩弻ο瞪n吹說,“爸爸媽媽也沒反應(yīng)。”

  “他們老糊涂了?!毕瞪n吹笑笑說,“爸爸,千系沒有來吃飯,你發(fā)現(xiàn)沒有?”

  “放心,我們是不會老糊涂到連女兒都數(shù)不清楚的程度的?!毕弟庌@笑笑說。

  “就是說嘛,不在這里那應(yīng)該是去小嗒嗒那里吃飯了,她們兩個玩的很好,經(jīng)?;ハ啻T吃飯的?!卑⒉藗愓f道。

  “是嗎?”系老神秘地笑著。他知道玄風(fēng)去珀本塔了,因為不只是機芒大人今天和他聊過,說玄風(fēng)今天打算去珀本塔繼續(xù)一探究竟,而且玄風(fēng)前幾天向他借過微型傳送裝置,也曾經(jīng)告訴過他自己對于珀本塔剩余樓層的疑惑。系老已經(jīng)猜出玄風(fēng)應(yīng)該會去選擇今天這個休息日珀本塔,玄風(fēng)應(yīng)該也知道系老能猜出他的意圖,但這并不是什么不利的事情,因為珀本塔的一些構(gòu)造都是系軒轅設(shè)計的,還記得那個西礱棺材的蓋子上,只有玄風(fēng)的噬犬昔日拂塵才能打開的鑰匙孔嗎?

  今天早上,系老告訴系千系:“千系,你去找嗒嗒,就說去找她玩,然后跟著她一起走……她說什么你都別回來,就照爸爸說的做,問什么都別說,帶上我的應(yīng)急電池,吃的呢,就不用帶了,到時候會有人請你吃飯?!?p>  “嗯?這到底是怎么了?”系千系一下懵了。

  “你就照爸爸說的做就行了。”系軒轅說道,“今天是很有意思的一天……”

  系老早已經(jīng)把這一切都算好了,他知道玄風(fēng)會考慮讓尖嗒凌一起,因為尖嗒凌體內(nèi)有蒲郄的珀體。而且他也知道蒲郄的珀體會不愿進珀本塔,從而玄風(fēng)最終只能自己進去。

  也就是說,這場探險,是系軒轅老先生精心干預(yù)的,但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為什么是系千系呢?

  請繼續(xù)看。

  “爸爸,你在發(fā)什么愣,飯都快涼了!”系休鈴催促道,“老糊涂!”

  “呵呵,好啦好啦,涼了也好吃,也好吃……”系老慈祥的笑著,絲毫不計較女兒叫他什么老糊涂。

  #珀本塔

  “你怎么吃得這么少?”玄風(fēng)詫異地問道,“這樣也行?”

  “嗯!吃一點就飽了!”千系開心地說道,“平時也是這樣子的!”

  “嗯,那好吧,我們繼續(xù)。”玄風(fēng)將毯子卷了卷。這里沒有壓縮機器,沒法再把這些東西裝回罐子里了,所以只能放在了附近廢棄的垃圾桶里。

  到了105層的時候,二神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道們擋住了樓梯。

  那道門好像是某種機關(guān),門是左右兩扇,左邊一扇和右邊一扇都有一個武器的凹槽。

  玄風(fēng)定睛一看,左邊的是噬犬昔日拂塵的形狀,右邊的呢,竟然是——畀酃凌冰錘的形狀。

  “竟然剛剛好!”系千系拿出自己的錘子,“長官,一起放吧!”

  “呃?!毙L(fēng)遲疑了一下。

  “怎么了?這個應(yīng)該是鑰匙孔吧,不會有錯了!”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玄風(fēng)說道,“為什么會是我們兩個的武器?換句話說,這個機關(guān)的建成應(yīng)該先于我們岀生,為什么會……”

  “?。窟@個……”系千系也不說話了。

  “嗯……很奇怪不是嗎?”玄風(fēng)說道,“不過,我記得那次西礱棺材的蓋子必須插入我的拂塵,好像天工閣改造成珀本塔的時候,設(shè)計這座塔的人……應(yīng)該和為我制作這把拂塵的人,是同一個人吧。”

  “這把拂塵是我爸爸制作的!”系千系開心地說道,“他對我們講過呢!”

  “是這樣啊?!毙L(fēng)陷入了沉默,“如果這些是系叔叔對我們青少部的考驗……那他為什么要把這道門設(shè)計成這樣的呢?”

  系千系頓時便沉默了下來。

  “怎么了?”

  “嘻嘻~因為有些事情,玄風(fēng)哥哥是不知道的呀!”

  “什么事?你知道什么事?”玄風(fēng)疑惑地問道。

  玄風(fēng)發(fā)現(xiàn)系千系雖然是笑著,眼睛卻明亮如碧,看不見里面的東西,看不清她的眼神到底有多么深不見底。

  “玄風(fēng)哥哥不知道的事,一定是知道了會不開心的事情呀?!毕登嫡f道,“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么說你是不肯告訴我了?!?p>  “嘻嘻~嗯嗯,我才不告訴你呢?!?p>  “呼……那你可要藏好了。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瞞著我,為我好也罷,不好也罷,天下沒有能永遠瞞住的事情。”玄風(fēng)說道,“今天的主要任務(wù)是探索這座塔,快把武器放上吧?!?p>  “……嗯?!?p>  說完,玄風(fēng)便和千系一起將各自的武器放在凹槽內(nèi),門便嘩啦啦地打開了,而后便將武器推送了出來,二神收起武器,向上走去了。

  很快,二神順利到了111層,111層很安靜,和普通的樓層沒有什么兩樣。

  二神檢查了每一個房間,除了一些破舊的家具以外,完全沒有收獲。

  “看來當(dāng)時西礱老人的墓很有可能就是在112層和113層之間的夾縫中。也就是離心宮真正要隱瞞的東西在112層。走,再上一層?!毙L(fēng)說道。

  “嗯嗯,會遇到色狼幽魂嗎?”系千系一邊跟著玄風(fēng),一邊問道。

  “說了多少遍了,那種東西是不存在的?!?p>  二神到了112層,走上樓層之后,發(fā)現(xiàn)112層和114層一樣,是一個空曠的大廳。

  這個樓層有一個從里面鎖著的窗戶,玄風(fēng)打開窗戶上的栓,窗戶便打開了。離心宮地面的陽光自下而上,透過窗戶射進了天花板,天花板用的是玻璃材質(zhì)制成的,將這一樓層照射得透亮。

  借助光芒,二神看到了樓層中央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

  “看來我們成功了。這些書籍,一定記載著我出生前的時代所發(fā)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玄風(fēng)說道,“或許還差一點?!?p>  “嗯?差一點?”系千系問道,“差什么?”

  “你看右邊?!毙L(fēng)說道,“看了就知道了?!?p>  系千系看向右邊,發(fā)現(xiàn)右邊的不遠處有一只龐然大物,體形大概有四只大象那么大,頭圓圓的,身子胖胖的,灰黃色的外表,身上布滿了尖刺。兩顆獠牙閃爍著貪婪的光。

  “那是……那是什么?!”系千系下意識朝玄風(fēng)那邊靠了靠。

  “剛才這家伙可能在睡覺,不過因為光線的照射,讓它醒了過來?!毙L(fēng)說道,“據(jù)書上的記載,這應(yīng)該是上古神獸中的偏神獸,神獸蒲郄的弟弟——蒲去。”

  玄風(fēng)話音還未落,那蒲去便張著血盆大口朝二神撲來。他自然是為機芒大人守護這里的書卷的。如果說蒲郄像一只松鼠的話(雖然那松鼠并不可愛),蒲去更像是……一只刺猬。

  而且是一只瘋了的巨型刺猬,他的脖子并沒有和蒲郄一樣套著鈴鐺。

  “做好準備,我們要大干一場了!”玄風(fēng)握緊拂塵說道。

  “嗯!大干一場~!”千系再次拿出了自己的雙錘,“讓他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正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xiàn)了,這團黑影從天花板上迅速移動到地面上,所經(jīng)之處閃過一絲黑色的光芒,正好劃在蒲去的身上,就像被刀鋒劃過,光芒所經(jīng)之處,掉落了一段段斷掉的尖刺。

  這道黑色的光芒如此鋒利,切斷了蒲去身上鋒利的尖刺!

