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江湖又夢

《驚懷》(二十三)

江湖又夢 換饃子 5944 2016-11-22 20:41:29

  口袋里除了金銀還有幾顆不小的珍珠。

  格格巫把放在桌上的口袋推到徐徐和沙沙的面前,面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開口道:“怎么樣?這個價錢無論到哪兒說也都是公道的吧?”

  徐徐對口袋里的東西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又給推了回去,道:“我們早就說過了,小星是我們的心頭肉,天大的價錢我們也不會動心的?!?p>  “嘿嘿,又不是親骨肉。再說,就是親生的也會有人對我開的這個價兒動心?!备窀裎转熜χ?。

  他身邊的阿茲貓同時也在獰笑,而且還詭異地“喵”了一聲。

  沙沙身邊的小白沖著它一瞪眼睛,“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她安撫著小白,對格格巫道:“哼,誰愿意賣自己的親骨肉你找誰去。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快走吧,別逼我們兩口子對你不客氣?!?p>  “看來是怎么說你們也不會同意嘍?好吧,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對,叫做‘先下手為強’?!闭f完,他沖著阿茲貓撒出了一片紫色的煙霧。

  他的阿茲貓竟然等紫煙霧快速散去后變成了滿依人。

  “我的貓對二位是仰慕已久,就讓它陪著活動活動筋骨吧?!?p>  小白早就想咬這個傢伙的長鼻子了,一直咬著牙,嗓子里發(fā)出低沉的吼聲,此時奔著格格巫沖了過去,撲上去就咬。

  “差點兒把你給忘了?!备窀裎讻_著撲過來的小白吐出一股灰色的煙。

  小白叫了一聲登時落了下來,被灰煙包圍著一個勁痛苦地哀叫。

  “你……你對它做了什么?”徐徐斥問到。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格格巫又把一股黑色的煙霧沖小白撒了過去。

  轉(zhuǎn)眼,仰勒勿從散去的黑煙霧中站了起來。

  “我只是讓它更清醒一些。就憑你們二位的身份總不能來一個雙戰(zhàn)我的阿茲貓吧?我是那種能讓你們背上以多欺少這種罵名的人嘛?我是個喜歡公平的人。你們就好好開心開心吧?阿茲貓,還有你,給我上?!备窀裎转熜Φ酶裢?p>  阿茲貓撲向了徐徐。

  小白則是躺下滾到沙沙的腳下,其實往常它在沙夫人腳下打轉(zhuǎn)轉(zhuǎn)是為討她的開心。

  阿茲貓用的是當(dāng)初邵公公專為滿依人獨創(chuàng)的“依人掌法”,它總是做小貓依人狀貼身靠上去發(fā)掌。

  徐徐用的是“風(fēng)吹水面千層浪”的功夫,用掌風(fēng)把阿茲貓逼開,說實話,看著貓的那副詭異樣子真有種隨時要嘔吐的感覺。

  沙沙用的是“雨打沙灘萬扁坑”,以上打下,正適合用于對付地堂一類的武功,可真下不去硬手呀,不知是會對仰勒勿造成重創(chuàng)還是會對小白造成重創(chuàng)。

  “小白,你趕快醒醒呀。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的主人小星?”沙沙又愁又急地道。

  “你以為我格格巫是白吃飯的?你要是能讓它知道它自己是誰,我管你叫女神。給我上,給我咬。”

  小白當(dāng)真聽格格巫的話,一口就咬上了沙沙的腳后跟。沙沙足痛心更痛,一下攻到小白的脖頸,讓它吃痛松口了。

  見阿茲貓的進(jìn)攻越來越妖媚,徐徐雖不屑一顧,但還須強忍住惡心,好在貓對水還是比較不適應(yīng)的,更別提是風(fēng)浪了。

  阿茲貓這會兒改變了路數(shù),必須得讓對方分心才行,否則一通進(jìn)攻下來就是白費力氣,遂用貓的聲音說道:“喲,好一套‘風(fēng)吹水面千層浪’,奴家我想近身都不得。徐徐呀徐徐,別看你會這套風(fēng)浪的武功,但卻不解風(fēng)情,更不會浪。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人家的心呢?”

