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神秘少年
“屬下明白了?!焙谝氯寺勓员悴辉俣嗾f,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道,“少主,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報,小姐似乎和南岳太子墨瑾宸關系非同一般。在關鍵時刻是墨瑾宸出手幫了小姐一把,小姐這才能夠化險為夷,還被動為主動?!?p> “墨瑾宸。”少年低吟了一下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有些惡作劇一般的說道,“這個男人能夠讓宗主頭疼這么多年也是個人物,我倒是有些好奇,若是蘇慕晗和墨瑾宸兩個人在一起了,宗主臉上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可小姐是少主您的未婚妻啊?!焙谝氯艘宦犨@話可急了,連忙說道,“少主,您可不能違背宗主和族長的命令啊,不然您會收到很嚴重的懲罰的?!?p> “未婚妻么,距離讓我承認她,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鄙倌晔諗科鹦θ荩涞恼f道。
黑衣人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少主這個脾氣他太清楚了,莫名其妙的被族長和宗主硬塞了一個未婚妻過來,驕傲如他怎么可能會不反抗、乖乖接受呢?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打破這份平靜,少年站在窗前望著夜空,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墨瑾宸在送別了蘇慕晗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寢宮,沐浴更衣過后,穿著單衣側臥在軟榻上,衣衫微敞,健壯的胸肌若隱若現(xiàn),墨色的長發(fā)隨意的搭載肩膀上,單手把玩著一縷長發(fā),眉間一點朱砂異常妖艷,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一瞥間便能輕易勾人心魄。
天色已經很晚了,但墨瑾宸卻毫無睡意,修長如玉的手指挑起一枚葡萄放進口中,慵懶的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寧煜,問道,“非要打擾爺休息、一定要今日稟報的事情是什么。”
“爺,根據(jù)可靠消息,穆璟炎此時身在東陵帝都。”寧煜一臉凝重,沉聲稟報道。
“穆璟炎,為什么他會在東陵帝都?”墨瑾宸玩弄頭發(fā)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眉頭輕輕一皺,一身慵懶被冷銳所替代。
“暫時不知,不過人此時在鳳凰樓中。”寧煜微微垂著頭,沉聲回稟道。
“給爺查,一定要把穆璟炎來的目的查出來?!背聊蹋访嫔燥@難看,聲音冷然的下達著命令。
“是,屬下這就去查?!睂庫弦活h首,抱拳,恭敬的應著,而后便退了出去。
墨瑾宸翻身坐起來,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軟榻上的小桌子,眉頭輕輕的蹙起來,穆璟炎,他這個時候來東陵難道也是因為他?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瞬間便被墨瑾宸所打碎,不會,以穆璟炎在那邊那位心中的份量來看,那位是絕對不會放他出來做這么危險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來的呢?一雙桃花眼微微瞇了一下,眸中閃耀著冷冷寒光,遲早他會殺過去,為母親報仇。
翌日清晨,因著是住在皇宮中,故而蘇慕晗很早的就起來了,先是去太后那里請了早安,在太后那聊了一會兒,現(xiàn)在正往皇后的未央宮走,同后宮眾妃一起給皇后請安。
站在未央宮莊嚴的大門前,蘇慕晗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上一世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縱然過了八年,她仍然無法釋懷。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盡量逃避著跟未央宮有所碰撞,就是怕想起過往的那些事情,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被人看出端倪。
邁開步子走進去,院子中此時還種著皇后最愛的桃花,不同于上一世的凄涼,此時的未央宮多了幾分溫暖。
還是一樣的位置,君兒曾經躺在她的懷中說,‘母妃,我好痛。’
眼眶不禁有些濕潤,她微微閉了一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氣,平緩著自己的情緒。
“悠然公主?!币宦暵詭x的聲音喚回了蘇慕晗的思緒。
蘇慕晗連忙收好自己的情緒,回過身便見一身著粉紅色牡丹長裙的婦人,那婦人身后跟著四名于她年紀所差無幾的女人。
“貴妃娘娘。”蘇慕晗臉上露出一絲淺笑,微微曲了一下膝。
那婦人正是當朝貴妃,二皇子的生母。貴妃雖與她一樣都是正一品,但貴妃身為四妃之首,又奉皇命協(xié)理六宮,故而她自然不能像對賢妃一樣行平禮。
“無須多禮。”貴妃抬手虛扶,神色淡然的說道。
“參見公主?!碧K慕晗剛剛站直了腿,貴妃身后的四名女子便對她行了禮。
“無須多禮。”蘇慕晗淺笑著說道。
跟在貴妃后面的都是東陵皇前些日子選秀選出來的妃嬪,年紀跟她差不了多少,品級也沒有她高,只不過從輩分上來說倒是大了她一輩。
“悠然公主來這未央宮倒是少見?!辟F妃斜眼睨了蘇慕晗一眼,聲音十分的冷淡。
貴妃與賢妃不同,賢妃期望著攀上蘇慕晗來提高慕容月軒的地位,而貴妃本身的母家就要比賢妃強大,再者,二皇子慕容祁軒在皇上那也是頗得喜愛,加之他去年娶了護國將軍家的郡主,自然對蘇慕晗就沒什么想法了。
再者,貴妃向來不怎么喜歡蘇慕晗,倒不是她得罪過她或者怎么樣,只是一種單純的不喜歡,就是那種發(fā)自骨子里的不喜歡,也可以說是有些畏懼。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面前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但是她有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感到畏懼,好像這個少女能夠隨時把她謀劃了一輩子的東西摧毀一樣,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今個正巧住在宮中,便來與皇后請個安?!碧K慕晗也不在意貴妃的態(tài)度,淺笑著回答。
貴妃上下打量了蘇慕晗一番,眉眼中流露出濃重的質疑。蘇慕晗在宮中留宿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主動來未央宮給皇后請安還是第一次。
一直以來她都避著未央宮,對,不是避著皇后,而是避著未央宮,她說未央宮讓她有一種壓抑、窒息的感覺,于是東陵皇便****她可以不用每日來給皇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