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晨抬頭看著眼前被母親拉住的父親,從來沒有的鎮(zhèn)定,眼神堅定,“爸爸,我從小到大,您從來都是這樣對我大呼小喝的,您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從來不敢忤逆您。”
“那我問你現(xiàn)在做的是什么!是什么!”兒子的忤逆實在令邱實急得要跳腳。
“是!我現(xiàn)在就是在忤逆您!”邱晨拉開了橫在倆父子之間的椅子,“您當(dāng)初為了讓我接觸到W市首富家的兒子,和他成為朋友,不惜讓我轉(zhuǎn)學(xué),讓我跳級···后來宋氏企業(yè)給我們注資才使得我們家族不破產(chǎn),多年來也時常與我們合作,您說說,人家哪一點對不起您了?以至于您要過河拆橋!以前叫我接觸宋子微的人是您,現(xiàn)在叫我遠(yuǎn)離宋子微的人也是您!現(xiàn)在我們真的成為好朋友了,您卻叫我遠(yuǎn)離他,作為兒子的我,不知道作為父親的您是怎么想的,難道當(dāng)年的恩情和我們的友誼在父親眼里是那么微不足道嗎?還是父親您覺得在您的帶領(lǐng)下,岌岌可危的邱氏脫離了宋氏,會生存得下去?或者說,您另外抱了韓氏的大腿?”
“小晨!”張寧欣喝止,“小晨,別說這種話!叫外人聽去了不好!”
“你們那叫什么友誼?狗屁的友誼!在商場上沒有真正的友誼!我叫你遠(yuǎn)離宋子微!聽見沒有!”
“外人?這里哪有外人?我說的不對嗎?之前邱氏危機,你們叫我接觸宋子微,現(xiàn)在覺得韓氏這條大腿也抱得住,對比于宋子微,你們覺得韓孝更有發(fā)展前途,所以你們打算叫我去接觸韓孝,是不是?”
“沒有的事,兒子,你別想這么多!”張寧欣一邊拉住丈夫,一邊安慰兒子,“宋子微人品行不好,我和你爸爸怕你學(xué)壞了,所以才叫你遠(yuǎn)離他的,沒有別的意思!”
“已經(jīng)壞了,改不了了,讓你們失望了!我不是你們的傀儡,要是讓我這樣,利用完別人就翻臉,我還真做不到!爸爸能做到,那這份人情爸爸不要也罷!”邱晨說完,從書包里拿出一份資料,扔在腳邊。
宋家別墅前,靠坐在座駕上的宋子微,手里拿著手機保持貼在耳邊的動作已經(jīng)很久了,身旁的管家見他一直聽著手機,也沒見他說話,一直緊皺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好,以為出了什么事,走過來想問問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卻只見少爺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想著少爺在這冷風(fēng)中待久了會感冒,正想回去拿件外套出來給他披上,便見少爺已經(jīng)將電話掛了向屋里走,管家問:“少爺,出了什么事了?”
宋子微頓了頓,回答:“也沒什么,打電話給邱晨,他在忙吧,電話不小心按了通話鍵,卻沒說話?!?p>管家點點頭,說:“嗯,邱少爺應(yīng)該在吃飯沒注意到吧?!?p>邱家別墅這邊。
邱實見兒子沒有一點悔過之意,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自己,氣的老眼昏花,又要揚起手來打他,“翅膀硬了是不是!瞪我?信不信今晚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