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呂陽的劫難會何時發(fā)生,凌蘇也不可能時刻待在他身旁,所以他就特意用玉石給呂陽制作了一個玉牌讓他隨身帶著,只要呂陽的生命發(fā)生危險,這玉牌也能夠起到保命的作用。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凌蘇都安心的在房中靜修,閑暇時也會看看西湖景致,或者到杭州城游覽一番,玉靈這些天倒是沒有安分起來,每日都會竄到周圍的山中玩耍起來,這山中的老虎獅子灰熊什么的都沒有少被玉靈折騰。
而這天晚上,就在凌蘇在書房中繼續(xù)練習畫符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叫喊聲音:“凌先生、凌先生,不好了,求你救一下少爺吧!”
因為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叫喊聲打擾,凌蘇的手微微一頓,原本流暢的真元也因此一滯,這張原本接近完成的‘堅甲符’最終成為了廢品,凌蘇將已經(jīng)廢掉的符紙拿了起來,用真元震碎,然后隨手將碎屑扔到了旁邊的紙簍之中,走出了房間,認出來了那個慌慌張張的朝著自己跑過來的小廝正是呂陽身邊的書童小風,想到剛才他的叫喊和之前自己測算的結果,直接就問道:“何事?”
小風看來是真的著急了,大聲說道:“凌先生,不好了,我們家少爺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害了病,一開始大叫頭疼,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老爺將杭州府最出名的大夫全都請來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老爺請您快點過去看看呢!”
凌蘇聽了也是一驚,道:“那快帶我去看看!”
要說這呂陽也是身體康健,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得如此重病,其中應該也有著古怪,于是他開始向小風詢問。
而小風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過凌蘇卻確定了一點,幾日前梧桐書院的學子前來準備文比,呂陽是在數(shù)天之前的接風宴之后不久就病重的。
連夜快馬加鞭趕到了呂府,凌蘇快步進入府中,呂斌就已經(jīng)迎了上來,神色恍急的說道:“請凌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兒啊?!?p> “你先不要著急,待我先看過了呂公子的情況再說。”
“正該如此、正該如此,凌先生請跟我來?!?p> 引著凌蘇過了幾間跨院,呂斌引著凌蘇來到了呂陽的房間外,一接近房門,凌蘇就感覺到了濃厚的煞氣和陰晦之氣,讓凌蘇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打開房門,這煞氣更是迎面而來,旁邊的的呂斌也因為煞氣沖擊而身體顫抖了幾下,只是他現(xiàn)在全部精神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對于身體的感覺反而沒有在意。
凌蘇看了一下呂陽,發(fā)覺他氣若游絲,仿佛隨時會一命嗚呼,而且仿佛是極為邪惡的東西死死地纏在了他的身上。
凌蘇將一道真元輸入?yún)侮柕捏w內,同時將真元匯聚到雙眼之上,半晌之后,這才沉聲說道:“呂學政,呂公子這怕是為人所害,中了降頭之術。”
“降頭之術?!”
“恩,這降頭之術乃是南洋傳過來的邪術,在西南苗疆的巫師多有習練,其所下降頭都險惡非常,呂公子這應該是中了飛降之術,只是這降頭之術我也是首次遇到,只能夠將之先壓制下來,而想要解除這降頭,非得找到施展這邪法的人才行?!?p> 那呂斌一聽,連忙說道:“那就請凌先生趕快施法吧?”
