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關(guān)輕羅真的將魂力大軍引開了?!卑肟嚏姾?,太淵三人遠遠的離開了方才魂力聚集之處,將銀線索停在半空之中,身后已經(jīng)沒有魂力的蹤跡,秦莊頗有些意外。
“秦莊,你的傷勢怎么樣了?”太淵也朝后方看了一眼,卻沒接秦莊的話頭,而是擔(dān)憂起秦莊的傷勢。
“太淵少爺放心,我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鼻厍f做勢撫在自己傷口處,輕輕按壓了兩下,他傷口已經(jīng)止血包扎,吃了丹藥之后正在緩緩愈合。
“既然如此,我們就即刻趕往龍淵古塔第四層吧?!碧珳Y便對兩人道,“現(xiàn)在先避開連云城的人?!?p> 秦莊贊同的點了點頭,展凌卻垂眸看著太淵道,“方才少爺不是想殺了他么,怎么現(xiàn)在又要避開他?”他雙目幽深,不知藏了些什么思緒,太淵迎著展凌的目光竟一時語塞,片刻后才道,“秦莊身上有傷,暫時還是不要與那人纏斗?!?p> “少爺說的也有理。”展凌思慮片刻應(yīng)允道,“那就去龍淵古塔第四層吧,我們先去找通往第四層的入口?!?p> 三人有心尋找,不多時便發(fā)現(xiàn)了通往龍淵古塔第四層的入口通道,正欲前往,秦莊突然道,“那一胖一瘦兩個修士被我們搶了龍魂晶,會不會伙人埋伏在第四層入口處等我們呢。”
“不無可能?!闭沽杼裘?,“那兩人都不是什么好相與之輩?!闭Z畢側(cè)目看著秦莊道,“你們現(xiàn)在入口外等候,我先進去探路?!?p> “此處沒有修士,也沒有魂力存在,我跟太淵少爺就在這里等你?!鼻厍f走到太淵身側(cè),喚出東籬握在手中。
雖說此地如秦莊所說,并沒有什么危險,展凌仍舊召出四面銀色盾牌,將兩人團團護住,這才獨自一人往龍源古塔第四層的入口走去。
“太淵少爺你放心,我保護你?!闭沽枳吆螅厍f將東籬橫在胸前,兩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入口處。
‘砰砰砰’片刻后,里面?zhèn)鱽碇匚飺舸蛑?,果然有人埋伏在入口處,一等展凌進入,便發(fā)動了攻擊,秦莊忍不住道,“果然如我所想,說不定就是那一胖一瘦兩個修士帶人埋伏在內(nèi)的?!?p> 太淵皺了皺眉,沒有應(yīng)聲,兩人仍舊待在入口外,等候展凌發(fā)話,過了片刻,里面聲音漸弱,忽然間聽得一聲怒斥,一個人影十分快速的從龍淵古塔第四層入口處竄了出來,太淵定睛看去,來人是一個年過半百,身型微胖的道袍修士,一雙眼睛如同鼠類,細圓發(fā)亮,從入口出來之后便朝著太淵與秦莊兩人飛身前來。
“太淵少爺小心?!蹦堑琅坌奘慨?dāng)先伸手朝著太淵抓去,速度極快,秦莊腳尖輕點,急忙越過太淵迎上那修士的手掌,東籬在手中大開大磕,將來人逼退至十米開外。
“師傅,趕快抓住那個小子。”就此此時,突然從第四層入口處又竄出一個身影,正是日前太淵三人見到過的那個瘦修士,只見他身子剛從入口處探出來,身后便有一柄利劍猶如天降,瞬息從他頭頂沒入,那瘦修士嗚呼了一聲,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自己的愛徒就在眼前被人斬殺,那道袍修士勃然大怒,低吼一聲便對著太淵飛身撲去,秦莊上前去擋,那修士怒火中燒,手中出現(xiàn)一枚黑色珠子,他手心一抖,那枚黑色珠子便朝著秦莊飛去,重重擊打在秦莊手中的東籬上,東籬與那黑色珠子相抗,竟從秦莊手中脫手,秦莊也臂腹受創(chuàng),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當(dāng)?!囊宦?,太淵與秦莊四周的四面銀白盾牌與那珠子相抵抗,終于讓秦莊免受重創(chuàng),太淵急忙上前扶起秦莊,那道袍修士見狀心有不甘,竟然再次驅(qū)使黑色珠子對著秦莊攻去,太淵俯身擋住秦莊,耳旁傳來一聲劇烈的鐵石相交之聲。
“太淵少爺?!鼻厍f急忙推開太淵,抬頭看去,深空月正擋再兩人身前,那黑色珠子竟不能近前,秦莊這才松了一口氣,卻見太淵搖搖欲墜,面色蒼白起來。
“小子,納命來。”黑子珠子被擋,道袍修士惱羞成怒,便只手朝著太淵與秦莊抓來,秦莊拼力將太淵推開數(shù)米,自己朝著那道袍修士迎了上去;“找死。”那道袍修士滿目惱火,見秦莊不知死活的迎了上來,頓時抬手雙目怨毒的朝著秦莊拍去。
