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冷笑,目光直視云不悔,這孩子溫文有禮中透出一股逼人的氣勢,看似禮貌,實(shí)則霸氣,如同當(dāng)年的樓秀玉,她甚是不喜這樣的女子。
女子無才便是德,伶牙俐齒,對長輩不敬的女子,看起來十分沒家教。
程佑天和她之事全城皆知,問一問,又有何大礙,除非心虛,不想有人過問。
“云小姐,你這是和長輩說話的語氣嗎?程家和云家是世交,我也算是你的伯母,三夫人沒教你規(guī)矩么?”王妃冷冷說道。
云不悔笑了笑,“不悔若有冒犯之處,王妃請見諒,然則,王妃又已什么身份來問我的私事,你不是我爹娘,也不是我的三舅母?!?p> “你……”王妃甚怒,倏然起身,云不悔低眉順眼,做恭謙狀。
風(fēng)雪漸急,梅花四溢,幾朵梅花被寒風(fēng)肆虐,飄入風(fēng)暖亭,落在鳳棲古琴上,梅花朵朵,映著古琴,倒也雅致,王妃畢竟是見慣大風(fēng)雪的人,怒氣片刻稍斂,瞇起眼睛,掃了桌上古琴一眼,冷銳說,“性子如此乖張,倒是可惜了這把古琴?!?p> 王妃說罷,拂袖而去。
云不悔挑眉,目送王妃身影離開東苑梅花林。
風(fēng)雪把她的身影襯得迷蒙不清,云不悔坐下來,食指在琴弦上一挑,音色動人,誰說這把古琴在她這里可惜了,在她看來,好得很。
冰月匆匆而來,著急問,“小姐,剛剛那位是王妃吧,看起來氣得不小,你和她說什么了?”
云不悔搖搖頭,“也沒說什么,王妃到東苑賞雪,偶然碰上,可能話不投機(jī)?!?p> “嚇?biāo)牢伊?,我以為小姐你得罪她了。”冰月拍拍胸口,“你想嫁給世子,可別得罪王妃啊?!?p> “那要巴結(jié)她么?”
冰月嘴巴一咧,笑嘻嘻地說,“小姐要是愿意巴結(jié),那也是好的呀?!?p> 那可是一條捷徑呢。
云不悔莞爾,晚了,她把這位王妃狠狠得罪了,程慕白是什么意思?讓她母親過來做什么?這世子出乎意料的令人捉摸不透,不似傳言中那么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