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要讓蘇三叔和蘇母也同時參與進(jìn)來玩,所以游戲不能太年輕人專屬,又不能太無聊,得帶有點小趣味。
姜聘婷道:“蒙眼敲西瓜吧,比較適合我們情況的沙灘游戲。體力上不會太累,又考驗?zāi)酢N覀冇辛鶄€人正好能分兩組,用抽簽的方式?jīng)Q定分組。比比看誰的隊伍默契度最高!”
提議一致性通過。
蘇斂難得積極的發(fā)表了意見:“人有點少,再叫兩個人過來。抽簽分隊會比較公平?!?p> 他一說,姜秦澤也贊同道:“這樣就會避免相互放水,我們現(xiàn)在六個人不管怎么抽簽,都會出現(xiàn)有一組是最近關(guān)系的分組,相應(yīng)另外四個人就在對應(yīng)組。不管怎么交叉搭配,一定會有種情況,兄妹比,或者是叔叔阿姨?!?p> 蘇眠一笑,明白他們的意思了。就拿自己和蘇斂打比方,自己輸,自己有放水的嫌疑,自己贏,蘇斂有放水的嫌疑。也許真沒放水,但人的主觀意識總喜歡先入為,玩起來也的確沒什么意思。只要再加兩個人進(jìn)來,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到時候四隊,即便放水也橫豎只有一隊的可能,剩下的三隊還得好好來一場。
所以再加誰呢?
姜聘婷道:“要不就在附近找兩個人?”
然而,蘇斂臭毛病的說他反對。
就在這時,蘇眠的手機(jī)響了,她拿出一看是柳真真。媽呀,這算不算瞌睡遇到了枕。
她朝幾個人比了個OK的姿勢,意思是有人了。她一接通電話,柳真真就在那頭笑死了道:“在哪?出來玩唄!姐帶你看一只貌美如花的大帥比!”
瞧著成語用得,貌美如花都來了,看來是真帥。柳真真此刻心花怒放成菊花了都。
蘇眠順著話道:“好啊,那你帶過來。我現(xiàn)在在沙灣海灘這里玩,三叔他們也在。”
柳真真一聽果然追問:“三叔也在?那些他們還有誰?”
蘇眠便告訴她現(xiàn)在都那些人,準(zhǔn)備干嘛,叮囑她道:“記得把你那只大帥比帶過來。就這樣,快來就是了?!?p> 某咖啡廳里,柳真真剛掛了電話,某只去洗手的大帥比就坐回了她對面。
大帥比重要,蘇眠那里的熱鬧也必須要湊到。她也懶得磨嘰,開門見山的問大帥比道:“我現(xiàn)在要去我表妹那里一趟,他們在海灣沙灘那邊,薛少有沒有興致一起去?”
大帥比是她剛認(rèn)識的,柳真真今天才從自家媽手里被放出來。本來只想安安靜靜的來喝杯咖啡,誰知道天砸一只大帥比搭訕。其實也才聊了幾句,暫且只套路到了他的稱呼。
薛少。
薛少在聽柳真真提到表妹二字時,妖冶細(xì)長的眼睛微微一瞇。放在桌子上的拳頭不知道怎么就拽緊了,他道:“柳小姐的表妹?叫什么?”
柳真真一愣,還是道:“蘇眠,薛少難不成認(rèn)識?”
“認(rèn)識?”薛少不明所以的冷哼道:“錯不了,就看她認(rèn)不認(rèn)識我了。走吧!”大帥比起身,話說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柳真真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偷偷給蘇眠發(fā)了條信息,問她認(rèn)不認(rèn)識薛少,蘇眠回了她一串問號。
柳真真就納悶了,那薛少干嘛說錯不了?
而大帥比此刻的內(nèi)心場景臺詞卻是怒火中燒!蘇眠,敢放本少爺鴿子,給本少爺?shù)戎?p> ……
等著柳真真帶朋友來的空隙,蘇眠去撿海螺了。
細(xì)沙很軟,清潤的海水一遍遍沖刷上她的腳背,撓得腳丫子里癢癢的,她輕輕的好笑。
蘇斂接了通電話接得人都不見了。棕櫚樹下的幾張?zhí)梢紊?,姜家姐弟在陪著二老?p> 姜聘婷一直和蘇母小聲的聊天,蘇母旁邊的三叔閉著眼在小憩,她的旁邊則是姜秦澤。
姜秦澤彎著腰坐在那里很少說話,兩只手撐在膝蓋上,眼睛看著很遠(yuǎn)的地方。大海翻浪,沙灘上到處是尖叫打鬧的人群,唯有那道背影最安靜,最唯美。
長裙黑發(fā),海風(fēng)鼓動的香檳色紗裙,畫面飄飄欲飛。他挪開視線,又不由自主的看回來。
忽的,他被輕輕的碰了一下,一個粉色的杯子橫到他面前。
姜聘婷閃著目光說:“你拿這個過去給小眠裝她撿的海螺?!?p> 姜秦澤眼不自在的看了看別處,小半天,才伸手去接那個杯子。
他過去了。
方蕓見人都去玩了,姜聘婷卻在陪著自己,很有些過意不去道:“姜小姐也一起去玩吧,不用圍著我們兩把老骨頭轉(zhuǎn)了,這里有你三叔陪著坐著就行。”
姜聘婷擺了擺手有些惆悵起來:“我這個弟弟可笨了,不提點提點他,他可不知道主動去認(rèn)識女孩子?!彼隣钏茻o心的的這么一說,方蕓少不得要問到幾句姜秦澤。
聊著聊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得方蕓心里生了什么想法。“你這個弟弟倒是不錯。”她笑說道:“前些時候啊,我也是替小眠瞎操心了一把,也不知道怎么樣。你們現(xiàn)在的孩子啊,當(dāng)父母的可是捉摸不透你們?!?p> 姜聘婷敏銳聽出點什么,顯得有些驚訝道:“是小眠嗎?阿姨說來聽聽?!?p> 方蕓也就閑聊起,“姓薛,也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他們家不做生意,是部隊里的。這錢多錢少其實都不是最重要,蘇家養(yǎng)得起她。主要是兩個孩子間情投意合的,你說是不是?”
“沒錯……”姜聘婷有些分神起來。
A市、姓薛,這幾點綜合起來,姜聘婷只知道有一個人。
她不由得看向在海沙里心無旁騖淘著海螺的人,自己的傻弟弟就那么在旁邊看著就夠了……
各人不同命,有些東西真的是天生注定的,有時候你只能接受。蘇眠的命大約太好,她身邊的人不斷給她最好的去選擇,而自己要的最好卻只能不停的爭取,還或可未必。
所以……要怎么才可以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