  緊接著,又是一道黑光,從先前黑光消失的盡頭,劃向蒲去身體的另一端,黑光一閃,又是一片斷掉的尖刺。

  玄風(fēng)定睛看來,那其實并非只是一道黑光,而是一個持刀的黑影。那持刀者手持短刀,快速地滑動,留下一道黑色的路徑,便是黑光形成的原因。

  蒲去被打了兩下,頓時被激怒了,他竭盡全力尋找攻擊者,然而攻擊者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笨拙的身軀根本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根本就找不到敵人。

  趁蒲去扭頭的時機,黑光再次閃過,似一道黑月,劃斷了蒲去的脖頸。蒲去掙扎著,慘叫著,鮮血混雜著灰色的靈力止不住地從傷口中流淌出來。

  那持刀者站在蒲去的額頭上,高舉短刀,就這么刺了下去。一聲痛苦的呻吟后,蒲去的眼睛失去了光亮,身體化為了虛無,珀體順著窗子飛了出去,不見了。

  那黑影站在地上,玄風(fēng)這才認出了那個黑影的真實身份——這,正是繃帶男尨尨紲!

  他脖子上橙色的“U”形吊墜證明了一切。

  “千系你站后面點?!毙L(fēng)說道,“小心他的必殺一擊?!?p>  “才不要呢,如果是敵人的話我也要派上用場!”

  那尨尨紲輕聲一笑,徑直朝那個書架走去。

  “他要搶奪這些書!”玄風(fēng)說罷立馬向書架沖去,但是尨尨紲一瞬間的功夫,竟然出現(xiàn)在了書架的旁邊。他從身上取出一個碩大的口袋,將整個書架活生生裝在了袋子里,緊接著不知用了什么東西,那個袋子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罐子,被放進了他的口袋。

  這種不依靠大型設(shè)備的瞬間壓縮技術(shù),在離心宮還沒有。

  “這里面有我被關(guān)在蒲郄鈴鐺里面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的記錄么?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尨尨紲用低沉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多謝你們兩個可憐蟲,幫我了大忙?!?p>  “尨尨紲,你要知道,這些書籍是離心宮所隱瞞的東西,那自然傳播出去對離心宮非常不利。如果你能泄露給我,豈不是對你們更有利呢?”玄風(fēng)緊盯著尨尨紲說道,“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p>  “呵呵,你的手段很陰險,果然名不虛傳?!睂磳醇溊淅涞匦Φ溃澳闵踔琳f對了我是個聰明人,不錯,正因為我是個聰明人,我才不會交給你!玄風(fēng)十三少,離心宮青少部的領(lǐng)頭羊,如果你得到這些書籍,你一定會為離心宮政權(quán)保守秘密,絕對不會泄露!”

  說完,尨尨紲就要奪窗而去。可玄風(fēng)早就趁著剛才說話的功夫,悄悄將靈力放置到了窗戶上面,一瞬間,那窗戶便“啪”地一聲死死地關(guān)住了。

  “千年冰封!”系千系同時使出了冰封之術(shù),將通往上層和下層的樓梯口,還有窗戶,全都用冰墻堵住了。

  “我的冰封除了我自己,誰都不可能解開!”系千系說道,“它們會一直凍在那里!”

  “尨尨紲,你現(xiàn)在插翅也難飛?!毙L(fēng)說道,“我不相信你還會穿墻?!?p>  因為窗戶被關(guān)上,這一層頓時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感謝你們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睂磳醇湹穆曇魪牟贿h處的角落飄蕩了出來,“穿墻我自然不會,但是,在這密封的空間里,沒有訊號,沒有看清隱身單位的眼睛。你們又能奈我何?”

  “我們不能奈你何?!毙L(fēng)說道,“所以我們只能把你困在這里?!?p>  “把我困在這里?”尨尨紲冷冷地笑道,“真可笑,難道你們要和我做陪葬?和我一起在這里餓死?離心宮可真是培養(yǎng)了一批的烈士?。 ?p>  “或許你要一個人在這里度過余生了?!毙L(fēng)說著,按下了手中的瞬間傳送按鈕。

  一瞬間的功夫,玄風(fēng)和千系被傳送到了珀本塔不遠處那個設(shè)置好了的地方。

  “花不落九天?!毕登禂[了個舞臺上的姿勢,微笑著說道。

  “什么意思?”玄風(fēng)問道。

  “嘻嘻,意思就是作戰(zhàn)成功!這樣看起來很酷嘛?!毕登敌Φ溃皠偛诺哪鯇嵲谑翘衾?!”

  “是啊,我還以為這個傳送裝置永遠派不上用場了。”玄風(fēng)說道,“我們需要立即聯(lián)系增援,前往珀本塔緝拿尨尨紲!”

  “嗯!”千系說著就打開了手臂上的電話,“等等……”

  沒想到,尨尨紲卻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的不遠處。

  “瞬間傳送裝置?呵呵……不要以為這種東西只有你們才有?!睂磳醇湵持ばΦ?,“在你們沒出生的時候,祝神社就已經(jīng)在使用了!”

  話音未落,尨尨紲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原中。

  “他逃走了!”系千系說道。

  “嗯,如果在這里,我們是沒法追他了?!毙L(fēng)說道,“敵人的能力我們并不清楚,珀本塔也已經(jīng)探索完畢了。我們先回去吧?!?p>  回去的路上,玄風(fēng)許久沒說話。

  “長官,怎么一直不說話?”系千系問道。

  “用一天的時間探索珀本塔,但并無突破?!毙L(fēng)說道,“還連累了你一路跟著?!?p>  “沒事啦!”系千系笑道,“再說了,今天我們也并不是一無所獲啦!”

  “哦,你是說我們多少還是發(fā)現(xiàn)了幾具尸體,明白了當(dāng)時離心宮是如何處理那些策反的高管的。”玄風(fēng)說道,“還有至少知道了當(dāng)年白紀是靠與神獸戰(zhàn)斗而出名的,對不對?”

  “嗯?啊,也是!”千系說道,“嗯,所以心情不要這么低落啦!”

