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溪落和談念從小就認(rèn)識,住在一個小區(qū)里,一直都和談念一起玩,所以她在班上沒有關(guān)系特好的女生朋友,誰坐在她附近,她都能和誰聊的來。
她和林夕相熟,也是因?yàn)閮扇俗谝黄穑窒Φ男愿窈芎?,她和林夕關(guān)系相處的還不錯。
林夕是有一起玩的朋友,那女孩叫李瑞,和林夕上初一的時候是一個班的。
“小事嘛…”
林夕搖了搖頭,撇著嘴,雖然她不喜歡柳靜怡,但她也不是那種,強(qiáng)迫別人也不喜歡的人。
她隨手拿著溪落桌上的筆,隨意的把玩,語氣里滿是無奈,“真是受不了你。”
細(xì)長的圓珠筆在林夕手里來回的旋轉(zhuǎn),如時間的齒輪,在手里流逝,抓不住,也留不下…
蒲溪落眼睛盯著林夕轉(zhuǎn)動的圓珠筆,有些羨慕,轉(zhuǎn)筆她一直都沒有學(xué)會。
“沒事啦,好歹也和她坐了這么久的同座。”蒲溪落見林夕興致不高,忙扯著林夕的胳膊解釋,知道林夕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林夕沒再接話,怕是覺著無聊,停下手中的轉(zhuǎn)動,放下筆,起身找別的同學(xué)玩了。
她一走,蒲溪落就懶懶的趴在課桌上,看著旁邊空空的課桌,一塵不染,仿佛從未有人入侵。
她心底應(yīng)該是慶幸的,柳靜怡走了,她就不用每天那么別扭了。
她是個有些敏感的人,在意別人的看法,不喜歡和別人鬧別扭的感覺,不喜歡她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有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
她更討厭,明明認(rèn)識,卻形同陌路,彼此之間像是堵著一口氣,可要說誰錯,怎么也說不出。
她漂亮的雙眸輕輕合上,微風(fēng)襲來,一絲涼意劃過,很舒服,她長長的睫毛隨風(fēng)微微顫動著……
男孩很輕聲的在身旁坐下,可蒲溪落還是感覺到了。
她睜開明亮的雙眸,入眼的男孩正襟危坐,有些局促,腰板挺的直直的,身著白襯衫,干凈如新,沒有一絲褶皺,身材嶙瘦,他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長相秀氣逼人。
若不是他一頭的短發(fā),蒲溪落必定以為他是女孩子,臉色蒼白的像張白紙,連嘴唇的顏色都有些泛白,看起來病殃殃的,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原來這就她的同座!
她把臉整個往他面前移了一些,勾起唇角沖他笑,表示友好,“唉,我叫蒲溪落,你叫什么名字?”因?yàn)榕吭谧烂嫔?,嘴角壓在手臂上,她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的?p> 說著抬手把臉旁寫名字的物理書,翻開第一頁推在他的面前。
蒲溪落的名字比較復(fù)雜,很多人聽她說一遍后,只會結(jié)結(jié)巴巴的喊她姓氏,卻怎么也叫不完全。
她的姓氏還算稀有,全校就只有兩個姓蒲的,剛好另一姓蒲的就和她一個班。
蒲溪落一直覺著奇怪,難道班級是按姓氏分的嗎?
她的名字她爸媽還是很用心的去取的,可他們只覺得很好聽,卻忽視了奚落是個貶義詞…
班上另一個姓蒲的,名叫蒲松林,是個小伙子,他爸媽起名也太隨意了吧!
大概是他爸媽沒有讀過聊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