‘咻’身后一道颶風(fēng)攻來,那道袍修士面色一變,急忙側(cè)身躲過那道颶風(fēng),回身看去,展凌已經(jīng)面色冷厲的從入口處走了出來,他雙目瞪大,眼角狂跳起來,隨即在空中一腳踹開擋路的秦莊,飛身朝著遠處的太淵而去。
見那個道袍修士往太淵而去,展凌目光一冷,渾身散發(fā)處濃重的殺氣,瞬息間便到了近前,那道袍修士已經(jīng)到了太淵身旁,一手抓住太淵衣襟,一邊急速退后,展凌欲追上去,卻被道袍修士催動那顆黑色珠子阻擋了片刻,待展凌擊潰那顆黑色珠子,道袍修士已經(jīng)抓著太淵離開了千米之外,催動一個飛行靈器急速奔逃而去。
展凌看著道袍修士帶走太淵,雙目中殺氣畢露,周身三米開外如同寒冰遍布,但見秦莊傷勢嚴重,便回身將秦莊扶了起來,又喂他吃下療傷的丹藥。
“展護衛(wèi),我的傷勢沒有大礙,先去追那個道袍修士吧?!鼻厍f在展凌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咳出一口淤血,隨手擦了擦便道。
“那道袍修士的飛行靈器不俗,此時追上去,恐他會惱羞成怒傷了少爺,救人之事不必急在一時。”展凌皺眉看著秦莊嘴角的血跡,眼神怒色深重,隨后將靈力匯聚在手掌中,為展凌調(diào)理內(nèi)腑的創(chuàng)傷。
片刻后,秦莊傷勢稍緩,看著方才道袍修士離開的方向問道,“太淵少爺現(xiàn)在不知所蹤,我們要如何追蹤?”
“不必擔(dān)心,我自有辦法?!闭沽枋栈厥郑瑤е厍f往通往龍淵古塔第四層的入口處走去,秦莊緊跟其后,進入龍淵古塔第四層的入口處,秦莊便看到被展凌用靈力禁錮住的五名修士。
“他們是一伙的,可以從這五人口中逼問出那道袍修士的藏身之所?!鼻厍f見狀恍然大悟。
展凌沒有應(yīng)聲,只是隨手解開了對那五人的禁錮,秦莊便上前道,“告訴我們那道袍修士的藏身之所,可以饒你們一命?!?p> 那五人皆被展凌打傷,聞聲都目光復(fù)雜的看向展凌,半響后才有一人道,“那道袍修士是我們之中修為最為高深的,他的去處,一向不肯告知我們,只有那位瘦修士知曉?!闭Z畢朝著入口處躺尸的瘦修士看去。
秦莊也回頭朝著那瘦修士的尸體看去,隨即啞聲道,“既然如此,那豈不是找不到那道袍修士的蹤跡了。”那五人皆不敢應(yīng)聲,秦莊回頭看向展凌,“展護衛(wèi),這五人都不知道那道袍修士的蹤跡,我們該怎么辦。”
“既然都不知道,那就都殺了?!闭沽璐鬼聪虻乖诘厣系奈迦?,渾身殺氣驟然散開。
“前輩,前輩手下留情,晚輩想,應(yīng)該還有一人知道那老怪的藏身之處?!币娬沽鑴恿藲⑿?,那五人中一名中年修士急忙求饒。
“誰?”展凌收回手,看向那名修士。
“是,是他。”在同伴怨憤的目光中,那中年修士指向身旁的一位胖修士,正是當(dāng)日與瘦修士一同埋伏在龍淵古塔第三層入口人,見同伴指認他,他面容巨變,急忙回展凌道,“那瘦修士與我并非同出一門,他怎會告知我他師傅的藏身之所,還請前輩明鑒,不要聽信小人之言啊?!?p> “放屁,你與那瘦子同流合污,一起干了多少偷殺搶掠的骯臟事,若說你不知道那老怪的藏身之處,我們誰會相信。”不等展凌出聲,那名指認的修士已然對罵了回去,噎的那名胖修士面色漲紅。
“你這個卑鄙小人?!迸中奘繍汉莺莸亓R道。
“夠了。”展凌被那兩人吵的頭疼,雙目掃過兩人,頓時讓兩人靜若寒蟬。
“前輩。”那胖修士還欲在爭辯兩句,秦莊已經(jīng)道,“你若是知道那個道袍修士藏在哪里,就馬上告訴我們,否則現(xiàn)在就殺了你。”語畢便將東籬架在那人脖頸之上。
“兩位前輩,我真的不知道那老怪的藏身之處啊?!迸中奘坎鳖i之上架了一把刀,瞬時腿軟,額頭上大顆冷汗浸出,“但、但晚輩愿意竭盡全力為兩位前輩找尋那老怪的藏身之處?!?p> 秦莊轉(zhuǎn)頭看向展凌,這胖修士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肯說出那道袍修士的藏身之處,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咻咻咻?!瘮?shù)聲利劍破空之聲后,地上五名修士便只剩下那胖修士一個,他額頭大顆冷汗留下,十分惶恐的看著突然出手的展凌,顫聲道,“多謝前輩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