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钣钭叱鑫乃嫉?,感慨萬千,這一趟進宮,唉……一把心酸淚啊,自己這小膝蓋啊,還有,說了這么久,連口水也沒給喝,這口干舌燥的……
剛走了沒幾步,走廊拐角閃出一行人,正是二皇子和長清公主結(jié)伴而來,兩人正有說有笑的,楊宇趕緊上前行禮:“臣楊宇,見過二皇子,見過長清公主?!?p> 二皇子見是楊宇,親熱的拉著他的胳膊道:“楊大哥,在國子監(jiān)呆的怎么樣?這幾日你那個紀大人老管著我,等八月十五那會兒,學業(yè)不忙了,我去找你和朵蘭姐姐玩。”
楊宇心想,這可是個跟長清公主賠禮道歉的好機會,趕緊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臣斗膽請長清公主一同前往。”
長清公主一見楊宇,早已冷了臉。其實事情過了這么久,長清公主已經(jīng)不太生氣了,可畢竟是女孩子,這么丟人的事總不能說算就算了吧?聽楊宇這么一說,冷冷地道:“要我去也行,除非……”順手把手上一張紙箋遞給楊宇,“除非你能讓這張紙遇火不燃燒,入水不濕。”
楊宇頓時苦了臉:“啊?這怎么可能?”
長清公主一皺眉,想作出生氣的樣子,可惜她是圓臉,只能徒增可受:“怎么,你嫌太難?”
楊宇賠著小心道:“不難不難,公主沒要求山無棱天地合,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p> 長清公主道:“噢,既然不難,那再加一條吧,水火相容!三個難題你給我辦到了,我就和二哥一起應了你的邀?!?p> 說罷不理楊宇,叫著二皇子:“二哥,咱們走!”當先行去。
楊宇臉都苦成苦瓜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
二皇子哈哈笑道說:“楊大哥,你怎么得罪小妹了,這段時間一提你她就咬牙切齒的。我可幫不了你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币沧分チ恕?p> 楊宇侯在一旁,等后面太監(jiān)官女全都走過去,看看手里長清公主給他的那紙箋,上面寫著兩行字,一行字體清秀,應該是長清公主寫的:風吹馬尾千條線,另一行字體粗放,倒有武將之風,估計是二皇子寫的了:日照龍鱗萬點金。(永樂大帝贖罪,不過……這也不一定是……)想來是兄妹二人斗詩來著。
日照龍鱗萬點金,還挺大氣的,可惜了,始終是二皇子,如果他日太子登基,他們兄弟會不會反目?突厥那邊可是打起來了,應該不會吧,太子尚文,斯文的很。還是二皇子可愛些,人也爽朗。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出了宮,然后急急往家趕,雖然累的半死,可他還有事要問清虛子呢。
回道自己家剛進門,就見大牛拿手里拿著一張道符往外走,楊宇叫住大牛:“你這是拿的什么?”
大牛顯擺道:“這是清虛子道長給我的道符,帶在身上賭錢就再也不會輸了?!?p> 楊宇:“……你把它給我!”
大牛把道符往懷里一藏:“不,我花二十兩銀子買的呢!”
楊宇急道:“他騙你的!”
大牛:“不可能,人家可是青龍山來的呢!”說完一溜煙跑了,生怕楊宇搶了他的。
楊宇跺跺腳,繼續(xù)往里走,一眼看見蘇兵,手里也拿著張道符,楊宇趕緊叫住他,指著道符說:“這不會也是那牛鼻子賣給你的吧?”
蘇兵不樂意了:“什么牛鼻子,你放尊重點,人家可是青龍山下來的道士呢,聽說都一百多歲了。有了這道符,以后打仗,刀槍及不了身呢,哈哈,這下可好了?!?p> 楊宇:“……”
楊宇問明清虛子在哪兒,怒氣沖沖往里走,這個清虛子簡直滿口謊話、行騙成性,走哪里騙到哪里,這才多大會兒功夫,把看守他的人都騙了。
到了偏房,一腳把門踢開,把里面的人嚇了一跳,楊宇定睛一看,清虛子正給七寶看手相呢……
楊宇陰著臉道:“七寶哥你先出去?!?p> 七寶走了后,清虛子站起來,臉上堆著笑:“楊大人您回來了!”
楊宇上前抬腳照他屁股就踹:“叫你騙人,叫你騙人!下午才吃了虧,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清虛子在楊宇面前可不敢擺老神仙的架子,也不敢還手,邊躲邊求饒。楊宇踢了幾腳,也覺得累了,坐在椅子上直喘氣,清虛子一點沒生氣,恬著臉還給楊宇端了杯茶。
楊宇沒想到這人臉皮這么厚,都給氣樂了,把茶一飲而盡,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這么聰明機靈的一個人,怎么行起騙來就這么笨呢?每次你說的事,人家回頭就能戳穿,再見了能不揍你嗎!你得撿那些不容易驗證的,或者驗證得很長時間以后的,話也別說的太死,以后萬一沒說中,你再掐指一算,情況有變不就行了。再說了,要想讓人家不知不覺上當,你得十句真話里夾一句假話,你可好,是十句假話里夾一句真話,能不被人識破嗎!?”
清虛挨揍都沒怎么著,聽完這一番話后,卻如遭雷擊,呆了半晌,回過神來后沖到楊宇面前,撲通跑倒,抱著楊宇的腿叫道:“高手??!師父,你就收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兒吧!”
楊宇:“……快起來,你這是干什么,都這么大年紀了。”
“師父,我頭發(fā)是染的,今年我才四十?!?p> 楊宇:“……”
清虛子站起來又道:“師父,早點認識您,我也不會混的這么慘了。對了,您怎么這么精于此道啊?”
楊宇得意的想,你也不看我原來在柳官驛的時候……錯了錯了,現(xiàn)在我是官,于是義正嚴辭地道:“以后不許叫我?guī)煾担瑒e說那沒用的,今天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當時楊宇本打算撒手不管,清虛子飛快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知道是誰泄露了尊夫人的身份!”這一直是楊宇的一個心病,朵蘭是突厥公主的事,是怎么被于家知道的呢?楊宇反復權(quán)衡,還是把清虛子救了下來,他確實太想知道了。
清虛子如同一個怨婦一般看著楊宇,說道:“人家還不都是為了大人您?”
楊宇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