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快速沖入一處地勢比較平攤的山谷內(nèi),這里已經(jīng)不下百人。
眾人都站在谷邊,空出來的空地大約有二十丈,里面站著兩個人,同樣是紫袍加身,一看便知道是內(nèi)門弟子在這里準備斗法。
一般修仙者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實力大說了算,這種情況下在琉璃宗內(nèi)不算什么稀奇事。
谷邊寒心駕駛飛劍落下,站在人群之后一看,不是聶塵思還能是誰,在他對面站著一個氣勢不俗容貌英俊的男子,兩人這架勢明顯準備斗法。
從兩人面容上看顯然都比較憤怒,寒心眉頭一皺,心想“以聶塵思得脾氣怎么會去斗法?”寒心想不通聶塵思為何會答應(yīng)斗法。
不過從其生氣的面容看來應(yīng)該是生氣到了極限才會這樣,寒心此刻打算先看看,如果沒有必要他自己是不會插手的。
這時天空幾道五顏六色劍光落在谷口,劍光散去五六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弟子向聶塵思方向走去,同時后面跟著幾個女弟子,嘴邊不停地嘟囔著什么,不過走在最前面那位女子,姿色是比較好,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艷麗的紅衣,給人第一眼就感覺誘惑難擋想入非非。
“你就是聶小倩那賤人的哥哥?”
聶塵思正和前面那男子雙目對視,突然聽到后面有人說這話,隨即大怒道:賤人你說誰?
轉(zhuǎn)過頭一看,聶塵思脖子上青筋鼓起,顯然已經(jīng)生氣到了極點,雙目怒睜,死死盯著紅衣女子。
遠處寒心眉頭一皺,顯然不清楚他們?yōu)榱耸裁矗院娜缃裆褡R自然能聽到他們的談話,看樣子是因為叫聶小倩的,聽名字應(yīng)該是位女子。
寒心心道:同樣是姓聶,難道他們是親戚,不對啊聶塵思如果有親戚也不可能不告訴我。
聽身邊人的議論,寒心向一邊的男子道:這位師兄不知他們?yōu)楹味贩ǎ?p> 男子轉(zhuǎn)過頭來一看對方穿著內(nèi)門弟子服侍,臉色立馬轉(zhuǎn)變,笑呵呵的道:師弟你還不知道?
寒心搖搖頭道:我也是剛剛聽到有人說有人斗法,我就來了只是對下面情況不清楚,還請師兄相告。
在琉璃宗內(nèi)等級制度是不容輕視的,以寒心內(nèi)門弟子身份竟然這么好說話,明童卻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對方修為才煉氣初期,自己是煉氣中期。
要知道能以煉氣初期進入內(nèi)門,那資質(zhì)是沒得說,還有如果和一個內(nèi)門弟子打上關(guān)系,那么在琉璃宗無疑有很多好處,俗話說大樹下面好乘涼,在修仙界中最能體現(xiàn)。
明童擺擺手道:師兄就不要叫了我叫明童,請問兄臺姓名?
