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謀劃
“那三哥您這是怎么了?”狼崽聽胡三這么說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也不對,那也不對,誰知道到底咋滴了。
“那娘仨的來歷老子已經(jīng)摸出來了,確定是從平都流放過來的”,胡三端起桌子上的涼茶,上了一口。
狼崽到底年紀輕,這種票子干的還是少,一聽是平都來的就打了退堂鼓,唯唯諾諾的哼唧著跟胡三說,“三哥,要不這票咱還是算了吧,那可是平都過來的”。
“狼崽呀狼崽,瞅瞅你那慫樣,哪里像狼了,像豬還差不多,豬碰上事兒還會哼哼幾聲,拱拱豬窩,你呢,都不能聽老子把話說完”,那胡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狼崽罵道。
“那娘仨有可能是從半路逃出來的,我跟了半天都沒看見看守他們的差役,不可能有差役就這么放任他們亂跑的,何況咱住著客棧從昨兒到今兒,一直都沒有差役住進來,今天這鎮(zhèn)子上,俺也溜了一圈,沒看到有差役,所以,那娘仨鐵定是逃出來的?,F(xiàn)在你可說,這票子你是干還是不干?”
胡三得意的笑笑,望著他。
“干,咋不干,真好的機會咋能不干,錯過了這個村兒,上哪兒找這么好的事兒,三哥,還是你行,俺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狼崽一聽跟著嘿嘿的奸笑了起來,牌陣啊胡三的馬屁。
胡三笑爽了,這才斂了斂神色繼續(xù)說,“那娘仨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然哪兒能從差役手中逃出來。還有那兩個小的,真他娘的猴精猴精的,警惕的很,老子今兒跟的那么遠,還被那倆小崽子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
胡三的能力狼崽是知道的,要不是胡三干這事兒很有一套,狼崽也不會跟著他伏小做低。
胡三的跟蹤那倆小崽子都能發(fā)現(xiàn),說明這娘仨還真不好弄,只不定得費多少事,特別是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
“三哥,那娘仨會不會趁著咱們還沒動手先逃了?”想想快到嘴的鴨子飛了,狼崽就任不住心痛。
那可都是錢吶,狼崽似乎已經(jīng)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晃了。
胡三十分肯定的說,“不會,那倆小崽子昨兒還在煎藥,我去藥鋪打聽了,那娘們兒昨兒送去是昏厥的,坐堂大夫給診過了,是懷上了,才倆多月,胎位不穩(wěn),她敢往哪兒逃,這幾日還逃不了”。
“厲害!”狼崽子豎起大拇指,“三哥果然是三哥,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再說姜溫和姜無尤回來后湊到一起商量,那人的事兒不敢放松,客棧住著也不安全了,租房子的事兒得趕緊了,最好明日就能找到,然后直接搬出去。
說來也怪,昨日,姜無尤和姜溫一起打聽了很長時間,因為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也沒打聽到,今天一早出去就打聽道有人家往外租房子的消息了。
一連看了好幾處,最后選了一處環(huán)境比較好的民宅,周圍住的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人家。
環(huán)境簡單些,也更安全些,就是房租要高一些,一個月得三百三十文,不過這和住客棧比起來就劃算的多了。
姜無尤先付了一個月的房租,房子里沒有住人,他們當天就能搬進去。
對于這種人瞌睡了,立馬就有人送枕頭的事兒,姜溫真想感嘆一句,真是走了****運了。
雖說如此,姜溫也不疑有它。傍晚的時候,姜無尤去引開了胡三,姜溫帶這邊趙云雅退了客房,直接離開了。
約莫著姜溫她們已經(jīng)到了租住的地方,姜無尤這才甩開胡三,繞了好幾個圈回了租住的地方。
租住的地方是個小院子,三間房子,一個正堂,兩件側(cè)臥,還有一個廚房和一間放雜物的有些破洞的雜物間。
雜物間里還有半間干柴禾,整個院子里都落了一層灰塵,是有段時間沒有人住了
。房子里都是灰塵,簡直沒有落腳的地方,姜溫擦了個凳子讓趙氏先坐著院子里休息,自己從墻角拿了一把半舊的掃把把屋子里掃了一遍,還沒有掃完,姜無尤便回來了。
“哥哥,你快去打點兒水來”屋子里的灰塵一掃,脹的嗆人,姜溫被嗆得鼻孔里都是灰塵的氣息。
院子里的水桶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制的,沉甸甸的,放到水井里打了水,姜溫自己的小身板力氣不夠,根本就提不上來。
