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雪輸液完,天色就暗了好多,不知道是不是秋天來了的緣故,感覺今天天黑的有點快,立夏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6點多了,7點要回學(xué)校排練話劇,怕趕不及所以就拜托陌離送白雪回家休息,自己趕到學(xué)校去。
對于演話劇這件事,立夏一直都不是很愿意,只不過不敢得罪班長,而且不去報道還要被扣學(xué)分,本來掙幾個學(xué)分就不容易,就因為這點事被扣了那也太虧了吧,她想過了,反正只要子夜不去,她就可以不上臺演,不演就不會丟人,等去報到簽個名字,就和上次一樣的走人。
今天天氣似乎真的很不好,從醫(yī)院到學(xué)校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可是這還沒走一半,天就全黑了,天空黑壓壓的一片,月亮星星全看不見,就好像有誰用巨大黑布遮住了天空似的,黑的不正常。
正巧立夏今天為了趕時間走了一條小巷子,巷子里沒有路燈兩邊全是高墻,這會一個人也沒有,怪恐怖的,往上看倒是能看見幾戶開著燈的房子,只不過對她這里并沒有什么用,反而顯得更加陰森了一些,她只好打開手機燈照著,雖然還有五分鐘就能走出這條巷子,可是看著前面黑黝黝的道路,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怕,不怕,巷子外面就是學(xué)校后街,這會肯定人多也熱鬧,只要有人就沒什么好怕的嘛,可走了沒兩步,手機就不爭氣的顯示電量過低了,是誰說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的,騙子都是騙子,她加快腳步,務(wù)必在手機罷工之前沖出去,因為她對自己能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安全的走出去不報絲毫信心。
很不幸,手機還是沒能挺住,一分鐘不到就哼了兩聲音樂自動關(guān)了機,立夏從沒覺得一個關(guān)機鈴聲聽起來這么讓人絕望,她把手機扔回背包里,沒有光之后才真正意識到今天這天色不是普通的黑,什么伸手不見五指,暗無天日放在這里用都不夠好嗎,根本就是一瞬間覺得自己瞎了眼。
立夏深呼一口氣,摸索著墻壁一點一點的往前走,人看不見的時候耳朵就會特別靈敏,所以現(xiàn)在聽什么都特別清楚,各種聲音都往耳朵里闖,聽著怪瘆人的,尤其就是腳步聲,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是錯覺嗎,她也不敢回頭看,一股腦的往前沖,這巷子她走過很多回,路面干凈的很也沒么什阻擋物,直沖出去是沒有問題的。
就在立夏這么天真的想著的時候,腳就被不知名物體絆了一下,那東西軟軟的又有點硬硬的,像是個。。肉體?
立夏來不及驚嚇,身體已經(jīng)因為慣性狠狠的摔了出去,在空中漂浮的那幾秒,她清楚的聽見一個尖銳的笑聲,曾經(jīng)看恐怖小說的時候哪些作者描繪厲鬼奸笑的時候,她想象出來的就是這種笑聲。
天哪,她已經(jīng)不敢再接著想了,怕自己把自己嚇?biāo)懒?,摔吧,就這樣摔暈吧,摔暈之后就算被厲鬼吃了撕了也不會覺得疼了。
很不幸,她不僅沒有摔暈而且胳膊和膝蓋與地面摩擦傳來的刺痛讓她更加清醒了一些,但這種時候已經(jīng)沒心情痛了,她感覺到絆倒她的東西朝她移了過來。
立夏立即翻身想跑,可是剛轉(zhuǎn)過來身子就怎么也動不了,接著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摸著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她聽見那個東西舔舌頭咽口水,“好久都沒捉到這么新鮮的人類了,今天我要好好嘗嘗你的味道。”那東西說話了,聲音比他自己的笑聲還要尖銳刺耳,并且已經(jīng)分辨不出是男還是女。
“你,你是什么東西?”立夏嚇的直哆嗦,想躲又躲不開想暈又暈不過去。多么希望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啊!
