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內(nèi)力之戰(zhàn)最終以黑衣人的失敗告終。只見歐陽皓辰用力一震,一道真氣在兩人的身上徘徊,不久黑衣人招架不住,接著就被甩出好遠(yuǎn)好遠(yuǎn),直到滑行了數(shù)米之后才能站穩(wěn)腳步。
黑衣人接著只感覺體內(nèi)如同波浪翻涌,洶涌澎湃,然后只覺眼前一陣暈眩,感覺眼前的世界像是變了樣,一絲血腥從他的嘴中涌出。
“想不到堂堂御劍派,竟然也使出暗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來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哈哈?!焙谝氯瞬环恼f道。
聽到黑衣人的話語,歐陽皓辰突然之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作為一個名門正派的掌門人,雖然現(xiàn)在沒有其他同道中人在場,但是自己也不能胡作非為,逆天而行,這樣又與歪門邪道之人有何區(qū)別。只是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出手之后,他便再無挽救的余地。
“的確,名門正道如此偷襲一個無名之輩,說出去會讓別人恥笑,但是我派中人以后自是不會提及,至于你們,不久將會永遠(yuǎn)不能再講話,因為你們即將死去,那么今天的事情除了我們又有誰能知道呢?”
這時,從歐陽皓辰身后走出一個面帶冷笑的人,此人,正是歐陽慕雪的六師叔——王司徒。
“聽你的語氣,今天是不想給我們留下活路了?可是鹿死誰手現(xiàn)在還說不準(zhǔn)?!焙谝氯说哪樕贤蝗挥楷F(xiàn)一絲怪異的笑,似乎還有什么救命法寶似的。
“你們真的以為還有生存的一絲可能嗎?那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蓖跛就嚼淅涞卣f道,“之前有可能,可現(xiàn)在你們身上背負(fù)著御劍派的名譽(yù),我們不會輕易讓你們離開的,況且小雪已經(jīng)回到我們的身邊,你覺得還有什么可以保住性命的的資本嗎?”
突然,在歐陽皓辰懷中的歐陽慕雪口吐黑血,雙眼微閉,眉宇間一層淡淡的黑氣,看起來似乎是中毒了。
于是歐陽皓辰的眼光從歐陽慕雪的身上離開,再次望向那兩個黑衣人,似乎在尋找一個肯定,盡管他的推測是八九不離十,可是他還是希望能在黑衣人嘴中得到一絲安慰。
“看來今天我兄弟倆必死無疑了,那么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歐陽慕雪身上已經(jīng)中了我們門派特制的毒,天下間除了我們派的解藥,其他人沒辦法解,要是我們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這樣的感覺真好。”
歐陽皓辰聞言,心中一緊,額上的疙瘩擰得更緊了,心中自是思量著對策。這可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可不想就這樣看著她死去,在自己的懷中,就如同多年以前,他的妻子抱著遺憾死于自己的懷里,他可不想再次重演歷史。因此他開始慌了,對于黑衣人的羞愧漸漸演變成無奈,一個普通父親的無奈。
“要不,咱們做一個買賣吧!”最終歐陽皓辰艱難的開了口,他知道,后面要做的事情會讓人無法接受。
“什么買賣?”黑衣人故作疑惑不解的問道,同時一絲冷笑揚(yáng)起嘴邊,很有意味的望著歐陽皓辰。
要是在平時,歐陽皓辰早就一拳飛過去,他堂堂一個御劍派掌門,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同他講價還價,可是現(xiàn)在不同,現(xiàn)在他閨女的性命還在別人的手上,所以他不敢有什么大動作,避免激怒對方,然后一拍兩散。
“我愿意以我女兒一命換你們兩個人的性命,不知這買賣怎么樣?”歐陽皓辰忍氣吞聲的說道,心中早已經(jīng)是憤憤不平了。
“這筆買賣聽起來很不錯,只是我還是覺得這樣子不行,解藥我可以給你,但是要麻煩你女兒跟我們走一遭,這樣,我才能安心的離開。”
“師兄,這樣不行,他們是邪派人士,小雪跟著他們就沒有保障了,更何況是我們打傷他們的,萬一他們起了復(fù)仇之心,我們有又怎么能置小雪于險地呢?還不如將他們抓起來吊打一頓,然后逼他們拿出解藥?!蓖跛就綋?dān)心的講著。
的確,歐陽皓辰心中也是這樣想著,被自己重傷,那么怎么能客氣的對待自己的女兒呢?可是就算將他們強(qiáng)留下來,也是沒什么用處,不如就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見一步走一步。
“那我們怎么相信你呢?”歐陽皓辰抱著最后一絲掙扎說道。
“你覺得你們還有的選嗎?”
“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就是想給我們解藥在放你們下山。”
“呵呵,你覺得這樣可行嗎?兄弟”黑衣人突然轉(zhuǎn)過頭,對著另一個黑衣人問道。
“兄弟,你說呢?”
“反正我是覺得不行,這么一折騰,我們的性命就真的不保。沒了解藥,就等于失去救命的稻草,那是特別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我可不想失去生命的保障。反正今天你們不放我們和歐陽慕雪下山,我們就不交出解藥,大不了一拍兩散?!?p> “好,我就放你們下山,來人,傳我命令,不準(zhǔn)阻擾他們和小雪下山?!睔W陽皓辰黑著臉轉(zhuǎn)過頭對兩個黑衣人說道,“你們千萬要記得,安全下山后放了我家閨女并給她解藥,不然就算是天涯海角,我歐陽某人必定也會追殺過去。”
“好。一言為定?!?p> 突然,王司徒對著歐陽皓辰大喊:“師兄,你怎么能夠做這個決定?你這是在犯錯,你知道嗎?”
“我知道,對于今天的一切后果,我愿意一人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p> 說完,兩個黑衣人互相摻扶著走近歐陽慕雪,然后將歐陽飛雪一把抓起,往山下的路走去,前方的弟子自覺地為他們讓開一條小道,任他們自由的通行。
王司徒剛想說些什么,可是卻被歐陽皓辰禁止,他用眼神示意不要再說什么,畢竟此刻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受。
望著三個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在場的所有人不敢有一絲聲響,似乎怕打破這安靜的場面,就連空氣中都覺得十分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