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葉凡披星趕日往大宋境內(nèi)趕去,雖然他還沒有想好怎么抓捕馬夫人,但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這么過了五六日,他來到一座山谷前,朝附近的獵戶一打聽,此地為擂鼓山。
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松聲若濤。
葉凡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逍遙派掌門無崖子。
在無量山雖然他和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失之交臂,但是這里正好有個活神仙。
無崖子不是擺出了珍瓏棋局,就想挑一個滿意的青年才俊作為傳承嗎?也許可以去碰碰運氣。
反正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早,葉凡也沒有更好的注意,在加上他也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珍瓏棋局。
在林間行了里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只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有二人相對而坐。
右首是個矮瘦的干癟老頭兒,左首則是個青年公子。那個青年公子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面目俊美,瀟灑閑雅。在他的生后,則有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
葉凡走到近處,見坐著的兩人之間有塊大石,上有棋盤,兩人正在對弈。
但見那棋盤雕在一塊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fā)光,雙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那矮小老頭拈黑子下了一著,忽然雙眉一軒,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緊迫的變化。
“慕容公子你武功雖強,但這弈道水平只怕還是差了一截,如果能在精深一點,說不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今卻是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那老頭連說了四聲“可惜”,惋惜之情,確是十分深摯。
那青年公子還沒回話,他身后的那肥胖的中年人卻接口道:”非也,非也,老頭你這棋局還沒下完,就大言不慚,等我家公子給你破了這珍瓏棋局,到時候你在說罷!“
那老頭淡淡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他知道給這個胖子最拿手的就是胡攪蠻纏,如果和他辯論起來,肯定會沒完沒了。
“三哥,不得對聰辯先生無禮!”那瘦高青年拉了一下那胖子的手臂。
“非也,非也,風四弟你錯了,不是包某無禮而是這老頭太狂了,想我們公子無所不精,這小小的棋局焉能難得住他?!蹦桥肿訐u頭晃腦說道。
葉凡望著這幾個人,心中一嘆,他真的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緣故,歷史的車輪已經(jīng)提前了。
那青年人肯定是姑蘇慕容復了,而他身后那一胖一瘦的兩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就是慕容世家四大家臣之一的包不同和風波惡。
“蘇先生所擺的珍瓏深奧巧妙之極,慕容卻是是聞所未聞,但是我一直深信一句話,人定勝天,在下不才,今天定要破了這珍瓏棋局?!蹦悄饺輳途o皺眉頭說道。
從小到大,他骨子里就有一種不服輸?shù)臇|西,為了光復燕國,無所不用其極,別說面前的是一道小小的棋局,哪怕是千軍萬馬,他也會在所不辭。
“慕容公子,你著相了!如今你心魔已聲,這棋局肯定會破解不了,再說你連我在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么?”聰辯先生蘇星河望著棋局長嘆一聲。
慕容復心頭一震,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反來覆去只是想著他那兩句話:“你連我在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么?”
眼前漸漸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將官士卒,互相糾纏不清的廝殺。
他眼睜睜見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馬被黑旗黑甲的敵人圍住了,始終殺不出重圍,心中越來越是焦急:“難道,我慕容氏天命已盡,一切枉費心機。我一生盡心竭力,終究化作一場春夢!時也命也,夫復何言?”
突然間他大叫一聲,拔劍便往頸中刎去。
當慕容復呆立不語,神色不定之際,包不同呢和風波惡等都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慕容復居然會忽地拔劍自刎,這一下誰都料想不到,包不同等一齊搶上解救,但無奈功力和慕容復相差太多,終是慢了一步。
這時候葉凡已經(jīng)走到了慕容復的身邊,情急之下,他想都不沒想便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叫道:“不可如此!”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慕容復手中長劍一晃,當?shù)囊宦?,掉在地下。他這才大吃一驚,從幻境中醒了過來。
”公子你這是何苦呢?解不開棋局,又打什么緊?你何苦自尋短見?”江南一陣風風波惡勸道。
慕容復茫然道:“我怎么了?”
包不同這一次難得的沒有說臟話:“幸虧這位公子打落了你手中長劍,否則……公子,這棋局迷人心魄,看來其中含有幻術,公子不必再耗費心思?!?p> 慕容復轉頭向著葉凡躬身行李,道:“公子大恩!慕容復深感謝意,不過我想問兄臺一句,你剛才使得那一招,是什么武功,即便大理國的一陽指能沒有如此的威力,難道是傳說中的六脈神劍?”
“慕容公子說笑了,這只是我家傳的武功,靈犀指!和大理段氏六脈神劍可是差遠了。”葉凡打了個哈哈說道。
剛才光顧著救人,情急之下扣動了扳機,倒不想引起了慕容復這個有心人的注意。
這慕容復號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天下的武功他知道十之七八,葉凡還真不好忽悠他。
最后他只能盜用了陸小鳳的成名絕技,靈犀指。想來這慕容復也不會猜到。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靈犀指好名字??!”慕容復露出了一絲敬佩之意,道:”今天我慕容復算是大開眼界了!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葉凡,久聞慕容公子的大名,人中龍鳳,今日一件果然名不虛傳?!叭~凡抱拳說道。
”慚愧,慚愧,剛才在下一時之間心神迷糊,竟似著魔中邪一般。多蒙救援,感激不盡!“慕容復臉上一紅。
他雖然號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是這葉凡靈犀指的名頭卻是第一次聽說。
”慕容公子太可氣了,這珍瓏棋棋局,玄妙異常,普天之下也很難找到第二個人能破解的開,無崖子前輩學究天人,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仰慕的。“葉凡淡淡一笑。
他說的都是實話,當初虛竹誤打誤撞破開棋局,根本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如果他不是自殺一步,在靠著段延慶的幫助,根本不會解開這棋局。
”哦!聽葉兄的口氣,難道你也是為了這棋局而來?“慕容復不由問道。
”慕容公子見笑了,在下根本不懂一點棋藝?!叭~凡實話時說。
對于圍棋他根本就是一竅不通,談何來破局,尤其這珍瓏棋局,根本就是故意擺出來難為人的,它并不是兩人對弈出來的陣勢,而是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復雜無比。
別說是他了,即便是當代大國手來了,也不一定能破解的開,葉凡當然不會傻呵呵的去破局。
”那葉兄來此地做什么?“慕容復露出了一絲興趣。
”我是來找無崖子前輩拜師的“葉凡語不驚人死不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