“小姑娘,別怕,不疼的。真香的肉啊,我都忍不住了,你希望我從頭開始吃呢,還是從腳開始吃呢?”說完,他用濕漉漉的舌頭舔了舔立夏的脖子,那感覺就像一條蛇在她脖子上蠕動,立夏叫了出來,多么希望就這樣暈死過去,可是偏偏意識更加清醒了,那個東西的舌頭就這樣順著脖子一直向下蠕動,最后到了鎖骨的位置停下來,輕輕的添了兩下,“不如,就從這里開始吃吧,怎么樣?”
說完不等立夏回答就漏出尖尖的利齒一下咬了進去,小姑涼的血應(yīng)該是最甜的吧!
“怎么回事?”那東西忽然停了,發(fā)現(xiàn)不管咬的多深,這丫頭身上都流不出一滴血,他又試探的咬了好幾次結(jié)果還是一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而且他咬過的地方都立馬迅速愈合了。
立夏急促的喘著氣,她已經(jīng)被嚇的無法思考了,現(xiàn)在稍微恢復(fù)一點神志,發(fā)現(xiàn)那東西在她鎖骨上不停的咬像是在試探什么。
“怎么會這樣?你是什么人?”那東西不再啃咬立夏,轉(zhuǎn)動著立夏看不清的黑黝黝的眼珠子,審視著她。
立夏感覺到鎖骨上被咬過的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雖讓受傷之后不會有傷口,但是疼痛是不會減輕的,她倒吸一口涼氣,“我勸你最好放了我,我不是你能惹的人?!?p> “哼,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是多么了不起。”那東西目光停在立夏肩上,用尖尖的指甲劃開了立夏胳膊上的皮膚,只聽她'嘶'的一聲,傷口就瞬間愈合了,于此同時,她肩膀上還有一閃而過的微光。
“我。。?!绷⑾牡秸娴木幉怀鏊匀粊?,但是那東西也并沒有興趣聽她編,撲上來用指甲輕輕一挑,立夏的衣服就從肩上撕到了腋下,露出一個五色珠的圖案。
那東西黑黢黢的眼珠猛的一縮,一開始是驚訝最后變成驚喜,伸出手指想摸,被一個冷厲的聲音阻止了,那聲音太熟悉了,嚇的他立即收了手。
那聲音說的是,“你確定你要動本王的東西嗎?”
這是?立夏也聽見了聲音。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看是誰,可是這么黑能看的見什么呀?只能憑聲音確定他此刻的方位是在她的左前方。
“冥王大人?”來的人穿了一件很大的黑色斗篷,雖然看不見臉,但是這聲音這氣場還有他腰間的那一塊冥王令牌,除了冥王不會再有別人了。
他剛剛說的東西到底是指這個女孩呢,還是指這個女孩身上的彼岸珠呢,應(yīng)該是彼岸珠吧,,堂堂冥王,怎么會和一個人類女子有糾葛呢?對,一定是彼岸珠,“大人,我馬上把這彼岸珠取下來給您?”那東西立即嬉皮笑臉的獻殷勤,彼岸珠他就不和冥王爭了,但是這女孩還是他的。
“本王要的是她。”冥王再一次開口,這一次聲音冷到極點,那東西手剛抬起來正準備伸向立夏的肩膀,尖尖的指甲已經(jīng)做好了挖出彼岸珠的準備,時間停止了幾秒,只聽見咔嚓一聲,那東西的手臂直接斷掉了,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是長在他手臂上的一樣。
“啊。。。。?!睌嗟艉脦酌牒蟛怕犚娔菛|西慘厲的叫喊,立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這一聲成功的把她嚇暈了過去。
那東西憤恨的看著站在他眼前的人,心中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只能把火往肚子里咽。
“滾。”那人再一次開口,蹲下來把地上的立夏抱了起來,“如果再讓本王發(fā)現(xiàn)你在人間害人,絕對不會只是斷一個手臂這么簡單了。”說完就抱著立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