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騎士匯報了遠處的情況,這一消息讓眾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將目光放在了魯魯修的身上,魯魯修站起身來,眺望了一眼遠方:
“吩咐下去,部隊停止前進,就地休整,今天晚上,就開始作戰(zhàn)!”
...
夜,黑黑的,號角堡宛若一座巨山般聳立在天地之間,當(dāng)你站在要塞下向上望去,你會在那一瞬間,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以及要塞的宏大。
愛隆大薩滿在戰(zhàn)敗后僅僅只在號角堡呆了一天就啟辰前往魔塔,雖然號角堡不多的守軍對前線失敗的事情感到極不可思議,但卻并沒有太多的想法,最多想想下一次的進攻自己會不會被抽調(diào),和,今天晚上吃什么,能吃飽嗎?這樣的問題。
是的,在號角堡的守軍腦海中,從頭到尾就沒有蹦出個哪怕一丁點的念頭,關(guān)于可能來之人族的攻擊,和某些,關(guān)于號角堡可能失守的想法。
一名半獸人士兵虛瞇著眼睛,無精打采的舉著火把晃悠悠的走過城墻,面向人族這邊的城墻很矮,雖然魔多也加強過,不過在魯魯修看來,也只不過略微與地球的古代普通城墻差不多而已,但這在中土,卻是一個極低的標(biāo)準(zhǔn)。
半獸人士兵離開后,十?dāng)?shù)根飛爪抓在了墻垛上,鋼制品與石頭的碰撞發(fā)出了些許聲音,但離這最近的半獸人士兵,也在一百米開外,卷縮在城墻后,沉迷于美夢中。
近一百個全身黑色的人影手腳靈活的攀爬上來,他們拿著較為短小的戰(zhàn)弓,背后背著一個特制箭壺以及一把長柄柳刀,腰間的一面是一個飛刀盒子,一面是一把特制短刀,只露出眼睛的面罩,讓他們看起來如同一個個黑暗中的幽靈。
在確保了城墻上沒有敵人后,人群開始按照計劃四散開了,得益于艾爾早先提供的號角堡地圖,特別行動隊的成員早已將地圖熟記于心,他們加裝了棉布的軟鞋,使的他們能夠悄無聲息的行走在幾乎任何環(huán)境中,這些黑暗中的幽靈先用短工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不多的警戒著,隨后用短刀近距離干掉那些沉睡中的半獸人士兵,整個過程格外安靜與順利,當(dāng)城門帶著輕微嘎吱聲,以超出預(yù)定時間半個小時的姿態(tài)打開時,魯魯修跌爛了眼睛。
一場順利的奇襲使得防御松懈且較為低級的城防設(shè)施在短時間內(nèi)就被攻陷,弗蘭克沒有猶豫,幾乎是立即帶著一千名士兵先行出發(fā),這一千名士兵口含木棍,保證自己不會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身上除了一柄戰(zhàn)劍和盾牌后,沒有攜帶任何的多余物體,雖然鋼靴踩踏地板的聲音微微有些雜亂,但城門口的半獸人士兵早已被清繳一空,弗蘭克毫無阻礙的進入號角堡,開始在別動隊的帶領(lǐng)下,向著整個號角堡內(nèi)部擴散,他們盡可能小聲的屠殺著那些睡夢中的敵人,毫無防備的魔多士兵被大批的刺殺在自己的床上,在幾個可能集聚的兵營區(qū),弗蘭克與別動隊悄無聲息的干掉了近兩千名半獸人士兵,而在確保了城門區(qū)的安全后,魯魯修開始帶著大部隊進城。
涅夫斯基與李伯特目瞪口呆的看著眼下的這種作戰(zhàn)模式,如果說當(dāng)年魔多攻打正面是靠著集中了大薩滿和強獸人隊伍突然襲擊強攻的話,那么眼下的魯魯修,就是依靠著多兵種的配合與意想不到的時機進行攻擊,魯魯修帶著大隊人馬進城后,號角幾乎可以說是大局已定,隨著士兵們分成無數(shù)個小隊開始不斷清剿要塞內(nèi)的魔多守軍,魯魯修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畢竟計劃歸計劃,誰也不清楚實際執(zhí)行會是什么效果。
在輕松之余,就連遠處終于傳出半獸人士兵高呼敵襲的聲音都沒有太過在乎,林堡大軍已經(jīng)入城,擁有了充足訓(xùn)練、精良裝備和高昂的斗志人族士兵面前,那些半獸人雜魚,即便是三四個人一起上,都不見得能夠打過一個強壯的人族士兵,即便是強獸人士兵,人族士兵也能夠做到不落下風(fēng)。
而號角堡本就不多的守軍早已被清剿大半,剩下的人甚至于連涅夫斯基都沒有興趣去殺,只是等待著可能出現(xiàn)的食人妖,以避免士兵出現(xiàn)無謂的損失。
此時的號角堡已經(jīng)沒有了安靜,只有喊殺聲的喧囂,面對精銳的林堡軍團,號角堡,這座離開人族近百年的超級要塞,注定將在今晚回歸。
“恭喜大人,攻下號角堡,想必您的聲望將會在天賜之地,不乃至整個中土達到一個絕無僅有的高度。”
艾爾難得的拍了魯魯修一個馬屁,不過李伯特這回卻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因為這一次他十分認可艾爾的說辭,這一戰(zhàn)之后,魯魯修將徹底的響徹中土,會成為無數(shù)魔多暴政下人民的偶像與榜樣,更會成為魔多勢力的眼中釘,在這一刻,說魯魯修一瞬間成為整個中土的主角,都毫不為過。
看著遠處戰(zhàn)場,無數(shù)的士兵在激烈的戰(zhàn)斗,艾爾與李伯特忠誠的站在自己身后,涅夫斯基與弗蘭克在前線沖殺,魯魯修在這一刻終于略微松懈,胸中開始彌漫起一股莫大的豪氣,眺望黑暗的遠方,魯魯修突然問道:
“艾爾,你說號角堡到風(fēng)盔城、冬堡的距離,有多大?”
艾爾笑了笑:
“有將近一個北境那么大!”
“土地可肥沃?”
“不下于南境的肥沃!”
“人民可眾多?”
“雖不足以硬捍魔多,但足用!”
“那,他的主人是誰?”
到這里,李伯特不敢置信的看著魯魯修,而艾爾的笑容卻越來越大,艾爾單膝跪地,臉上帶著極度虔誠,那滿臉的油污這一刻仿佛消失不見,存在的,只有那無盡的圣潔:
“是您!這一切都屬于您,偉大的號角堡主人,偉大的,神之子!”
雄心,在這一刻熊熊燃燒,什么狗屁只為了活下去,什么狗屁只是無意之間、什么狗屁只想安分老實!不,難道億萬人中出一個的穿越者,只有這些卑微的念頭嗎?魯魯修從得知穿越的那一刻起就擁有了自己雄心,老子就是要做王,老子就是要征戰(zhàn)天下,老子就是要普天下所有的王都跪伏在自己腳下,心甘情愿的稱呼自己為萬王之王,眾神之神!
不為什么,就因為這一切,是獨屬于男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