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利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這樣暴戾的二爺了,這些年來,二爺修身養(yǎng)性,不……應(yīng)該說是,少有事情能讓二爺真正憤怒。
看來,這位葉小姐,不簡單啊!
“嗯……好……難受……”床上,葉安然難受地叫了出來。
她的雙手,不停地撕扯著衣領(lǐng),藥力的作用下,讓她整張小臉緋紅,水眸含霧迷離。
薄靳煜臉色陰沉地走向了床邊,一把拉過了床單,將她的人蓋了起來。
轉(zhuǎn)身,從床頭桌上抽出面巾紙,優(yōu)雅地拭著粘了血的修長大手。
他的舉止優(yōu)雅,轉(zhuǎn)首的時候,臉上暴戻的氣息已經(jīng)消失,仿佛一瞬間又恢復(fù)了一慣的慵懶高貴氣質(zhì),清貴冷艷。
一雙細(xì)長的眸子,淡淡地掃過了身后的眾人,嫣麗的薄唇,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諸位對于我剛剛的行為,有什么意見嗎?”
他的臉上明明掛著笑,可是眼底卻是透出了冷戾噬血的氣息。
查利心中暗暗一嘆。
這個時候,可不要出來一個不長眼的人!
“老爺,老爺,那可是我遠(yuǎn)房的倒子啊……”李雪文此時對薄靳煜真是恨得牙癢癢了。
好不容易設(shè)計(jì)的一出好戲,竟然讓他給破壞了!
還有李銘這個蠢貨,十幾分鐘的時候,竟在連衣服都沒有扒掉!真是太差勁了!
不過,她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還有一點(diǎn),李銘被揍成這樣,她的遠(yuǎn)房堂嫂,指不定要怎么鬧。
李銘這一家子可是她娘家那地方出了名的賴子!一個比一個潑?。?p> “好血腥,李堂哥沒被打死吧?我不敢看了……”葉柔心嬌喊了一聲,就投入了一旁的薄佑霖的懷里,一臉溫柔嬌脆。
薄佑霖此刻,內(nèi)心也是說不出來的震撼。
更讓他震撼的是,他竟然覺得此時的葉安然很美。
鬼使神差一般,他脫口而出:“干出對女人下藥這種下三爛手段,打死就打死吧!”
葉柔心埋在他胸膛的臉上,滑過了一抹恨意。
再一抬頭就見薄佑霖的目光落在葉安然臉上。
葉柔心此刻只覺得心里一把爐火在燒,心里恨透了李銘這個蠢貨,還有壞了好事的薄靳煜!
薄佑霖也有些尷尬,低頭看著那單純溫柔的葉柔心,心底那一絲旖旎的火就消了。
“薄二爺,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了呢?”葉國利一張臉十分沉著,低低開口。
如果是在以前,他自然沒有這樣的底氣敢跟薄靳煜開口。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他可是薄家長房的親家,薄家現(xiàn)在的大權(quán)就掌握在大房手里,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得罪薄靳煜。
再說了,這件事情,明眼人看出是薄靳煜的錯。
薄靳煜聽到葉國利的話,突然間,薄唇一勾,低低地笑了起來:“哦?葉老爺打算怎么處理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葉安然這邊,看到她不安份地踢掉被子時,又果斷地掩了起來,總之就是半點(diǎn)不給別人看。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此刻他的占有欲有多強(qiáng)大。
“李銘對葉安然行不軌之事,是他的錯,但這畢竟是我們?nèi)~家的事情,但是,薄二爺打傷李銘,這就是又一說了?!?p> 薄靳煜優(yōu)雅地拭著手指上一絲絲的血跡,五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動作更是優(yōu)雅到了極點(diǎn),他緩緩地看向了李雪文:“葉老爺,想要聽一段錄音嗎?是我前天在我家老爺子壽宴門口的走道上不巧錄下來的……哦,我想葉太太跟葉二小姐,都會感興趣呢!”
李雪文與葉柔心二人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李雪文趕緊拉住了葉老爺:“老爺,這件事情就算了吧,這李銘雖然是我的遠(yuǎn)房侄子,可是他這么對安然,確實(shí)就像佑霖說的,打死就打死了!咱們還得感謝薄二爺救下了安然,要不然的話,只怕……只怕這事就鬧大了!”
“是啊爸爸,李銘堂哥雖然下場有些慘,可是也是他活該!”
母子二人,同時改了口。
葉國利也不是傻人,他一聽就知道薄靳煜一定是錄了李雪文與葉柔心什么對話把柄了。
此時,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于是說道:“那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薄靳煜冷冷一笑,不再理會這幾個人,轉(zhuǎn)頭,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掀開被子為葉安然罩上了西裝外套,而后,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薄二爺,你這是干什么?”葉國利沒想到薄靳煜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就要把葉安然抱走,頓時斥道,語氣中盡是不滿。
李雪文也是眼神一厲:“是啊,薄二爺,安然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帶她走,不妥……”
“是要我把話說明白才可以帶走嗎?又或許?報個警?”薄靳煜,挑眉,語氣淡淡。
一派清貴峻冷,卻又夾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李雪文的手,縮了回來,不敢再說什么。
薄靳煜手里握著她跟葉柔心的談話,真報了警,那可不行??!
葉國利氣得臉色發(fā)白,卻也怕事情鬧大,畢竟,還有個薄佑霖在旁邊,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