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這種矛也很少有雙使的,兩頭帶尖的那就更是罕有了,因為凡是可稱“矛”的都比較沉,似雙槍這種雙短武器大半走的是輕巧的路子,畢竟不是錘一類的武器。
此時“大飛蟲”見范蛇圭雖一槍緊跟一槍,可分明就是在挑逗,要不就是逼自己先出手,與以往遇見的對手總愛搶占先機迥然不同,思忖間不知何故,樂的河水不洗船,索性就把先手給搶了,雙短矛筆直筆直地刺了過去。
范蛇圭立刻依自己對那口訣的體會,單槍直挺了過去,同時身形倒退,因為鹿筋藤蛇槍比短矛要長,后發(fā)制人就奏效了,直逼得“大飛蟲”腦袋一卜楞,之后范蛇圭并沒有乘勢而入,用手里軟中硬的槍使出“螣蛇槍法”幾乎把“大飛蟲”給罩住了?!按箫w蟲”的外號不是白給的,鞋尖點地縱入半空中。范蛇圭長槍挑去。“大飛蟲”身子幾乎貼著鹿筋藤蛇槍的槍桿而進,也就是說讓過了單槍的這一扎而攻進。
范蛇圭依了下面的口訣,“雙槍若發(fā),大槍往回拉?!?p> 鹿筋藤蛇槍拉回之后立刻打橫在進攻的雙短矛之下,接著范蛇圭把槍的兩頭迅速往里一窩,猛一松手,雙手飛快握住槍桿的中間直對著雙短矛推了過去。
不過好在“大飛蟲”的武器比較重,“一字崩槍法”也只是讓雙短矛的進攻遲緩了一下。
范蛇圭身法靈活,就利用對方這一刻的緩慢,把長槍撤回來橫打“大飛蟲”的腰,把“敵人背后定著扎”改為“敵人背后定著抽”了。
“大飛蟲”忙用雙短矛防護,一短矛護腰一短矛護背。
通過這次印證,范蛇圭對自己領悟到的這種單槍破雙槍的法子還不怎么滿意,他還要想通可破任何敵人雙槍術的法子,甚至是所有雙手武器,最好直追“獨孤九劍”里的“破鞭式”。
接著,范蛇圭又把新近練成的一套“大賊槍”使了出來,先奔“大飛蟲”腰上的荷包挑了過去。
有不少武術行家都把槍比喻成武器里的賊。
“大飛蟲”一見更來氣了,他最恨的就是賊吃賊越吃越肥的人,江湖上管這類人叫做“吃生米的”,反正沒了荷包再找那些不法胡商去“要”就是了,不去管它,“大飛蟲”上前用雙短矛砸范蛇圭的雙肩頭。
哪知是計,鹿筋藤蛇槍被使勁往回一抽,槍尖撲棱棱一顫,抽打“大飛蟲”腰眼的同時槍尾被彎過去點“大飛蟲”喉結。
“大飛蟲”心神一散亂,沒發(fā)現(xiàn)鹿筋藤蛇槍已斜置在他自己的雙臂間。
范蛇圭身形此時騰起,雙手握著槍桿中部在半空中猛然一旋,結果“當啷當啷”兩響,雙短矛給絞飛了。
“大飛蟲”身形趔趄后退,一手摸出個小瓶子,飛速旋下蓋子,蓋子下面連著個頭前帶小圈的小棒兒,把蓋子下的小圈置于口前沖著范蛇圭就吹了過去。
一個晶瑩且?guī)\綠色的泡泡就奔范蛇圭過去了。
范蛇圭沒見過這東西,站在哪里還納悶呢。
這個淺綠泡泡并沒有像“大飛蟲”預計的那樣去毒擊范蛇圭,反而中途失了準頭飛向它處。
不好!
“大飛蟲”眼見毒泡泡要誤傷無辜,遂飛身擋了過去,可他自己……一頭掉落烏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