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帥驚在當(dāng)場,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一路上他已經(jīng)將能看到的場面都想了,他還好心的想了,如果夏輕蕭被人壞了清白,他就將匪徒給殺了,而且還會為她找一個可以重新開始生活的地方。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現(xiàn)在看到的場景竟然是,毫發(fā)無損!夏輕蕭與兩名匪徒相處的好似兄弟般!
有酒有肉!
他完全是沒想到?。?p> 見霍帥還愣著,夏輕蕭又道:“你是來救我的?”
霍帥沉著臉點頭。
二狗和三順頓時淚眼汪汪的望著霍帥,活似見到了活菩薩,就差開口苦求霍帥趕緊將夏輕蕭帶走!他們實在是喝不了了!
夏輕蕭有些不舍的站起身,實在是酒興未盡,“你們?nèi)蘸蠛煤米鋈?,不可再隨意搶劫了。今天你們是遇到我了,我向來與人為善,如果你們今天遇到的是別人,怕是你們要配上全部身家,最后連命都沒了。對不對?”
二人不停點頭。
夏輕蕭很滿意,緊接著又道:“你們兩人好好商量一下,到底是誰與我回去指證害我之人?”
二人互看彼此,都從眼里看到了抗拒和退縮。
結(jié)果,沒等他們兩個考慮完,沒耐心的霍帥在反應(yīng)過來后,直接就揪住了二人的衣領(lǐng),“夏小姐,二人都帶回去吧。”
夏輕蕭笑著點頭:“也好?!庇挚聪蚨泛腿?,搖頭嘆息道:“明明是一個人吃苦的活,非要兩個人一起吃苦?!?p> 二狗和三順欲哭無淚。
回去路上,夏輕蕭問霍帥:“怎么找到我的?為什么會來救我?”
霍帥面無表情回:“找遍了附近兩座山,看到山中有煙,前來一查,結(jié)果就找到你了。是主子讓我救你的,主子念在你曾救過他。”
“原來如此,放心,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不會糾纏你家王爺,自然不會違背諾言。”夏輕蕭目視前方,緩緩說道。
霍帥冷著臉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
夏頤等人一直找到了半夜,依舊沒有找到夏輕蕭,實在是人手不夠,四周查探起來,太浪費時間,可又別無辦法只能如此。
到了最后,筋疲力竭,只能回到客棧,明日再找。
思雯在房中痛哭流涕,悲痛欲絕,“小姐,你千萬不要有事,否則我無法向老爺夫人交代??!”
突然,房門被踹開。
思雯驚愕的轉(zhuǎn)過頭,結(jié)果看到了一臉怒色的夏婉嬌站在門前。
“大小姐?”
夏婉嬌的目光很陰森駭人,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來,“閉嘴!不許再哭?!?p> “奴婢……奴婢擔(dān)心小姐,直到現(xiàn)在都未曾找到小姐,奴婢怕……”
思雯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婉嬌駭人的眼神制止,“再敢驚擾我睡覺,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實在是可惡!夏輕蕭可惡,連帶她的婢女一樣可惡!
“奴婢……大小姐,你不擔(dān)心二小姐嗎?她現(xiàn)在生死未卜,還不知道下落,你真的不擔(dān)心她?若非是大小姐帶著二小姐一同去祈福,她又怎么會被劫匪劫走?”思雯察覺到不對勁了,為什么一同去祈福,大小姐沒事,偏偏小姐有事?而且現(xiàn)在看大小姐的樣子,根本就不擔(dān)心小姐!
忽然想起來,以前在洛城的時候,大小姐一直就欺負(fù)小姐,而且一直想要害小姐,若不是小姐以前處處相讓,現(xiàn)在還不一定被大小姐欺負(fù)成什么樣子了,最近小姐終于變得不再膽小,也不再處處忍讓,可沒想到依舊是被人害!也許……也許就是大小姐害的!
夏婉嬌眼神閃爍,惱羞成怒道:“閉嘴!你一個下人知道什么?!若感再胡言亂語,信不信現(xiàn)在我就命人將你亂棍打死?!”
思雯眼睛泛紅,緊咬著唇,忽然跪在了夏婉嬌的面前,“大小姐,求你放過二小姐!求你告訴奴婢二小姐現(xiàn)在在哪里,大小姐,你就發(fā)發(fā)善心吧!”
“閉嘴!”夏婉嬌怒喝道。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胡說八道!你是不是魔癥了?休再胡言亂語!”
“大小姐一定知道二小姐在哪里,二小姐可是你的妹妹??!難道大小姐真的忍心看二小姐流落在外?”思雯緊緊抱住夏婉嬌的大腿,哭求著。
夏婉嬌氣急,“不知死活的東西!再敢胡言亂語,我現(xiàn)在就拔了你的舌頭!”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好夏頤和夏楚君沒有聽見動靜,否則她一定會說到做到,拔了這賤婢的舌頭!
“如果拔了奴婢的舌頭能夠讓二小姐回來,奴婢甘愿讓大小姐誒拔掉舌頭!”思雯一咬牙,盯著夏婉嬌說道。
夏婉嬌一聽,緊皺著眉,怒氣騰騰的低頭看著思雯,“好!我現(xiàn)在就成全你!”
思雯面色煞白,眼里有些懼意,可卻沒有閃躲,依舊倔強的問道:“請大小姐告知奴婢二小姐身在何處!”
夏婉嬌實在是被問的煩了,直接一腳揣在了思雯的肚子上。
這一腳帶著怒意用了十足的力氣,思雯整個身子被踢開了幾米遠(yuǎn),嘴角流出一絲血。
“你想要被拔舌頭?好,我現(xiàn)在就成全你!就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被拔舌頭都是我寬待你!”
話落,夏婉嬌徑直走向思雯,憤怒的臉容格外的陰森。
當(dāng)夏婉嬌剛從腰間拿出匕首時,她的身后傳來一道清涼如水的嘲諷聲音。
“大姐,你是不是太愛管閑事了?是不是太不知羞恥了?是不是太陰險了?思雯是我的人,用你發(fā)賤的來管教?找人將我劫走,就沒想過我會回來的?”
熟悉的聲音,那譏誚嘲諷的口吻,都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人,夏輕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夏輕蕭不可能會安然無恙的回來!那兩人答應(yīng)她了,一定會毀了夏輕蕭的清白,必要之時未免夏輕蕭逃跑,一定會拿鎖鏈鎖住夏輕蕭,又或者砍斷夏輕蕭的腳筋!
怎么可能?夏輕蕭怎么可能回來?一定是幻聽,絕對是幻聽!夏輕蕭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從兩名壯漢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思雯見到夏輕蕭,震驚的高聲喚道:“小姐!”
夏婉嬌整個人都僵了,面上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