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師同門
看著白擎軒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冉若汐笑了笑,開口說道:“師兄別開我玩笑了,我哪有那么美。”
白擎軒見冉若汐不信,搖搖頭,也不再多說,繼續(xù)說道:
“聽說欽亭候前段時日幫主上解決了一件事,獲得鳳主許多賞賜?!?p> “聽說欽亭候唯一的公子幾年前進(jìn)了童試,得了前幾名,現(xiàn)在準(zhǔn)備考國試?!?p> “聽說冉元程如今也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走在路上也會吸引一大批姑娘小姐的目光?!?p> “現(xiàn)在大家都說欽亭候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子女都如此優(yōu)秀?!?p> 說完,白擎軒喝了口茶,又想起了些什么,繼續(xù)補充道:“不過現(xiàn)在鳳都最受歡迎的還是四大家族中的幾位公子,各個都年輕有為,風(fēng).流倜儻,品貌非凡,極受鳳都女子的喜愛,其中東方宸浩,西空澤陽,南宮景桓,北冥辰熙這四位還被合稱為鳳都四公子!”
聽到北冥辰熙的名字,冉若汐有些愣神,又想起五年前相識的那對兄弟,可愛討喜的小吃貨北冥辰宇,和溫柔又帶著些凌厲的北冥辰熙。
作為冉若汐來到異世初識結(jié)交的朋友,著實有些想念。
冉若汐輕嘆一聲,五年前離府比較匆忙,并沒有機會前去告別,對于那次在北冥府中的維護和關(guān)心,也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一下北冥辰熙。
五年來處于谷中,書信十分不方便,便也不去聯(lián)系,不知這五年,他們是否也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
畢竟也只是見過寥寥數(shù)次面。
見冉若汐陷入了沉默,白擎軒也不再開口,那次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有從冉若汐的口中聽到過。
他了解冉若汐和北冥辰熙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明白冉若汐對于北冥辰熙的感激,感動之情。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突然從外頭傳來一聲銀鈴般的喊聲:“小汐兒~快來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
是師姐白婉如。
名字取的安靜溫婉,如大家閨秀一般,性格卻和名字完全相反。
白婉如個性豪爽,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十分男孩子氣。
其實白婉如長得也是一個小家碧玉型的美女,五官柔美,鼻梁秀挺,喜歡把一頭長發(fā)扎成一束高高綁起。
冉若汐有時也不能理解,為何師姐的長相和性格會相差這么多。
此時白婉如一腳踹開院門,一手拿著幾個紙袋,袋上印有貴春園三個字樣,另一手正舉著幾串冰糖葫蘆向他們揮手。
冉若汐無語扶額,師姐怎么就記不住教訓(xùn)呢。
無奈道:“師兄,準(zhǔn)備修門?!?p> 果然,話音剛落,旁邊煉藥房的木門就被內(nèi)力震開,發(fā)出“砰”的巨大響聲,搖搖欲墜,一顆石子飛速從屋內(nèi)旋轉(zhuǎn)而出,射向白婉如。
白婉如目光一凜,左腳腳尖輕輕點地,一個回轉(zhuǎn)躲了過去。
還未站穩(wěn),第二顆石子緊接著直直射來,白婉如不及閃躲,被打中后腰。
白婉如拿著紙袋的手揉揉后腰,滿臉不忿:“師父!”
只見白亦清從屋內(nèi)抱胸緩緩踱步而出,依舊穿著一身紅衣,精致典雅,瞧著白婉如齜牙咧嘴的模樣冷哼一聲:“喊什么,不知道我在煉藥最后關(guān)頭不許打擾嗎!一回來就咋咋呼呼早點把你嫁出去禍害別人算了!”
白婉如揉腰的手一頓,才想起來自己出谷時師父和小師妹便在煉藥,算算時辰,正好此時是最后關(guān)頭,懊惱自己竟然忘記了!
煉藥的最后關(guān)頭是十分要緊的,需要集中精神,師父一直告誡他們不能打擾他,結(jié)果自己幾次三番地打擾到他,導(dǎo)致每回都被師父教訓(xùn)地很慘,可是自己好幾次真的是忘!記!了!
否則誰敢惹火師父?簡直就是虎口拔牙,氣極了給你一顆改良版瀉藥,美名其曰清熱解毒,就算自己是習(xí)武之人,也會有幾天虛弱期??!
白婉如簡直有苦說不出,看著師父不再理她,轉(zhuǎn)身進(jìn)屋,連忙可憐巴巴地向白擎軒和冉若汐求助。
白擎軒和冉若汐二人,一個聳肩,一個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白婉如苦著一張臉,感覺手里的冰糖葫蘆都是苦的,沒了興致,隨手扔到一旁的竹簍里,把另一只手里提的點心塞到冉若汐的懷中,拍了拍手,往身上蹭了兩把,滿臉討好地走進(jìn)屋中。
冉若汐在一旁簡直有些不忍直視。
師姐,身為一名還未出閣的女子,你好歹注意點形象可好?
白擎軒也嘆了一口氣,他開始有些擔(dān)憂自己妹妹的終生大事了。
進(jìn)入屋中,就見白亦清翹著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桌上拄著頭,雙眼輕閉,另一只手在翹起的膝蓋上輕輕點著。
白婉如雙手捧著倒?jié)M茶的杯子站在一旁,可憐兮兮的道歉:“師父,婉兒知道錯了!您喝點茶消消氣?我真的忘記了!”
白亦清抬起雙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我怎么記得你上回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白婉如心中叫苦不迭:上回也是忘記了!
白婉如一時說不出話來,白亦清看她不說話,又闔上雙眼,朱唇親啟:“去把我那本藥學(xué)手冊抄上一遍給我?!?p> 白婉如慘叫一聲,欲哭無淚。
那本藥學(xué)手冊足足有一個指節(jié)那么厚!抄完整本,要抄到什么時候去??!
白擎軒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知道他妹最怕的就是寫字了,讓她寫字,還不如給她一顆瀉藥,于是猶豫著開口求情:“師父……”
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白亦清斜了他一眼,懶懶道:“你替她?”
白擎軒默默退后一步,不說話了。
天知道,他最怕的也是寫字了!
這么看來,他們還真是親兄妹,連害怕的東西都一模一樣。
白婉如在一旁默默瞪著白擎軒,怎么可以就這樣不管了?說好的兄妹有愛呢!
冉若汐在一邊想笑又不敢笑。
她這師父,對外冷漠無情,對她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都很好講話,對她們也都很好,但是只要跟制藥有關(guān),那就是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兒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