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的意外到來,讓班氏莊園里這一打的“單身貴族們”整天嗷嗷叫,因為苦命的他們終于看到“脫單”的希望。從妮可初到的端茶倒水的噓寒問暖,再到她的私人南瓜小屋的組建,這群單身漢真可謂是絞盡腦汁,變換著法子向妮可獻殷勤!
萬向道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樣,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人必須要有動力驅(qū)動著,不然容易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
這天中午,萬向道正和泰加列商談著班氏莊園的年度計劃,兩人手把手談得正歡呢,諾亞這個專業(yè)跑腿的就跑進來幫小花遞話:“安琪兒小姐叫你過去?!?p> 萬向道一聽,臉上若有所思,似乎預感到即將到來的事情。
果然,萬向道跨進小花的萌貓南瓜小屋一坐定,她就抬頭滿是復雜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班貝茨,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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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姆領地,煉金玫瑰大街。
萬向道和小花并肩站在人來人往的青石街上,再次來到兩人當初第一次見面的地點。
小花的臉上滿是笑意,她時而往左邊瞧一瞧,右邊看一看,似乎想找出一絲曾經(jīng)她偷吃東西而留下的足跡??墒?,無意間看到面無表情的萬向道,心中的歡喜一下子消散得得一干二凈。
“抱歉,我如今實在裝不出高興的模樣來,而且真要我笑起來恐怕會比哭還難看!”萬向道的聲音哽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卻是滿是苦澀。
小花望著萬向道轉(zhuǎn)身遠去的背影,眼眶含淚,只能狠狠跺下腳,無奈地追上他的步伐。
他們都沒注意到,路邊上不遠處的一個戴著黑斗篷的身影一直死死盯著他們,那雙滿懷怨恨的目光的主人正是久違的克維金。他帶著一絲戲謔和嘲諷站在那喃喃自語:“等著吧,班貝茨,這次的計劃若是成功,我看誰還能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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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向道的小石屋。
黑夜里,萬向道的臉龐在通紅的篝火照耀下忽明忽暗,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手上的烤魚,小心翻轉(zhuǎn)著防止被烤焦。
小花再也忍不下去,她湊近萬向道的身龐,搖著他的臂彎,嘟起的小嘴帶著一絲哀求意味:“班貝茨,我求你了,你聽我說說話好不好?”
萬向道聽著她難過的聲音心里就如同針扎,他將烤魚從火焰里縮回,回頭看著她平靜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小花抹下臉上的淚痕,咬著嘴唇直直望著他說道:“班貝茨,我父王他已經(jīng)回歸星海了?!?p> 萬向道眼光閃過一絲驚愕,回歸星海不是死了嗎?他臉皮抽了抽,輕描淡寫地安慰道:“這真是一個讓人難過的消息,你也別太傷心了?!?p> 安琪兒望著重新將烤魚探進火焰中的萬向道,竟得不到半句安慰話語,頓時感到眼前的人如此陌生,如此冷血。
“班貝茨,我父王他回歸星海了,你這人怎么可以這樣?”
背著身的萬向道將烤魚信手一拋,不知它落到了什么地方。他拍拍屁股,滿是好笑地朝安琪兒問道:“你父王是什么時候回歸星海的?”
“十六年前。”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消息的?”
“我們?nèi)ゾ劝驙柕牡诙臁!?p> 萬向道怔怔望著安琪兒,搖晃著腦袋滿是不解:“都十多天了,要不是你今天要走,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告訴我?”
安琪兒看著萬向道滿是失落的表情,那里還不明白他的想法,她雙手揮舞著,企圖解釋著什么:“班貝茨,我只是想。。?!?p> 萬向道歪著腦袋,帶著一絲自嘲:“你怕我知道了會攔住你,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安琪爾呆呆望著萬向道回到篝火邊再次用木棒串起一只魚,重新目不轉(zhuǎn)睛烤起來。她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猶豫一番,還是硬著頭皮坐到他的身旁。
“抱歉,我真是一個壞透的人,你的父親都回歸星海了我還這樣!”
萬向道盯著火堆徑自反省道,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會變成那般讓人厭惡的模樣:冷漠,無情,甚至自私。
“呵呵,從某種程度上看,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的確想過把你綁起來,不讓你走!”萬向道翻著手里烤魚緩緩說道,目光里有種厭棄。
安琪兒一聽,眼里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意味,不可否認的是,心頭的瞞騙萬向道的內(nèi)疚淡了不少。
“可我想了好久,我發(fā)現(xiàn)就算能把你永遠綁住,可你回去的念頭是同樣永遠不會改變,”萬向道仰頭望著這四個紅綠黑白的月亮的星空,臉上帶著一絲自嘲繼續(xù)說道:“相反,有這么一點倒是可以很肯定的,你會恨我對不對?”
“相比你的離開,你對我的怨恨更讓我感到恐懼,因為我實在沒法想象那種情形?!比f向道失神嘟囔道,豆大的淚珠隨之跌落。
“我是不會讓你怨恨我的,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會阻攔你的!”
萬向道默默注視著安琪兒,心里深深嘆口氣。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算她想走心里的負擔大概也會少點吧!
安琪兒還是一貫的沉默,萬向道見此默默又串起一條魚,放在火焰上慢吞吞烤著。不可否認,在將自己心里話說出來后,他一下子變得輕松不少。
“嗚嗚,班貝茨,我必須趕回去,否則它們會很快抽干我們布加迪星的本源,我也不想的,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安琪兒突然抱住萬向道的后背,肩膀一聳一聳地哭泣道。
萬向道深吸口氣,將身后安琪兒輕輕攬進懷里,他努力將臉朝著上空,拍著她的肩頭很是理解:“我知道,我知道!”
