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用手用勁擦了擦嘴唇,張慧真要沖過來檢查,應(yīng)該看不出什么痕跡了。
想著想著樂天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賤人就是矯情!哈哈——”
腳踏兩條船真的好嗎?
樂天想起這個情緒頓時失落起來,但是放棄誰呢?想到誰,滿腦子都是她的好,割舍誰都是一種痛苦,苦苦的想了一會,也沒有得出一個結(jié)果。
最后甩甩頭,這種煩心事以后再說吧!
一輪皎潔的明月,傾瀉著柔和的光芒,四周清晰可見,蛙聲伴著蟋蟀功鳴,天地間恍惚洋溢著一種祥和氣氛。
識海的那尊天寶大洞尊神躍然而出,樂天腦海中的雜念被一掃而空,不由自主的盤膝坐下,一手蘭花指,一手心手印,口念真訣,在大石上開始修煉起來。
月色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收攏了過來,圍在樂天的身邊,形成了一圈圈淡淡的光環(huán)。
煩亂的思緒漸漸消失,心靜神定,不急躁不煩憂。
樂天很快感覺到了體內(nèi)的一些變化,一團元氣在自己氣海的地方緩緩生成,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元氣漸漸的開始旋轉(zhuǎn)起來,氣旋推動著元氣開始在經(jīng)脈中循環(huán),每到一處,便會有一絲絲雜質(zhì)和污垢被擠出體外,慢慢地越積越多,一如那天在雙子星煉丹的時候,吸到第一縷丹氣那樣,身體就像是被人涂抹了一層污泥一樣。
元氣歷經(jīng)七七四十九個大周天之后,再次回到了氣海,慢慢沉淀了下來,就像是一棵種子埋在了那里,自行運轉(zhuǎn),慢慢的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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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當叢林的第一個清脆的鳥鳴聲響起,張慧和丁玲玲便早早的起了床,沐浴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兩女孩慵懶的伸了伸懶腰。
張慧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缺了一個人,大石頭上沒有,旋即去了他的帳篷又看了看,依然沒有找到樂天的蹤影,便踮起腳舉目尋找。
丁玲玲一笑,好奇的問道:“你干嘛呢?一大早擺一個奇怪的POSE?!?p> 張慧皺了皺眉頭,一臉奇怪的表情,指了指那塊大石頭。
“找不到樂天了,昨天晚上還盤膝坐那里,裝神弄鬼,一大早不知道去那里了?帳篷里也沒有蹤影?!?p> 丁玲玲粉臉一紅,故作鎮(zhèn)定,一副毫不關(guān)心的樣子,“切,一個大男人還能丟了,你管他呢!”
張慧轉(zhuǎn)身,用目光在丁玲玲的臉上掃了兩下。
丁玲玲笑著上前,一手挽住張慧的手臂,一手拎一個小籃子,笑道:“我們先去洗簌,或許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清晨的太陽還不是那么的炙熱,蒼翠的叢林倒影在水中,讓碧水湖看起來,像極了一塊墨綠的翡翠。
湖邊,戲水歡笑的兩女孩子,給清云峰帶來一種仙女般靈動的美感。
湖水清澈得可以看見水中那游動的小魚,猶如畫中的小精靈。
漱洗結(jié)束后,丁玲玲和張慧手挽著手,輕輕低語,伴著兩人的笑聲,沿著碧水湖的岸邊淺草漸行漸遠。
“玲玲,這里有條船!”
張慧欣喜的小步跑步上去,在湖邊有一條小木船,看上去還很完整,上面還有兩支船槳。
丁玲玲不禁驚訝的小嘴微張,看上去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昂孟裢π碌模昧?,當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下我們可以劃船了!”
兩人七手八腳的把小木船推下水,拍了拍手相視一笑,然后一人一槳跳上船。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劃船,所以很快的便把船劃到了碧水湖之中。
丁玲玲停下手里的船槳,一手扒著船沿,一手撥弄著湖水,轉(zhuǎn)頭笑著對張慧道:“慧慧,這里的水好冰?。√婀至?。”
張慧忽然站了起來,對著岸上的人揮舞著雙手,激動的大聲叫嚷。
“嗨,樂天,我們在這里——”。
兩女特別的興奮,對著樂天亂叫。
樂天其實很早就結(jié)束了修煉,看著兩女孩還沒有起來,便突發(fā)奇想,準備找一個地方試試自己一個晚上增漲的功力,借此確認一下識海中那冊神秘的《三清決》的威力,這個都不用誰講,樂天自己便能猜到自己已經(jīng)步入了一個神奇莫測的世界之中,只是不知道這冊《三清決》會給自己帶來怎么一個改變?
經(jīng)過無數(shù)次失敗之后,樂天終于摸清了氣海中那團元氣的調(diào)用方法。
每次調(diào)用之前,需要樂天集中精神,全神灌注,且心無雜念,氣海中的元氣便會沿著經(jīng)脈到達意念的地方,形成一股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
說到其精髓其實用四個字就可以囊括,那就是——手到心到,樂天摸索了好一會,才算掌握了一些竅門,剛才在林子里,樂天就用這個方法一掌擊斷了一棵碗口那么大的樹木,一時間,把他驚的目瞪口呆。
用運這個方法翻山越嶺便如同平地,疾跑如飛,手里的這只小野豬,便是自己靠兩條腿跑贏的成果。
“弄個烤野豬好像挺好的,便是油膩了一點?!?p> 當然這也難不倒樂天,采上幾根野菜,再搭上幾顆野蘑菇,一鍋鮮味十足的菌菇湯就成了。
樂天笑著給張慧和丁玲玲揮了揮手,然后低頭清洗起手里的食材。
丁玲玲也微笑著跟樂天揮了揮手。
忽然,“咔嚓”一聲,船體一晃,整個身子便往水里一沉。
“啊——!”
丁玲玲一個激靈,轉(zhuǎn)身一看,張慧腳下的船板已經(jīng)斷裂,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掉到了湖里,臉色慘白,啊一聲驚呼。
樂天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吃驚的問道:“你們怎么了?”
湖水嘩嘩的往船里冒,冰冷的湖水已經(jīng)漫過了張慧的胸口,瑟瑟發(fā)抖,牙齒上下打顫,發(fā)出咯咯的生意。
丁玲玲急忙伸出一只手去拽張慧。
連船帶人的不斷往下沉。
丁玲玲臉色巨變,聲音顫抖。
“樂天,救我們,船要沉了!”
張慧也叫著,但聲音輕的只能兩個人聽到。
“樂天,救命!”
樂天一驚,伸手把手里的東西往旁邊一扔,眉頭一皺,往岸上退了幾步,留出了一段助跑的距離,猶如一發(fā)出膛的子彈,沖向湖面,在湖面上跑了幾步,身體便沉了下去。
丁玲玲面如黑絲,不知道樂天游到兩人落水的地方,不知道自己和張慧還能不能浮在水面上。
兩人在岸邊撿來的這條船,看上去好像很新的樣子,但是水浸日曬,內(nèi)部早已腐朽,不然也不會輕易的斷裂,甚至連一點浮力也沒有。
在冰冷的水里,手腳僵硬,兩人也許還沒等到樂天的救援,便已沉到了湖底。
丁玲玲和張慧兩人的眼睛中充滿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