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朕只是想說,并不是只有公子一人持有把柄?!?p> 反悔,她不是這樣的人,既然許了承諾,就要做到。之前,他明明可以不承認,最后卻承認了,可即便她說出去,左相蘇謹言也會遮掩住,也沒多大意義,反而最后吃虧的是她。
之所以這樣說,也只是想讓對方添添堵罷了。
結束了這場無營養(yǎng)的對話,兩人就不再搭理對方。
“嘶嘶,嘶嘶~”
什么聲音,該不會……是蛇吧?
天哪,千萬不要,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陛下,別動,有一條蛇在你頭上!”
偏偏,蘇慎行卻說出了令蔚沁害怕的事實,本能的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嘴里顫巍巍地說道,“快,快把它弄走……”
“有這么害怕么?不過是條無毒的蛇罷了!”蘇慎行好笑,就這樣看著方才還淡定無比的女皇,轉瞬之間就瑟縮起來。
“快,快把它弄走……”心底全都被害怕籠罩,蔚沁只得重復地說著這句話。
見女皇這么害怕,蘇慎行也不好意思捉弄下去了,一箭射殺了那條蛇,力道精準無比,一滴血也沒沾在蔚沁身上。
“好了,陛下?!?p> 聞言,蔚沁心下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睜開眼,便看到不遠處,一條大約有手腕粗,長兩米的蛇躺在不遠處,隱約還在扭動。
好惡心!蔚沁有些想吐,撇過頭,不再看。
她對樹下已經有了陰影,趕緊站起來離得遠遠的。
“蘇公子,你干什么!”
不經意回頭的蔚沁就看到蘇慎行向那條蛇走去,用樹枝叉起了蛇。
“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人救援,今晚我們的晚膳就是它了吧!陛下,蛇肉很美味的!”說罷,蘇慎行叉著蛇朝蔚沁走了過來。
“別過來!把它扔掉,朕不吃,你不覺得它很惡心么?快扔掉!”蔚沁連連后退。
天哪,世上怎么會有蛇這么惡心的生物!
她一直都害怕蛇,不論是有毒無毒,是死是活,還是仿真蛇,她都怕。
記得在現(xiàn)代,朋友扔了一條玩具蛇在她脖子上,她當場嚇得差點出了毛病。
至今,那種滑冷,黏膩的觸感只要一想起,就會渾身發(fā)冷。
然而,蘇慎行并不理她,反而燃起了火堆,想要烤那條蛇。
“好,好,既然蘇公子執(zhí)意要吃那條蛇,朕就不奉陪了!”解開馬的韁繩,蔚沁就欲離開。
她不想吃蛇,也不想看到別人在自己面前烤蛇吃蛇。
見玩笑開過頭了,蘇慎行趕緊道,“陛下,你別走??!要是再遇到那幫黑衣人怎么辦!”
其實,蘇慎行也不是真的想要吃蛇,就是不知為什么,見到蔚沁那害怕的樣子,蘇慎行就想欺負一下,但人要走,他就急了。
蔚沁還是沒有回頭,牽著馬繼續(xù)走。
“好了,好了,陛下,臣子不吃還不行么?”
聽到這話,蔚沁才停住,轉過頭,“不僅不吃,還要把它扔得遠遠的!”
蘇慎行照做,蔚沁才返身回去。
突然一想,她這像不像是跟男友鬧別扭的小女友?
這么一想,蔚沁心里一陣惡寒,飛快把這種想法撲滅。
折騰了這么久,天已經漸漸黑了,偶爾有不知名的蟲叫,還是沒有人找來。
蔚沁坐在篝火旁,盯著焰火發(fā)呆。
忽然,蔚沁聞到一陣肉香,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呱呱叫了,頓時有些尷尬。
“你哪來的兔子?”這才一小會兒,沒理由蘇慎行這么快捕得一只兔子回來,“你耍我!”蔚沁連朕都不說了,足以見她的氣憤。
什么要把蛇當作晚膳,明明之前就打得兔子。
“陛下,臣子怎么耍你了?若不是陛下執(zhí)意要把蛇扔掉,臣子還不至于要吃今天捕得的獵物。本來,臣子還想把其當作這次秋狩的收獲呢!”
經他這么一說,蔚沁有點尷尬了,可怎么也說不出“對不起”這三個字。
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對面默不作聲的女子,蘇慎行心里偷偷樂呵,他就是逗逗蔚沁而已,不就是只兔子么,他還不放在眼里。
“陛下,請用!”烤好兔子后,蘇慎行撕了一條兔腿遞給蔚沁。
白皙透明,纖長精致仿佛藝術品的手拿著一條兔腿,怎么看都極致誘惑。
盡管蔚沁心里不停催眠自己“美色有毒”“美色有毒”,但還是不可抑制地看呆了,木木接過兔腿,好一會才回過神,低頭恨恨咬下一口肉,耳邊還聽到男子輕聲笑了笑。
手控的娃傷不起啊傷不起!
相對于蔚沁地粗魯,蘇慎行則是慢條斯理吃著,一副優(yōu)雅貴公子的形象。
兩人吃飽后,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由于臨近冬天,這天氣也越發(fā)冷了,秋風呼呼的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偶爾有不知名的怪叫聲,再加上濃厚的煙霧彌漫,頗有幾分嚇人。
蔚沁與蘇慎行都有內力傍身,面前又簇火堆,倒不覺得有多冷。
“今晚可要委屈陛下在這將就一夜了?!碧K慎行用枯枝撩了撩火堆,使其燃燒得更旺,而后才拍拍手對著蔚沁道。
他從小在山里長大,師傅又為了鍛煉他,沒少扔他在深山里過夜,如今他身處在這皇家獵場深處,不僅沒有慌亂懼怕,反而多了幾分愜意。
男子白皙透明的俊臉在明亮的火焰映照下,愈發(fā)妖嬈艷麗,然眉宇間卻滿是清冷疏離,更讓人為之瘋狂。
蔚沁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她清楚的知道蘇慎行有一副勾人魅惑的皮囊,她不保證再看下去,心還能心如止水。
現(xiàn)在就算不想委屈也沒有辦法了。蔚沁心想。
“沒事,有蘇公子在,朕倒覺得不錯。”
蘇慎行瞥了對面的女子一眼,這個女人是在調戲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