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畫面實在是太詭異,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那么就算自己長滿嘴也說不清了,一只手護在身前,另一只悄悄的伸出去想拿搭在一旁屏風上的袍子,可是怎么夠就是差那么一點。
“給你!”一只手搭著袍子的手伸到岳憐灀的面前,她驚異的望向他,發(fā)現(xiàn)他的臉依舊轉(zhuǎn)向另一方,確定他不會突然轉(zhuǎn)過頭,岳憐灀才接過袍子,轉(zhuǎn)過身披在身上跨出浴桶,后退一個自己認為安全的距離冷冽的看著不知道何時從浴桶里出來的男人。
“不知道公子深夜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的屋頂上?”語氣中的不悅顯而易見。
洛言之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么狼狽的局面,尷尬的撓了撓脖子,自己出現(xiàn)在屋頂,確實有些‘不單純,’如果這個女人跟自己的哥說了,怕是會被哥毫不留情的趕回南陵?!澳懵犖艺f,我真不是有意的,這個”指著屋頂,“純屬意外,我也不想的!”
岳憐灀此刻只是披著一件外袍,纖細雪白的脖頸暴露在外,一頭青絲還在滴水,整個人如同水仙,高傲圣潔,渾身散發(fā)著冷漠的氣息,“若是公子無意,那么就請公子趕緊離開,不然你我便是跳進江河也洗不清了。”
洛言之一怔,沒想到一個女子碰到這種情況竟然這樣這樣冷靜,不自覺的望著她,滴水未干的發(fā)絲散在身后,身上的水浸濕了外袍,顯出那曼妙的身姿,潔白如雪的雙足就這樣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一雙眼眸干凈清澈,帶著些許驚訝,些許防備,些許茫然,反觀自己倒真像是一個采花失敗的登徒子,想我洛言之幾時這般唐突過。
“今天的事,你不會說出去吧?”洛言之還是想要確認一番。
岳憐灀斜睨了他一眼,“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我說這句話吧,不管是誰的原因,最后遭罪的肯定是我,所以,公子若真是無意,那么還請公子對這件事切莫再提起。”
洛言之指了指頭頂上的那個大窟窿,“今夜,這個房間怕是待不得了!”鬼使神差的竟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關(guān)于這個洞如果有人問起來,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這個就不勞公子費心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公子還是趕緊離開的好?!?p> 這個場景確實讓人浮想聯(lián)翩,沒有想法那就奇怪了,沒想到自己和這個七夫人第一次見面就這么離奇。
頂著濕漉漉的衣服,在岳憐灀不歡迎的眼光中洛言之還是很識趣的離開了吟風館。
這次可不能用飛的了,只能乖乖的用走的,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不久,一個鬼祟身影也悄悄出現(xiàn)……
岳憐灀望著那個窟窿,心里頓時無語,天上掉男人這種事都叫她碰上,還有什么奇跡是不會發(fā)生的。
換上干凈的衣服打開門向一邊的房間走去,輕輕敲了敲門,月香一臉惺忪的模樣,“小姐,哎呀,月香怎么睡著了!”本來伺候小姐沐浴了,哪知道被小姐給推了出來,回到了放假不知不覺的竟然就睡著了,月香此刻懊惱不已。
岳憐灀徑自走進了房間,滿臉無奈,“我的房間大概年久失修,屋頂穿了個洞,想來不太安全,月香,今天咱們倆擠一擠吧!”
月香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簡直不敢相信,走到岳憐灀的身邊左看看右看看,“小姐沒有傷到哪里吧,怎么會這樣呢,王府的屋頂也太不牢靠了,小姐你睡床上吧,月香打給地鋪就可以了?!?p> “這床足夠我們兩個人睡了,干嘛要打地鋪,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秋了,地上寒氣重!”
“小姐,月香皮糙肉厚的,沒關(guān)系,小姐趕緊睡吧!”說著月香就到柜子里拿出被褥。
岳憐灀一把奪過被褥又塞回柜子里,“再怎么皮糙肉厚也是個姑娘家,寒氣入體,你老了有你好受的。”佯裝生氣的把月香拉到了床邊,“我喜歡睡外面,你,睡里面!”怕月香半夜又爬起來,岳憐灀將月香趕到了里面,自己猶如鐵將軍一般橫在了外面。
月線看著小姐的背影,感動的熱淚盈眶,眼前的小姐雖然對自己也好,可是這樣貼心掏肺卻是在火災(zāi)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和保護小姐,月香在心里暗暗保證,在岳憐灀的催促下這才睡下。
落雨軒
岳景灀聽完綠兒的匯報,一臉的邪惡,“這個岳憐灀,有了王爺?shù)膶櫺?,竟然還這般不知道羞恥的半夜私會陌生男子,跟她娘一樣不甘寂寞啊!”
“小姐,咱們應(yīng)該要怎么做?。俊本G兒也沒想到今天會有這么大的收獲。
岳景灀仔細的想了想,手指細細摩挲著另一只手腕上的玉鐲,“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只是你一個人看見了,沒有實際的證據(jù),就算說了,也沒人相信吧?!?p> 綠兒想到了什么,對岳景灀附耳說了什么,岳景灀眼前一亮,笑的格外張揚,“此話當真?”
綠兒點點頭,“是的,我一直都在那吟風閣待著,聽得真真切切的?!?p> “哈哈哈哈,好,此事交給你去辦,如果成了,綠兒可是要記一個頭功??!”岳景灀的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岳憐灀被趕出府遭萬人唾棄的模樣了,今夜怕是會高興的睡不著覺了。
綠兒靜悄悄的離開了落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