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內正是趕集的日子,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馮瑋和寒蓉穿過了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地帶,發(fā)現前面不遠處的墻角旁邊有人在表演雜技。
“王爺,我們去看看吧?!焙馗吲d的說道。
“不就是個雜技班嘛,有什么好看的,你我都是習武之人,這種雜技功夫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瘪T瑋現在的心中全是關于尋寶的事情,確實沒有興致陪寒蓉去看雜技的。
“可我就想去看看,湊個熱鬧不行嗎?”
“喂,你等等我?!瘪T瑋追著寒蓉擠進了觀看雜技的人群中。
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在一根豎直的圓木柱的頂端毫無顧忌的玩起了飛碟。為了增加小男孩表演的難度,旁邊的一位年長的男子雙手舉起圓木柱沿著圍觀的人群奔跑。觀看的人中沒有不為那個小男孩揪心的,因為這種情況下還在圓木柱頂端玩飛碟實在是太危險了。
高風險高回報,幾聲銅鑼響,賞錢嘩嘩來??赡茑挸堑陌傩粘鍪侄急容^大方,雜技班的班主不斷向著人群點頭鞠躬回禮都笑開了懷。
忽然一陣慌亂的馬蹄聲驚動了觀看雜技的人群,那頂著圓木柱的男子雖然極力保持著穩(wěn)定,但還是防不勝防。不知道是誰推了一下誰,然后誰又推了一下誰,那頂著圓木柱的男子失了重心一個前撲后仰,那在圓木柱頂端玩飛碟的小男孩便玩起了空中飛人了。
馮瑋一陣風刮過去接住了墜落的小男孩。此時那根圓木柱子也失了控,朝著馮瑋這邊砸過來了。馮瑋可以抱著小男孩輕易的躲開失控了的圓木柱,也可以一腳踢開砸來的圓木柱,但是無論用哪一種方法都無法做到零傷害。因為周圍都是圍觀雜技的人群,砸到誰不是傷害呢?一想到這些,馮瑋決定用自己的頭接住這根圓木柱,以免傷到周圍毫無武功底子的老百姓。
從圓木柱失控到砸到馮瑋的頭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寒蓉發(fā)現的時候,那根圓木柱離馮瑋的頭只有一個巴掌寬的距離了。雖然寒蓉知道這根圓木柱是傷不了馮瑋的,但是眼看著馮瑋就要挨砸了心里還是很擔心的。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一條黑色的鞭子飛沖過來勒住了圓木柱,馮瑋回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四五十歲的馬上客。
“小兄弟,你沒事吧!”馬上客一身黑色的大袍,黑色的馬靴,連頭上的發(fā)冠都是烏金黑蓮的。
“多謝大叔相助!”馮瑋放下小男孩,雙手抱拳微笑著說道。
“老夫的惡騎讓小兄弟受驚了?!瘪R上客下馬走了過來。
“沒事,一根圓木柱傷不了我的?!?p> “小兄弟,你我今日有緣不如到茶樓一敘?”
“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多謝大叔美意?!?p> “小兄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莫非是瞧不起老夫?”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幾人到了附近的一間茶樓坐下,馮瑋便詢問道:“不知道大叔怎么稱呼?”
“姓趙名倫,你可以稱呼我趙大叔。”
“趙大叔你好,在下馮瑋,這是我?guī)熃愫亍!?p> 趙倫端起茶杯觀察了一下馮瑋說話的時候寒蓉的表情,笑著詢問道:“二位應該不是普通的師姐弟關系吧?”
“趙大叔真厲害,我們是,”寒蓉拉著馮瑋的手羞澀的說道。
“哈哈哈,果然是一對小情侶?。 ?p> “對了趙大叔,剛才真是你的馬失控了嗎?”雖然趙倫之前說過是他的惡騎闖的禍,可是馮瑋不太相信,因為趙倫剛才使出的鞭法十分精準,不大可能駕馭不了一匹馬的。
“小兄弟,我那可是一匹大宛名駒啊,剛才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忽然沖撞了集市,待老夫回到府中,一定要好好的馴化一下!”
“大宛名駒?”
“莫非小兄弟對這大宛名駒也有研究?”
“沒有沒有,只是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種馬,現在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p> “小兄弟,在哪里聽過都不如親眼所見來的真切,老實說我們也好像在哪里見過面,老夫也是一時想不起來了,索性就不想了,既然能有此時此刻的歡談暢飲,那就別想了,免得徒增煩惱又失了雅興。”
“趙大叔,在下只來到過鄴城兩次,我們之前是不可能見過面的?!瘪T瑋很肯定的說道。
“其實老夫來鄴城也沒有多久,我們肯定不是在鄴城見過的?!?p> “人有相似,趙大叔可能認錯人了?!?p> “也是啊,老夫上了年紀記不準了。”
“趙大叔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馮瑋不是拍馬屁,因為這眼前的趙倫雖然從頭到腳一襲黑色,卻顯得威武雄壯。
“哈哈哈,小兄弟是想奉承老夫嗎?”
“我一向都不奉承人的?!?p> “奉承也好,不奉承也罷,老夫是不會隨便邀請人喝茶的,剛才見小兄弟不僅武藝精湛,而且有一顆仁愛之心。老夫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不知道小兄弟在哪里高就?”
“在下行走江湖,只求快意人生。”
“小兄弟,老夫有一句話你可能不愛聽?!?p> “趙大叔請講?!?p> “年輕人瀟瀟灑灑始終不是個事啊,沒有穩(wěn)定的差事,如何養(yǎng)家呢?”
“差事我干不了,我們家也不缺錢。”馮瑋都是差使別人的,竟然有人要給自己找工作了。
“祖上富貴確實不需要差事了,但是能在有生之年為天下略盡綿帛之力,也不枉人世間走一趟了,小兄弟不想留個后世名嗎?”
“沒想過,人生得過且過,想太多了,累。”
趙倫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便將茶杯放下說道:“小兄弟不為名不逐利確實可敬可佩,只是生在亂世之中卻想要獨善其身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p> “亂世?趙大叔,現在天下太平不算亂吧?”
“小兄弟此言差矣,天子昏庸賈后專權,國亂之日不遠了。如今正值英雄救國之際,小兄弟何不隨天下有識之士共襄盛舉呢?”
“這么說趙大叔是官府中人了?!?p> “老夫是不是官府中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兄弟需不需要一個好的前程?”
“多謝趙大叔美意,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瘪T瑋都想逃離官場了,你個趙倫還真會說話。
馮瑋拉著寒蓉就想離開茶樓了,沒想到被門口幾個護院模樣的人給攔住了。
“趙大叔,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實說,就憑這幾號人,馮瑋和寒蓉都不用費勁就能刮倒他們,只是看在剛才那頓茶水的面子上才決定先問問趙倫的意思。
“讓他們走!”
“諾,二位請慢走。”
馮瑋和寒蓉離開了茶樓,在城中轉了幾條巷道,并沒有發(fā)現什么可疑的院落。
“王爺,咱們這么個找法,要找到什么時候呢?”
“也是,我們對鄴城又不熟悉,這樣挨家挨戶的找,效率實在是太低了?!?p> “那我們去找些熟悉鄴城情況的人來幫忙吧?!?p> “幫忙?對,走,回孟德門去,相信孟德門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財寶存放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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