在安琪兒哭哭啼啼述說下,萬向道才明白她鐵了心要離去的緣由:布加迪星球在十六年前遭遇敵對勢力的偷襲,她的父王在混戰(zhàn)中隕落。那群人還準備毀掉布加迪星球的虛空祖藤進而抽干其內(nèi)在本源!要是她的星球本源真被抽干,布加迪族面臨的將是顛簸流離的命運!
“班貝茨,這條魚怎么是甜的?”安琪兒在淺嘗幾口白花花的魚肉之后,隨口問道。
萬向道一聽就笑了,手頭烤魚的動作頓了頓,言語里滿是得意:“我往上面撒了點糖,味道怎樣?”
“啪嗒!”
安琪兒苦笑著,她手上捧著的魚肉悄然墜地,她眉頭一皺:“是那種叫甘蔗的東西嗎?”
萬向道一看這幕,尷尬摸著后腦勺,根本不敢直視小花,有種莫名心虛:“好像是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出什么的!”
安琪兒靜靜望著萬向道拍著胸膛保證,微微一笑:“就算你想,我也不會怪你的?!?p> “安琪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試下甜的而已!”
“我~~~信~~~你~~~”
“我說的是真的!”
“我~~~好~~~累~~~”
萬向道一臉呆滯望著安琪兒放慢二十六倍的動作,她的張嘴說一句話的空檔自己足以說十句了!而且她的舉止慢悠悠的,就算一個笨拙的機器人!
這就是“變態(tài)甘蔗”提煉出的白沙糖的副作用,讓人神經(jīng)反應放慢無數(shù)倍,造成人體遲緩的效果!
萬向道抱著安琪兒胡思亂想著,突然心頭騰起一個想法。他神神秘秘湊近安琪兒的耳際說了不知什么話語,惹得她一片嬌羞,甚至鄙視。
最后,安琪兒很是勉強地點點頭,身形一陣模糊變幻,變成一只黑色貓咪趴在萬向道懷里。她雙眼禁閉,嬌小的身子顫抖著,竟帶著一絲認命意味。
萬向道見此心頭雖然有點不解,可是他右手緩緩伸到它的身后,輕輕地摸上它的小尾巴,像絲綢般,滑滑的,觸手很是舒服。這般想著,他還惡作劇地扯了扯,如此挑逗的動作讓它更是咬著牙關禁不住流出淚來。
萬向道一看,真想狠狠抽自己三個耳光,人家姑涼都把尾巴借自己摸摸了,自己怎么腦抽扯人家干嘛?
萬向道幾番“啪啪啪”抽著自己臉頰賠不是,安琪兒仍是別過臉不愿搭理他。最后她用一種莫名的目光望著萬向道小聲地問道:“到底是誰教你這一套的?”惹得萬向道一陣摸不著頭腦。
好吧,又一番死纏爛打,萬向道死死抱著安琪兒表示要給她講故事,其中女主角是一條蛇,她的名字叫白素貞!
在聽完白娘子被壓在雷鋒塔下后,安琪兒吻著萬向道的臉頰說道:“你是不是暗示我要等你,對不對?”
然而,萬向道卻是捧著她的臉蛋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我想讓你等我三年!要是四年后我還沒去找你,你就不要再等了!”
安琪兒不聽還好,一聽忍不住趴在萬向道懷里嚎啕大哭起來。顯然想不到他竟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說這次離別真是他們之間的永別?
萬向道輕輕拍著她的脊背,眼光里帶著一絲釋然與解脫。為何他突然升起摸她的尾巴的輕薄舉動?其實他只想試試摸下她的尾巴到底有什么不同?自己不能長出相似的尾巴修煉星力一直是他無法釋懷的遺憾!
這一摸,兩人從此各不虧欠!因為在多年以后,在離愛爾蘭位面極其遙遠的地方,能陪在她身邊的,可能會是另一個陌生人了吧!
清晨,當萬向道悠悠醒來時,地上仍殘留著篝火的灰燼,而小花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他仍然帶著一絲期冀,近乎撕心裂肺地吼道:“小花!安琪兒!”可是在走遍各個角落重復一次次后,根本沒有人回應。
后來,萬向道如急火撩地騎著獨角獸返回班氏莊園,扯著迪諾他們的領子一個個追問著,得到卻是同樣的回復:“她天沒亮就離開了!”
在班氏莊園的一道小山坡上,萬向道獨自坐在那里提著一壺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墒窃胶仍绞乔逍?,他終于明白傷心的人為什么要喝酒了,因為心里總是覺得空蕩蕩。
“班貝茨,你就別傷心了,哼哼,我來幫你喝完它!”
萬向道愣愣望著一把搶過自己酒壺的薇薇安,她仰首“咕嚕咕嚕”大口喝完里面屬于自己的酒。然后她一頭栽倒在地呼呼大睡,全然把這里當自己的家啦!
“好悲催,我萬向道失戀就算了,特么的竟然還攤上一個酒鬼!”
萬向道望著躺在地上的薇薇安甩了甩腦袋。這不,自己又得親自抱她回去。人生如此苦壁,想找個法子來消遣下都不行。
徐一翼
討厭感情戲,因為這樣一翼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感情是如此脆弱!不可否認,安琪兒對萬向道還不是達到生死相依的程度!可憐的男主對安琪兒可謂是掏心掏肺的!真心一片! 可是又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安琪兒的頭上。首先她一個人小心翼翼慣了,況且還知道了萬向道的太多事情!不放心是必然的,期待著后續(xù)吧,她會發(fā)現(xiàn)萬向道是值得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