  于是,他們簡單地聊了一些離心宮下一步該如何防止間諜的問題,就各自回到了家。

  無盡的風(fēng)吹打著樹林的葉子,而風(fēng)卻沒有一點聲響。

  風(fēng)煙之十二:磐彧難教系蒼吹白虎之心圣難求

  北方之神北堂磐彧教育人們:若要練武,一定要找到適合自己的套路,當(dāng)然任何事情都是這樣,一定要適合自己才行。

  書接上文,玄風(fēng)十三少和系千系探索珀本塔回到離心大殿,就此分別。玄風(fēng)回到家后,父親月神機芒大人主動問他探索結(jié)果如何,玄風(fēng)將尨尨紲偷取書籍的事情告訴了父親。

  原以為機芒大人會因?qū)磳醇湂Z書一事大發(fā)雷霆,誰知他竟嘆了一口氣,心平氣和地說道:“本來我以為,那段往事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所以我才不反對你去那里。但是那個尨尨紲的出現(xiàn)仿佛是預(yù)兆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讓離心宮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然,那些書如果流傳到祝神社,對我們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里面的內(nèi)容,讓離心宮現(xiàn)在的人知道威脅反而更大?!?p>  于是無論玄風(fēng)再問什么,機芒大人也不答一詞了。

  公元前1221年,也就是天歷1781年,離心宮的比武大賽——會試,在籌備完善之后,已經(jīng)正式開始了預(yù)選賽。

  在這之前的幾百年間,離心宮舉辦過三場隆重的婚禮:北方之神北堂磐彧與春之神系蒼吹,這是第一場,結(jié)婚之后,系蒼吹居住在了北堂磐彧的住所磐石寨中了;其次是南方之神南宮宭炎與夏之神系炎蕭,結(jié)婚之后,系炎蕭在偏炎山的住所“祝融”和宭炎在朱雀臺的住所“朱雀門(因為離著朱雀門很近,幾經(jīng)擴建,二者也沒有什么好分別的了)”經(jīng)過擴建,最終通過一條狹長的走廊合二為一。走廊裝有急速纜車電梯,可以很快地從一端到另一端;隔了一百年,愛神尖普啦多與秋之神系休鈴也喜結(jié)連理。之后系休鈴便居住在了尖普啦多的愛閣里面了。

  #系老府.四季閣

  “翻七——二連——殺!”尖嗒凌一邊翻著繩子一邊說道,“千系,我又贏了哎!”

  “嗯,是啊,最近你老贏啊?!?p>  “唉……好無聊,整天都玩繩梓系什么的。”尖嗒凌無精打采地說,“在外面整天看到那三對結(jié)婚的夫妻,他們到處玩啊、散步啊、買東西啊,真是羨慕……”

  “……嗯?!?p>  “千系啊,你難道不羨慕你的三個姐姐嗎?”尖嗒凌湊近了問道,“話說回來,你們家就剩你一個還沒有結(jié)婚了,你不著急嗎?”

  “我?”系千系沒想到會有人這么問,“這個……其實吧,嗯!著急的話也沒有用呀!”

  “對啊對啊,著急是沒用的,所以!”尖嗒凌身子一直,耳朵兩旁的小頭發(fā)精神地一抖,“要出去走走才行,緣分是要去碰的!碰~!碰~!碰~!”

  “話、話雖如此!但是,”系千系低了低頭,說道,“你知道嗎?每次我們一起在外面,都會有路過的男生悄悄地說,哎呀快看這倆拉拉又在一起約會了。不只是神,有些天工也會悄悄說我們的壞話!”

  “真的?說我們是拉拉?!”尖嗒凌一驚,“哎呀怎么這樣,之前我都沒有聽到!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我是怕你生氣啦,所以即使聽到了也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系千系說。

  “既然怕我生氣那現(xiàn)在干嗎要告訴我!”尖嗒凌將手盤在胸前,“哼,我生氣了,你做到了!誰要和你拉拉……”

  “哎!我沒有這個惡意啦!”系千系忙解釋道,“嗒嗒,我只是想說我們一起出去碰緣分是行不通的!不要生氣啦!”

  “嗯哼,要我不生氣嘛……不生氣也行,不過……”尖嗒凌微微笑了一下,“嘿嘿,要稍微懲罰一下你,今天沒課,今天你必須獨自出去尋找緣分!”

  “哎?”

  “嗯,就是這樣,獨自出去,去一個地方!嗯,我想想去哪里好呢……”尖嗒凌想了又想,“分心殿肯定不行,那可是玄風(fēng)哥哥的家……陰決林呢,弦野哥哥太兇了,還是不要去的好。嗯……對了,你可以去西門滄云、莝曳戈或者說念塵所在的地方!”

  “只有……這三個了嗎?”系千系說道,“男孩就這么少嘛~?!”

  “沒有啦。我?guī)湍闩懦藘蓚€不可能的,剩下的就這三個了!”尖嗒凌一本正經(jīng)地笑道,“在這里特別推薦說念塵的家!嘿嘿,如果千系能和說念塵在一起,我就少了一個纏人的家伙啦!”

  “……我才不要呢!說念塵……也排除!”系千系沉思了一會,“對了,不是還有你哥哥嗎?小強~!”

  “啊,不行!”尖嗒凌忙說,“我哥哥有喜歡的女孩子了,但是是誰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

  “這樣啊……那……既然讓你生氣了,那千系只好從中選一個了,那就……去滄山好了!”

  “真乖~!你可要言而有信哦,我會偷偷問問滄云弟弟看你去沒去的!”

  #雅望.滄山.虎澗崖

  系千系站在崖底向上張望著。

  “嗯!就是這里了!滄云弟弟的家就是虎澗崖的最頂端!”

  千系打開自己的飛行翅膀,兩片雪花形狀的雙翼翩翩起舞,帶動著她飛了起來。

  “好高啊,虎澗崖,要是從上面跳下去非得摔死不可!”系千系感嘆道,“據(jù)說這是離心宮最高的懸崖了!”

  虎澗崖不只是高,而且還有一種非常可愛的小動物,叫做飛來天趣,身子是一個圓球,眼睛長在前面,翅膀和天鵝差不多大,飛來飛去特別的美麗,它們的翅膀‘天翅’可以作為藥材使用,不過因為飛來天趣原本就棲息在這么陡的懸崖邊,飛行速度還很快,捉一只并不容易,所以價格出奇的高。

  “對了,我答應(yīng)嗒嗒來這里找滄云弟弟,實屬被逼無奈的啦,當(dāng)時就是因為她生氣了所以一不小心就答應(yīng)下來了!但是……見到他之后我該說些什么了?”系千系快飛到了山頂,猶豫起來,翅膀也保持了慢速狀態(tài),也就是不升不降,“而且我和滄云弟弟也不怎么熟悉啊,平時也沒怎么說過話,要不……就普通地拜訪一下好了!嗒嗒應(yīng)該不會難為我的,嗯!就這樣!”

  于是她準備加快翅膀的速度飛到山頂,可是翅膀卻并沒有加快速度。

  “?!”系千系發(fā)現(xiàn)翅膀扇動地越來越慢,不由得有些心慌,“奇怪!昨晚明明充好了電的,難道是……故障?!”

  果然是故障,翅膀就像卡住了一樣,變得不動了。

  “爸爸說過,遇到故障的時候一定不要驚慌,把手伸到背后,按下那個緊急按鈕……對,就是這個!”

  ——噗!

  一聲厚重的響聲,翅膀的中心彈出了一個迷你的降落傘。

  “呼……得救啦?!鼻祫傞L舒一口氣,沒想到那虎澗崖上偶爾會有幾顆斜長在懸崖上的樹木,一下子,就把降落傘給扯破了。

  要說現(xiàn)在離心宮的科技水平,那自然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降落傘,不過,這個翅膀是千系出生的時候父親給她造好的,那時候的科技水平,是達不到這一點的,所以遇上粗一點的樹枝,被扯破也是合情合理。

  “糟了!”千系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極速下墜,“剛才還說過呢,要是從上面跳下去非得摔死不可!那……掉下去呢……?”