姜無尤應聲打了一桶水,頗有些費勁兒的提了進來,“溫兒,你要的水”,姜無尤喘了口氣說。
姜溫用手從水桶里掬了幾捧水均勻的撒在屋子里,落在地上的水珠就立刻卷上了一層灰塵。
“娘,你把東西放下歇著,收拾屋子我和哥哥來就好”,姜溫見趙氏拿了木盆倒水,立刻阻止道。
“您現(xiàn)在肚子里可是有著小弟弟,不能累著了”。
姜溫從趙氏手里接過木盆,從水桶里分了水出來,又把換下的囚服拿了出來。
這里沒有抹布,這囚服又不能再穿,原本是準備燒掉的,這兩日在客棧既不得空,也不方便,所以還一直在放著,剛好拿來可以當抹布用。
姜溫拿著抹布,把屋子里的凳子,桌子,還有床板都抹了一遍,把廚房的鍋,碗,灶臺統(tǒng)統(tǒng)都清洗了一遍。
很快姜溫出的滿身都是汗,盡管是暮春,額頭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臉上都泛著紅。
姜無尤拿著掃把,掃地的姿勢有些笨拙,手忙腳亂的,一抬頭,就看到姜溫小小的身影,做起事來有條不紊,經(jīng)過她手的屋子很快變得敞亮起來。
姜無尤拿著自己一對比,莫名的就黯然起來。
自己是哥哥,然而從溫兒要求自己重新認識她開始,似乎大部分事情都是她開始想注意,計劃著實施。
雖然每件事情溫兒都會問過自己的意見,但其實自己對這一切并不了解,也無法預定該怎樣做才好。
做為哥哥,這個家里唯一的男子漢,姜無尤一直認為應該是自己照顧母親和妹妹。
可是現(xiàn)在好像反了,變成了妹妹照顧娘親和自己,姜無尤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砰砰”,“砰砰砰”,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姜無尤的思緒,“有人在嗎?”聽聲音是個中年婦女的聲腔。
“誰呀?是干什么的?”姜溫起身,爬到院門上隔著門縫瞧了瞧,很是警惕。
畢竟自家在這里一戶人也不認識,怎么會有人大傍晚的來敲門呢。
門外的人很是清朗爽利的說,“俺是你們今天租房子的房東,來送個東西”。
姜溫這才從里面拔掉門栓,把門打開。
“原來是房東嬸子,您請進來”姜溫笑臉把她迎了進來。
趙氏也起身迎了過來,“房東嫂子過來了,屋里坐,你看這,我們剛過來,正在收拾屋子,連口熱水也沒有”,趙氏有些不好意思。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咱這也不渴”自稱是房東的婦人放下一個大包袱放了下來。
“大嫂子,你這是背的什么?”趙氏看著眼前的大包袱,有些忐忑,不知道這房東是個什么意思,只好出聲詢問。
婦人指了指東西側(cè)間,說,“這房子因為許久沒有租出去了,所以東西側(cè)間的鋪子我就把它收起來了,今天上午我家掌柜的把房子租給你們了,他也沒注意看,我這不是來把這鋪子給你們送過來”。
原來是這樣,姜溫倒是沒有想到床上的鋪子房東還管。
不過這倒是好事兒,這屋里的鋪蓋都沒有買,這個時候了,店鋪也都關門了,姜溫還想著今晚要不湊合一晚,房東這鋪子送來就好辦多了。
“真是太麻煩你了”,趙氏蠻不好意思的,畢竟人家房東不送鋪子過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兒,結果人家還是送來了,趙氏心里頓時就把房東和好人掛鉤了。
“那行,你們忙。我走了”房東打嬸把鋪子留下,姜溫把她送到了門外。
胡三下午把姜無尤跟丟了之后,就回了客棧,蹲在客棧守到了晚上,結果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兩兄妹的身影,叫了小二一問才知道那娘仨退房了。
“他娘的”胡三回了住的客房,愣是心里憋著一股子惡氣,這都是被耍的第二回了。
“這次老子都盯得緊緊的,還是讓那小畜生給溜了,氣死老子了”。
狼崽見胡三氣的直跳腳,也忍不住垮著臉子,“三哥,這他娘的這么難搞,你說可咋整呀,你一個人能弄到手嗎?”
說著,還特地拉了拉自己身上蓋的被子,意思不言而喻。
胡三看了看他的動作,心底暗罵一句沒眼色的東西,懶成這樣還想著分錢,白了他一眼。
“老子一個人累就累點兒,到手了得銀子全是老子的,那老子也高興累著”。
狼崽一聽不干了,哎呀娘呀,聽這胡三的意思是想獨吞,那可不行。
不是為撈著點兒銀子,自己咋能跟著他,立刻賠了個笑臉。
“三哥,你看你這話說的,小弟這笨手笨腳的,人雖蠢了些,有啥子俺能幫上忙的,您只管吩咐,小弟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說著一拍胸脯,只是這豪情萬丈地動作被他那諂媚猥瑣的表情硬生生給毀了。
“你不是身子還虛著?哪敢勞你尊駕”,胡三還氣恨他剛才的動作,挖苦他。
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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