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和我真心實(shí)意的交朋友,那最好先學(xué)學(xué)禮義廉恥跟如何做人?!?p> 但是司馬綜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說道:“沒錯,那天以后,我真的在反思。所以今天特來賠罪?!?p> “賠罪?”裴逸有點(diǎn)迷惘,這是要干什么?這賠罪的方法也太特別了吧。讓自己的三伯父欠下賭債來給自己賠罪?
司馬綜端著一個精美的銀制酒壺走過來說:“裴鄉(xiāng)侯啊,那天切莫生氣,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你居然就是那個在荊州叱咤風(fēng)云的裴逸。多有得罪,來,喝了這杯酒,就當(dāng)我是給你賠罪了。喝完這杯酒,我以后絕對不再找你的麻煩,而且我也將供奉你為的榜樣,頂禮膜拜。裴鄉(xiāng)侯?裴賢弟?”
裴逸盯著酒杯,總覺得這家伙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司馬綜自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說:“好酒??!放心,裴侯,絕對沒有毒。”
于是司馬綜又倒了一杯,裴逸還是決定留個心眼,然后走到王珣的面前,端起了他的酒杯一口喝完,然后說:“好了,我也喝完了,我們兩個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找我家人的麻煩。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p> 司馬綜滿意地笑著說:“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不會找你家人的麻煩。這位侍從,你辛苦了,也請喝一杯吧?!?p> 裴逸點(diǎn)了一下頭,張任也就拿過司馬綜的杯子喝了一口。
“那我可以走了吧?!闭f罷裴逸就要轉(zhuǎn)身。但是司馬綜有拉住了裴逸說:“裴賢弟,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要給你引薦這位王珣嗎?”
裴逸瞟了一眼王珣,然后說:“好了,我認(rèn)識了,以后多多照顧,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吧?!?p> “照顧?哈哈?!彼抉R綜笑道:“你覺得他一個瑯琊王氏的子弟,會需要你的照顧?”
裴逸覺得司馬綜的話風(fēng)不對:“你什么意思?”
“我來鄭重向你介紹,王珣,他和我的好堂妹司馬道苓,可是青梅竹馬,兩家也早有意愿聯(lián)姻?!?p> “原來你……”裴逸此時忽然感到頭一暈,頓時身體不穩(wěn),一個踉蹌,急忙扶住了一旁的柜子。裴逸知道自己被人下藥了:“你……你居然下藥。你究竟想干什么?”
司馬綜拍了拍裴逸的臉說:“我想干什么?我就想替我兄弟出出氣,你算是什么東西?一個沒落的庶民,既然也敢封官封侯,還想要娶公主?真是不自量力。”
裴逸感覺此時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他只能努力維持著意識:“你……你現(xiàn)在……又能怎樣?在妓院迷倒我……破壞我的聲譽(yù)?”
“不不不,這種辦法太傻了。而且你要是這么嫖妓,說不定也會像謝安一樣被傳為佳話?!彼抉R綜得意的大笑道:“但要是堂堂的湘鄉(xiāng)侯裴逸,嫖完妓,還殺了人,這就不一樣了?!?p> “你……”裴逸此時已經(jīng)感到舌頭麻木,說不出話了。
“裴逸,記住一句話,狗永遠(yuǎn)是狗,不可能披上了華麗毛皮就能成為麒麟的?!闭f罷司馬綜面色一沉,對侍從說:“隨便叫過來幾個***然后讓裴逸握著刀殺了她們,記得告訴妓院的人怎么做,否則我讓他們生不如死?!?p> “是!”隨后裴逸聽到了侍從們離開的聲音。
王珣此時走過來對司馬綜說:“世子,多謝你。沒想到連你專門準(zhǔn)備的轉(zhuǎn)心壺都沒有用上,就這么輕而易舉的騙倒了這個精明的家伙?!?p> “唉,不用,我們是好兄弟,對付這種骯臟的賤狗庶民,就要毫不留情。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個天下最尊貴的人。我也希望你早日娶了我的堂妹,讓咱們親上加親。哈哈!”
裴逸此時知道如果再不行動,就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自己現(xiàn)在勢單力薄,只能拼了。
裴逸此時看到了閣樓開著的窗戶,這里雖然是三樓,但是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就在司馬綜還在和王珣沉浸在即將勝利的喜悅時,裴逸忽然使出全身力氣,一個加速朝著窗戶沖了過去。司馬綜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裴逸竟然就魚躍出了窗戶,跳下了樓。
裴逸重重的摔倒了一樓大門上的屋檐上,一口鮮血的味道瞬間從嗓子涌了上來,然后裴逸從屋檐上如同落木一般,無力的墜落到了地面。
裴逸的落地,一下驚動了周圍人,人們紛紛喊道:“有人墜樓了!有人墜樓了!快點(diǎn)叫大夫!快點(diǎn)!”
裴逸周圍一下圍了許許多多的人,此時正在樓上的司馬綜和王珣則是氣急敗壞。
司馬綜怒道:“可惡!他居然跳樓?膽子也太大了吧。”
王珣此時緊張的說:“世子,這下怎么辦?這么多目擊證人!”
“還費(fèi)什么話,只能以后再說了,走!我們快從后門撤,千萬不要被發(fā)現(xiàn)!”
說罷司馬綜和王珣慌不擇路的跑了。而裴逸此時已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
黑暗中,裴逸在感覺自己在無限的墜落,黑暗的四周,時不時的響起自己穿越前的重重聲音,父母的聲音,好哥們的聲音,莫名其妙的還有《坦克世界》和《LOL》的游戲聲,我去,原來人快死的時候居然會這樣。
但是正當(dāng)裴逸像是聽廣播一樣聽著這些曾經(jīng)熟悉的聲音時,忽然一抹哭聲混雜了進(jìn)來,好像很熟悉,似乎是裴小小的聲音。
當(dāng)裴逸一注意到這個聲音,頓時著落變成了上升,一切如同火箭升空一般,物換星移。頓時一切黑暗劇烈的壓縮,一抹耀眼的白光刺進(jìn)了裴逸的眼睛。
“呃……”裴逸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而在他眼前的,正是緊緊抱著自己的手,在哭泣的裴小小。
裴逸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很麻,不過這個感覺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似乎自己到晉朝來,已經(jīng)不止一次如此徘徊生死了。
裴逸稍微動了動手指頭,裴小小一下感覺到了,急忙抬頭喊道:“少主!少主!”
“小小,你怎么又哭了?”
但是裴逸話還沒說完,裴小小就直接撲到了床上,抱住了裴逸的脖子,又哭了起來:“少主,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每次和你關(guān)系的事情,你都要往自己的身上攬。這次是少主我大意了?!?p> “少主!你醒來了就好。”裴小小只是靜靜地抱著裴逸,而且是爬在床上抱著自己,這樣子有點(diǎn)不雅啊,自己雖然剛剛醒來,但是這少女的體香,感覺自己要控制不住洪荒之力了啊。
“小小,娘他們呢?”
“對,我趕快去告訴主母。”裴小小急忙起來,然后沖了出去大喊道:“主母!主母!少主醒了!”
裴逸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床頂,裴逸嘆了一口氣,自己果然就是一個傻子嗎?明明都知道不對了,還喝那杯酒。自己到晉朝來,好像還真得沒做過什么真正一帆風(fēng)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