  越來越快了。

  “……也是一樣啊?。。。 ?p>  很少有人在一生中能感受到自由落體的感覺,那種失重的感覺只有親身體驗過才會全部感悟得到,那是一種打破傳統(tǒng)的空間觀的一種體驗——從眼睛到耳朵,從身體到心靈,享受著這種迷失了方向的墜落感,身體像掉入水中的石子一般穿破著原本凝滯的空氣,在耳邊掀起一陣陣難以名狀的冷風(fēng),如果不是那種接近死亡的恐懼在作祟,這種感覺真的是……棒極了。

  系千系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近乎暈眩,即使是全靈類的身體,也難以毫無預(yù)備地承受這樣的失重感。漸漸地,眼前被炫目的白光包圍著,就仿佛自己已經(jīng)死了。但是,這種已死的誤會只持續(xù)了短短的一瞬間,下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像兩極倒轉(zhuǎn)那樣,“忽”地一聲向相反的方向升了上去。

  千系驚奇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銀發(fā)飄飄的男子,那男子臉頰的棱角格外明顯,但眼神卻散發(fā)著琉璃的光——沒錯,她現(xiàn)在正被頭頂飛劍的西門滄云一手攬著,一手護著,從懸崖邊向上飛去。

  “啊,不可以挨這么近了!”系千系忙說,“快放開我~!”

  “哦?”西門滄云淡然的笑了笑,他眨了眨長長的睫毛,說道,“那好吧,我要松手了……?”

  “這個……好??!如果非要這么說,那你松開好了!”系千系似乎知道滄云不會松手,故意鬧著玩,或者說,這是一種對剛才滄云的戲謔的回擊,“松啊松啊~”

  沒想到,滄云的手竟然真的松開了。

  “哎哎哎!……誒……?”系千系以為自己還會掉下去,沒想到滄云一松手,自己竟然直著身子站在了柔軟的草石地上。

  “我當(dāng)然敢松手了,因為我們早就上了山頂了。”滄云歪了歪頭,看著懸崖的景色。

  “那……你為什么一直不放開我呀!”系千系感覺自己好像被占了便宜,“你要知道我是第一次被男生這么拿著……”

  “哦,我并沒有別的意思?!睖嬖瓶戳丝辞担匀坏卣f道,“只是多日不見,沒能一上來就認得出你,所以看了好久?!?p>  “哎?是這樣嗎?”千系好像馬上就相信了滄云的話,“那……嗯!也是啊,最近我的鬢角越來越長了,一般人一下子都認不出來的~!”

  “我看了這么久都沒有認出來,看來我是笨蛋呢?!睖嬖谱猿暗卣f道,“嗯,你是系家的三女兒系休鈴吧?!?p>  “笨蛋……我是系千系啦!”系千系被滄云大神經(jīng)的表現(xiàn)逗得直笑,“嘻嘻,滄云,你平時都做些什么呀,很少碰到你,上課也很少去!”

  “你是說我嗎?平時……你也是運氣好啦,趕上我剛要出發(fā)。每天我頭頂我的白虎西征,在離心宮各個風(fēng)景名勝處游山玩水,有心情的時候就挑戰(zhàn)一下當(dāng)?shù)氐囊矮F,感覺比上學(xué)有意思多了。反正考試通過了就可以了,課堂上的東西?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p>  “真的嗎?滄云弟弟該不會是作弊高手吧!”系千系機靈地問道。

  “呃……作弊?作弊那種東西在我的字典里可是……對了,”滄云話鋒一轉(zhuǎn),“考試這事先放一邊,倒是千系姐你為何要到這么偏遠的滄山來呢?”

  “啊,這個……是……來玩啦!”

  “嗯?這種險峻的地方女孩子居然也會喜歡!不過……沒叫著你的好……閨蜜,尖嗒凌來嗎?”滄云說道,“這個地方很適合約會的哦,哈哈!”

  “怎么連滄云弟弟也……”千系忙說道,“告訴你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朋友啦,我們也是喜歡男孩子的……!”

  “哦?”西門滄云歪頭一笑,“那,千系姐喜歡誰?”

  “啊,滄山有很多可愛的小鳥了!是不是呀滄云弟弟!”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你要告訴我你喜歡誰,我才會相信你的解釋對不對?”

  “啊,我……”系千系著急地看著滄云,“其實……現(xiàn)在還不知道啦!”

  “呵呵,那可不行。”滄云說道,“愛情是與浪漫息息相關(guān)的,一個生命沒有了愛情,也就沒有了浪漫的活力,那樣的活著,該是多么沒有意義的一件事?。∷?,千系姐要快一點找到自己的愛情哦~好吧,我給你一個周的時間,下周的這個時間,我在這里等你,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說罷,西門滄云頭頂寶劍,宛若一縷清風(fēng),朝遠方飛去了。

  千系傻傻地站在那兒,其實當(dāng)下的問題只有一個——

  “滄山怎么下?”

  到了傍晚,千系終于順著似路非路的山路走到了山腳下,通過瞬間傳送裝置回到了自己的家——滄云竟然不把傳送裝置設(shè)置在山頂?shù)淖约议T口,而是設(shè)在了山腳下,也就是說,滄云每次去別的地方,先要自行下山,然后再傳送,這樣的思維模式真是別具一格。

  一回到家,系千系就接到了尖嗒凌的電話。

  “喂。千系啊,現(xiàn)在在忙什么?”尖嗒凌說道。

  “我剛回到家呢!”

  “才回家嗎?中餐也沒有在家里吃嗎?”

  “因為一直在找路啦~沒關(guān)系的,反正三個姐姐都嫁出去了,中餐也只是我和爸爸媽媽吃而已。況且我也隨身帶著食物壓縮罐子!”

  “那好吧~今天有沒有什么收獲呀?”尖嗒凌滿懷期待地問道。

  “嗯,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收獲!”系千系一邊將翅膀上的電池摘下來放進充電器里,一邊說道,“今天在我快飛到滄山上的時候,翅膀突然故障了……然后……就被滄云救了!”

  “哎呀!這還不算收獲嘛,這么感人的英雄救美的故事應(yīng)該拍到新聞里才是!”尖嗒凌聽了以后聲音講話激動。“只可惜滄山那么偏僻,沒有人目擊到……”

  “那這樣的話,我的任務(wù)是不是就完成啦?嗒嗒你不會生我氣了吧!”

  “誒?我早就不生氣啦!”尖嗒凌說道,“其實說生氣是逗你的,其實目的是想讓千系盡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啦……”

  “嗒嗒!好卑鄙!”

  “你才知道呀~晚啦~”尖嗒凌得意地說道,“滄云還說什么了沒?”

  “他……對了他還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了。”

  “天哪!這才是重點唉!”尖嗒凌蹦蹦跳跳的聲音傳到電話的另一頭,“不過……依滄云的性格來看,似乎只是隨便問問……”

  “嗯,我覺得也是啦。”系千系說道,“對了他還要我下周同一時間去滄山,告訴他我喜歡誰!”

  “咦?!”尖嗒凌不可置信地說道,“難不成這真的是浪漫的表白嗎?”

  “嗒嗒你在想什么~!”

  “咳咳,千系,你不要對這件事情太遲鈍了?!奔忄枵f道,“憑我多年的經(jīng)驗……這很有可能,極有可能,是滄云通過救你然后看上了你,信我的準沒錯?!?p>  系千系沒有回音,尖嗒凌有些擔(dān)心。

  “怎么了,這是好事啊千系?!奔忄枵f道,“滄云不是說念塵那種整天死纏著人的類型,所以不用擔(dān)心啦?!?p>  “不是,我是感覺……”系千系似乎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可能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這種感覺……”

  “什么意思呀?”

