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眼淚就是滾得日月無光,怎么都停不下來,想到早亡的媽媽,想到唯一愛過的施洋,想到這幾年的艱辛,想到父親一直以來的偏心……各種情緒紛至沓來,心難受到極點。
冷夜謹(jǐn)翻了個身,不堪其擾的拿枕頭蓋住耳朵,可惜根本無濟(jì)于事,女人這種水做的動物,一旦打開泄洪的口子,想要止住水涌出來,除非把她做暈。
一聲一聲的抽泣不絕于耳,他猛地坐起身來,直接推開兩個房間的一道暗門。
童璐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看見一個男人從鏡子里走出來,不,是推開鏡子走過來,也不對,為什么墻上的鏡子變成了一道暗門?
“哭夠了嗎?”冷夜謹(jǐn)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頭。
“對、對不起,我吵到你了嗎?”可是她明明咬住唇,連姍姍都沒有吵醒,怎么會吵到隔壁的冷夜謹(jǐn),可是現(xiàn)在問題的重點是:“這,那……怎么是一道門?”
冷夜謹(jǐn)蹙著眉頭不給答案,盯著她通紅的眼睛:“沒哭夠就跟我來!”
“去哪?”
冷夜謹(jǐn)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把她帶到了他的臥室,推開陽臺的門,沒有開燈,天空上繁星點點,特別漂亮。
冷夜謹(jǐn)從酒柜里取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搗鼓了一陣,端來兩杯酒,遞給童璐一杯,然后自己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雙腿隨意一伸,“喝吧,喝多了就睡覺?!?p> “我明天早上五點半就要出門,不能喝醉的,喝酒誤事。”童璐端著酒杯話都沒說完,冷夜謹(jǐn)一道冷酷的眼神就掃了過來,一道命令,單音節(jié),就一個字,卻氣場十足:“喝!”
童璐就跟機(jī)器人似的,聞言下意識的舉起杯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將杯中酒喝完,豪氣沖天,喝了第一杯,還不忘記打個酒嗝。
冷夜謹(jǐn)清冷的唇角動了動,想笑又沒笑:“還要嗎?”
童璐委屈的點點頭,喝了第一杯再喝第二杯果然就沒有了心理顧慮。
冷夜謹(jǐn)又給她倒了一杯:“繼續(xù)喝,管夠。”
靜夜里,他并不多話,靜靜的陪著她喝,思緒偶爾會游離,望著星空發(fā)呆,竟也透著說不出的男人味兒。
童璐不知道自己喝了幾杯,腦袋暈乎乎的。
她直接坐在地上,靠著墻,也不說話,靜靜看著星空。
一對男女在靜謐的夜里陷入各自的世界里,竟然沒有任何不協(xié)調(diào)和尷尬的感覺。
直到童璐醉酒后嘴里喃喃的冒出心底的話,趴著座椅的扶手,仰著頭盯著冷夜謹(jǐn)?shù)哪槪谋г梗骸笆┭?,你找誰做女朋友不好,為什么偏偏找童娟?你這是故意想報復(fù)我嗎?你就這么恨我?”
冷夜謹(jǐn)伸出一根手指,將童璐聒噪的小腦袋一點點推開,無情看她倒在地上,扶都不扶。
童璐順勢抱著空酒瓶,心情異常低落,喃喃自語:“就算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你可以找個其他女人來刺激我,你為什么偏偏找童娟,你不知道她從小搶走我的父親嗎?你現(xiàn)在又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搶走你,你的心怎么這么狠?”
冷夜謹(jǐn)瞇著眼睛:“被搶走了就去搶回來,光會哭有什么用?哭能解決問題?不許再哭了,明天就去幫你搶回來!”
說完他發(fā)現(xiàn)不對,哪有男人叫自己的老婆去紅杏出墻,還幫老婆搶前男友的?
冷夜謹(jǐn)也喝多了,偏頭望著心里記掛著別的男人的妻子,忽然就很生氣,感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看來他確必要告訴這個女人,誰才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