寒心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想和自己拉關(guān)系,寒心道:我叫寒心,對了明兄他們?yōu)楹味贩ǎ?p> 明童解釋道:我也是聽說聽說啊!你看那紅衣女子叫阮星蕓,她后面的應(yīng)該是跟班,她對面的那個聽說是上次新入門的,叫做聶塵思,對就是聶塵思。
聶塵思身后的那個人叫李均博,身份都不低,特別是聶塵思和阮星蕓,聶塵思聽說被一位神嬰境祖師收入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阮星蕓本身沒有什么,但是她身后之人可不得了,據(jù)說她是本門一位神嬰期祖師的晚輩,也就是說她有一個神嬰級別的靠山。
在宗內(nèi)走路都是橫著走,別說筑基就連一些真丹長老看見她都得讓她幾分,偏偏就是這種身份加上美麗,追求男子排成山。
李均博在內(nèi)門中算的上一號人物,平日沒事就喜歡拈花惹草,這不把聶塵思前不久認的干妹妹給追到手。
說起那阮星蕓,也不是好東西,以前李均博追求過她,當她聽說李均博和聶小倩走在一起了,于是就讓人通知李均博,說她愿意和他相處一陣子。
這不李均博那狗東西,就把聶小倩給一腳踢開,然后聶小倩找他理論,被阮星蕓打成了重傷,所以聶塵思才會在這里約了李均博單挑,誰知道罪魁禍首又來了,今天有得看了。
當明童說完一大堆后,寒心算是明白了,估計他這個朋友是喜歡上人家了,不好意思說自己喜歡她,便說把人家當妹妹,現(xiàn)在心上人被打,他不出手那才怪,對于聶塵思得脾氣寒心可是很清楚,他可是屬于向內(nèi)不向外的,現(xiàn)在估計得拼命了。
寒心謝過明童后,繼續(xù)用神識查看現(xiàn)場情況。
聶塵思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道:你就是阮星蕓?給我一個打我妹妹的理由,不然別想離開。
阮星蕓冷哼一聲,卻不對聶塵思說話而是對其后面的李均博道:李均博你還是不是男人!看著別人欺負我你就一聲不吭?
李均博聞言大吼道:聶塵思你不要太過分,我李均博不是泥人捏的,就算是泥人也還有三分土性,聶小倩那賤人勾引我,我怎會看上她,至于星蕓打傷他我可以作證,是她自己先對星蕓出言不遜。
說實在的李均博如今也后悔和阮星蕓有勾搭了,誰知道聶小倩還有個哥哥,還是最近在宗內(nèi)傳得滿天飛的聶塵思,人家?guī)煾凳巧駤?,那時什么人物!也是他一個小小內(nèi)門能招惹的?
就跑是聶塵思把他當場斬殺,也決不會有人為其說一句好話,因為神嬰的怒火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可是那阮星蕓也不好惹,身后同樣有神嬰境的靠山,現(xiàn)在他可謂是騎虎難下。
原本他想向聶塵思說明這一切和他自己無關(guān),都是阮星蕓一手操控,誰知道她會來,看樣子根本不打算善罷甘休。
聶塵思冷哼一聲道:要是今日阮星蕓不去向小倩賠不是,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
李均博在后面想哭的心都有了,真想有人出來解決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好,這時一道紅色劍光落下。
來人同樣一身紫衣,當那人一出現(xiàn)在寒心的眼中立馬就想到一個人‘馬凌風’只是馬凌風來這里做什么卻不知道。
馬凌風一落地,阮星蕓就撲向其懷抱,立刻大哭起來道:凌風他欺負我。說完指著聶塵思,馬凌風眉頭一皺,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冷哼一聲道:今天你不來給我蕓妹道歉,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聶塵思直接破口大罵道:你這惡毒的女人,簡直就是人盡可夫,李均博你看你自己看。
轉(zhuǎn)過頭一看后面空空如也,李均博早就不見了蹤影,聶塵思暗道:算你跑得快不然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阮星蕓嘟著嘴,靠在馬凌風懷里,假裝委屈的道:凌風你看他竟然這樣,他說那話不是讓你頭上戴綠帽子嗎?
馬凌風冷笑一聲道:哼!還不快過來跪下?
根本不給聶塵思反應(yīng)時間,只見馬凌風手一抓,聶塵思憑空向馬凌風身前倒去。
聶塵思哪里肯讓他如愿,手腕上金色手鐲嗖的一聲飛出,同時拇指大小的電弧從其身上發(fā)出,啪的一下就彈開了馬凌風伸出的右手。
松開阮星蕓,馬凌風眉頭一皺,現(xiàn)在被上百弟子圍觀,以他筑基修為還拿不下聶塵思,穿出去他以后還如何見人?