  “沒什么……還不知道合不合適啦,對不對?”

  “這樣啊,那就多制造機會了解他吧?我會幫你出謀劃策的!”尖嗒凌熱心地說道,“當(dāng)然,如果滄云真的喜歡你他也會主動出擊的!”

  “喜歡我……好直接的說法!”系千系說道,“嗒嗒你真不知羞?!?p>  “嘿嘿~那加油啦?拜拜~”說罷,尖嗒凌掛斷了電話。

  系千系看著顯示著“已掛斷”的顯示屏,突然感覺一陣困意襲來。于是她便洗了洗澡,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赤焰.朱雀臺

  朱雀臺現(xiàn)在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離心宮南部邊遠城鎮(zhèn),而是離心宮南部的一座繁盛的重鎮(zhèn)。小城到處都是鬧市區(qū)和居民區(qū),即使炎熱的氣候也阻止不了人們在這里安家落戶,買賣經(jīng)營。

  尖不降、南宮宭炎和系炎蕭三神在朱雀臺的街道上,三神看起來都很悠閑。

  “宭炎啊,昨天你告訴我說朱雀臺有條水泥路有些陳舊了,我已經(jīng)派人來修繕了。你看,前面就是剛剛修好的水泥路?!?p>  “哎呀尖叔叔你可真是太厲害了,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派人來修理小小的朱雀臺?!睂l炎因為路被修好了所以不斷地巴結(jié)道,“是不是啊,老婆……大人?”

  “嗯,尖叔叔不愧是天工之神?!毕笛资捳f道,“不過我覺得修路這種小事老公你應(yīng)該自己出錢去弄。”

  “我……出錢?”宭炎面露苦色說道,“我、我的錢不全在你那兒嗎?”

  “呵呵,看來宭炎在家里真不當(dāng)家?。俊奔獠唤悼粗鴮l炎說道,“真是有夠疼小炎蕭的??!”

  “嘿嘿嘿嘿……那是那是……”而后宭炎低了低頭對尖不降耳語道,“其實是我不敢……”

  “等等,你們看那人在干嘛?”系炎蕭突然指向了新修好的水泥路上的一個行人,他站在水泥路上,不停地跺著腳,走兩步,又跺了跺腳。

  尖不降一眼就看出了蹊蹺,連忙吩咐身邊跟隨的天工:“快,別讓那人跑了!”

  天工們分頭包圍住了那個人,那個人一看是尖不降的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三神迅速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新修好的水泥路因為還沒有完全干,被那個人踩出了一連串的鞋印。

  “這是廣告那。”系炎蕭蹲下身子仔細看著地上的鞋印,那是用天知文寫著的:1468166277出售各種光盤、錄像帶。

  “三位大爺爺,小的錯了!”跪在地上的那人說道,“小的第一天做生意,生意很冷清,所以想來別出心裁地做點廣告……”

  “把他鞋子脫了?!奔獠唤抵钢侨说男?,尖不降的天工不由分說就脫下了那人的鞋子。

  宭炎從尖不降手中要過一只鞋子,仔細看著——那鞋子鞋跟很厚,反刻著“1468166277出售各種光盤、錄像帶”,就像一個碩大的印章一樣。

  “……有你這么不要臉的嗎?”宭炎佩服地把鞋子摔在地上,“大哥,這么多年我都沒見過這么出色的人,和這么搞笑的廣告!”

  “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尖不降嘆了口氣:“水泥路是公共財產(chǎn),你破壞公共財產(chǎn),應(yīng)該受到處罰!鑒于你是初犯,就不難為你了,你光著腳回去換雙鞋子,然后去自己找工具把你踩出的印子補好,然后帶好吃的帶好穿的,在這條路干了之前,就站在這里負責(zé)監(jiān)督道路的平整!”

  “那……這雙鞋呢?”跪在地上的那人膽怯地問道。

  “還用說嗎?沒收!”尖不降將鞋子交給了身旁的天工,天工用袋子裝了起來。

  說罷,三神和眾天工離開了這里,那個倒霉的家伙赤著腳走回了自己的家。不必擔(dān)心,離心宮的天工們素質(zhì)都很高,他們很自覺,不需要有人監(jiān)督,他們會嚴格按照要求來履行自己的義務(wù)的。

  三神剛走幾步,忽然看到前方銀光一閃。

  “有妖孽!”宭炎連忙站在大家身前。

  “有個屁,你看動漫看多了吧!”系炎蕭把宭炎拉了回來。

  面前站著的是頭頂白虎西征寶劍的西門滄云。

  “尖叔叔、炎蕭姐、還有……四弟,你們好啊!”

  “什么叫‘還有四弟’?!睂l炎一臉不服地說道,“三哥你怎么來這里了?”

  “宭炎,我找你有些事情。”滄云拉著宭炎的胳膊,“這里不方便說?!?p>  “啊,好吧,那各位我先失陪一下哈!”宭炎還沒說完,就被滄云拉到了僻靜的角落。

  “好了好了,什么事啊,說唄?!睂l炎不耐煩地說道。

  “四弟,大家都知道你是離心宮的情感大師?!睖嬖普f道,“看到你能追求到系炎蕭,我也是這么覺得?!?p>  “哦?”宭炎一下子認真了起來,“我更是這么覺得。不過,你說這話是不是想讓我給你出點主意?”

  “你可真知我心啊,四弟。”滄云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p>  “說吧?!睂l炎擺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架子,“喜歡誰?”

  滄云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然后小聲說道:“系千系?!?p>  “你要追千系?!”南宮宭炎猛然扭過頭來正視著滄云,大聲說道。

  “不至于這么激動吧!小點聲啦!”滄云連忙制止道,“我這樣云淡風(fēng)輕的美男子可不想上什么可惡的新聞頭條呀!話說我喜歡上她真的有那么不可思議嗎?”

  “對啊,以三哥這樣的性格,居然會喜歡上千系姐……”宭炎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在沉思著什么。“我想想哈……”

  “怎么了?”滄云問道,“為什么想這么久?千系她很難追嗎?”

  “我這么說吧,追一個人并不是一定需要什么花招,你呢,就在她面前展示真實的自己,這樣最好了。不然的話,當(dāng)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她發(fā)現(xiàn)你其實是另一種性格,將會很危險的?!?p>  “原來是這樣!說的也是!”滄云恍然大悟,“四弟,謝謝!如果成了我請客!”

  說罷,滄云乘著劍一溜煙飛走了,宭炎靜靜地坐在了墻角,不知在想著什么。

  #次日.會試預(yù)選賽第三十二場

  地點在離心宮西北部的邊扎區(qū)域依然是一片荒涼的紅土地,紅土地非常干燥,寸草無生。這里也是邊扎狼群的棲息地,狼群常常會去邊扎南邊的西門小徑尋找食物,然后返回邊扎進行休息。

  會試預(yù)選賽的地點分布在離心宮的各個地區(qū),每一場比賽都會隨機分配一個比賽場地,比賽場地地形各異,有空曠的平原,有崎嶇的山地,有懸崖作戰(zhàn),有水上作戰(zhàn),有寒冷的磐石寨,也有炎熱的偏炎山……至于比賽地點在那里,全靠選手的運氣了。

  比起別的地方,邊扎還是比較不錯的比賽場地,這里沒有險要的地形,溫度也比較合適,雖然這里經(jīng)常會有狼棲息,但是比賽時間選擇得恰到好處,正好是在狼群外出覓食的時間。

  “二位選手,會試預(yù)選賽第三十三場規(guī)則如下!”裁判組的天工發(fā)話了,“二位比賽選手在這個已經(jīng)劃好的,半徑五米的圈中自由戰(zhàn)斗,身體任何部位接觸到界外的地面或者倒地10秒不起身者失??!當(dāng)然,要以使對方出界為目的,不要殺死對方,否則依法處理!”

