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精致的飯菜擺滿一桌,蔚沁與蔚云瀾相對而坐,管事在一旁侍候著,待吃飯前的流程都做好后,兩人就開始吃飯。
這時,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王爺,國師來了!”一個下人前來稟報。
蔚沁夾菜的動作一頓,太叔染來了?
“有請!”蔚云瀾溫聲道。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身著白袍,繡著青竹,神圣高潔的男子施施然而來,見到蔚沁與蔚云瀾行了一個禮。
“國師,你怎么來了?”蔚沁吃了一口菜,抬眼問他。
這一天,蔚沁所做的任何事太叔染后腳都知道了,見她依舊優(yōu)哉游哉吃著飯,心里的火氣不打一處來,但面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陛下,臣來接您回宮?!?p> 確實,夜已深,宮門早已落鑰,任何人都不得出入,但這并不包括她吧!
她可是女皇,即使是名義上的,亮出令牌,有誰不敢開門,就算回不了宮,她還可以在她的好皇妹這里住啊,值得太叔染如此興師動眾么!
“國師,你要不要坐下來一起用膳?”見太叔染就這般尷尬地站著,蔚云瀾就出聲問道。
太叔染“嗯”了一聲坐下,別說,他還真的餓了。
因為蔚沁的事,太叔染直到現(xiàn)在還未用膳,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
三人就這樣沉默的吃了一餐飯,氣氛很是怪異。
吃晚飯,太叔染就委婉對蔚沁說要走了,蔚沁也上道,點頭走了。
蔚云瀾出來相送,走到大門口,蔚沁看了他們一眼,便上了太叔染準備的馬車。
現(xiàn)在,大門口只剩下太叔染與蔚云瀾兩人。
“染,我覺得你最近變得奇怪了?!笨匆娢登呱狭笋R車,不見了身影,蔚云瀾才回頭對太叔染道。
“沒有的事,瀾你不要多想了?!碧迦疽琅f云淡風輕,鳳眸卻極快閃過一絲慌亂。
疑惑地看了他幾眼,蔚云瀾道,“是么?”但愿是她多慮了,“對了,染,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再好好想想!”
“瀾,別說了,我是不會改變想法的!”太叔染堅定道。
見此,蔚云瀾也不好再說什么。
……
馬車上,蔚沁坐在左邊,太叔染坐在右邊,一個掀開簾子享受著清爽的夜風,一個人闔目假寐。
“陛下!”太叔染忽然開口。
“國師有什么話,開口問便是?!蔽登呃^續(xù)看向窗外,并沒有回頭。
“陛下,您是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不應該去那種地方?!?p> 蔚沁就疑惑了,她去哪太叔染管這么多干嘛!再說,蔚云瀾也去了,他們不是情人么,怎么太叔染好像不太在意的樣子。
不過蔚沁也沒糾結(jié)太多,隨口道,“朕就看看?!?p> “看看也不行,那種地方最是骯臟,陛下還是少去為妙,以免染上什么不該染的病?!?p> 太叔染被蔚沁這隨意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再三壓抑自己的怒氣,臉上才維持著平和,但說出的話仍是尖酸無比。
“哦?!蔽登邞?。
反正她是左耳朵進又耳朵出,以免跟太叔染動了怒,不好收場。
太叔染還想再說什么,馬車卻突然一晃,繼而停下,沒反應過來的蔚沁就這般撲到太叔染身上,這一意外變故,另兩人皆是一呆。
撲在自己身上柔軟的身體,以及若有似無的馨香令太叔染清晰的頭腦一懵,只是幾秒,蔚沁便離開了太叔染的身上。
太叔染也隨之清醒,絲毫看不出異樣。
丟大發(fā)了!蔚沁暗惱。
“主子,有刺客,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李荊在馬車外面恭敬道。
“走吧。”太叔染沉聲道。
話音剛落,馬車又平穩(wěn)地行駛開來。
瞄了一眼繼續(xù)闔目假寐地太叔染,蔚沁吞吞吐吐道,“國師,方才朕不是故意的?!?p> “臣知道?!?p> 見對方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蔚沁就不再說什么了。
她為什么解釋,明明就是意外,一個勁忐忑什么啊!
其實,太叔染心底遠沒有他面上表現(xiàn)得那么平靜,甚至是驚濤駭浪。
他竟然不排斥,不排斥她的靠近!
這一點就足夠他震驚了,以往女人靠近他一尺就受不了了,更別說撲到他身上了。
一路無事,馬車行駛到皇宮門口,太叔染一出示令牌,門便開了,馬車順利進宮。
回到景德宮,蔚沁就看到寢宮階梯上,清央坐在那里睡著了,顯然是等了很久。
明顯察覺頭上一暗,清央很快便醒了,見到自己等待的人,心里一喜,“陛下,您回來了!”
蔚沁心里一暖,有人等自己回家,真好!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奴才擔心陛下……”
“好了,回去睡吧!”說完,蔚沁就往殿內(nèi)走去,身后卻傳來一聲痛呼,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里異常清晰。
“怎么了?”蔚沁返身。
“奴才腿……麻了……”清央捂著自己的腿,面色潮紅,顯然是極不好意思。
下一刻,他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人就被蔚沁抱在懷里。
“陛下,使不得……”清央掙扎地想要下去,無奈腿又是一麻,緊接著痛意彌漫。
“別逞強了,乖?!?p> 反正在別人眼中,清央早就是自己的人了。
耳里盡是蔚沁那溫柔地嗓音,清央臉更加紅了,埋首在蔚沁懷里,心底漸漸有什么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