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么會招惹到藍金那只蒼蠅???”
說話之人正是帶著易天放離開天宗校場的歐陽蘭,二人離開后直接來到天宗后山,掌門居住的“怡然居”。
易天放無奈的看著歐陽蘭,心里很想把真相告訴她。
十天前藍金無意中看見歐陽蘭,驚為天人,之后就苦苦糾纏于她,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天真爛漫的歐陽蘭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藍金的用意,反而覺得藍金的糾纏,煩不勝煩,總是用蒼蠅形容她,藍金求愛不成,轉(zhuǎn)而遷怒于易天放。
就在幾天前,藍金無意中發(fā)現(xiàn)易天放與歐陽蘭行為親密,在聯(lián)想到歐陽蘭對他的態(tài)度,醋性大發(fā),誤會易天放是他情敵,之后就三番五次的找茬挑戰(zhàn),易天放是明白人,自然看出藍金的用意,有意成全于他,可惜藍金總是不聽解釋,易天放也是無奈非常,只能盡量躲避,直至今日避無可避。
“沒什么,藍師弟好武成癡,喜歡找我切磋武藝?!币滋旆艣Q定還是不把真相說出,徒增師妹煩惱,他看出歐陽蘭對藍金卻無好感,說出真相,恐怕心直口快的歐陽蘭會直接拒絕藍金,到時藍金更會遷怒與他。
在天宗之內(nèi),藍金人品武功出類拔萃,又是“天刀”師弟“霸劍”之徒,如若藍金和歐陽蘭可以喜結(jié)良緣,易天放也樂于成人之美,畢竟易天放與歐陽蘭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頗深,易天放一直將歐陽蘭當(dāng)做親妹妹一般疼愛,如若歐陽蘭可以有個好歸宿,易天放也會高興。
可惜這幾天與藍金接觸,發(fā)現(xiàn)此人氣量狹窄,實非良配,易天放也就絕了成全二人的心思,今天更是想要暴打藍金一頓。
“就你!”歐陽蘭頗為不屑道。
“你那點修為,連我都不如,藍金與你切磋?”心直口快的歐陽蘭完全沒發(fā)現(xiàn),易天放漸漸轉(zhuǎn)黑的臉色。
歐陽蘭為天刀之女,資質(zhì)非凡,小小年紀(jì),就已煉氣圓滿,修為比之藍金還高一層。
“看來,藍金這蒼蠅實力也不怎么樣,一點眼光都沒有,也不知道怎么修煉到煉氣大成的!”易天放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不能再黑了。
其實歐陽蘭一直不待見藍金,就是因為他的修為比自己底。
“師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三人行,必有我?guī)?!”易天放有點咬牙切齒道,如果歐陽蘭不是自己師妹,恐怕他早就教訓(xùn)歐陽蘭了,其實易天放修為不弱,只是因為特殊原因沒有突破鍛體期。
“算了吧,你就鍛體期,他藍金都已經(jīng)煉氣期,你與他切磋,找虐呢!”歐陽蘭的話已經(jīng)將易天放打擊的體無完膚,易天放的臉色完全由黑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青,可缺心眼的歐陽蘭還是一無所覺。
“今天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被藍金打成豬頭了!”歐陽蘭挺起胸膛,一副勞苦功高的樣子,氣的易天放牙根癢癢。
“你們還不進屋吃飯,磨蹭什么呢???”突然一聲暴喝驚醒了門前的二人。
“娘!”“師母!”
原來是易天放師母,歐陽蘭之母歐陽郭氏,郭氏見二人站在門口,卻遲遲不進屋,一聲大喝催促二人進屋吃飯。
聽到師母叫喚聲,二人不敢怠慢,直接進入“怡然居”。
“怡然居”是天宗掌門歐陽嘯天居所,位于天宗后山,“怡然居”名字雖好,但其實就是一般農(nóng)家小院,只有茅屋幾間,茅屋之外還有些雞鴨等等家禽,由此可見歐陽嘯天,平時生活簡樸,為人低調(diào),而易天放自小跟隨師父學(xué)藝,自然也是性情相隨。
二人進屋后,直接上桌吃飯,此時飯桌之上,歐陽嘯天夫婦早已等候多時。
“勞煩師傅,師娘久等,天放罪該萬死!”
