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祁豐縣
房東見趙氏不想談?wù)撟约业某錾?,也只好不在詢問,只是那人自己也不曾看到過他的臉,他更是不曾提過自己的身份,“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在讓我們辦事兒的時候除了出手闊綽之外,臨走之時讓我們看了一塊金色的令牌,我們也不認(rèn)得那到底是什么用的?”
金色的令牌?趙氏苦笑了一聲,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娘家哥哥都不愿在相公的事情上幫忙,也不再管自己這個妹妹,他卻不計前嫌,到底幫了自己一家。
“今日之事,多謝你們出手相助,只是我們不打算在青楊鎮(zhèn)在住下去了,明日便收拾了行李離開,到時候煩請你們來把鑰匙收回去吧”趙氏歉意地笑了笑,“讓您折騰了一場,麻煩了”。
見趙氏意思明確,房東夫妻也不欲多說,便起身告辭。送走他們二人,姜溫開始準(zhǔn)備晚飯,三人經(jīng)過這番折騰,都沒什么食欲,隨便做了點兒飯對付一下。
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熬到天明。吃過早飯,姜無尤出門去找馬車,姜溫開始收拾東西。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可收拾的,不過幾件衣服,還有添置的兩雙薄被子,昨天買的打算做衣服的布匹針線,不消幾分鐘,姜溫便整理好了。
等房東娘子過來收了鑰匙,姜溫三人坐上馬車離開,此去祁豐縣衙注冊,還不知最終會落戶哪個地方,到那時,哪里就是他們的家了,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馬車走了有兩個多時辰,在晌午偏的時候進(jìn)了祁豐縣城,尋了一家客棧,算作落腳的地方,暫時安頓下來。
因為這半個多月的休養(yǎng),姜溫三人氣色都好起來,趙氏原本之前因為勞累和營養(yǎng)跟不上,所以連懷孕都自己不知曉,也沒有孕吐之類的癥狀,誰知今日從馬車上下來后,突然就吐了起來。
“嘔”,趙氏又一次在嘗試吃點兒東西后,吐了起來,姜溫在一旁看的心焦,曾經(jīng)聽?wèi)言械慕憬銈冋f過孕吐是最折磨人的,但親眼見識到,才發(fā)現(xiàn)這豈止是折磨人,簡直是吐的要人命。
“娘,要不我下去看看買讓小二送份白米粥上來,看看你能不能喝的下去?”姜溫詢問。
趙氏吐的臉色慘白,搖了搖頭拒絕,“好想吃酸梅子”。
酸梅子?酸梅子是什么月份有的?姜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兒也不清楚,從前也沒有關(guān)注過這些,但是估計著梅子好像應(yīng)該是夏季秋季上市的吧。
“娘,現(xiàn)在有賣梅子的嗎?”姜溫想趙氏應(yīng)該對這些清楚一些,“有的話,我出去給你買點兒”。
趙氏一窘,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還不到青梅上市的季節(jié),這里是北疆,又不是平都,怎么能買的到,自己真是糊涂了,“還不到季節(jié),瞅瞅我這吐的都糊涂了,算了溫兒,不必管我了,許是等到了晚上就好了”。
姜溫想了想,這怎么能行呢?她現(xiàn)在是雙身子的人,哪能不吃飯呀。娘親想吃酸梅子,是想吃酸的東西,有辦法了,姜溫靈光一閃,跑了出去。
和客棧借了廚房和食材,姜溫住了一份紅棗銀耳粥,又用白糖和醋燒了個山芋,拿回去給趙氏吃。
趙氏嘗了一口,沒有再吐,便試著多吃了幾口,覺得十分合口胃,一碟菜,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見此,姜溫才松了一口氣。
上午坐馬車,一路上顛簸,姜溫身上骨頭都快散架了,這古代的馬車真不是好坐的,沒有一點兒防振措施,也太考驗人了。
再加上這會兒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姜溫三人便決定今天現(xiàn)在客棧休息,明日再去衙門把文書送去備案。
翌日,一大清早,姜溫三人用過飯便去了祁豐縣衙。姜溫現(xiàn)代的時候也去一些景區(qū)看過保存下來的縣衙,感覺就是一處比較大的造型古老的宅子,充斥的商業(yè)氣息早已湮滅了縣衙該有的厚重感。
再看眼前的縣衙,門口是正兒八經(jīng)的衙役守著,過往的百姓一般沒有事情也不會上前來,都遠(yuǎn)遠(yuǎn)的繞過去,一股官衙的厚重感撲面而來,這才像是真正的衙門。
趙氏領(lǐng)著他們走上前去,有衙役攔著詢問,“爾等是做什么的?”
趙氏拿出蓋著官府印章的文書,給他看了一眼,解釋道,“二位,我們是平都流放來北疆的平民,現(xiàn)在來祁豐縣衙們來申請落戶的文書”。
“你們是平都流放而來的百姓?”衙役打量了他們一眼,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呀,前幾日也來了一群平都流放過來的平民,身上可是還都穿著囚服呢。
想起上次那波人,不愧是從平都出來的,出手可都是大方著呢,自己這一年到頭,幾乎天天站在這門口,那一次要來的進(jìn)門費可是都抵得過自己那一年的收入,又是從平都來的,這機會可不能錯過。
“你們是平都來的大地方見慣了,有些規(guī)矩也該知道,就算是不知道,這祁豐縣的規(guī)矩咱也有耐心給你們說道說道,在我們祁豐,想進(jìn)這道門,都得給爺們兒意思意思”,衙役一臉嚴(yán)肅的說著。
什么意思意思,明明就是公然索要賄賂,這樣的行為也能說的如此正經(jīng)嚴(yán)肅,就沖這份兒臉皮之深厚,姜溫也給跪了,真是臉皮厚到家了。
然而,有道是大神易請,小鬼難送,姜溫三人都十分明白,今日自己若是不給他們意思意思,恐怕這道門檻自己還真進(jìn)不去了。
趙氏從荷包里摸出半兩銀子,陪著笑臉說,“二位,能放我們進(jìn)去了嗎?”
兩個衙役掂量了掂量手中的銀子,面色不善,從平都出來的人就意思這么一點兒?“就這點兒銀子就像進(jìn)去了,打發(fā)叫花子呢!”
趙氏無奈,從荷包里又摸出半兩銀子補上去,苦澀的說,“二位,我們是真的沒有銀子,不信您看看這荷包,里邊只剩下幾個銅板子了”。
兩個衙役一手搶過荷包,掂了掂,果然只剩下幾個銅板兒了,把荷包往自己懷里一揣,有些嫌棄的說,“進(jìn)去吧,還是從平都出來的,沒想到是個窮鬼”。
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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