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瑤被這扶桑修士震飛之后,整個人在空中已完全處于失控狀態(tài),心頭大感不妙。
那池田光太郎更是飛身欲在空中將顧子瑤攔腰斬斷,就在那扶桑刀即將接觸到顧子瑤的一剎那,一道白光陡然乍現(xiàn),那池田光太郎的扶桑刀被一道白芒擊飛出去……
這變化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就連池田光太郎與顧子瑤兩個當事人都沒有看清那白芒的來由,待靜下來,大家在發(fā)現(xiàn),那是一只拂塵……
隨后,一團耀眼的白光乍現(xiàn),那光芒耀眼到灼人眼目。眾人紛紛將眼睛瞇成一道縫,向那光芒望去,那光芒逐漸暗淡,顯出里面就是一白袍老者,這老者也是道士模樣,一副消瘦的臉龐,骨骼清奇,面龐有棱有角,看得出年輕時也一定是個標準的美男子。
池田光太郎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干預(yù)我們的事?”
那消瘦老者道:“貧道就是這懷源山中人,你可以叫我懷源散人,至于閣下說我為何干預(yù)你們的爭端,首先,這里是懷源山,在我的地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我懷源散人過問一下也不為過吧?其次,我與這些中土修士也算是同宗,閣下一個外系島國的修士,與我同宗之人的爭端,貧道管上一管也是情理之中……”
池田光太郎道:“老匹夫,你這是自找沒趣了?”
懷源散人道:“貧道審視過你兄弟二人,你那弟弟不過是心動中期的修為,而你也剛進入心動后期不久,就憑這些,你就膽敢在我中土地界耀武揚威,興風作浪了?”
池田光太郎蔑視道:“閣下說了這么多,那么請問閣下又是什么修為呢?”
懷源散人道:“貧道不才,只是金丹期”。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驚呆了,這金丹期在整個中土的道界都算是罕有的存在,而在這懷源山竟有如此高人,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池田光太郎先是驚的微微撤了兩步,而后笑道:“你少哄我,想用這么低級的吹噓之言將我喝退,太天真了,你說的金丹期,在下倒要試試其成色……”
說罷,池田光太郎舞動扶桑刀向懷源散人劈去,懷源散人忽然蹤跡全無,這種蹤跡全無,并不是隱身術(shù),也不是扶桑忍術(shù)中的土遁之術(shù),而是金丹期強者獨有的絕技——瞬移。這種瞬移,隨著修為的增強,瞬移的距離和速度越快,懷源散人此番施展瞬移,也是為了表明身份,表明自己的修為,讓池田光次郎知難而退。
而那池田光太郎根本沒有領(lǐng)會其意圖,依舊用盡全力相搏!
懷源散人無奈搖頭,手中拂塵揮灑間,口中默念咒訣,一聲:“住……”
只見那拂塵的穗子,突然暴漲,并直接纏住了池田光太郎的扶桑刀,而后,懷源散人一聲:“收……”
池田光太郎的扶桑刀脫手而出,眨眼間已經(jīng)落入懷源散人手中。
懷源散人繼續(xù)溫和的道:“扶桑與中土本是睦鄰,近些年的道界交流與走動也很頻繁,閣下何必要把我們的關(guān)系搞到僵化呢?我們中土之人受儒家文化的影響一直很深,我們也一直沿襲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思想行事。閣下若是就此收手回轉(zhuǎn)扶桑,貧道絕不追擾,我們之間也權(quán)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否則……”
池田光太郎道:“否則怎樣?愿聞其詳……”
懷源散人面色嚴峻起來道:“否則貧道不敢保證閣下是否會落得令弟的下場,或是比令弟更悲慘的下場……”
池田光太郎仰天長笑道:“實不相瞞,我扶桑一族也有一個沿襲多年的習(xí)慣,就是寧折不彎,我們的“天皇”大人都喊出過“全島寧玉碎”的口號,民眾也都紛紛響應(yīng)。所以尊下就是手段再高明,我也不可能就此罷休了,廢話少說了,來吧……”
懷源散人也早就聽說過扶桑人的勇武和不畏,當然更聽說過他們的猥瑣與殘忍。
于是義正言辭道:“那么貧道就只能送你一程了……”
語罷,懷源真人雙掌合十,口中響起一連串神秘的口訣,周圍空氣忽然變得越發(fā)潮濕起來,繼而匯聚成無數(shù)個水滴,水滴又隨即匯聚成兩道水浪向池田光太郎沖來……
池田光太郎大驚,急忙施展土遁之術(shù)向地下鉆去,那水浪一擊未果,隨即向地面沖刷而去,隨著源源不斷汩汩而入的水流,遁入地下的池田光太郎被淹的實在耐受不住,縱身從地下飛躍而出……