凌蘇也知道現(xiàn)在呂陽的情況不妙,若是稍微遲得一分,恐怕就有性命之危,正想要動手,卻突然神色一變,說道:“遭了,我剛才還沒有來得及細瞧,沒想到這個降頭拘人魂魄的作用,現(xiàn)在呂公子的魂魄已經(jīng)離體,恐怕已經(jīng)被這下降之人給拘走了?!?p> 這呂斌聽了之后更是著急,連忙問道:“那卻該如何是好??!凌先生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呂學政暫且不要著急,前段時間我給呂公子做過一個玉牌,若是無法破除這玉牌,對方就無法加害呂公子的魂魄,只是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绷杼K說完,也不待呂斌反應過來,就先掏出了一張鎮(zhèn)邪符激活之后印在呂陽的心口,然后就開始推算,尋找呂陽的魂魄所在。
過得半晌,凌蘇才說道:“找到位置了!”說完,不等呂斌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來到了房間外,放出銀蛟劍,化為一道銀光破空而去。
此時在杭州府郊外的一個荒野之中,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矮小,形貌怪異,身上掛著一串骷髏做成的巨大的項鏈,法師打扮的男子正盤坐在一個木質的小人面前念念有詞,若是細看,這個木質小人的模樣氣質與呂陽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身負長劍的男子,在旁邊靜靜的守候,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法師念動咒語的聲音徒然變快了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身負長劍的男子突然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天外一道銀光乍現(xiàn),而且還快速的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飛射而來。
不過呼吸間的功夫,那銀光就已經(jīng)來到了兩人身前,露出了身影,正是凌蘇。
“你是何人!”身負長劍的男子抽出來了腰間的長劍直接指向了凌蘇,自己奉命保護法師施法,卻不是能夠讓外人發(fā)現(xiàn)的,只是看凌蘇的這一手飛劍之術,就不是他能夠應付的了的,所以才會沒有直接出手。
只是凌蘇卻不和他廢話,直接伸手一點,以真元激發(fā)出了一道劍氣,朝著他點了過來。
那男子心中駭然,連忙用長劍護在身前,只是隨著這一聲脆響,他手中名家打造的上好寶劍在這一瞬就寸寸斷裂,看著那劍氣迎面而來,那男子接著就永遠的失去了意識。
“你是為誰辦事的?”凌蘇冷冷的看向此時已經(jīng)停止了施法的那個降頭師問道。
那降頭師也是心下駭然,心道這凌蘇怎么有如此道行,那呂陽又怎么能夠請得動有如此修為的高人呢。
但他畢竟是自小修行,跟隨的也是南洋有數(shù)的降頭大師,頗有些功力。此刻雖驚不亂,忙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小瓶,祭出瓶中的小兒頭咬向凌蘇。
一個連著肚腸的小兒頭嘶嚎著向凌蘇飛來,那聲音極為惡毒,甚至可以傷人魂魄。另有七八條鬼魂張牙舞爪撲來。而操縱這一切的那個降頭師,此時的頭顱竟然也高高飛起,如同他控制的那個小兒童一樣連著肚腸。
飛頭術是降頭師的保命之法,那降頭師的頭顱高高飛起,若是這一擊能成,他自然重新接回身體收拾殘局,若是失敗就高飛遠遁,凌蘇仍然還需要拯救呂陽的魂魄,這個時候他也正好能夠趁機逃跑。
面對這些攻擊,凌蘇面露冷笑,雙指微微一動,腳下的銀蛟劍隨即就綻放出來百點銀光,那些鬼魂一瞬間就如同春雪遇到了朝陽一般被消融掉了,即便是那個小兒頭也只是多堅持了一瞬,那降頭師的頭在半空中肚腸都被燒壞,頭顱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滾落到了地上,被凌蘇上前一腳踏住。
出來話長,但從凌蘇飛到這里,殺了那個背負長劍的男子,然后又用銀蛟劍一擊破敵,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腳下的頭還在顫動不已,張著嘴想要咬人,凌蘇見狀眉頭一皺,一手握住銀蛟劍,輕輕一送,一劍貫穿了那頭顱的天靈蓋,將他釘在地上,人頭才終于寂然。凌蘇又放出來了一道真火,將那降頭師的頭顱和身軀全都燒成了灰燼,這才緩步來到了那降頭師之前做法的祭臺上面,將那個木人拿了起來。
將這存留著呂陽魂魄的木人收了起來,凌蘇再次腳踏飛劍沖天而起,只是還沒有等凌蘇回到呂府,他卻突然減慢了飛劍的速度。
“這位仙長請留步?!币粋€青面獠牙,身高近丈的惡鬼突然升上天空擋在凌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