只見天宗之主,年約四十,五縷長須,須發(fā)烏黑,不怒自威,一副仙風(fēng)道骨模樣。
而易天放師母卻年約五十,臉上布滿歲月痕跡,一臉病容,與尋常農(nóng)婦一般,與長相艷麗的歐陽蘭實無一點相似之處,不過歐陽嘯天夫婦,鶼鰈情深,感情深厚,羨煞旁人。
其實歐陽嘯天年約六十,只是修為高深,所以外表看上去只有四十幾許,而歐陽郭氏只是一個普通人,從未修煉過武學(xué),自然顯老一些。
“咳,咳,咳!”剛剛一聲大喝后,郭氏不??人?,歐陽蘭見狀,趕緊跑到郭氏身后,為其撫背順氣,郭氏老來得女,生產(chǎn)時傷了元氣,身體一直不好。
“娘,消消氣,您身體不好,千萬不要動氣!”歐陽蘭一邊說,一邊為娘親順氣,只見她右手之上青光一閃,郭氏咳嗽立馬減緩!
“咳,蘭兒,不用再浪費真氣了,娘好多了!”歐陽蘭聽到后,也不再堅持,直接回到座位上,師母常年身體抱恙,這一幕易天放早已習(xí)以為常。
“好了,吃飯吧!”一家之主的歐陽嘯天終于開口。
一家四口吃完飯后,歐陽蘭攙扶著母親進屋休息,而歐陽嘯天師徒則留在堂中敘話。
“天放,今天之事,你怎么看?!?p> 易天放明白,師父所指的是藍金之事,藍金作為天宗“霸劍”之徒,挑戰(zhàn)易天放,此事卻有點蹊蹺,要知易天放表面修為與藍金相差太大,天宗一向倡導(dǎo)同門友愛,宗門長輩不可能會無動于衷,坐視不理。
“藍金挑戰(zhàn)與我,看似是為師妹,其中恐怕還有內(nèi)情,而門中長輩的態(tài)度,天放實為不知?”易天放想不明白,所以實話實說。
“嗯?!睔W陽嘯天沉吟一聲。
“邊關(guān)戰(zhàn)事有變!”歐陽嘯天突然說了一句。
聽到師父的話,易天放猛的一震,就完全明白過來。
天宗一向與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漢王遙相呼應(yīng),抵御北荒聯(lián)盟襲擾,如今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天宗自然會遣門徒支援,看來歐陽嘯天是有意讓易天放出師下山,這幾天藍金挑戰(zhàn)于他,長輩不曾阻止,完全是在考驗易天放武功。
“師父!天放愿下山支援邊關(guān),保家衛(wèi)國,死而后已!”
明白前因后果,易天放立馬抱拳下跪,懇請下山,他其實早想下山行走江湖,只是他修為太弱,天刀一直不準(zhǔn)他下山。
“好!”歐陽嘯天揮掌虛托,易天放就被一股無形氣流托起,歐陽嘯天很滿意天放的才思敏捷,也明白天放早有下山之心。
“天放,此次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于公于私,你則無旁貸,你上山十年,如今已‘盡得我真?zhèn)鳌?,今日我與你南師叔商議,準(zhǔn)你下山!”說完不由的自嘲一笑,也不知是笑自己教徒無方,還是笑易天放天生愚笨。
易天放十歲上山學(xué)藝,如今已十年有余,可十年來易天放刻苦學(xué)藝,卻遲遲未曾突破“鍛體期”,反而被師妹歐陽蘭后來追上,早已成為天宗笑柄,歐陽嘯天也臉上無光。
此次下山,危險重重,易天放師叔放心不下,特意遣弟子藍金試探,歐陽嘯天也是無可奈何。
“弟子修為淺薄,但保家衛(wèi)國之心,一日不曾忘記,哪怕為國捐軀,也在所不惜!”易天放情真意切,發(fā)自肺腑道。
“你有拳拳報國之心,為師非常欣慰,不往為師十年教導(dǎo)?!睔W陽嘯天佛須欣慰道。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修為如何,為師一清二楚,這幾****多做準(zhǔn)備,三日后隨你南師叔下山吧!”說完歐陽嘯天就不理易天放,起身回房。
易天放聽到歐陽嘯天的話,身體一震,看著歐陽嘯天離去的背影,神情復(fù)雜,似有難言之隱,可也沒有多做解釋,轉(zhuǎn)身離開了“怡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