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軒轅七夜穿著新郎的衣服,身上還掛著一朵大紅綢,看見濮陽芷煙的時候,軒轅七夜挑眉一笑,道:“娘子,怎的就這樣調(diào)皮,自己就將紅蓋頭掀了,這不是要為夫親手來挑的么?”
濮陽芷煙冷冷淡淡的看惡劣一眼軒轅七夜道:“你似乎應(yīng)該在外面應(yīng)酬賓客?!?p>軒轅七夜在濮陽芷煙的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道:“怕冷落了你,溜回來看看你。是否有些許的感動?”
濮陽芷煙并未開口說話,軒轅七夜又繼續(xù)道:“怎也不叫我一聲相公?”
濮陽芷煙冷冷的說道:“莫要得寸進(jìn)尺,說話不要那么輕佻,我并不喜歡這樣的人?!?p>軒轅七夜卻笑了起來:“那你喜歡怎樣的人?”
濮陽芷煙道:“喜歡廢話不多的人?!?p>軒轅七夜道:“好,那我便不說話了。”
然后,軒轅七夜就真的不說話了,只是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濮陽芷煙看著,一瞬不瞬的,看的人渾身不自在,也不說一句話。
許久,濮陽芷煙皺著眉道:“你作何?”
軒轅七夜卻依然不說話,伸手沾了點(diǎn)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你若不喜,我便不言。
濮陽芷煙皺緊了眉頭,這人當(dāng)真是叫人無可奈何。
門是突然之間被打開的,人不是走進(jìn)來的,是跌進(jìn)來的。
纓若撲到在地上,滿臉的淚水,慌張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軒轅七夜轉(zhuǎn)過頭看著纓若,依然沒有說話。
濮陽芷煙看著纓若,心里一怔,快步扶起了地上的纓若,心砰砰直跳,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頭籠罩,纓若,從來不會如此慌張,她忙問道:“怎么了?”
“郡主,出事了,王府出事了!”纓若跪在地上,慌亂的盯著濮陽芷煙說道,“皇上說王爺要逆謀造反,現(xiàn)在王府的人都被抓了,就連那祝賀的人都被抓了,王府也被抄家了!”
“怎么會!”濮陽芷煙一怔,“空口無憑,皇上若是沒有證據(jù),怎會動手抓我爹!”
她爹向來是個謹(jǐn)慎的人,并未落有把柄在皇帝手中。
軒轅七夜已從一邊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卻不發(fā)一言,只聽她兩說話。
纓若道:“王爺必是遭人陷害,說是王府中搜出了龍袍等物!”
濮陽芷煙一怔,即便是她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濮陽芷煙還算鎮(zhèn)定,扶起了纓若道:“先莫要慌張?!?p>可是纓若卻開口道:“郡主,皇上……皇上說,一干人等,即刻斬首!”
濮陽芷煙一怔,再也不能鎮(zhèn)定,也踉蹌了一下,軒轅七夜扶住了濮陽芷煙,濮陽芷煙看向軒轅七夜,卻見軒轅七夜面無表情。
纓若哭的聲嘶力竭,濮陽芷煙面色蒼白道:“若是,我求你,你可有辦法救下他們?”
“無法?!避庌@七夜道,第一次那樣的冷酷無情,仿佛是換了一個人。
“是不愿救,還是真無法?”濮陽芷煙看著軒轅七夜。
“現(xiàn)在過去,尚能見他們最后一面?!避庌@七夜并未回答濮陽芷煙的問題,而是一把抱起濮陽芷煙,輕輕一躍,人已經(jīng)不見,如同風(fēng)一般飛出了王府。
不過片刻,軒轅七夜便已經(jīng)帶著濮陽芷煙到了菜市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