  “請雙方進入場地!”副裁判說道。

  比賽雙方踏入場地,左邊的是春之神系蒼吹,右邊的是……啊,竟然是瓜乃——還記得嗎?他和拖皮一起擔(dān)任巡邏兵,這兩個人一胖一瘦,非常逗人,特長是偽裝起來藏到一個地方,讓人難以發(fā)現(xiàn)。

  這瓜乃是個瘦子,一副沒精神的長相,見了系蒼吹懶散地行了個禮:“哎呀,系蒼吹大奶奶,小的可要失禮了~”

  “沒關(guān)系……臺上無貴賤,放開比試就是?!毕瞪n吹看了看周圍,“拖皮沒來給你加油嗎?”

  “啊,那家伙去別的地方比賽了,我們正好是一個時間?!惫夏说娜^被自己按的咔咔作響,“這個地方連棵樹都沒有,我都沒有偽裝的機會……難道只能肉搏了?”

  “娘子,不要緊張,盡力而為吧!”系蒼吹的丈夫,北方之神北堂磐彧站在場外鼓勵道,他和蒼吹一樣緊張——因為系蒼吹重文輕武,平時幾乎沒練過武功,也沒有像樣的招數(shù),這次參加會試,純粹是為了陪磐彧的。

  “4、3、2、1……比賽開始!”

  系蒼吹連忙抽出腰上別著的青觴寶哨,舉上天空,這是施放的姿勢。

  可是還沒等一切準備好,瓜乃早就箭步?jīng)_向前了,系蒼吹一驚,連忙招架,她以為自己是神,力氣一定比瘦瘦的瓜乃大,可是沒想到,當(dāng)她和瓜乃相持的時候,竟然還沒有瓜乃有力氣,她不得不連連后退。

  “不行,這樣會出界的?!毕瞪n吹想道,“不如裝作失利的樣子,快到邊界的時候,我給他來個過肩摔!”

  “呀啊啊啊咿呀咿呀啊啊啊~~~~”瓜乃看上去用盡了力氣,雙手抓著系蒼吹的肩膀向前推著,憋得臉通紅。

  系蒼吹悄悄向后看了看,自己的腳馬上就要接觸到身后的邊界了,這時候她突然將瘦弱的瓜乃連腰抱起!

  “很可惜你中計了哦~”系蒼吹說罷身子向后彎,想要把瓜乃向后甩出界,可是萬萬沒想到瓜乃死死地抓住了蒼吹的肩膀,怎么甩都甩不出去。

  “不好。”系蒼吹連忙直起身子,見瓜乃還抓著自己的雙肩,連忙掐了掐瓜乃的手。

  “哎喲~!”瓜乃連忙松開手,“好狠的指甲!”

  趁這時,系蒼吹連忙從邊界跑到了場地中央。

  “哎,前面的力氣白費了?!惫夏藷o精打采地說,“不過沒關(guān)系,看樣子我還是比較占上風(fēng)的哈?!?p>  “娘子,用小風(fēng)旋把他吹走!”北堂磐彧在界外說道。

  “這不行!裁判!這樣違規(guī)!”瓜乃看北堂磐彧在外面出主意,覺得不公平,連忙對裁判說道。

  “不,場外發(fā)言是不違規(guī)的?!敝鞑门欣潇o地搖了搖頭。

  “啊……?該死,要不是拖皮去比賽了,我才不會這么孤立無援!”瓜乃挽了挽袖子,“得了,來吧!看看能不能吹走我!”

  系蒼吹拿出自己的青觴寶哨,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嘩~嘩~嘩~”

  聲音很輕,速度也很舒緩,哨子能夠讓蒼吹的靈力變化成為技能的力量。但是因為沒有施放,威力只有一半左右。

  瓜乃身下忽然就生出一股小型的旋風(fēng),磐彧能夠看到瓜乃的衣服歡快地舞動,而瓜乃本人卻鎮(zhèn)靜地站在那里。

  “呼~霍~!”瓜乃無精打采地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絲泰然自若的笑容,“好涼快啊……”

  #不久.賽后

  “我就說嘛,我連天工都打不過的。”系蒼吹和磐彧坐在西門小徑的長椅上,蒼吹說道,“你看,最后的時候我就那么被他撞出了場外咯?!?p>  “不要放棄?!迸蛷牧伺纳n吹的肩膀說道,“既然是神獸轉(zhuǎn)世,那自然有異于天工的資質(zhì),如果能夠把資質(zhì)開發(fā)出來,別說和瓜乃作戰(zhàn)了,和我們這些同輩作戰(zhàn),也不在話下!”

  “現(xiàn)在起步還來得及嗎?”系蒼吹擔(dān)心地看了看磐彧,“估計會讓你失望的?!?p>  “來得及,對于我們神來說,武功想學(xué),不難,想登峰造極才難。只要用心下點功夫,想進行正常的戰(zhàn)斗還是不成問題的?!北碧门蛷f道,“相信自己?!?p>  “可是這樣會耽誤我讀書的?!毕瞪n吹低下頭說道,“你知道的,我每天都要看很多書,起早貪黑地看,如果不看書我覺得生活都會沒有意思?!?p>  北堂磐彧笑了笑,說道:“娘子,說實話,你覺得咱們兩個的閱讀量相差如何?”

  系蒼吹想了想,說道:“咱們兩個的閱讀量應(yīng)該差不多吧?!?p>  “那我們武藝相差如何?”

  “那當(dāng)然是你的武藝強了?!?p>  “呵呵。”磐彧說道,“可是我比娘子的年齡小一些。”

  “哎?”系蒼吹一愣,繼而說道,“好奇怪,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的,為什么會這樣呢?我不覺得你比我聰明!”

  “那當(dāng)然,其實娘子的最大問題是沒有把每天的時間充分利用。每天我在練功的時候,娘子大多在梳妝或散步。這樣日積月累,你我之間就有了武藝上的差距了?!?p>  “原來是這樣……不過散步對我來說也是一種陶冶情操的事情啊?!毕瞪n吹為難地說道,“如果把這些時間用來練武的話……會很無聊的。”

  “一起練功吧?!迸蛷蛏n吹靠了靠,說道,“相信會比獨自散步要愉快得多?!?p>  “要和我一起練功嗎?”系蒼吹想著想著臉便變得微紅,“夫君,沒想到你也學(xué)會勾引我了,雖然我是個寧靜淡泊的女子,不過……你成功了,那以后我們就一起練功吧!”

  “好!”北堂磐彧見系蒼吹振作了起來,十分高興,“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而瓜乃的搭檔,胖子拖皮那邊,比賽還在進行著。

  地點在離心宮東北側(cè)的執(zhí)江岸邊,空曠的地方,同樣是一個圈,規(guī)則也是一樣的。

  “打不著??!這怎么打!”拖皮望著懸空在界外的玄風(fēng)十三少,急得滿頭大汗,“我已經(jīng)在這里傻站了半個鐘頭了!我要是想打你我必須走出這個圈!但是我一旦走出這個圈我就輸了!”

