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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主母

064:跟我,嗯?

豪門主母 浮光錦 2007 2017-04-15 06:01:02

    程牧和徐東先后進了病房。

  陶夭沒睡著,正盯著天花板發(fā)呆,同時,還覺得有點餓。

  一連五天,吃了幾頓飯她自己其實也忘了,一直昏昏沉沉,到了這一刻,整個人才有了點活過來的感覺。

  徐東給她帶了一碗粥、兩籠湯包。

  陶夭身體虛,醫(yī)生叮嚀吃點清淡的,尤其不能吃太多。

  擺好飯,徐東扭頭看程牧,說,“二少,要不我在這照看著,你下樓去吃個飯?”

  他沒吃飯?

  陶夭下意識抿唇看過去一眼。

  畢竟,門外天光大亮,已經(jīng)到了中午了。

  四目相對,程牧問她,“自己行嗎?”

  陶夭一愣,支撐著身子坐穩(wěn),聲音低低,“嗯,我自己可以?!?p>  程牧點點頭,出門去了。

  徐東送他出去,并且很貼心的,在陶夭吃飯的過程中并沒有再進來,讓她自在很多。

  陶夭很快吃完了飯。

  雖然有點不舒服,可,顧不得那么多了。

  一來餓,二來想要早點恢復(fù)體力,趕緊離開醫(yī)院。

  徐東和程牧都不在,她收拾了餐盒扔進垃圾桶里,沒再回病床上,而是扶著床走了一會。

  直到——

  開門聲將她嚇一跳,她條件反射轉(zhuǎn)過頭去。

  程牧一只手推門,似乎有點意外嚇到了她,筆直挺拔地站在那,看著她,沒說話。

  姿態(tài),頗有點居高臨下。

  陶夭不自然地抿抿唇,坐在了床邊。

  程牧推開門進去,腦海里還回想著剛才推開門的那一瞬。

  清瘦細弱的姑娘,穿著白色高領(lǐng)毛衣和牛仔褲,身形姣好,側(cè)顏清麗。扶床站著,猛一回頭,漆黑長發(fā)在他視線里劃過漂亮流暢的弧度,她臉上帶著一絲警惕,生著病,容色蒼白,越發(fā)映襯得眼珠兒漆黑明亮,朝他看過去那一眼,像極了純善無害的小鹿。

  那樣子,和平時冷漠決絕的樣子很不一樣。

  突然地,程牧又想起她年齡。

  算起來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輪,還是個小丫頭片子,雖然,是一個經(jīng)常讓人忽視她年齡的小丫頭片子。

  程牧語調(diào)突然溫和許多,問她,“感覺怎么樣了?”

  “挺好的,下午能出院吧?”

  他收起了冷漠傲氣,陶夭也沒辦法再一直給冷臉,心情有點復(fù)雜郁悶,輕聲問。

  “為什么想不開?”

  “嗯?”

  程牧看著她,目光審視,“一個人待著,不看病不吃飯,不是想不開,是什么?”

  “哦?!?p>  陶夭只一個字,再無話。

  微微抿唇,明顯不想多說的樣子。

  程牧目光定定地看她一眼,道:“一會送你回去?!?p>  “我自己,”陶夭話說一半,對上他視線,改口,“謝謝?!?p>  相處這幾次,她也有點摸清門道了。

  程牧這人,吃軟不吃硬。

  稍微順著他一點,自己能輕松很多,可,若是有心違逆,到頭來吃虧的那個人只會是自己。

  想通了,兩個人待著也沒那么難熬。

  反正她也習慣了沉默。

  隔一會,醫(yī)生和徐東一起進來,給她開了藥方,又叮嚀了一些回家注意事項,便允了出院。

  三個人一起下樓,去停車場。

  ——

  黑色邁巴赫駛出醫(yī)院。

  隔著車窗,陶夭又一次打量這座城市。

  熱鬧、繁華、時尚。

  眼下天光大亮,路上車水馬龍,街道邊,每個人都似乎忙忙碌碌,沐浴在陽光下,很充實的樣子。

  她看到了小小的孩子在賣花,也看到了老太太兜售手工小玩意,甚至,還看到了小狗在路邊垃圾桶翻找吃食。

  所以,她為什么想不開?

  她才十九歲,年輕,長得還不錯,經(jīng)受過許多辛苦,眼下未來剛剛鋪開,她這一生,尚且有無數(shù)種可能性。

  蘇瑾年一度是她支撐和奮斗的勇氣。

  可是這一刻,看著城市的繁華盛景轉(zhuǎn)眼而過,她突然想好好地為自己活一次,活下去。

  她有手有腳有工作,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住上大房子,吃上人間美味,甚至,除了香江和家鄉(xiāng),她還有很多很多地方?jīng)]去過。

  她應(yīng)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能做的,也還有很多。

  那場愛情,走不下去,可,忘不掉,還有點放不下,那就永遠記著吧,留在她心里,就當成曾經(jīng)一場美夢。

  陶夭,加油!

  她在心里這般默默地告訴自己,唇角浮上了一個笑。

  輕松釋懷,絢爛至極。

  可——

  她忘了,邊上還坐著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右手突然被人抓住的時候,陶夭狠狠地愣了一下,扭頭,咬牙低聲問,“你又想干嘛!”

  程牧手腕一抬,將她扯到自己懷里,薄唇壓在她耳邊,“干你?!?p>  陶夭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無恥!

  她臉頰滾燙,憤怒難言,緊咬牙關(guān)不肯多說一個字。

  程牧一只手去掀她毛衣領(lǐng)口。

  陶夭抬左手去捂,偏偏力道沒他大,撕扯半天,只得抑郁低咒,“程牧,你別太過分了!”

  “齒痕還在嗎?”

  程牧輕笑,聲音低沉磁性。

  陶夭臉色變了又變,頓時,又不想說一個字了。

  程牧咬上她耳垂,問,“咬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自己過分了,那么深一口,你狗變的?”

  你才狗變的!

  陶夭在心里咒罵一聲,還是不吭聲。

  想起了極度混亂那一次。

  她心里怕,哪能想到深淺,只是用盡力氣一咬,想著讓他停下那些動作而已,人在極度恐懼下,力氣總是非常大的。

  胡思亂想著,耳朵燙得不行,她在他懷里掙扎起來。

  她也實在想不通,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和這人牽扯到一起,尤其,每次對上他都無計可施。

  病還沒好,氣惱不已,她整張臉很快紅了起來。

  程牧一只手掐著她下巴看。

  陶夭受不了他這近在咫尺的端詳打量,胡亂將頭偏了偏,示弱道:“我真的不舒服,你放開我?!?p>  “瘦了?!?p>  程牧忽而道。

  陶夭求他,“放手行不行?”

  平時清凌凌的眸子里寫滿了抗拒抵觸,偏偏,小嘴一張一合,說出這樣哀求的軟話來,看著可憐得很。

  程牧松開手,見她長舒一口氣,突然又圈緊她腰身,壓低嗓音問,“跟我,嗯?”

浮光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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