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是我搬出去?!”
被自己媽媽毫不客氣的驅(qū)逐,鎮(zhèn)定如溫婉也失去了風(fēng)度,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尖叫出聲。
“都是爸爸的女兒,憑什么我要為她騰地方?而且還是你來開口,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溫婉一臉怒氣的瞪著童羽心,心里頭滿是不甘和憤怒。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明明她才是她童羽心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為什么她總是對溫柔比較關(guān)心?
就算是怕別人說她虧待溫柔,在她和溫柔之間一碗水端平就好了,為什么她要對溫柔比自己還好?
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撿回來的!
溫婉的質(zhì)問,如一把鋒利的刺刀,狠狠扎進(jìn)童羽心的心臟,瞬間慘白了她臉上保養(yǎng)得宜的紅潤。
是不是她生的?
她居然問她是不是她生的?
多年以來強(qiáng)壓心底的羞恥被溫婉輕而易舉掀了開來,童羽心忍無可忍,終于對著溫婉手腕一揚(yáng)。
“啪……”靜謐的餐廳里,把掌聲顯得格外清脆刺耳。
刺得溫婉心中一痛。
但那還不是最傷人的,最傷人的是童羽心嘴里的話。
“如果可以,我寧愿沒有生下你!”
如果她沒有懷上她,她的人生一定比現(xiàn)在好很多!
溫婉只覺得心里頭一陣抽痛,冷冷的看著童羽心好半天后,才凜然一笑。
“可惜啊,這世上沒有后悔藥。想我搬出去,不可能!她要是不樂意,大可以自己搬出去!”
說完,也不管童羽心什么表情,轉(zhuǎn)過身瞥了一眼許浩然,徑自走了。
許浩然也不想走,可他沒有跟童羽心叫板的資格。
“媽,你別生氣了,婉婉,婉婉她不是故意的。”
童羽心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就別過了頭。
許浩然也不與她計(jì)較,轉(zhuǎn)身跟著溫婉一起走了。
等他們回房后,童羽心才朝著他們的房門口望了一眼。
眸子里,一片痛苦與無奈。
冤孽,冤孽啊。
她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gè)忘恩負(fù)義沒心沒肺的孽女!
樓下母女倆的爭吵,引起了溫柔的注意。
父女倆對望一眼,一前一后下了樓。
“童姨,怎么了?”
童羽心回過神,看著一臉關(guān)切的溫柔,覺得很是愧疚。
“柔兒,正良,不然、不然咱們仨一起搬出去吧。溫婉和浩然,他們不肯搬……”
“憑什么讓我們搬?三年前不顧你們心情非要搬走的是她,干脆讓她一直住在外面好了?!笨吹酵鹦奶鏈厝嵝奶鄣臉幼?,再次走出來的溫婉更是覺得氣憤難當(dāng)。
溫正良聽了溫婉的話,氣得身子一抖,就要發(fā)作。
溫柔急忙伸手撫了撫他的后背。
“別生氣,爸爸別生氣。童姨你也別氣,不搬就不搬吧,全都住在這個(gè)家里好了。反正當(dāng)初做虧心事的又不是我,我才不會不舒坦呢,你也別記著了。”
說完,整個(gè)人又撲到了童羽心的懷中,語帶撒嬌的道。
“爸爸說晚上帶我去參加一個(gè)晚會,我沒有合適的禮服,童姨,你帶我去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