  “其實這個規(guī)則是有一定的漏洞的?!毙L(fēng)從容地懸在界外,說道,“身體的任意部位觸碰到界外的地面就會輸?shù)?,但是……像我這樣,我懸空在界外,沒有任何部位觸碰到地面,這樣的話我并沒有違反規(guī)則,也不會輸?shù)舯荣?。如果你沒有遠程攻擊,你不會攻擊到我,如果我不攻擊你的話,這場比賽將會永遠無法結(jié)束?!?p>  裁判組的人面面相覷。

  “看來要上報,改一下規(guī)則了。”主裁判對副裁判說道,“畢竟會懸空的選手在離心宮也是有幾位的?!?p>  “是啊,要是這個樣下去我們什么時候才能下班啊?!备辈门匈澩?。

  “遠程攻擊?”拖皮扭著圓圓的身體四處張望著,“那我可以扔石頭!石頭呢?石頭呢?”

  “放心吧,石頭已經(jīng)在賽前就被清理干凈了?!毙L(fēng)說道,“為了避免被絆到腳?!?p>  “天!還讓不讓人比了!”拖皮急得滿頭大汗,卻什么辦法都想不出來,“看到對手是您,本來我就沒打算贏!但我沒想到這么難熬??!我哪里惹到您了啊!”

  “沒有,你什么都沒惹到我。”玄風(fēng)冷冷地說道,“只是今天的對手恰巧就是你?!?p>  拖皮覺得不對勁,玄風(fēng)怎么可能無端地戲弄自己呢?而且玄風(fēng)說對手恰巧就是自己,恰巧和剛好可不是一個概念。

  “對了!不會是這個吧……今天報紙的頭條!”拖皮只提了一下自己的虧心事,想看看玄風(fēng)的反應(yīng)。

  但是玄風(fēng)什么都沒說。

  “今天、今天報紙的頭條!是我和瓜乃照的!我們在滄山修煉的時候無意間拍到了西門大爺爺和系千系大奶奶相處的鏡頭,所以就拍了下來!”拖皮說道,“是這個嗎……?”

  玄風(fēng)終于開口了:“你很清楚,我三弟最不喜歡的就是上這種整天寫些沒用的新聞的天朝早報。你們明知事實,卻還為了得到錢所以投了稿。雖然你們是匿名投稿,但是你們走進報社的時候我正好路過那里。兩個巡邏兵怎么可能去報社呢?很顯然,并不是例行去那里,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了爆炸性的消息。我本來缺少證據(jù),但你剛才自己招了,我便沒什么好說的了?!?p>  “?。”赴。∈俅鬆敔?!我知錯!”拖皮嚇得面色鐵青,“我們確實是心存僥幸!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算了,在比賽場上搞一些私人恩怨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玄風(fēng)說道,“不過借這個機會把你打一頓也不像我的作風(fēng)。”

  “別別別別別別別!千萬別!”拖皮嚇得魂不附體,“我投降,我認輸,我、我真的改了!”

  “認輸通過?!敝鞑门幸磺勉~鑼,“玄風(fēng)十三少獲勝!”

  “呼……”副裁判臉上綻放出了微笑,“我們終于能下班兒了!”

  #次日晨

  #上北.磐石寨

  離心宮目前的青少部神仙的課程已經(jīng)很少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學(xué)了足夠多的知識了,然而似乎對他們的工作并沒有太大的幫助。至少系軒轅老先生就是這么說的。所以現(xiàn)在為了應(yīng)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入侵,青少部的神仙一周只有兩三節(jié)課,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為會試預(yù)選賽資格賽的比武而練習(xí)。離心宮也專門為天工開設(shè)了一些基本的武術(shù)課程,但是因為經(jīng)濟要保持高速發(fā)展,所以并沒有組建一支軍隊——也就是說,如果離心宮真的遭到入侵,眾神們的責(zé)任是非常重的。

  磐石寨是北堂磐彧與系蒼吹的家,小兩口自從結(jié)了婚就一直住在這里。磐石寨雖然很冷,但是非常的安靜,是離心宮具有代表性的北方景點。今天一大早,磐彧就建議系蒼吹出來練習(xí)武功。

  系蒼吹早已經(jīng)進入了施放狀態(tài),但是她的靈力是青草綠色的,比春天樹木冒出的新芽稍微綠一點。所以在明亮的天氣里面并不是很容易察覺出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靈力。

  “娘子,練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磐彧說道,“所以我們應(yīng)該先練好一個拿手的招式。我們就從小風(fēng)旋開始練習(xí)吧。”

  “夫君,才過了一天就要提我昨天的痛處讓我非常想要把你吹起來?!毕瞪n吹不急不躁,但是嘴上并沒有客氣,“雖然我和你想的一樣?!?p>  “呵呵,娘子,我這么說是因為小風(fēng)旋是你最基礎(chǔ)的招式,所以應(yīng)該從這個開始練習(xí)。”磐彧說著騰空一躍,在蒼吹前方射出了一支箭矢,那只箭“啪”地一聲插進了冰地上,“試著吹起這只箭矢吧?!?p>  “那我試試看。”系蒼吹將自己的青觴寶哨含在口中,輕輕地吹了吹,“嘩~嘩~嘩~”

  一陣小型的旋風(fēng)從箭矢處緩緩升起,可是那只箭矢只是晃了晃,依然插在地里面。

  “一定是夫君你的箭射的太狠了,所以插地很牢固。”系蒼吹不滿地走向那只箭,伸手一拔,卻發(fā)現(xiàn)那只箭被輕松地拔了出來。

  “真是尷尬呢?!毕瞪n吹自嘲道,“我不會發(fā)呆,但也不至于要這樣玩我……”

  北堂磐彧強忍住笑意,他說道:“娘子啊,依我看,武器是傳遞靈力的工具,你吹哨的力氣太小,所以旋風(fēng)的力度也很小。如果力氣大一點,你的靈力會更多地引發(fā)出來,變成技能的力量。”

  “可是,我的哨子并不是普通的哨子?!毕瞪n吹解釋道,“這把哨子如果吹的力氣稍微大一點,就會吹破音,就像吹筆管一樣一點聲音都不出了。我經(jīng)常因為這個問題埋怨我的父親?!?p>  “原來是這樣,這個哨子要用巧勁才能吹出很大的聲音啊。”北堂磐彧明白了,“就像……吹口哨一樣。”

  “嗯,是這樣的,所以我很羨慕我的三妹系休鈴,她的武器是一個大喇叭,吹得力氣越大聲音就越響,而且她還是個大嗓門,所以她的戰(zhàn)斗力非常的高。”

  “不過我覺得,系叔叔的設(shè)計是有道理的,休鈴姐的喇叭雖然好吹,但是每一次用力吹,都要消耗大量的靈力。這樣并沒有太強的持久力。而你的哨子雖然吹起來很困難,但是練好了完全可以用非常小的靈力和力氣施展出非常強大的技能!”北堂磐彧攥起拳頭,鼓勵道。

  “被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毕瞪n吹說道,“那,你再射一支箭,我再試試!”

  北堂磐彧很耐心地又射了一支箭,這一箭和之前的箭的力度相差無幾。

  蒼吹把哨子放在口中,心里想著:平心靜氣,用巧勁……巧勁……把口中的氣流,磨得尖銳的力氣……

  “嘩~嘩~嘩~”

  一股旋風(fēng)再一次生了出來,這一次要比上一次的聲音大,站在蒼吹那里,可以聽到呼呼的風(fēng)聲。

  只見那只箭劇烈地搖擺,一點一點向上升著,慢慢地,箭頭從地面露了出來,但是這時候,旋風(fēng)消失了,那只箭又插回了原處。

  “漂亮!”北堂磐彧鼓勵道,“干得好,娘子,就差一點了!”