  徐徐瞪著阿茲貓沒說話,攻擊在加重。

  這時阿茲貓瞥了沙沙一眼,“不挑我也得挑個好的吧?瞧瞧你那位沙夫人,還真是‘風(fēng)吹水面層層浪’,讓你‘催’得都一臉的皺紋了。”

  小白在沙夫人腳下招式加緊著搭茬了,“是呀,再看看徐徐,‘雨打沙灘扁扁坑’,臉上被她打得全是麻坑,哈哈哈……”

  阿茲貓聽完了的笑聲可比他妖氣多了。

  笑得最開心的自然是格格巫,“看來我不必再在這里看著小白了,二位陪貓貓狗狗玩得不錯,我現(xiàn)在要去找叛天星了。你們大家繼續(xù),玩兒得開心點兒?!?p>  “你……你要是敢……”“敢什么呀?他去找他的,咱們再耍呀。求求你讓我靠近一點兒好不好?人家和你耍得好不盡興好不開心呀?!?p>  果然,格格巫離開這里后直奔小星那屋。

  一進(jìn)屋,格格巫看見小星正在甜甜地酣睡。

  喲,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竊喜忖到。

  一步一步地躡足走近,只要他的手一碰到小星就能吸取叛天星的力量練成高等魔法了。

  可就差不到一寸的距離時,“看我的神拳?!毙⌒撬瘔糁写虺隽艘蝗?,還有翻滾,遂這一下連打帶拍正中格格巫的長鼻子。

  突如其來的一招讓他疼得直學(xué)小白叫喚,忍住了疼,一看小星,翻了個身仍在睡著。

  格格巫揉了揉鼻子,又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這回一靠近就想生撲過去,可小星的睡相令他無法想像。

  “呀……嗨!”小星這回是手腳齊用,愣是把格格巫弄了個倒栽蔥,連禿頂?shù)哪X袋都磕破了。

  “嘿……”格格巫擼胳膊綰袖子了,“別人睡大覺,你小子睡打覺,我還就不信了?!边@一次他是從站著的地方跳了起來,以上攻下,想用整個身子去壓小星。

  “噗嗵”、“嗷”,格格巫平拍在那里了,光顧著用力氣了,沒注意睡夢中小星又連翻了幾個滾。

  “啊……”小星伸了伸懶腰,“睡得好好喲,精神好飽滿呀。玩去嘍!”

  似乎渾沒發(fā)現(xiàn)一旁的摔得跟一張大餅似的格格巫,主食里小星對黑米面窩頭更感興趣。

  沒人管的格格巫好像直到現(xiàn)在才緩過來,要說鼻子長是挺礙事的,給他弄了個滿臉花,等他爬起來確定了門的位置,晃晃蕩蕩地走出去,回想了一下小星的腳步聲方向,雖是一瘸一拐,可還是著急。

  到了小星常嬉戲的那間房。欸?里面沒人,遂格格巫到處看到處找,翻箱倒柜地找,最后連耗子窟窿都看了,就是沒有,后來才想起來,即便叛天星恢復(fù)原狀也不可能被藏到哪里去。

  忽然,一個大蟲子玩具吸引了他,趕快過去仔細(xì)一瞅,小星還真在里面待著呢。

  “你在干什么?”“沒看見嗎?蟲子在扮我玩兒呢?!薄澳銘?yīng)該說在扮蟲子玩。那怎么不動呢?”“我在扮冬眠的蟲子?!薄澳嵌煲呀?jīng)過去了,出來吧?!?p>  說完,格格巫雙手一抖這個大布袋玩偶,“砰”,一股類似金鋼石粉末的東西氤氤氳氳了整個房子,把他“咳咳咳”地嗆得夠戧,還有大噴嚏。