懷源真人早就預(yù)判到此結(jié)果,當即打出一道水浪,直中池田光太郎胸口!池田光太郎一聲悶哼,被這水浪沖出數(shù)十丈遠,身體直接撞擊在山腳下的石壁之上,一陣“卡卡吧吧”的響聲,池田光太郎的肋骨全部斷裂,胸中一陣翻滾,一張口狂涌出一灘鮮血……瞬間,呼吸微弱了起來。
懷源真人惋惜道:“可惜了閣下的一身修為,但是沒有辦法,貧道已經(jīng)跟你交代的很清楚了,你就是不聽不信,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如今你落得個修為盡費,也怨不得旁人……”
一旁剛剛緩過來一些的池田光次郎急忙扶起自己的哥哥,惡狠狠的對懷源真人道:“閣下的高招,我們兄弟此次算是領(lǐng)教到了,今日我不妨告訴你,我們兄弟也并不是扶桑修為最高的,扶桑真正的強者并不是我們,山水有相逢,日后閣下勿要讓扶桑強者找到……”
說罷,池田光次郎架起云霧,二人又消失在他們來的那片東方天際……
懷源真人走到李漫城的跟前仔細看看了他的傷勢,隨后在腰囊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囑咐流云城弟子,道:“這兩枚丹藥,藥理雖然相同,但一個是內(nèi)服,一個是外敷用的,快快拿去內(nèi)服外用……”
流云城弟子急忙拿去照辦。另一邊顧子瑤搶步過來給懷源真人施禮,道:“在下顧子瑤,多謝仙長救命之恩,請仙長受晚輩一拜……”說罷俯身拜了下去。
懷源真人急忙攙扶,道:“快快免禮,顧公子的大名早就不脛而走,貧道在這荒郊野外都聽到了關(guān)于閣下的傳說,雖然這傳說神乎其神……”話語的后半段,懷源真人開起了玩笑。”
顧子瑤道:“仙長說笑了,都是道界朋友的謬傳,方才您也看到了,我的修為和斗戰(zhàn)能力連那兩個扶桑修士的老大都打不過,慚愧……”
此時,李漫城也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恭敬道:“晚輩李漫城,多謝懷源真人救命之恩……”
懷源真人擺了擺手道:“你們兄弟勿要再客氣了,貧道有一事與二位核實……”
二人齊聲道:“真人請講……”
懷源真人道:“你們兄弟二人,可是要去那焚熔谷?”懷源真人面色有些難以置信。
顧子瑤兄弟二人道:“的確如此,仙長有何指教?但說無妨!”
懷源真人緩緩道:“指教談不上,就是認為你二人此去,可以說是有去無回,所以,貧道勸二位一句“還是先不要去了”,待到實力和修為達到一定層次再去,勝算大一些?!?p> 顧子瑤唉聲嘆氣道:“關(guān)于我兄弟二人的實力,我們心里最清楚不過,但此時,時不我待,多一刻,都會給父母帶來多一分的危險,再者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讓自己的修為快速暴漲起來,所以只能去拼死一搏了,拼成拼不成都得拼了……”
懷源真人道:“果然是個有情有義,孝義兩全的后生翹楚,貧道自聽到你的傳聞后,就覺得你是個好苗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如今見到真人,更是讓貧道有些欽佩。這樣吧……顧公子如果不嫌棄,貧道愿傳給你一套水系功法,這水系功法正好與那焚熔谷的火焰系功法相克!雖然不似冷凝谷的冰寒系功法那般強橫,但你修習(xí)熟練后,在遇到施展火焰系功法的強者時,用此功法或許會保全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顧子瑤聽后大喜,道:“承蒙仙長抬愛,子瑤愿意與仙長處學(xué)習(xí)那水系功法。多謝多謝……”
李漫城道:“子瑤能在仙長處學(xué)到水系功法是他的造化和機緣,怎么能談嫌棄不嫌棄,作為兄長的我,都替他高興,所謂“大恩不言謝”。從今天起,流云城全員為您馬首是瞻,只要您能看得起我流云城人,就算是赴湯蹈火,只要您一句話,我們當即就辦……”
懷源真人欣慰的笑了笑,道:“李城主不必客氣,我此番也是愛才惜才,才決定出手相幫,乃至傳授這水系功法的,你我以后不必這么拘謹,把對方視作朋友就好?!?p> 停頓了一下,懷源真人又道:“既然二位來我懷源山,就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你們多盤膝幾日,修養(yǎng)與學(xué)習(xí)并進,豈不美哉……”
顧子瑤道:“悉聽真人安排,不過子瑤還有一斗膽要求,不知真人能否答應(yīng)?”
棒僑峻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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