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各懷心思(二)
然而今天發(fā)生的這場事,不管是云墨或者是夜傾櫟,都沒想到會引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只當(dāng)它是普通的小插曲。
……
凄凄歲暮風(fēng),翳翳經(jīng)日雪.玄城臘月的天氣,已是呵氣成冰,外面的寒風(fēng)呼嘯,卻并不影響云墨的睡眠。
翌日,云墨睡得正香的時候,初一已經(jīng)端著銅盆走到了房間里,她可是記著王爺曾經(jīng)說過,寅時就要出發(fā)!
走到云墨床前,掀開帳子,
“郡主,郡主,快起來了!”
云墨翻了個身,扯上被子蒙著頭,
“別鬧,我還沒睡夠!”
初一無奈,只好冒著被云墨揍的危險,一把把云墨的被子扯起來,
“郡主,你別睡了!昨天王爺說了今天寅時就要出發(fā),你得快點(diǎn)起來梳妝啊?!?p> “哎呀,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去那么早做什么啊……唔,別鬧,再讓我睡一會兒……”
初一剛想開口,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還有風(fēng)云的聲音,
“王妃,您起來了嗎?王爺讓夜魅過來傳話,說一炷香之后出發(fā)?!?p> 初一聽完這句話,更是急得不行,
“郡主,你聽到?jīng)]有?今天入宮謝恩,你要是遲到,小命就沒了!”
云墨猛的坐起來,眼睛還在閉著,嘴里卻嘟嘟囔囔,
“還能不能好了?睡個覺都睡不好,這么早去干嘛呀真是……”
某人就這么迷迷糊糊的被初一抓了起來,按在了梳妝鏡前,開始梳妝……
等云墨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被初一打理的差不多了,看著鏡子里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云墨驚恐的差點(diǎn)摔倒,
“初……初一……這個女鬼是誰?”
初一沒好氣的替她拿了一件披風(fēng),
“郡主,您今天可是面圣,這是禮儀。”
云墨愕然,這也太重口味了吧?面圣就要濃妝艷抹?還有,除了身上的棉襖和繁復(fù)的衣裙,這披風(fēng)是怎么回事?
“那那那……那這披風(fēng)是怎么回事?”
“郡主,現(xiàn)在是冬天,外面可冷,你小心別受了風(fēng)寒?!?p> 云墨無力,正想說什么,門外再次響起風(fēng)云的聲音,
“王妃可準(zhǔn)備好了嗎?”
“來了來了!”
云墨答應(yīng)一聲,示意初一把門打開,風(fēng)云看到云墨之后,明顯呆滯了一下,卻還是沒說什么,
“王妃,王爺在門口等你,請隨小婢來吧。”
云墨哦了一聲,剛踏出門口,被風(fēng)一吹差點(diǎn)縮回來,外面冷?。?p> “嘶~”
云墨抽了一口氣,為啥她在房間里不覺得冷?初一鄙視的看了一眼自家郡主,房間里燒了幾個暖爐還冷的話,就奇怪了。
猶豫了一下,云墨開口道,
“風(fēng)云姐姐,王爺身子好像不太好,他直接派人來說一聲就好了,怎么到門口等我?”
風(fēng)云搖了搖頭,輕輕的開口,
“小婢不知,是王爺身邊的夜魅大人過來說的?!?p> 云墨有些疑惑,夜傾櫟身體不好,卻在這么冷的天氣在大門口等她?他想做什么?
夜王府大門口,夜魅看著內(nèi)院的方向,眉頭皺成一團(tuán),這個女人,她是故意的嗎?
夜傾櫟的端坐在輪椅上,今天他穿了一身暗紫色的衣袍,袖口繡著別致的花紋,外面披著的白色狐裘,映襯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越發(fā)襯托出的他病弱無力,惹人憐惜。
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仿佛天地間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guān),清冷,高潔,就像一幅絕美的山水畫,讓人沉醉。
云墨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副畫面,還不等她花癡,夜魅已經(jīng)黑著臉走了過來,
“王妃,請吧!”
聽到夜魅的聲音,夜傾櫟緩緩的回頭,看到云墨的臉,他有一瞬間的詫異,卻被他巧妙的掩飾了過去,看著云墨,夜傾櫟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要下雪了,快上車吧?!?p> 這一笑,足以令百花失色,看著這個妖孽,云墨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可是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云墨很不爭氣的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一不小心,云墨又呆呆的沉浸在夜傾櫟的美色之中,夜魅黑著臉,不知道說什么好。
旁邊的初一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輕輕的扯了扯云墨的衣袖,云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福了福身,
“王爺,太冷了,快上車吧?!?p> 夜傾櫟笑了笑,不再言語,心里卻越發(fā)疑惑,為什么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這么奇怪呢?
兩人上了車,各懷心思,云墨是在想夜傾櫟的腿,為什么會殘廢,而夜傾櫟,也對云墨的一些反應(yīng),懷有疑惑,車?yán)锏臍夥?,很詭異?p> 夜傾櫟看著坐在面前這個女子,她此時很安靜的垂著頭,夜傾櫟突然覺得,其實(shí)她不盯著他看的時候,還是勉強(qiáng)能接受她在身邊的。
同時夜傾櫟也覺得很奇怪,百里奚為什么會選擇云墨,嫁入夜王府?
傳說中這位郡主,不止身材肥胖,而且極為花癡,有些愚蠢。
可是自己看到的,卻并不像傳說中那樣,肥胖么也不算,只是比一般女子稍微豐滿一些。
花癡?好像也不算,雖然她看自己的時候,經(jīng)常會發(fā)呆,可是夜傾櫟可以感覺到,她絕不是花癡,她的眼神很清澈,清澈到讓人無法去認(rèn)為她花癡。
唯獨(dú)這最后一點(diǎn),愚蠢?若真是愚蠢,那么白靈這件事,她應(yīng)該跟自己大吵大鬧才對,甚至就是鬧著回云王府也不一定。
可是她竟然什么反應(yīng)都沒?這也太奇怪了,若說她聰明絕頂?也不像啊,她說的話的確都讓人覺得,這個女人的確很愚蠢。
可是夜傾櫟總覺得,哪里有點(diǎn)不對!
這個女人,她到底打什么主意?嫁入夜王府,當(dāng)真只是因?yàn)榛实圪n婚?還是有別的什么目的?
她是真傻,還是假傻?一切的一切,都在夜傾櫟的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
不過夜傾櫟絲毫也沒懷疑過云墨的身份,畢竟,云飛揚(yáng)對她的疼愛,還有她對云飛揚(yáng)的依戀,是裝不出來的。
夜傾櫟閉上眼,不再去看云墨,他決定,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