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貓牌被方陌安在當(dāng)天夜里發(fā)現(xiàn),但由于太累的緣故,他把其放在隨意放在抽屜里就不再管了。
之后,他才從樸仁靜那里得知,那只老貓已失蹤,大概是自覺時日無多,所以自己跑到外面自生自滅了。
當(dāng)然,那是樸仁靜的說法,方陌安總覺得一只貓能做到這一步委實是太過邪乎了,可那枚刻著“樸”字的貓牌倒是就此落在了他家,還換了個放置地方,被方陌安掛在床頭,成了一個帶有裝飾作用的紀(jì)念物,紀(jì)念著他與一只貓的交情。
不過,比起與一只貓的交情,他與崔哲的交情卻是要離譜得多,因為那家伙竟然跟他道歉了,而且還是設(shè)宴款待類型的道歉,還聲稱不去也要把他綁著去,就在位于清潭洞的某處酒吧里,時間是8月1日晚十點。
鴻門宴?
方陌安下意識想到了這個詞匯,認(rèn)為崔哲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有些蹊蹺,果斷找了個理由推了這個約,但最后,他還是被幾個疑似保安的人找到,并“請”到了那處酒吧中。
保安,酒吧的保安?
看起來又不是,因為那幾個人明顯是聽崔哲吩咐的,不過,酒吧的老板又在哪里?
“來,介紹一下,這是酒吧的老板,同時也是我的好朋友,你叫他鄭三兒就行了?!贝拚苤噶酥肝挥谟沂诌叺拇蠊忸^,對方陌安說道。
鄭三兒……老板?
如果崔哲不刻意提的話,方陌安還以為那鄭三兒是個善于溜須拍馬的小嘍啰,因為就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鄭三兒已躬身給崔哲續(xù)了兩小杯酒,還不忘自己給自己倒?jié)M,崔哲喝一杯,他就陪一杯,面上還略帶恭敬。
感覺上,崔哲倒更像是這家酒吧的實際擁有者,而鄭三兒,不過是一個被推上臺面的小角色而已。
但單就這酒吧的設(shè)計布置來看,它在繁華的首爾也是能排得上數(shù)的,并不是個敷衍了事的工程,資金上的投入顯然不菲。
崔哲見方陌安在觀察著自己的滿意“作品”,道:“如何,酒吧的設(shè)計還勉強入眼吧,這可大都是我拿的主意,這酒吧雖然才開了沒多久,卻已在首爾小有名氣了?!?p> “那舞場用磨砂玻璃鋪地磚的主意也是你想出來的?這一低頭,有些風(fēng)景不就一覽無余了么?”
“會不會用詞,那叫若隱若現(xiàn),我強調(diào)得就是那種撓人的朦朧感?!逼鋵崨]什么文化的崔哲謅起了自己所知的高端詞匯。
“你這么整,也不怕別人說這里烏煙瘴氣,粗鄙不堪?”方陌安開玩笑道。
“嘖,在我印象里就沒哪家酒吧是真正高雅的,不就是個圖一樂的娛樂場所么,還偏要往別的地方上靠,況且,舞場雖然是這么安排的,但上不上場不是純屬自愿么,介意的女孩大可以拒絕或是事先就穿好安全褲,不介意的,就算是索性不穿也跟我沒一點關(guān)系?!?p> 方陌安一樂,道:
“合著在酒吧如何如何,到最后都是客人的不是?”