  徐、沙二人此時實在擔(dān)心小星,可眼前的一貓一狗太糾纏了。

  阿茲貓的依人依得是夠厲害的,依得徐徐似乎立刻就要吐了。

  小白就更不用說了,沙沙不動真格的不是,動真格的更不是,現(xiàn)在有點急了,掄拳就要給小白的頭上來個“重錘”,但讓一旁動手的徐徐給喝止住了。

  “你那是做什么呢?”“我要一拳打醒它?!薄澳隳菢又荒芤蝗阉虻酶鼤灐!薄澳窃趺崔k?。俊薄澳阋獑拘阉?,用你的心喚醒它。欸,注意你的腳脖子?!?p>  幸虧徐徐的提醒,要不沙沙的腳踝處少說也得見排牙印。

  沙沙驀然想起自己給小白編的一個歌:

  白白的云朵,白白的棉。

  白白的蓮花,白白的鹽。

  可都比不上我們的小白惹人憐。

  比云朵實,比棉花重,比蓮花更不染,就是不能當(dāng)鹽放到鍋里面。

  雖說是動著手抵御,可確確實實是在用心來唱,一遍又一遍,直要唱到小白清醒過來才住。

  那邊的阿茲貓可有點膽怯了,“動武就動武,平白無故唱個什么鳥歌呀。煩死貓啦,快別唱了。等著我的,等我解決了徐徐,看我不咬死你的?!?p>  小白進(jìn)攻開始遲緩了,慢慢地,黑灰煙從它的耳中出來了,也沒有仰勒勿的說話聲了,“汪汪汪”,小白終于醒過來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照著阿茲貓咬了過去……

  “喵……”阿茲貓的悲慘結(jié)局。

  “快!快去看看小星!”徐徐直奔小星的房間。

  二人和小白飛跑到那里一看,驚駭?shù)貌坏昧恕?p>  格格巫的手已經(jīng)碰到了小星,叛天星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斷地進(jìn)入到他的身體里。

  小白第一個沖了上去,它要保護(hù)自己的小主人,可卻被一股強大力量的氣流給擋了回去。

  徐、沙二人一齊沖了過去,但合力也沒能沖透。

  只見格格巫似乎越來越強大……

  “停停停停停?!边@時全喜智讓他們先不要再演了,“演徐徐和沙沙的兩位沒什么問題。演格格巫的,你這個地方要把角色的感覺演到位。格格巫是什么人呀?他邪呀,尤其是這個時候就更該邪里透惡才對。你得邪惡出來才對知道嗎?你這個地方的戲還不夠。還有小杜你,尤先生向我推薦你就證明你有這個本事,可現(xiàn)在有些個自滿了。還有,格格巫吸取你力量的時候你好像笑場了。怎么回事?”

  “他那樣子當(dāng)時是挺可笑的嘛?!毙《庞中Φ剑拔覜]忍住就笑了。”

  “那你也不能笑呀。還有,你后來為什么又顯得那么驚恐呀?小星是什么性格的人,即使是到了那種時刻也不能像你剛才似的作出那么恐慌的樣子來,對不對?你得適度知道嗎?適可而止,啊,好好體會一下這幾個字。來,咱們從格格巫吸叛天星的力量那塊兒再重來一遍。啊,對了,你們幾個可要把透明的雪蠶絲線拿好了,一會兒得把格格巫的長衫給扯得四散紛飛,要有格格巫因為身體不能承受那股力量被漲爆了的效果。好,大家注意了,開始?!?p>  “全居主,你們這是干什么呢?”冷悟情發(fā)問到。

  “哦,原來是冷總鏢頭呀。我們正在排練呢?!比仓堑?。

  “排練?”“啊,排練。您還不知道嗎?當(dāng)下洛陽這里出了一本兒書,說是一本兒,其實連出好幾本兒了,時下興看這個??矗褪沁@種帶畫兒的話本兒,《畫筆小星》,里面全是叛天星講述的人嚇人自己嚇自己的掌故,弄得看書的人看吧,睡不著覺,可不看吧,更睡不著覺。他們雇用我們演臺子劇給出書的買賣造勢?!薄啊懂嫻P小星》?叛天星講掌故?”“是呀,昔年西晉文人左思寫成《三都賦》后,這里的豪貴人家爭著買紙抄寫,紙價因而昂貴。我看用不了多久馬上又要‘洛陽紙貴’了?!?p>  冷悟情當(dāng)然知道《畫筆小星》了,本來懇求經(jīng)大夫跟自己去南京,可他馬上要去和司寇總捕有一樁公干,不過倒是答應(yīng)了完事之后立刻趕往南京醫(yī)治農(nóng)耪,路上,聽到這本書被人提及過。