二話不說馬凌風身邊一把紅色飛劍,頓時三丈劍芒從天而起,對著聶塵思輕輕一點,頓時飛劍向聶塵思斬去。
聶塵思同樣想不到對方竟然直接動用靈器,他自己這個雖然是上品法器,遇靈器根本沒有還手余地。
同時感覺頭暈眼花,體內(nèi)靈力頓時一滯,雙腳一軟,一屁股竟然坐在地上。
飛劍距離聶塵思不足一丈,看樣子根本沒有收手,大有當場斬殺聶塵思的心。
“砰……”
不下百枚冰針瞬間而出,同飛劍裝在一起,所有人還沒有看清楚,只見飛劍和肉眼可見的冰針群撞擊在一起,頓時谷內(nèi)塵土飛揚。
當塵土散去,馬凌風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副風清云淡的模樣,而聶塵思前面站著一位紫衣男子,一頭長發(fā)隨風而動,一動不動的站在聶塵思身前。
來人正是在一邊觀看的寒心,當馬凌風取出飛劍瞬間,他就已經(jīng)看出了馬凌風根本沒有留手,所以立刻施展冰錐術(shù)。
上百枚冰針還是寒心第一次施展,體內(nèi)靈力頓時消耗一半,不過他還是有些低估筑基期了,當冰針和飛劍碰撞時,他施展的冰針瞬間被打破,好在終于抵擋住了對方一劍,同時寒心只覺得體內(nèi)氣血翻涌。
顯然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寒心之所以能站著不過是其強撐罷了。
寒心二話不說,對馬凌風一抱拳,隨即從地上拉起聶塵思,駕御飛劍在眾人驚愕中離開。
馬凌風嘴角微笑,手一揮從泥土中收回飛劍,然后一句話也不說,甚至和他卿卿我我的阮星蕓都沒有說一句話。
留著阮星蕓傻在當場,然后一跺腳帶著身后的跟班離開谷內(nèi)。
隨著當事人離開,看熱鬧的弟子也慢慢散去,其中明童心中震驚,那出手抵擋筑基期飛劍的人,真是向他打聽情況的寒心,同時心中也高興,和這樣一位扯上關(guān)系,在宗內(nèi)絕對有好處。
抵擋筑基飛劍,不管筑基修士是否用全力,飛劍的威力也不可能是煉氣期能抵擋得了的,如果真的被煉氣期抵擋住了,那說明此人實力在同境界中絕對是翹楚。
對于外門弟子而言只要和內(nèi)門弟子牽扯上關(guān)系,外門管事都會首先有關(guān)系的,所以明童才會如此高興。
在琉璃宗內(nèi)外門弟子是需要做雜活的,比如看守山門,巡邏宗內(nèi),負責聚仙樓的伙食,種種需要人的地方都會需要外門弟子去,而內(nèi)門弟子才是重點培養(yǎng)對象,他們只要修煉就行,而且還會有資源培養(yǎng)他們,像琉璃宗內(nèi)門弟子不會超過兩百位。
像外門弟子的任務(wù)也會有點報仇,比如種植靈藥一個月十塊靈石,像這種沒有危險又有錢拿,如果沒有內(nèi)門弟子照顧,想都不要想,所以有了內(nèi)門弟子做后盾,發(fā)布這些任務(wù)的管事會首先考慮你,這也是他們處心積慮想和內(nèi)門弟子扯上關(guān)系的原因。
一處隱秘的大石后,寒心放下聶塵思,只見寒心一口鮮血噴出,吐出這口鮮血后寒心感覺胸悶立刻好了許多。
聶塵思連忙道:寒兄你沒事吧?要不是我……
寒心一拍聶塵思肩膀,然后道:都是兄弟,不過聶兄你實在太魯莽了,那馬凌風一看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跑失手殺了你,他也不怕,以后得注意一下。
聶塵思點點頭,然后從儲物袋中取出飛劍,御劍帶著寒心,向寒心洞府而去。
此刻馬凌風在飛劍之上看著手上針眼大小的窟嘍,已經(jīng)把寒心在他必除名單之上。
要是被寒心知道他有一枚冰針竟然能穿透馬凌風的手臂,估計做夢都能笑醒。
要說寒心能抵擋筑基一擊,那打傷筑基境的馬凌風,足以讓所有人關(guān)注他,只是寒心不知道,馬凌風自然不可能對任何人說,這也是他連阮星蕓都不理,而離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