  系蒼吹卻對自己不滿意:“然而還是并沒有吹起來?!?p>  “沒關(guān)系,反復(fù)練習(xí)的話,一定可以的。”

  #天空

  “千系,在高空飛行,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快的速度吧!”西門滄云頭頂白虎西征寶劍,在磐石寨的上空飛快地翱翔著,“是不是,覺得……非常的浪漫呢?!”

  系千系在滄云后面抱著他,飛快的氣流吹動著他們兩個的頭發(fā)。千系激動地說:“是??!真的是第一次飛這么快!滄云,你平時就是這樣練功的嗎?”

  “沒錯,不過,這是第一次載著女孩子飛呢!”滄云說道,“抓緊了,看我來個特技動作!”

  “嗯!我已經(jīng)抓得很緊了!”

  “開始了!”滄云說著,不知哪里使了使勁,身子向后傾斜了許多,頭頂寶劍,胸膛朝著下面,背部朝著天空,而千系抱著滄云,白虎西征寶劍也從她的額頭上蓋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滄云猛然來了個360度的螺旋轉(zhuǎn)體,在一瞬間變成了胸膛朝上背部朝下,然后一瞬間繞了一圈回到了原狀。

  “哇啊!要掉下去了!”系千系嚇了一跳,“真的好刺激!”

  “我還會這個!哇哈哈哈哈!”滄云得意地說著,白虎西征寶劍像直升機的機翼一樣,飛速旋轉(zhuǎn)了一圈,二神的身體也跟著它轉(zhuǎn)了一個整圈。

  “呀啊~!要被甩出去了!”千系有些害怕,“滄云,你真的好厲害呢!”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下午,系蒼吹依然在練習(xí)著吹哨。

  那只箭矢的尾部已經(jīng)被吹破了,但是還是被插在地上。

  磐彧一邊向遠處練習(xí)著射箭,一邊指導(dǎo)著系蒼吹。

  “這次……一定要把這只箭吹起來?!毕瞪n吹下定決心,將哨子放在口中,“把氣流磨成針尖……像針尖一樣鋒利……”

  “嘩~~~嘩~~~嘩~~~”

  哨聲一響,之間箭矢那里生出一股青綠色的小旋風(fēng),那股旋風(fēng)發(fā)出清脆的風(fēng)聲,一瞬間的功夫,那只箭被吹了出來,落到了遠處的地面!

  “成功了!”北堂磐彧也很開心,“娘子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做到了!”

  “一天……我還以為用不了一天呢?!毕瞪n吹一向?qū)ψ约旱囊蠛芨撸莻€很要強的女子。“再來,夫君,把箭射牢固一點。”

  “那……我用這一個招式吧!”北堂磐彧說著,聚氣凝神,手中的箭矢散發(fā)出冰冷的光芒。緊接著他一躍而起,彎弓朝著地面射去,“鎮(zhèn)炎寒冰破!?。?!”

  “啪!?。?!”那只箭射進冰冷的地面,發(fā)出冰川破裂的清脆的響聲。

  這是一只冰箭,它堅固地扎進了冰冷的地面,箭矢上的寒氣和冰冷的地面迅速地凝結(jié)在了一起,這只箭和冰地也融為了一體。

  “哇,我看看有多結(jié)實?!毕瞪n吹三兩步走到了箭矢處,伸手握住箭矢,感覺一股涼氣瞬間襲來,“哎呀~這么冷?!?p>  “呵呵,我的鎮(zhèn)炎寒冰破雖然不敢說有多么厲害,但是一棟大樓發(fā)生了火災(zāi),射一箭就可以滅掉它們?!?p>  待到系蒼吹適應(yīng)了那只箭的溫度以后,她便用力想要將箭拔出,可是不管她多么用力,那只箭卻一直紋絲不動地插在那里。

  “好,這樣就有挑戰(zhàn)力了!”系蒼吹仿佛充滿了干勁。

  “哪怕是我二哥,也拔不出這只箭!娘子,看看是我的箭堅固,還是你的風(fēng)更鋒利呢?!北碧门蛷f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毕瞪n吹將哨子含在口中,“嘩~~~嘩~~~嘩~~~”

  一股青綠色的小旋風(fēng)升騰而起,吹卷著插在冰中的那只冰箭,然而那冰箭卻紋絲不動。

  “竟然這么牢固。”系蒼吹暗暗嘆道,“居然連晃都沒有晃動?!?p>  “娘子,是不是太難了一些?”北堂磐彧關(guān)切地問。

  “不,沒有?!鄙n吹說道,“夫君,看來今天是不行了,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

  “好,我相信你,娘子!”北堂磐彧說道,“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我們?nèi)コ燥埌??!?p>  吃過下午六點的仿餐,差不多到了讀書的時間。但是今天,蒼吹突然要求去外面讀書。

  離心宮的晝夜交替時一個月,所以即使在傍晚,天色也依然和白天一樣明亮。

  二神搬了兩個凳子,坐在家門口的空地上讀著書。

  “夫君,如果怕吵的話,你可以回房去讀書?!毕瞪n吹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p>  “咦?娘子你要做什么呢?”磐彧好奇地問。

  “那當(dāng)然是……”系蒼吹掏出自己的哨子,放在口中,“邊讀書,邊練功了?!?p>  北堂磐彧吃了一驚,此時的蒼吹讓他欽佩地五體投地——系蒼吹是一個講究的女孩子,她從來都是專心做一件事,尤其是讀書的時候,堅決不同時做第二件事,不然會影響她的興致??墒侨缃?,她卻一邊讀著書,一邊緩緩吹著自己口中的哨子。

  磐彧沒有選擇回去,而是靜靜地守候在她的身邊。一股青綠色的旋風(fēng)不時地升起,吹著那支堅固的冰箭。

  深夜的時候,吃過別餐,夫妻倆穿上睡衣同床而睡。北堂磐彧在夢中被驚醒,因為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不停地碰自己。磐彧定睛看時,卻發(fā)現(xiàn)是他身邊的蒼吹,蒼吹已經(jīng)睡熟了,嘴巴卻不時地向外吹著尖銳的氣流,就像吹哨一般。

  “噗~……噗~……”

  青色的頭發(fā)下閉著的眼睛和因吹氣的嘴唇,讓磐彧心生憐愛。

  或許,蒼吹在做夢的時候也在吹哨呢……

  磐彧輕輕地撫摸著蒼吹的腦袋,將蒼吹抱在懷里,任憑蒼吹口中的氣流吹在自己的胸膛上,就這樣慢慢地睡去了。

  就這樣,日復(fù)一日,不知不覺過了三天。蒼吹每天都在努力地練習(xí)著自己的招式,滄云每天都帶著系千系在天空中飛翔。

  第四天的下午,蒼吹面對著那支絲毫沒有動的冰箭,獨自思索著。

  “既然這樣都不能撼動冰箭,莫非要換一個思路呢?”系蒼吹想著,“我一直都是在用很小的力氣吹著這哨子,但并不知道現(xiàn)在的口型已經(jīng)練好了,技巧也拿捏準了,而力氣是不是可以略微提高呢?如果氣流鋒利的針尖,如果加上強力的推力的話……而且……如果持續(xù)地吹著哨子,而不是只吹三下的話!”

  系蒼吹決定嘗試一下,她默默地將哨子放在了口中,加大了力氣:

  “嘩~~~~嘩~~~~嘩~~~~嘩~~~~嘩~~~~……”

  北堂磐彧一驚,因為他沒想到為什么會吹這么多下,但是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箭矢處生出了一股高過云霄的——

  颶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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