  接書在手,冷悟情隨手翻開就看見了一個掌故的引子……

  “愛屋及烏?愛烏及屋?”邊上的小星邊念叨著邊劈木頭,準(zhǔn)備生火的同時還不忘溫習(xí)先生教的成語。

  柴劈好了。

  小星把手洗凈之后就去和面,黑米面,然后捏成一個個小窩頭放到籠屜里,往鍋里加上足夠的水,再然后把灶火生得旺旺的,風(fēng)箱一個勁地推拉。

  依山傍水間有人擊戶,小星熱情地開門迎客。

  鍋里的水咕嚕咕嚕的,好似勞動的號子。

  “只要懂得欣賞,什么都是好樂曲?!毙⌒窃谀侨绠嫷娘L(fēng)景中邊帶著個人邊道,把客人一直引到中廳。

  客人小坐。

  “懂得吃的吃的是意,不懂得吃的吃的是味?!毙⌒嵌酥P子走了過來,把一盤“調(diào)皮”的小黑窩頭往桌子上一放。

  客人笑了,“你不會光用一盤小窩頭招待貴客吧?”

  “著什么急呀,畢竟只是我一個人在動手。貴客就請稍等一下吧,很快的。”小星又連跳帶蹦地回廚房了。

  確實也沒用多久,他又端著一盤蜂蜜小米鍋巴回來了,“嘗嘗吧,我自己的手藝可從沒外傳過?!?p>  說完,一回身,他又端過來一套干干凈凈的茶具,也不是太精致,樣式古樸且年代久了一些,又從廚房拿了一壺開水來。

  先用銅勺子從茶葉罐里舀了三勺上等的茶葉放到茶壺里,小星用已經(jīng)不太開的水沏茶,水慢慢地倒,直到茶葉沫子溢出茶壺頂口,取過茶壺蓋子放在壺的頂口邊緣,沿著頂口轉(zhuǎn)了一圈,把沫子撇出去才把蓋子蓋好,提過水壺把茶壺上的沫子沖凈,最后把壺里的茶一次盡倒在一個不大不小的白瓷缽里,從瓷缽里再倒出一杯遞到客人的面前。

  “烏龍茶要那么喝的嗎?”“是不是應(yīng)該那么喝不要問我,你該問茶才是。”

