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女子秀美皺起,面紗都動了動可見她面部表情多么扭曲,不小心露出來的幽藍皮膚詭異至極,看向年江的眼神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我干了什么……年江納悶的摸摸后腦勺,記得下山以后沒做過什么,等等好像搞過一個妹子……那一瞬間,記憶鮮活了起來,年江仿佛看見了當天被刀抵住的自己和裝作反應不及在那女子手背上輕輕蹭了一下。
“噌!”的一聲,冰冷的勁氣襲來,年江條件反射的向后一朵,一把噌亮的匕首擦著他的衣領而過,割開了一個口子。
在刀尖祭出之時,白季柯大叫一聲“我去!”猛地上前一步,錢憲移了個方位上去以手為刃,干脆利落的一掌劈向她的手腕。
肖如芊瞪大雙眼一臉懵,剛想動就被楊徹制住了。
“咣當”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女子吸了口氣彎腰退了兩步,滿眼的憤怒里藏著幾分委屈,眼神在白季柯錢憲身上轉了一圈然后死死的盯著年江。
年江見狀趕忙上來拉住了白季柯和錢憲:“是誤會是誤會!”
“什么叫誤會!你給我下毒讓我變成這種樣子你居然說是誤會!”女子高聲道,說道后面聲音越發(fā)的尖細,讓人耳朵有點受不了。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的朝年江看過去。年江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沒理。
“是你先來打劫我的,我錢袋里有五兩銀子,換你三日,有何不可?”年江說道?,F(xiàn)在他已經(jīng)緩過來了,又恢復了那種平淡的樣子。被白季柯碰了碰,就聽得他低聲問“怎么回事”。
年江轉頭小聲道:“前些日子還在鎮(zhèn)子上的時候碰上的,他弟弟用刀指著我打劫,她過來搶,我就是……你懂得,不過這種毒過了三天就會自動消散的,對身體無害?!?p> 雖說是小聲,但在場的都是武林中人,沒人會聽不見。
女子一聽,更怒了,甚至上前一步狠狠的撤掉了面紗。幽藍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美麗的輪廓,只不過除了眼珠子都是藍色比較恐怖,藍色的皮膚眉毛嘴唇,不就是一副中毒入深的標志。
“什么三天,這都幾天了!”女子怒道,“要不要我給你數(shù)數(shù)!”
“不用不用……”年江嘴角抽了抽,給幾人使了個眼神表示沒問題,然后認真的看著女子說,“你是不是酗酒了?一口氣喝很多的那種?”
“怎、喝酒怎么了,”女子本來已經(jīng)起來的氣勢斷了個片,不過很快她就提了起來,依舊‘兇惡’的看著年江,“我丑成這樣喝點酒解個愁怎么了?!還怪我啦?”
“不怪不怪,只是喝了酒便于毒性混起來了,你這樣子恐怕要持續(xù)很久。”年江搖搖頭,一臉的惋惜。
旁邊圍觀的肖如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抱著斧子立在旁邊不語,只是眼里的興味濃了起來。她瞅瞅楊徹,想了想還是湊過去小聲道:“原來江湖這么好玩。”
楊徹瞥了她一眼,用扇子擋住小半張臉,也小聲回應:“等你待久了,能發(fā)現(xiàn)更好玩的?!?p> “哦哦!”肖如芊眼冒精光,“你們要去哪里?也帶上我吧!我功夫挺好的,不會給你們扯后腿!”
楊徹:……嘴賤無藥可醫(yī)……
“我不管!”女子怒道,從懷里扯出一坨什么黑漆漆的,猛地一甩手就朝年江飛射而來。
年江接住,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他的錢袋,再打開看看,五兩銀子一文不少。他捏了捏,看向女子,說:“你這是……”
“錢還你了!給我把毒解了?!迸佑舶畎畹恼f,“要不是與人打賭打輸了,我也不會做出此等事情。我向你道歉,你幫我解毒?!?p> “噢?!蹦杲c點頭,把錢袋收好。
女子站直,對他抱拳道:“前些日子抱歉了?!?p> “好,我接受了。”年江說,然后摸出兩根銀針,走向她,邊走邊道,“你別躲……我給你解毒,放心,我說話算話。”
“哼,我算是受夠了東躲XC的日子?!迸诱径?,別過頭冷哼道。
年江噗嗤的笑了一聲,走過去在女子略帶審視的目光里提起銀針開始找穴位。
期間那店老板一直沒進來在外面徘徊,想來是怕了。楊徹看了眼肖如芊,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笑著回來了。然而錢憲喝肖如芊卻不知為何感情好了起來,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一開始有些拘謹,到后面聊了幾句后就開始哈哈哈哈哈哈。
白季柯一臉的不忍直視,只得轉過去看年江扎針。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年江施施然的收回針,說:“這毒現(xiàn)在去的慢所以才久了一點,你等下去茅廁待待吧?!?p> “哼!我不想再見到你?!迸觿e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抓起面紗提起裙擺就朝外面跑去。
人影消失,年江還沒來得及把針收好,錢憲和肖如芊就湊了過來。
只見錢憲一臉的佩服:“兄弟,會玩呀。”
“我……我……”年江苦笑,這下有苦說不出了。一開始只是想戲弄一下這人,畢竟她那種不設防的樣子年江看了就想整一下,正好有機會,這女人的輕功又這么吸人眼球,年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下了毒?,F(xiàn)在想想真是悔不當初,當時跟他們談談人生也是可以的……
這肖如芊是打定主意要跟著他們了,楊徹一臉淡定然而內(nèi)心頗多的糾結。
錢憲愣愣的看了肖如芊一會兒,然后轉身靠在了桌子邊上抓抓頭。
“我們不缺人了……”白季柯被推出來,對上肖如芊熱切的視線,頭皮有點發(fā)麻,說道。
“???”肖如芊一下子就頹廢了下來。她彈彈斧子,之前和這幾個人說了好久都沒成功,她也知道不可能了,只得重新把斧子背起來,呼出口長長的氣后整個人又恢復了之前爽朗的樣子。
她沖幾人招了招手,笑道:“我也該走啦,有緣再見吧!”
“好,有緣再見。”年江笑瞇瞇的和她道別。
“嗯,姑娘一路小心?!卞X憲說。
“再見。”白季柯說著沖她揮了揮手,旁邊的楊徹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目送人走遠了,白季柯轉身,就見錢憲抖抖肩膀有些遺憾的說:“可惜了?!?p> “嘖嘖?!睅兹艘荒槻豢裳杂鞯目粗?。
“想什么呢!我只是很久沒見這樣投緣的女子了!”錢憲笑著沒好氣的說。
“不不不,我們看看她的武功,她的外形,再看看你,不可說,不可說……”白季柯呲牙。
背后有點響動,回頭一看,店老板顫顫巍巍的摸了進來。
楚棄
今天打開電腦看見了一條書評!?。?! 臥槽好感動……要不是今天太晚明天六點還要起來我絕對多寫個幾千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