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岳平生閃電般的擊殺兩人之后,身體接連一閃,已經(jīng)躲過了另外一邊秦雪衣的全力一擊,回身就是一記鞭拳,帶起洶涌尖嘯著的滾滾氣浪,直直劈向?qū)Ψ降念^顱!
岳平生的這一式鞭拳,普普通通,但是以他的恐怖體能打出來,就顯示出極端的暴烈!加上手臂運勁之間,青筋鼓起,真如同猙獰的鐵鞭兇惡的砸下來!
“該死!該死!為什么在這里會出現(xiàn)這么恐怖的人!”
內(nèi)心發(fā)出惶恐到極點的尖叫,秦雪衣此刻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狼狽不堪。她再也沒有之前的優(yōu)雅從容。方明、范征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動手的兩個呼吸間全部死亡,幾乎把她嚇的膽戰(zhàn)心驚,魂不附體!
方明和范征在武道修為上跟自己相差無幾,卻在這男人照面之下就被打死,這是多么的恐怖?
而眼前的這一拳看聲勢就絕對不能硬接,她整個人惶恐到了極致,不由得腳下發(fā)力連連退讓!
對于死亡的恐懼啃噬著她的內(nèi)心,現(xiàn)在的秦雪衣大腦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逃!逃得越遠(yuǎn)越好!
而就在她這一退讓的同時,岳平生面無表情跟步竄上,強橫的身軀極速下猛烈的擠壓空氣,手臂單鞭直撞過去,一式樸實卻迅猛的直拳快得肉眼根本無法察覺,已經(jīng)猛烈的轟在了她的胸口。
咔嚓!
即使是在最后的時刻舉起雙臂想要擋住這一拳,秦雪衣的雙臂的骨頭還是齊齊而斷!連帶著秦雪衣的胸口立刻塌陷下去了一大塊,就像是塌方一樣,她的整個人瞬間被擊得離地飛起,直挺挺的落在了練功場的大門口,隨后便沒有了聲息。
震撼!太震撼了!
直到已經(jīng)塵埃落地的這個時候,李尋意才好似回過神來。
這一場激烈的搏殺兇猛到了極點,也快速到了極點。從岳平生出手到現(xiàn)在算起,也才不到五個呼吸。幾個眨眼的功夫,三個一向作風(fēng)囂張殘忍的赤血教赤衣使就變成了三條死狗。
“岳兄,你......”
李尋意張了張嘴,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他知道岳平生的武道強大,超出他許多,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想到強大到了這個地步。這哪里還是一個筑基三步的武者能夠做到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的年輕人,已經(jīng)是一名開啟人體第一個神藏的,真正的武道家!
可是他才多大?看他的樣子只不過才剛剛成年的樣子。李尋意不由得在心里感嘆。
岳平生對李尋意點了點頭示意,隨后轉(zhuǎn)頭看向趴在地面上似乎是氣息全無的秦雪衣的尸體,毫不留情的譏笑道:
“你裝死的手段,太低級了!”
沒死?
聽到岳平生的話,李尋意極其意外的回過頭來,警惕的看向秦雪衣摔落的地方。
以岳平生目前的敏銳感知,雖然秦雪衣身體的各項機(jī)能被降低到了極點,還是沒有瞞過他的耳朵。對于剛才的那一擊,岳平生在很大程度上留手了。在他的控制下,以秦雪衣虎豹雷音武者的身體強度,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死掉。
之所以留秦雪衣一命當(dāng)然不是因為憐香惜玉。這種無聊的情緒在岳平生的身上幾乎不存在,秦雪衣能夠茍延殘喘,自然是為了通過她找到赤練法王!
唰!被岳平生開口點破,趴伏在地上的秦雪衣神情驚恐,再也偽裝不下去。她調(diào)動全身所有的力氣猛然間一個翻身,發(fā)足狂奔!
劇烈的痛楚潮水一般沖擊著她的大腦,雙臂折斷、胸骨破碎的極端痛苦幾乎讓她瘋狂。唯有一股強烈到極點的求生意志支撐著她,忍受著這樣非人的疼痛拼命狂奔,瞬間沖出了這間給她人生帶來巨大恐怖的武館!
李尋意剛想動作,岳平生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把他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他有些不明所以,急忙問道:
“岳兄,為什么不追?這樣放虎歸山,一定后患無窮?。 ?p> “她跑不了?!痹榔缴α诵?,松開手:“這件事情讓我來做吧?!?p> 他的身影一竄,掠出了武館,已經(jīng)順著秦雪衣殘留下的鮮血氣味追了上去。
漆黑的夜色里,岳平生不緊不慢的綴在秦雪衣的身后?;剡^頭來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秦雪衣更加恐懼,大量的失血讓她的臉色白的好像死人,竭盡全力的榨出身體的每一分潛力,在街頭巷尾猛力奔跑著。
在岳平生閑庭信步一般的追逐當(dāng)中,邪靈紋身微微的一熱,好像發(fā)現(xiàn)了十分有趣的事情冒出頭來:
【嘖嘖嘖,小子,這個雌性以你們這種低級生物的審美來看,似乎是很漂亮的吧?你可真是無情啊?!?p> 沒想到邪靈會在這個檔口出現(xiàn),并且說出這種話來的岳平生同樣覺得十分有趣:
“邪靈,你怎么對付敵人,難道還要根據(jù)對方的容貌來決定么?”
【嘿嘿,】邪靈不懷好意的笑笑:【我說的是你們這種低級生物的習(xí)性,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岳平生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
“說起來,你有性別么?是男還是女?或者說你們這一種族根本不存在性別這種說法?”
岳平生毫不留情面的嘲笑讓邪靈頓時變得惱怒非常:
【該死!愚蠢的低級生物,不要用你們那樣低劣的生理構(gòu)造來衡量我這樣的存在!】
岳平生哈哈大笑,不再和邪靈廢話,強制性的讓它沉寂了下去。盡管邪靈無比暴怒,眼珠狂轉(zhuǎn),卻根本無可奈何。
“滾開!全部滾開!”
道路上,還有著極少數(shù)的行人聽到了這凄厲的喊聲,慌忙的避讓著。秦雪衣像一只重傷垂死的母豹,一邊狂奔,一邊瘋狂的尖叫著。
現(xiàn)在的她發(fā)絲散亂,臉上布滿鮮血,看起來凄慘無比。胸口血肉模糊,上半身的衣裳幾乎全部被鮮血染紅。兩只手臂無力的垂蕩著。極大的影響了她的行動。
夜風(fēng)在她耳旁呼嘯而過,道路兩旁的景色急速的掠過,化作一片片灰黑相間的潮水從她的身側(cè)流過。她的視線漸漸的變得模糊,卻死死的盯著前路邁步狂奔。一股堅定的信念牢牢的支撐著她:
“法王大人,只要去了法王大人那里,他一定能救我,一定可以殺死那個人!一定可以給我們報仇!”
路上偶爾的行人不明所以,只見到一個帶著血腥氣息的窈窕身影快速的閃過。在她經(jīng)過的地方,空氣中殘余著鮮血和脂粉混合在一起的奇異味道。
月亮被烏云遮掩,晚風(fēng)徐徐的吹拂著,正是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