  小星說完,又把茶杯往前遞了遞。

  客人接過,剛要喝個罄盡。

  “喂,要小口品的?!?p>  客人立刻糾正,一小半口一小半口地品著,細(xì)細(xì)咂摸著茶水“意”里面的味兒。

  也許是已經(jīng)咂摸到了,此時客人拿起一個窩頭咬了一大口,又抓了幾塊鍋巴扔嘴里了。

  “看來我請客請的真是時候,你好像有幾天沒見著吃的了?!毙⌒亲谒麑γ娴?。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上頓吃了一桌酒席,這會兒我也這么吃,天生吃相就這樣,改是改不了啦?!薄澳蔷妥C明我做的東西好吃嘍?”“吃得出來,你用心了。只要是別人用心為我做的事,哪怕是坑我害我我也不會挑剔的。行了,說說吧,到底有什么事找我,看在你盛情招待的份兒上,盡管說就是了?!薄捌鋵嵨覍δ惚容^好奇。”“好奇?”“許多人都喜歡把丑惡的東西放在心里,給人家看的都是光彩的一面,而你則恰恰相反?!薄澳悄愀矚g哪一種呢?”“我喜歡哪一種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更多的人怎么看你?!薄澳阌X得我會在乎嗎?”“那你在乎別人的感受嗎?”“別人是誰?”“訾呢喃?!薄澳歉阌惺裁搓P(guān)系?”“要不是我,黃兩墓里的東西出土的事情就不會鬧得那么大,不鬧得那么大,你的義父就不會得知……”“不會得知就不會讓我去南京取那些陪葬品交還給黃家的人,我要不去南京根本不會認(rèn)識她。要是這么一說,倒是跟你有點兒關(guān)系。”“不過我知道你是專門去為她表演你的浪蕩的?!薄叭诵」泶螅又f呀?”“那我可要再提起一個女人的名字了。”“你不會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會的?”“因為一看你就是個乖孩子,不是那種多嘴多事多生是非的人?!薄皻G,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多嘴多事多生是非的人?”“因為我說你不是多嘴多事多生是非的人,你就不是多嘴多事多生是非的人?!薄澳侨绻揖褪嵌嘧於嗍露嗌欠堑娜四??”“那我又沒跟你多嘴多事多生是非,你憑什么跟我多嘴多事多生是非?”“也許你已經(jīng)多嘴多事多生是非而你自己卻不知道,所以弄得我多嘴多事多生是非,在你看來還是我無聊得多嘴多事多生是非?!薄拔铱茨闶枪室舛嘧於嗍露嗌欠?。”“那我多嘴多事多生是非又怎么樣呢?”“那我就打你個多嘴多事多生是非?!?p>  說完,米備呂就伸手去抓。

  小星一個靈巧上了桌子,“等一下,桌上的東西我得收拾完了?!?p>  轉(zhuǎn)眼,桌上干凈了,小星又上了桌子,看著一直保持著剛才那動作的米備呂,“開始?!?p>  “始”字一出來,米備呂為抓小星也快速上了桌子,“無酒非待客之道也,我要用你去換酒喝?!?p>  小星一下到了桌子底下,“那得換多少酒呀?!毖粤T,他在下面用雙手變的兩個尖子對著桌面中間一通快搗,桌子立刻裂開了,“咱們就好好玩兒玩兒吧。”

  米備呂一個不穩(wěn),飛身到在院中。小星雙手持著半張桌子飛縱了過來,“嗚”的一聲當(dāng)頭砸下。米備呂一掌拍了過去,把小星拍得后退了不少。

  小星落地一看桌子,“嘿嘿”一笑,“我還當(dāng)你……”話未說完戛然而止,他手里的半張桌子面已碎掉,就剩兩條桌子腿了。

  “哎喲,‘治餓掌’,原來是‘治惡俠’米止餓的后人?!?p>  “治餓掌”,又稱為“刑掌”,當(dāng)初的米止餓在衙門口是掌刑的,干這一行是要講究火候的,他便是從中悟出了“治餓掌”。

  一般在杖刑的時候,被打的人要是給錢了,掌刑的能把板子打得“啪啪”響,可也只是解解刺癢,要是沒給錢的,板板下去能讓你屁股不紅不腫,可全是內(nèi)傷。

  練的時候在一塊磚頭上放一張一點就破的宣紙,什么時候能一掌下去把磚頭打碎宣紙完好無損就是成了。

  小星這時又抄起了另半張桌子。

  這回是米備呂先送上一掌,此番的掌力只求速進(jìn),一下就把桌子面給拍破了,掌穿過桌子面直奔小星的面門,危急時刻,就在他的手掌快挨上的時候,卻在小星的鼻尖前定住了。

  “噗”,米備呂一口血吐了出來,看來在強行把功力遏止住的時候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此時的他竟然笑了,走過去把白瓷缽里的茶喝光,嗆了幾口血出來,又把窩頭和鍋巴全倒在自己的懷里,也不管有零碎的鍋巴掉出來,完事轉(zhuǎn)身往外走。

  “喜歡一個人很難很累嗎?”小星撿起一塊,吹了一口上面的臟東西,放到嘴里咂摸起來,眼睛望著米備呂的背影。

  天空隨著他的遠(yuǎn)去暗了起來,要下雨了。

  “他的心好像不靜。”小星夾著一把傘道,仰首看了看,馬上沖他跑了過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