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安然覺得自己仿佛看了一場大戲。
王嘉懿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怎么說呢,一定要找個合適的形容的話應(yīng)該說這位王經(jīng)理還是一個很有沖勁的人。
當初的李經(jīng)理在做培訓(xùn)的時候,基本上是按照夏姐當初定下來的路子一板一眼地走。舉個簡單的例子,夏姐當初說新員工入職培訓(xùn)以十五到二十個人為宜,李經(jīng)理就等到第十七個新員工入職的時候開培訓(xùn)課。如果很不幸,第十七個人和第十八個人同一天入職,她也會把第十八個給卡掉等下次。夏姐說過她兩次不要這么死板,沒管用,就囑咐了徐哥把人員入職日期給錯開,盡量不要排在同一天。
而所有課程使用的課件,李經(jīng)理能夠堅持十年如一日(這個夸張了)不改一個字,夏姐有時候看不過去了,只能自己改課件。
這個王經(jīng)理呢?人家有自己的思想,堅決不迷信前輩,能夠在入職第七天就把之前所有用的課件掃進故紙堆了。靜言當時都被嚇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找了個機會跟夏姐告了狀。后來,找了個機會跟安然和杜旋吐槽,學(xué)著夏姐的樣子說:“沒事,我這里有課件的備份?!?p> “然后呢?”杜旋性急地追問。
“然后我就出來了。”靜言灌了半杯子水才緩過勁來。
“然后呢?”杜旋又問。
“然后就找你們來吐槽了唄!”
“然……”
杜旋還想問,剛說一個字就被朱靜言毫不客氣地打斷:“再敢提然后我中午就跟你混了?!?p> “不要。都快到年底了,偶還等著米下鍋呢,沒你的份。”
“好了你們兩個,聽朱姐接著說?!卑踩贿m時地打斷這兩個的斗嘴。
“還是然妹妹好?!敝祆o言伸手摸摸安然的腦袋,像摸小貓,又接著說;“你們都沒看到夏姐那淡定的樣子,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就把我給打發(fā)出來了。我真奇怪,夏姐就不怕她把培訓(xùn)搞到一團糟啊。我跟你們說,到時候我可不要收拾這個爛攤子?!?p> “放心,用不著你收拾爛攤子。”徐建江從外邊進來,恰好接了這么一句。
“徐哥?!?p> “徐哥?!?p> 三個小女生紛紛招呼。
徐建江順手從三個人中間桌子上的零食袋子里拿出個威化餅吃掉,才跟她們說:“你們也不用擔心。夏姐和我去聽過王經(jīng)理的課,還是很不錯的。她這個人的工作風(fēng)格我們也事先了解過。之所以請她過來,夏姐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態(tài)度的。要是真出了爛攤子也用不著你們收拾。”
朱靜言也拿了零食來吃,邊吃邊說:“還好,只要我不用收拾爛攤子就好。”
徐哥笑:“不是不用你,是根本用不上你。就你那培訓(xùn)的能力……”
“徐哥!”朱靜言噴了,威化碎屑到處都是。惹得安然和杜旋一起躲。
朱靜言也不管這些,瞪了徐建江一眼,回去對著電腦發(fā)憤圖強了。
安然和杜旋也都回了座位。
最近這一段時間,安然被夏悅加了任務(wù),又要開始負責檔案的管理了。快到春節(jié)了,華源總部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派人到各個分公司稽核。雖然說不太可能稽核到人事部門,可夏悅還是讓大家做好一切準備。
接下來的兩周,所有人都沒有空再去八卦。
安然一直忙到一月底才算松了一口氣。還有十來天過年,所有的工作都結(jié)束的七七八八。而且接下來一月的最后一天就是公司年會了。這還是安然第一次有機會參加公司的年會。她很想知道這年會和學(xué)校的迎新晚會有什么不同。可她很快接到一個噩耗——公司年會要在酒吧舉辦,所有人要穿著晚禮服出席。
晚禮服!晚禮服是個什么鬼!這輩子,她只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
“明星走紅毯看過沒?她們身上穿的就叫晚禮服。”解語一邊翻著手機,一邊隨意地回答。
“問題是那些明星穿的那種晚禮服我能穿嗎!”安然哀嚎。
“有什么不能穿的?!苯庹Z把眼睛從手機上拿開,上下打量著安然,“該凸的凸,該翹的翹?!?p> “問題是……”解語用手在自己胸前來回比劃著,都快哭了。
“你是C還是D?”解語了然,漏出了淫.笑,“反正不是A,你怕什么?!?p> 安然覺得自己和解語完全沒有辦法溝通,頹然的坐在床邊:“要是A我就不怕了好不好?!?p> “怎么了?”解語真的納悶了。
“你忘記當初那個校花評選的時候咱們學(xué)校的人說過什么了?”安然氣。
解語終于恍然。
那還是剛?cè)氪笠坏臅r候。安然和魏嘯正甜蜜著,和袁臻臻的關(guān)系也好。兩個人是手挽著手來報道的。當時兩朵姊妹花進了濱科大,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每年一度的論壇上的?;ㄔu選,兩個人聯(lián)手把當時的?;◣熃憬o擠到了第三位上??烧撈鹦;ǖ淖罱K歸屬,卻產(chǎn)生了爭議。最終,安然的妖嬈敗給了袁臻臻的清純,惹禍的就是太過洶涌的波濤。還有人說安然這么火熱的身材不定被多少人“欣賞”過呢?!靶蕾p”這個詞用在這里真的是太過文雅了,其實他們到底想說什么誰都能明白。安然被氣得哭了好幾天,然后穿衣風(fēng)格就開始越來越保守,恨不得把自己給藏起來。
解語一直不贊成安然逃避她這種處事態(tài)度,逮到機會就要說個幾句:“我要是有你這身材早就穿的漂漂亮亮的了,哪像你打扮得好像個大媽似的。要我說你根本不用搭理那幫人說什么,他們純粹是吃不到葡萄的狐貍?!?p> 安然卻不干了,雙手呵了兩口氣,上去撓解語的癢,“你說誰大媽?……啊?……你說誰來著?”
解語忙著躲,兩個人就鬧成一團。
正這個時候,外邊有了敲門聲。
兩個人停下來,解語喘了兩口氣,才高聲問:“誰呀?門沒鎖?!?p> 外邊推門進來一個女孩子,帶了一個超級大的盒子,是她們班的葉曉旭:“我去樓下取快遞,宿管阿姨讓我把這個給安然帶上來,說是有人送過來的。”
安然聽到是她的東西,有些奇怪,上來把盒子接過來,“謝謝你啊。”
“不用。”葉曉旭寒暄了幾句,聊了聊最近的實習(xí)情況,也就走了。
等葉曉旭一走,解語就開始慫恿著安然把東西打開。
安然先查看一番,沒有在盒子上找到任何文字,才拆開了包裝。
盒子里邊的東西被取出來,兩個小女生都驚呆了。那是一條裙子,準確的說是一件晚禮服,紅色的晚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