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臨冬城非常的不凡,城池占地極大,其中醉仙樓、仙人闕、云上宮各種豪華的建筑應(yīng)有盡有,殿宇閣樓成片成片,一眼放不到邊。
“該死,這倆貨去哪里了?”封寅不由自語道。
他已經(jīng)在城中逛了半天,除了一些勢力的領(lǐng)地之外,每一個人多的地方都被自己逛遍了,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人一鳥的影子,連毛都沒有。
他取出幾塊靈韻掂了掂,自語道:“錢也剩不下多少了,再待下去估計得流落街頭了?!?p> 封寅一共就沒多少靈韻,都是從幾個散修手中奪來的,上次拉弓引箭還消耗了一小半,此時滿打滿算也就剩下幾兩而已,與窮人無異。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開??!”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座閣樓傳來這樣的聲音,令封寅不禁回頭,他想到了一個賺錢的辦法。
這是一個賭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里面是形形色色的各種賭徒,不乏有修者在里面傾家蕩產(chǎn),亦有人在此地一夜暴富。
“嘿嘿,找到賺錢的法子了......”封寅揉了揉自己的臉,盡量讓自己顯得稚嫩而缺少歷練,把自己變成一個愣頭青一樣的人物,而后呆呆傻傻的走了進去。
“站住,這里是賭坊,你去別地兒玩去?!?p> 一人看到眼前這一十一二歲的小屁孩,不由嗤笑,而后讓封寅離開。
“我是賭錢的,贏了錢我就走......”
封寅嘿嘿一笑,要多憨厚有多憨厚,儼然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
那人嗤笑了一聲,而后道:“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來這里,小屁孩你有錢嗎?”
封寅拿出一把靈韻在手上晃一晃,而后很快的又藏起來,仿佛害怕被這群人奪去一般。
“咦?”那人輕咦了一聲,他清清楚楚的看見封寅手中原本沒有東西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已經(jīng)破開了丹田,有些驚奇。
“多半是某個修者世家的公子哥吧......”那人這么想著,而后把封寅放了進去。
“押大......快押大,這次一定是大!”
“來來來,買定離手了,開!”
里面人聲鼎沸,十幾張賭桌面前站滿了人,吆喝聲叫嚷聲不絕于耳,烏煙瘴氣,可以說得上是龍蛇混雜。
樓上有專門的雅間,乃是給一些大人物準備的,下面則就不一樣了,形形色色各種人都有,說不定不小心踩到一個人,就是某個世家的公子。
封寅走向了靠自己最近的一張賭桌,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他費了不少勁才擠了進去,結(jié)果桌子太高,自己踮起腳尖也只能露個頭。
“欸?這哪來的小娃娃,怎么你也想賭兩把?”
一人轉(zhuǎn)頭笑著道,他身著錦袍,氣勢不凡,且在場中只有他一人坐著,其余人則都得站著賭。
“我先看一看,等我看會了就玩?!狈庖α诵Γ袷且粋€什么動不動的傻小子。
有人笑了,道:“毛都沒長齊就來賭?你可真是天生的賭徒?。 ?p> 可那個錦衣男子卻來了興致,道:“沒事兒,這小娃娃挺有意思,小爺我正愁沒有樂子,看看也好?!?p> 封寅晃著小腦袋,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尚公子,這小毛孩說不定沒錢,也就是看看而已......”一人在他身后提醒道。
封寅則露出不忿的表情,道:“誰說我沒錢?我有的是錢!”
他說著拿出一把靈韻,滿打滿算也就五六兩,眾人見狀嬉笑,這里的賭局一兩靈韻打底,上不封頂,就這么點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
“嘿!小家伙有氣魄,你是押大還是押小,單還是雙?。俊币蝗随移ばδ樀膯柕?,語氣中充滿了玩味,在戲弄眼前這個小毛孩。
“我先看看,等我看懂了再說?!狈庖J真的答道,結(jié)果有惹來一群人大笑。
“哈哈,連會都不會就要來賭?這小毛孩太有意思了?!?p> “今天有好玩的看了?!?p> 一群人忍俊不禁,就是被稱為尚公子的錦衣男子都不例外,他強忍著笑說道:“好好好,你來我旁邊慢慢的看,錢要是不夠我?guī)湍憬o,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他說著把封寅拉到了自己旁邊,讓其近距離觀看,后者眼睛一眨不眨,仔細的觀看。
“怎么樣,看懂了沒有?”尚峰甩下一把靈韻,閃爍熒光,少說也要有幾十兩,而后笑著回頭問道。
“別打擾我,自己一邊玩去?!狈庖^也不回的答道,震驚了一片人。
一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他對尚公子說...說什么?”
人群另一人瞪眼,道:“你知道這是誰嗎?他可是......”
“這小毛孩......”尚公子讓那人噤聲,而后笑罵了一句,沒有計較。
封寅則平靜看著眼前的臺子,慢慢的露出了笑。
“賭局中對基本的賭法,猜骰子大小,沒想到在修者界中也有?!?p> 他心中道,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對這個賭法,自己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身為一名專業(yè)的殺手,就必須要求封寅能待在各種場合,為此他從五歲開始訓練各種賭法,十五歲時,就已經(jīng)能稱霸大大小小各種賭場,賭術(shù)絕對不一般!
要知道,那時的地球可沒有法力一說,故此世人對于賭術(shù)的研究可遠遠超過修者,就是賭法的種類,都是修者界的幾十倍上百倍之多!
不得不說,被稱為尚公子的男子這幾局運氣不錯,此時一連贏了三次,原本二十多兩的靈韻粒,此時也增加到了一百多兩。
眾人眼熱,但也只能在一邊看著,誰讓尚公子身份不凡,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什么不是。
“賭場中可以用玄術(shù)道法嗎?”封寅突兀的問了這一句。
眾人聞言一呆,而后全場皆哈哈大笑,被封寅這一句話逗樂了。
“小毛孩你可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賭場講究的規(guī)矩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容許有人動手腳!”
“每個賭場都有高手坐鎮(zhèn)的,若是誰手腳不干凈,輕則斷手斷腳,重則廢掉修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群人對封寅的話嗤之以鼻,覺得這小子太笨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就是說只能靠運氣了?”他疑問道,心又不解,難道除了法術(shù)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尚公子聞言搖搖頭,笑著道:“也不盡然,有些人修為不行,但賭術(shù)卻極為了得。十局九贏卻不動用法力的人也有,但實在太少了,基本上都被各個賭檔的人收入麾下,奉為搖錢樹?!?p> “哦......”封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后模樣天真的笑了,道:“我也來賭兩局試一試......”
周圍人嗤笑道:“什么兩局,估計你一局就把錢花沒了,哈哈哈......”
“沒事,你想賭什么,我?guī)湍憬o。”尚公子笑了,覺得這個小孩特別有意思,比以往要么輸要么贏的情況有意思多了。
同時,他也想看看這個底氣十足的少年,輸光之后會是什么表情。
“來來來,押大買大押小買小嘍,先買先得!”
叮叮叮!
篩子在賭盅里面蹦蹦跳跳,人們紛紛將手里的靈韻拋向兩邊的區(qū)域里面,而此時的封寅卻沒有下手,僅僅耳朵稍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