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尉遲無病三人都若有所思的凝神思索時,江烽悄然后退一步,這才一提玄氣,激發(fā)靈符,將靈符祭起。
淡黃色的木符只有手指長短,晶瑩潤澤,旋轉(zhuǎn)著躍然于空中,暈黃的光暈隨著木符在空中翻轉(zhuǎn)冉冉擴(kuò)展開來,瞬間就變幻成了數(shù)根一丈見方的巨型滾木,構(gòu)成一個巨大的滾木陣,轟隆隆,帶著無窮的沛然勁氣,向著尉遲無病和薛禪悍然襲來。
“無邊落木?!”少女驚訝得忍不住睜大眼睛,這是相當(dāng)級數(shù)的木系術(shù)法了,怎么可能?!而且是用符箓發(fā)動!
尉遲無病和薛禪二人也同樣悚然變色,誰也未曾想到眼前這個一副要為大家來一番精辟分析的家伙居然一出手就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這太出乎他們意料了。
洶涌滾動的滾木帶動的光暈圈迅速擴(kuò)大到了整個船艙,尉遲無病首當(dāng)其沖,甚至無法躲避,。
雖然也知道這是術(shù)法,但是這術(shù)法釋放出來的巨木之力卻半點不假,若是不加防備的被其裝撞上,饒是他是天境高手一樣也要吃虧。
當(dāng)然這種事情在尉遲無病面前不可能發(fā)生,。
長眉一掀,纏在腰上的軟玉帶劍已經(jīng)在尉遲無病輕輕一拍之下自動飛出。
青冥劍氣縱橫飛揚,一躍升空,幻化成凜冽清泠的青光,一息之間,魚龍飛舞,七十二道淋漓盡致的華麗劍氣已經(jīng)將先前洶涌撲來的滾滾巨木斬成無數(shù)碎屑。
迸發(fā)飛散開來的法力劍氣更是擊打得整個船艙四周艙壁噼啪作響,金黃錦緞制作的帷幔竟變得千瘡百孔,艙壁也被反擊激射開來木屑嵌入刺入,變得傷痕累累。
在尉遲無病發(fā)動青冥劍氣時,薛禪也沒有閑著。
滾滾巨木襲來也不過是稍稍阻擋了一下他,他來不及拔出腰間的鄣刀,但卻沉穩(wěn)的跨前一步,向著已經(jīng)飛身向窗欞處竄去的江烽發(fā)出一掌。
原本普通手掌就像突然脹大了幾倍,變成了猶如木盆大小的虛幻印象,滴溜溜飛旋輪轉(zhuǎn),整個空中的空氣似乎都被壓縮起來形成一個劇烈旋轉(zhuǎn)的渦流,向前猛然吐出。
空氣震蕩間,連帶著整個船艙都有些咯咯作響,猶如要散架一般,由此可見這一擊威力之大。
江烽并不知道薛禪這一手大巨靈手乃是源于佛家《金剛經(jīng)》的無上剛猛之力,但是從四周空氣變幻程度他就知道這一招足以把自己打落凡塵。
好在他這一竄本來就是虛招,身體在飛翔過程中輕盈的翻騰回身,一式五禽戲中鳥伸變式——飛燕回眸,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轟然卷過的沛然勁氣,無比巧妙的落在了尚處于驚訝狀態(tài)中的少女身旁,而手中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短劍已然放在了少女的頸項上。
尉遲無病眼瞳一縮,如針刺一般落在好整以暇的江烽身上,卻不做聲。
薛禪面色驟變,提氣凝神,陰森森的道:“小子,你這是要替你的家族招禍?”
“薛大人,不敢,我只是想要證明一下我并非毫無反抗之力,不要逼我弄個魚死網(wǎng)破。”江烽淡然的搖搖頭,放下手中短劍,“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還望尉遲大人和薛大人不要見怪,我和李小姐也算朋友了,怎么可能傷害她?”
“哼,魚死很正常,要破網(wǎng),恐怕你還沒有那個能耐?!毖ΧU輕蔑的一笑,不過在看到江烽放下短劍,的確無傷人之意之后,語氣也還是要和緩了不少。
“喂,你居然會木系術(shù)法?不對,嗯,這靈符是哪兒來的,你做的?”少女卻似乎不太在意江烽剛才那有些冒犯的舉動,倒是對已經(jīng)滴溜溜落在艙板上的那枚靈符很感興趣,早已經(jīng)拾了起來,仔細(xì)觀察起來,“這是千年龍柏根制作的,難怪有古木森森之氣,無邊落木蕭蕭下,沒想到在這里還遇上一個……”
“嘿嘿,別看我,我對這玩意兒一竅不通,這是我朋友的實驗品,也是我的保命符。”江烽也注意到尉遲無病和薛禪二人身上的殺氣早已退去,知道算是過了這一關(guān),苦著臉深深一揖,“尉遲大人,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p> 尉遲無病倒是覺得這家伙挺有點兒意思,居然會玩這一手以退為進(jìn)。
他當(dāng)然無意要過分為難對方,而且他也看出小姐對此人并無多少惱怒之意,先前幾記耳光下來,少女都頗有懊悔之意,但是如果這么輕易放對方一馬,又顯得自己說過的話沒有分量了。
“小子,你剛才可是主動請纓的,怨不得我啊?!彼菩Ψ切Φ钠沉私橐谎郏罢f吧,你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么?我還靜候高論呢?!?p> “尉遲大人,您就別為難小子了,我先前也是形勢所迫被逼無奈啊?!苯橹啦稽c穿點兒東西,恐怕難以交差,“光是這點兒情報,我的確難以作出具體分析,但是有一點我?guī)妆究梢钥隙?,這和外敵無關(guān),而在于內(nèi),嗯,準(zhǔn)確的說是劉家自己內(nèi)部,至于原因理由,就得靠尉遲大人你們自己來揣摩了?!?p> 尉遲無病身體微微一震,然后看了一眼同樣有些驚駭?shù)匮ΧU,對方似乎想到些什么,但是卻又不確定,只是搖頭,卻不說話,而少女似乎反而有些迷惑,“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江烽沒有回答,只是微笑,尉遲無病沉吟了一下,點點頭,“算你說得有些道理,……”
江烽大喜,“尉遲大人,你大人大面,說話可要算數(shù),……”
“不過,我只是免了你擅闖殿下內(nèi)艙之罪,卻沒有同意你可以繼續(xù)留在船上,······”尉遲無病似笑非笑的瞅了江烽一眼。
“呃,尉遲大人,您老大人大量就不要戲耍小子了吧?但有吩咐,小子無不從命?!苯榭嘈χ飞硇卸Y,真要把自己攆下船,自己只怕難逃南陽劉氏的毒手,這個老狐貍,不知道還要從自己身上敲榨出什么東西來。
“呵呵,我很老么?在關(guān)中本人可是許多人的夢中情人呢?!蔽具t無病笑吟吟的道。
江烽一樂,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如此風(fēng)趣幽默的中年大叔,這不禁讓他對這個時代多了幾分親近感,真要讓他穿越到宋朝或者明朝那個風(fēng)氣保守的時代,還不得悶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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