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聽到月白這明顯不愿告知的話,韓大師眼中卻沒有包含怒氣,而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只是眼中的激動卻是更濃了。
若真是他猜想到的人,那不讓月白告知他人也是當(dāng)然,隱居之人最忌諱有人去打擾,而月白不說,這韓大師也不敢過多的追問。
僅是在激動片刻后,直接宣布了結(jié)果,后面的連看都沒看。
“這場比試,是這位月白姑娘得勝,第一實至名歸,至于收徒一事……老夫還得再考慮一些時日?!?p>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直接回到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看著那枚原本該獎勵給第一名的丹藥,卻不知該不該拿出手。
猶豫片刻后,韓大師還是拿起了丹藥走到了月白的面前,將丹藥裝入瓷瓶交給了月白。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丹藥,月白微微擰眉,猶豫片刻后還是接了下來“多謝韓大師?!?p> 由于距離月白較近,韓大師這次是清楚的看到了月白眼中的嫌棄,雖然心中多有不悅,但同時也更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若她真是那人的徒弟,看不上他煉制的丹藥再正常不過。
一旁的南風(fēng)允一直黑著臉,咬牙死死的瞪著月白。
“我不服!她怎么就贏了?”
對于南風(fēng)允的話,韓大師理都沒理,而是試探般的問著月白“姑娘的師傅,可是一名女子?”
月白微微一愣“女子?嗯……是女子沒錯,不過……”
看著韓大師那仿佛期待見到戀人一般的表情,月白眉頭深深的蹙起,怎么辦,雖然這樣說對大師傅很沒禮貌,但是大師傅的年紀(jì),的確都能當(dāng)這韓大師的母親了。
“我想,可能不是你想到的那個人,因為大師傅的年紀(jì),比你想的可能要大上些許。”
聽到月白的這句話,韓大師有些莫名,“大師傅?你還有二師傅不成?”
“有啊,不過二師傅是煉器師,對了,大師傅跟二師傅還是夫妻來著,所以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一個,你還是死心吧?!?p> 韓大師更莫名了,什么死心?不過,雖然對月白的這話感到莫名其妙,韓大師卻從這話中得知,他的猜測的確沒錯,那人的丈夫,可不就是一名煉器師嗎。
一旁被無視的南風(fēng)允氣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扭曲,正要動怒時,卻突然扭捏起來,上下整理著自己的衣物,爾后一臉?gòu)尚叩恼驹谠亍?p> 眼角余光瞅見南風(fēng)允這突然的轉(zhuǎn)變,月白微微一愣,這女人還真的是腦子有病啊!翻臉跟翻書似的。
搖了搖頭,再次向韓大師點頭示意拜別后,月白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只是沒走多遠,便發(fā)現(xiàn)有人再一次的攔住了自己。
“……”咬了咬牙,月白氣鼓鼓的抬頭看著攔住自己的人,見到的卻只是一名帶著面具,遮住半張臉的男子,而先前攔住她的那些黑衣男子們,則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后。
男子一身白衣一塵不染,而那只朝著她伸來的手,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
手掌上,帶著一點薄繭,許是常年使用武器磨出來的。
而此時,意識到自己被人挑起下巴的月白,臉色微微一黑,一巴掌拍掉了對方的手,末了嫌棄的擦了擦下巴“你誰呀!有?。≡倥隼夏镆幌?,剁了你的手?!?p> 男子輕聲笑了笑,聲音很是悅耳,讓月白有一瞬的晃神,似乎在哪聽過這個聲音。
晃了晃頭,月白瞪了男子一眼后,繞開他繼續(xù)朝著風(fēng)華酒樓的方向走去。
云子琛站在原地微微偏頭,看著月白離開的背影,眼神幽深,帶著一絲的不確定。
一旁注意到云子琛的動作,南風(fēng)允愣在原地,爾后看向月白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那個賤人居然敢碰她的國師大人。
而更讓她生氣的是,國師大人不僅沒有生氣,更是主動去觸碰月白的,要知道,在她的記憶里,整個皇宮內(nèi),沒人觸碰過云子琛,他就仿佛一個眾人心中的幻影,明明就在眼前,卻無法觸及。
正是這一份不讓人觸及的神秘,讓她無可救藥的迷上了云子琛,可現(xiàn)在,這份神秘被打破,而打破的人,卻不是她自己。
“國師大人!”見云子琛還看著月白離開的方向,南風(fēng)允忽的大喊出聲。
被她的聲音喚回神,云子琛默默的轉(zhuǎn)過頭,冷清的開口說著“皇上讓我來接你回去,我們走吧?!?p> 一聽這話,南風(fēng)允心中的怒氣立馬消失不見,反而帶著一絲的甜蜜,以往,她離開皇宮之后,父皇不是沒有讓國師大人來接她,但每一次,來接她的人都不是國師大人本人,而是他訓(xùn)練出來的護衛(wèi),次數(shù)多了之后,以至于最后國師大人直接讓護衛(wèi)們跟著她,免得皇上隔三差五的讓他來接人回去。
可現(xiàn)在,國師大人第一次來接她了,她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這是國師大人開始注意到她的心意了。
南風(fēng)允甜滋滋的想著,而此時云子琛身旁的一名男子,卻是不解的擰著眉,人明明是因為月白這個名字而來的,怎么就成了來接公主了?
再說,他找了那么久的月白,就看那么一眼,不去確認(rèn)一下那個究竟是不是?
想不通,男子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的跟隨在一旁。
另一邊,風(fēng)華酒樓內(nèi),東方寒和北辰風(fēng)卻頂著一股壓力看著眼前一位比女子還要美麗的男人。
“你們當(dāng)真沒見過她?”將畫像遞到二人眼前,月夜冷著臉咬了咬牙。
白虎那家伙在小白不見的這三年,一直都沒醒過,前幾天好不容易醒了一次,話還沒說清楚就又睡著了。
不過,他記得清清楚楚,白虎說小白在安陽城的風(fēng)華酒樓,那家伙睡了三年,根本不可能會知道安陽城在三年間出現(xiàn)了一家風(fēng)華酒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白虎可能透過小白的雙眼,看到了什么。
“沒有!話說,這月白的畫像,如今星云大陸誰不知道,但沒見過就是沒見過,要是見過了,我們早拿著畫像去領(lǐng)賞了。”東方寒一臉的無語,他們都跟這人解釋好幾次了,可他就是不信,他們能怎么辦,他們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