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殷洪還是妥協(xié)了,他最后還是決定幡然醒悟。
當然,至于原因嘛,也許是姜羿一番講事實擺道理之后,亦或許是姜羿一番威脅之后,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最終,殷洪還是決定跟著他這位遠房師兄混了。
姜羿出手,消除了他身上的傷痕,這些傷痕雖然看起來慘,但姜羿下手很有分寸,其實內(nèi)里根本就沒啥事,最多只算皮肉之苦。
“師弟,一會出去之后,你還是照舊,回到商營!”姜羿摸著下巴說道。
“師兄的意思是,讓師弟尋機拿下青龍關(guān)?”殷洪問道。
“咳,青龍關(guān)是小事,師兄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拿下他!”
殷洪聽得臉一黑,這師兄咋這么喜歡裝逼。
不過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殷洪語氣毫無起伏的說了句:“師兄威武,既然不要青龍關(guān),那師兄的意思是?”
“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才,這青龍關(guān)中,丘引和陳奇都是不錯的人才!”姜羿悠然出聲。
殷洪秒懂,說道:“師兄放心,師弟明白了,一定找機會將他們兩個送過來!”
“好,師弟聰慧,不過師兄覺得啊,師弟不妨寫上那么一兩封求援信送往朝歌……”姜羿想著或許還能再薅點羊毛。
“……”殷洪沉默,心中不禁感嘆,這師兄是真的不當人啊。
兩人當下就隨后的事情做了一系列的協(xié)商,包括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方式,什么事大致怎樣處置等。
頗有XG警匪片臥底接頭的意思。
兩軍陣前,兩方將士看著飄在半空中的圖卷,不管心中如何思量,盡皆靜心凝神等待。
“嘭”!
半空中突然一聲爆響,兩道人影從圖中飛了出來,兩人一邊飛一邊打。
隨后各自飛回到坐騎上,姜羿伸手一招,太極圖飛回掌中,被他收了起來。
殷洪在馬上笑道:“靖北侯武藝不錯,今天天色不早,改日再來討教!”
“好說好說!”姜羿呵呵一笑。
隨后,兩方便各自回軍。
只是,在商軍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家老大的底色稍微變了一下。
且說青龍關(guān)內(nèi),殷洪回到關(guān)中,當即就寫了封求援戰(zhàn)報,邀丘引共同附上姓名后,差人送往朝歌,然后便邀請丘引共商戰(zhàn)事。
“丘將軍,不知你傷勢如何了?”
“有勞殿下掛礙,丘引傷勢已無大礙。”
“既然如此,那咱們明日繼續(xù)出戰(zhàn),定要給那姜羿瞧瞧,我青龍關(guān)大將的英姿!”殷洪一臉喜色,喜色中還帶著憤慨。
“?。。 ?p> 丘引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殷洪,這小子昨日一戰(zhàn)之后,是不是膨脹了?
敵軍有多少人?
他們又有多少人?
況且陳奇今日又中了招,看那狀態(tài),沒個兩三天絕對好不了,所以,滿坑滿谷的算下來,青龍關(guān)中能打的也就他和殷洪。
其他三個最多就是添頭,畢竟今日一戰(zhàn),那三個聯(lián)手都沒能拿下人家一員小將,這種表現(xiàn),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們的戰(zhàn)力。
“怎么,將軍怕了?聽聞前些日子將軍和黃天祥對戰(zhàn),被……咳咳,將軍難道不想報仇了?”殷洪似笑非笑。
丘引臉色漲紅,一臉怒色,恨聲道:“末將當然想報仇,只是敵軍大將眾多,咱們勢單力薄……”
“反正就是不敢唄?!币蠛橐恍?。
“……”
“可,末將覺得,如今軍事為大,末將私仇是小,實不該以個人小事枉顧軍國大事!”
“你就直說你不敢唄,放心,我不會笑話你?!?p> “……”
“殿下能不能換一句話?”丘引臉色發(fā)黑,無奈的說道。
“換那句話?你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捶了一頓?”
“殿下,你就是一定要出戰(zhàn)唄?!鼻鹨挥X得腦袋疼,早知道這殿下是這么個喜歡挑事的性子,他就不該收留他們。
“沒錯,這仗是一定要打的!”
“那明日,殿下出戰(zhàn),末將為殿下壓陣。”丘引拱了拱手說道。
“丘將軍,你說反了?!币蠛樾Φ?。
“啊?”丘引突然之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明日將軍出戰(zhàn),我為將軍壓陣,讓洪見識見識將軍的本事。”
“殿下一定要如此欺丘某?”丘引臉色冷了下來。
“哈哈,將軍說笑了,洪所做之事全是為了這青龍關(guān),為了商!”殷洪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面鏡子,拿在手上把玩著。
似是無意間,鏡子中一道白光射出,不小心命中了殿中的一名甲士。
那名連哼都沒哼一聲,立時倒地,旁邊的甲士一愣,過去查探了一番,不可思議的說道:“他……他死了?!?p> 殷洪見狀一愣,說道:“哎呀,失手了失手了?!?p> 說著,將鏡子另外一面給翻了過來,往那甲士上一照,原本死去的甲士頓時一動,在一眾甲士不可思議的眼光中,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
那名甲士搖了搖頭,看到周遭同僚和兩名上司的眼睛都看著自己,臉色頓時一白,伏倒在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昏倒了,還請殿下和丘將軍饒命?!?p> “無妨,起來吧,此事是我之過,不怪你!”殷洪笑了笑,說道。
然后,殷洪繼續(xù)把玩著手中的鏡子,笑著看向丘引。
丘引心中大怒,他當然懂殷洪的意思,這小犢子這是在威脅他呢。
丘引有心反抗,卻對殷洪手中的鏡子忌憚不已,他也有異術(shù),但他的藝術(shù)發(fā)動需要時間,遠不及這面鏡子快速,兩者對拼,這鏡子一定會后發(fā)先至。
他心中徒然涌起一陣無力感,猛然間覺得,這殷洪怎么就和他那爹一樣呢,二者一樣的獨斷專橫,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但如今形勢,卻容不得他在思考什么。
只聽得坐在上首的殷洪說道:“將軍意下如何?”
說話之間,丘引看到殷洪有意無意的將鏡子對向自己,心中一寒,感應之下,頓覺一股大恐怖涌現(xiàn)心頭。
沒辦法,丘引只得強忍著心頭的怒氣點了點頭,說道:“末將領(lǐng)命,明日末將自會出陣?!?p> 言罷,也不管殷洪如何,轉(zhuǎn)身就走,他實在不想待下去了,他擔心再在這兒待下去,他會忍不住動手!
殷洪看著憤然離去的丘引,目光幽幽,不管你心里滿不滿意,開不開心,只要將你逼出去,我那師兄就會開心。
我那師兄開心了,我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