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太叔染朝外面叫道,“來人!”
兩個侍衛(wèi)聽見聲音馬上跑進來。
“程總管以下犯上、魅亂主上,把他壓下去,帶回慎行司。”
慎刑司,皇宮中歷來專門懲治下人以及后宮中不受寵的妃子的地方,里面酷吏無數(shù),多的是處治人的刑罰。
“是。”
很快,清央就被壓了下去,整個過程中清央都沒有反抗,亦沒有開口求饒,冷靜得過分,因為他知道,國師一旦下定決心要處治他,就不會有轉(zhuǎn)機的余地。
陛下,若是奴才回不來了,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站在一邊的李荊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主子,如果陛下知道了,生氣了怎么辦?”
他也不想問的??!這段時間,他看見主子因為女皇的事,情緒有些波動,不想主子后悔,才會開口。
“多嘴?!?p> 一個小小的奴才罷了,能夠掀起多大風(fēng)浪!
李荊馬上站直了,他能察覺到主子現(xiàn)在很生氣,為了他的人身安危,還是乖乖閉嘴,不觸主子霉頭好了。
這廂,蔚沁沐浴后,吃過飯,就躺在床上,頭枕著胳膊,盯著頭頂上的紗帳。
昨天,她自看到那個眼神冰冷猶如機器的蒙面黑衣男子,就知道這一切是太叔染安排的。
太叔染身邊有一個武功極高的暗衛(wèi)暗一,無論是眼神身形,還是武功套路,作戰(zhàn)兵器,都極其相似,甚至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太叔染,終于要殺她了么?
奇怪的是,蔚沁對此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心底平靜無波。
某間帳篷里。
蘇謹言坐在首位上,一如既往,不茍言笑,板著一張臉。
“慎行,昨日你干什么去了,為何一夜未歸,又為何與女皇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哥哥很擔(dān)心你!”
蘇慎行站在蘇謹言面前,淡聲道,“哥哥,你這么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你是不是一天不氣我就是不舒服!”蘇謹言怒瞪著他。
“好了,好了,哥哥別生氣了!”蘇慎行上前倒了一杯水遞給蘇謹言,后者黑著一張臉接過。
見自家哥哥不再那么生氣了,蘇慎行走到一邊的座位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昨日,我正好碰見女皇被刺殺,不好暴露武功,與殺手過了幾招就與女皇逃到一個霧氣彌漫,毒草遍地的地方,為了躲避殺手,只好在那里呆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你們找來……”
“那你有沒有事?”蘇謹言聽了立馬擔(dān)憂地看了他幾眼。
“沒事,哥哥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么?”說到這個,蘇慎行不可避免想起昨夜蔚沁替他……,耳根有些泛紅,渾身有些不自在起來。
不知,女皇現(xiàn)在在干什么?
聽到蘇慎行沒事,蘇謹言放下了一顆心,沒注意到他的異常,想想又道,“日后,不可再如此魯莽了!就算你武功再好,也要時刻小心?!?p> “知道了,哥哥。”
……
轉(zhuǎn)瞬間,太陽便落了山,天空布滿了嫣紅的晚霞,美麗而又壯觀。
一個宮女垂首走了進來,恭敬道,“陛下,晚宴快開始了?!?p> 輕紗簾內(nèi),鳳床上,蔚沁聽見不是她熟悉的聲音,愣了一會兒,就起身了。
平時伺候她的清央沒有來,蔚沁頗有些不習(xí)慣,但一想,他昨晚等她一夜未睡,可能還在休息,就沒有理會了。
那個宮女得了蔚沁的首肯,示意身后的宮女端著物品上來,就等蔚沁出來,為她梳妝打扮。
伸了伸懶腰,蔚沁打了個哈欠,才赤腳走下了床,地上鋪有毛毯,腳并不會弄臟。
走下臺階,宮女為她穿上鞋,洗漱過后,穿好衣服,打扮好,蔚沁就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舉行晚宴的地方。
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月亮掛上枝頭,繁星兩三點。
晚宴露天舉行,空地中間燃起篝火,四周設(shè)有餐桌,群臣極其家眷已經(jīng)到場,果然就差蔚沁一個人了。
蔚沁剛一露面,眾人就跪伏在地,高呼萬歲,擺了擺手,眾人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蔚沁的座位是坐北朝南,五王爺蔚云瀾坐在她左下首,胡太妃坐在她又下首。
身后的宮女得了旨意宣布晚宴開始,蔚沁第一個動筷子,眾人也跟著開始吃了起來。
晚宴過后,就有人把這次狩獵成績名單遞給蔚沁,蔚沁看了一眼,就讓宮女宣布結(jié)果。
獲勝的是一名武將,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被封為第一勇士的稱號,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紛紛有人問武將打的什么獵物。
接下來,就是藝妓表演才藝助興了。
冷眼看著熱熱鬧鬧的氛圍,蔚沁只覺得興致缺缺,悄聲離開座位,自己一個人走走。
忽然想起,清央依然沒有出現(xiàn),問了一個宮人,蔚沁就朝清央休息的帳篷走去。
許是人都到前面的空地去了,一路上人并沒有多少,有的只是守衛(wèi)的侍衛(wèi)。
走進清央的帳篷,一看,床上并沒有清央的人影,問了門口的侍衛(wèi)皆說不知道,蔚沁也不指望他們能回答出什么,抬起腳便走了。
找遍了所有地方,還是不見清央,一個宮女找到蔚沁,明顯臉上一喜,看了四周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人才極小聲喊道,“陛下!”
聽到有人叫自己,蔚沁掃視四周了一圈,定格在一個陰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