“不然還是我們這些與人方便的主人的不是?好了,別扯這么多了,我叫你過來就是為上次的事情道歉的,酒我都準(zhǔn)備好了,就看你給不給面子了?!?p> 崔哲話剛說完,鄭三兒就有眼色地給方陌安倒了一杯酒,道:“方爺,你請。”
“可別,這種差輩的稱呼我最不習(xí)慣。”方陌安擺擺手,表情尷尬。
“鄭三兒叫我六爺,你又跟我同輩,他不這么稱呼你才是差了輩兒了,不是說了么,他是我朋友,你是我弟弟?!?p> 崔哲如此說著,舉起酒杯示意道:
“來,這杯酒就當(dāng)我賠罪了。”
方陌安瞅著他手邊那色澤微妙的酒,道:“該不是放了什么迷魂藥,準(zhǔn)備把我送到哪個姑娘的床上吧。”
崔哲聽到此話,先是把自己那杯酒喝了,后又道:“你要是有所懷疑大可不喝,但話我要說明白,如果真要你失身給哪個姑娘,我是不會讓你在不清醒的情況下成此美事的,免得你最后埋怨我?!?p> “得,沖你這句話酒我喝了,以后少攪和我的個人感情就行,我自己本來就夠亂了?!狈侥鞍舱f罷便一飲而盡。
“那你到底是喜歡哪一個,你說準(zhǔn)了,我也就不操心了。”崔哲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酒嗝,等著一個答案。
“金泰妍?!狈侥鞍不卮鸬馈?p> “真是我愚蠢的弟弟啊……算了,千金難買心頭好,你愿意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以后我不管就是了。”崔哲看起來有些失望,又道:
“那你和金泰妍之間的誤會,用不用我?guī)椭鉀Q了,反正當(dāng)時我給她發(fā)短信的時候你也是在老老實實地忙于工作,并沒有做別的,要想找個人來證明輕而易舉,影像證據(jù)說不定都能整出來一份?!?p> “那短信的事情要怎么解釋?”
“就承認(rèn)是我這個經(jīng)紀(jì)人發(fā)的唄,反正經(jīng)紀(jì)人拆散藝人的姻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只不過是用的方法特別了些?!?p> “那就用這個辦法補窟窿吧,能早點解決此事也好,要讓我一個人去處理,還不知會折騰到什么時候。”
“看來你是真的執(zhí)著于那個金泰妍,其他的都看不上。”崔哲啰嗦了一句,站起身來。
“所以,你就不要再摻和了,你又不是我親哥,操心那么多干嘛?!狈侥鞍搽S口說道。
“是啊,你說的是啊?!贝拚懿蛔匀坏匦πΓ溃骸耙灰鋈ネ嫱?,散散酒氣,光喝酒不是白瞎了這個場子了?!?p> “被誰認(rèn)出來怎么辦?”
“你跟著我和鄭三兒出去,就算被認(rèn)出來也不會有什么麻煩的,你要實在不放心,就戴個面具得了,反正我們也有準(zhǔn)備。”
“面具?”方陌安一臉訝異。
“怎么,覺得很滑稽?酒吧好不好玩,安全性和熱鬧度都是很重要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圖安全的怕不熱鬧,愛熱鬧的怕不安全,跟你有同樣想法,想瘋玩又怕被人看到的家伙可并不在少數(shù),自以為戴上一副面具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狂Hign,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但其實,只要是常過來的熟客,誰還不認(rèn)識誰,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p> “那你倒說說,你都認(rèn)識誰?!狈侥鞍部聪蛄舜拚?,好奇道。
“我可不常來這地方,只是偶爾玩玩?!?p> 崔哲一副我其實很正經(jīng)的樣子,指了指身旁的大光頭:
“這事你要問鄭三兒了,他這個看場子的要是連個熟客都認(rèn)不出,也就不用再混了?!?p> 鄭三兒摸了摸他愈加發(fā)亮的頭,道:
“六爺這么說就太吹捧我了,但一些經(jīng)常來的或是初來乍到卻有些名氣的,我大抵是認(rèn)識的,別怪我多嘴,今天來我們場子的藝人可不單單只有方爺一個,而且那人,還是個女的,方爺應(yīng)該也認(rèn)識。”
“哦?是誰?”
“是少女時代的黃美英,被兩個男帶過來的,現(xiàn)在就戴著個粉色的狐貍面具在外面玩呢?!?p> “粉狐貍……黃美英?你確認(rèn)么?”
不太相信的方陌安又問了一句,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因為鄭三兒說,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認(rèn)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