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洞口下面,呈現(xiàn)在蔚沁面前的是一個封閉死的密室,里邊空曠無物,只有鑲嵌在墻上的一顆夜明珠提供照明。
不可能只是這樣,一定還有其他機(jī)關(guān),蔚沁心想。
然而,一個時辰下來蔚沁拍遍了能夠觸碰的墻壁,踩過了所有地板,就連墻角都不放過。
對了,還有一處!
蔚沁來到那個提供照明的夜明珠前,拍了拍。
沒有動靜。
扭了扭。
還是沒有動靜。
又過了一刻鐘,蔚沁的耐心已經(jīng)瀕臨了臨界點,一煩躁,竟把夜明珠給扯了下來。
這可怎么辦?
已經(jīng)開始有些慌亂了的蔚沁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而后掃視了一下四周,并沒有什么變化。
快要費勁心力的蔚沁都有點想放棄了。
這算是什么事??!
難道就是個密室,什么都沒有的密室?
可是就這樣放棄,蔚沁又有些不甘心,發(fā)現(xiàn)手里還拿著夜明珠,就呆呆的拿起它。
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輝。
等等!
蔚沁走到一處墻角,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塊凸起的地方,上面有個形狀奇怪的凹槽。
之前蔚沁怎么沒看到呢?
原來,就在蔚沁扯下夜明珠拿在手里后,密室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而這又是死角,蔚沁沒發(fā)現(xiàn)是正常的,但剛剛由于她拿起了夜明珠,密室亮了不少,又恰巧離那個凸起的地方不遠(yuǎn),所以她才得以發(fā)現(xiàn)。
瞬間,蔚沁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對比一下夜明珠上凸起的花紋,按了上去。
“——咔塔——”在她身后,有一扇石門開了。
蔚沁走了進(jìn)去,身后的門自動關(guān)閉。
呼了一口氣,這一番下來她的身體和精神都遭受了一定的折磨。
進(jìn)了另一個密室,蔚沁一下子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金銀財寶,珍貴藥材堆滿了大半個密室,剩下的就是幾十本厚厚的書。
墻上因鑲嵌著數(shù)顆夜明珠,亮如白晝,蔚沁很容易的看清楚上面的字。
竟是武功秘籍還有醫(yī)書!而且這幾十本書世間少有,極為珍貴。
蔚沁只覺有巨大的喜悅在心底蔓延……
等她學(xué)會了這些,是不是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命了?
放下書,蔚沁習(xí)慣地打量起四周,發(fā)現(xiàn)在一堵墻上有個麒麟獸頭。
她走了過去,扭了扭,墻上便出現(xiàn)了一扇門,走進(jìn)去,又是一間空當(dāng)當(dāng)?shù)拿苁摇?p> 找了幾處死角,終于找到了一塊凸起的地方,拿出一開始看到的那顆夜明珠按了下去,一扇石門便開了。
過去一看,原來是一處隧道。
估摸差不多了,蔚沁便沒有深入探究,返身出去了。
來時困難,出去容易,只要扭開墻上的麒麟獸頭便可出去。
出來時,蔚沁便發(fā)現(xiàn)清央并沒有睡,正在等著她。
清央看到蔚沁明顯一喜,便要開口,卻被她制止了,“噓!”
蔚沁挪到清央那邊,把當(dāng)作掩飾用的被子慢慢移到一邊后,低聲在他耳邊問他,“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三更了?!备杏X到蔚沁的靠近,她的呼吸就打在他的頸上,清央渾身有一瞬間的顫栗,下意識往后挪了挪,卻不想已是床沿,他這一挪,就要掉下。
比她想象的要早。
“小心點。”蔚沁見狀扯住他,而后待他穩(wěn)住,便松開了手。
不知為何,清央心底悄然劃過一抹失落,快得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睡吧?!蔽登咻p聲說這話的同時,身子與清央又隔了一些距離。
在密室里身心俱疲的蔚沁很快就睡了過去,而睡在她身旁的清央則是一夜未眠,睜眼發(fā)呆到天亮。
五更鐘聲一響,早已穿著打扮好的清央如平時一般撩起珠簾,走到蔚沁床前,便恭敬道,“陛下,該上早朝了。”
沒有回應(yīng)。
如此過了三刻鐘。
被叫了多次的蔚沁終于醒過來了,覺得自己實在起不來,昨夜是她頭一次睡得這么晚,“清央,你去告訴他們,朕今日就不去了?!?p> 自己在別人眼里昨晚必是寵愛了清央,畢竟是第一次,貪歡而起不來也屬正常。
反正自己去不去都一樣,干脆找個借口往后都不去了,或許還有人高興得很。
在朝堂上等候蔚沁多時的眾大臣已經(jīng)有些不耐了,國師都到了,女皇怎么還不到。
直到一個奴才過來宣布女皇今日不上朝,朝堂徹底炸開了鍋。
“聽說陛下昨晚寵幸了一個小侍!”
“難怪女皇連早朝都不上了?!?p> “……”
“——安靜——”站在太叔染身邊的侍從得到他的示意,朝下面高聲道。
這一聲下來,使得原本喧鬧的大殿立馬鴉雀無聲,紛紛做低頭狀。
他們怎么忘了,國師還在呢!還有蘇相!
眾人偷偷往太叔染和蘇謹(jǐn)言身上望去,待看到他們并沒有露出什么不高興的情緒,才暗自松了口氣。
坐在椅子上的太叔染掃了一眼下面的文武百官,就摸起下巴陷入了沉思。
再說這廂,蔚沁心安理得的睡覺了,清央吩咐人把女皇的話傳到大臣們的耳朵里后,頓了頓,便再次進(jìn)入大殿。
走到內(nèi)殿,清央便站在一旁,隨時伺候蔚沁。
下了朝堂,太叔染回到玉徽宮,便見晏安在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