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逍燁細想,當年在云空山,都會被強制要求學習《御靈心法》和《鎮(zhèn)魔決》兩種基本心法。
他便選擇了《御靈心法》來進行默念,想到這心法字數(shù)不多,百來字,念個一千遍,應該很快就能完成。
“靈,氣者,混沌之初孕育。引靈如體,化靈為法……”
重新念起了自己所學的心法,這不過是一篇初級入門功法,教人認識靈氣,使用靈氣而已,現(xiàn)在竟然有些生澀,這讓凌逍燁有些不解。
于是他便仔細研讀起來,一字一句,試著用這幾年的經(jīng)歷去解讀,去理解。
秦若離看到凌逍燁認真而又凝重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看來她的目的達到了。很快她也是席地而坐,閉目養(yǎng)神,繼續(xù)思考該怎么樣去教。
時間一點一滴飛逝,不過在這客船的船艙中,只有昏黃的油燈在搖曳,對于足不出戶的二人來說,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已經(jīng)沒有太多意義。
凌逍燁剛開始只能一個字默讀,生澀的感覺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感覺;當一句一句默讀時,又有另一種意境;等到默念整篇心法時,又是一番新的領悟。
當他默念到第七百六十三遍時,隱約有點新的感悟,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默念了這么久,他沒感覺到枯燥和疲憊,反而心中一喜,繼續(xù)默念起來。
繼續(xù)默念道一千一百二十六遍時,凌逍燁腦海中靈光一閃,他之前對《御靈心經(jīng)》的看法,原來只是停留在運用的層面,這心經(jīng)雖然不是什么武技法術,但此刻他已經(jīng)知道當初創(chuàng)立這心法的高人一絲用心。
法力,就是人體轉換靈氣得來,如果能夠直接運用這種靈氣,那么蒼茫大地,寬闊海洋,蘊含磅礴的靈氣,這些不都是天地間的法力源泉嗎?
凌逍燁轉念一想,不由笑了起來。這心法,雖說只是講了靈氣運用,但這和自己所學的法陣功法,卻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是借用天地靈氣,布陣施法。
沒有想到,自己默念了一千多遍的心法,竟然會有新的感悟。
凌逍燁睜開雙眼,有點興奮的說道:“前輩,我默念完了?!?p> “哦,說說你的感悟。”
凌逍燁便把之前所感悟到的東西簡單說了一下,既然秦若離要做他新的師傅,他也應該沒啥保留,而且這也只是基礎心法,人家命輪境強者也未必稀罕。
“不錯,有這種感悟,都遠超一般的脈印境武者了。那你來演示一番,讓老娘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進步了。”
“您瞧好了!”
凌逍燁深吸一口氣,吸納這空氣中稀薄的靈氣,他能感受到,自己能夠吸納的靈氣速度比之前的快上差不多一倍了。
靈氣被納入丹田之中,化成一絲絲法力,然后通過經(jīng)脈游走全身,一時間,凌逍燁周身散發(fā)出淡淡的靈威。
“呵,你這小子不賴啊!才用了一天的時間,竟然達到開了三個脈印的程度?!鼻厝綦x心中一驚,嘴上不由表揚了凌逍燁,這速度確實超出她的預料范圍,而且是大大的超過了。
她很快就平靜下來,“不過,別高興太早了,這只是開始。接下來,你將要學習武學,還有法術。”
其實秦若離想到的是,到底要不要解開自己前幾天封印在凌逍燁封神之術,但又害怕凌逍燁吃不消那些神秘的力量,所以只能先讓他學習武學法術。
凌逍燁興奮說道:“武學,好啊。這些年來都是師兄持劍保護我,我也要學劍類武學。將來,會是我凌逍燁,以劍御敵,救回師兄!”
看著凌逍燁興奮的樣子,秦若離倒是不忍打擊他,一來他沒有劍道基礎,二來他主修的法陣之術,學的東西太雜太亂,以后也難以有大成就。
她聽到凌的話,感覺到這小子有股執(zhí)著,又想起他一天之內便領悟出心法奧妙,說不定他自己能夠融合自己所學的,成為他新的御敵之術,于是她還是決定給凌修煉武學。
只見秦若離悠悠說道:“武學分大致分兩種,近身武技和遠程武技。近身武技可以是赤手空拳之道,也可是武器之法;遠程武技則是弓弩暗器之流。你想要學什么?但不能多選,畢竟學得太雜也不好?!?p> “嘿嘿,那就劍類武學吧?!?p> “很好,明智的選擇,因為老娘也不會那些亂七八糟的的遠程武技,也沒有太多近身武學,正好身上有一本自己未曾修煉過的《驚風劍法》,如今給你修煉,免得浪費了?!?p> “……”凌逍燁雖有些無語,但是接過這本劍法,興趣盎然翻開這具有歷史感的老書。
“把這本書翻一千遍,和之前默念你那心法一樣!”
凌逍燁以為秦若離會手把手教會他,哪怕是演練個一招一式也行,沒想到她會這么狠,先讀一千遍。好在他翻了翻這本劍法,只有幾十頁,其中部分還是有插畫的,讀起來應該不需要很長時間。
又想到今天自己默念心法的收獲,他心中一絲抗拒也就沒有了,而是帶著興奮的心情,開始研讀這本劍法。
二人在這船上已經(jīng)呆了十來天,除了凌逍燁去買點吃的喝的,基本都沒出過船艙的門口,秦若離更是連續(xù)打坐好幾天,動都沒動過。
這十來天,凌逍燁也只是讀了五六百遍,后來秦若離讓他拿著一根木棍當劍,先演練那些招式。
凌逍燁一邊演練,一邊回想劍法書上的招式,可是光有其形,未得其意,所以使出來的劍招,殺一頭被綁著的豬沒問題,但要傷到一個活生生的人,那就有難度了。
秦若離這才跟他說明一番,演練也就是演練,沒有經(jīng)過生死間的較量,是不會融匯貫通的,也不會真正領悟到其中的道。她讓凌逍燁靜下心來,去思量這本劍法會有什么破綻,然后用什么辦法去彌補。
凌逍燁應允,又拿起劍法書本,一邊研讀尋找破綻,一邊演練,找自己的破綻。
很快,時間一晃而過,隨著船上的人大喊到港口了,船艙里的凌逍燁和秦若離才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習慣了一個月的清靜,突然傳來的陣陣喧鬧聲,竟讓凌逍燁不太習慣。秦若離則是面無表情地走下船,她得去買一些東西,為接下來的修行做準備。
這個港口是通往落月大陸的重要通道,所以街道上是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凌逍燁去過不少地方,但很少來過這么大的城池,故而有些好奇,他東張西望,哪里熱鬧看哪里,甚至在一個賣糖人的小攤前駐足不前。直到秦若離發(fā)現(xiàn)身后的凌逍燁不見了,回頭找到他,才將他拉走。
秦若離罵了幾句,然后趕到了一家商行門前,她就讓凌先在外面等候,她自己則進去買點東西。鑒于秦若離囑咐不要隨意走動,凌逍燁索性就在商行門口打坐起來。
正當凌逍燁默念起那《驚風劍法》時,不遠處就傳來一陣叫罵聲。他本要靜下心來,細細感悟著劍法時,叫罵聲越來越大,夾雜著被抽打耳光的聲音。
一個白發(fā)老頭被兩個黑袍青年圍住,其中一名個子比較高的怒目而視,口出粗鄙之語,不停辱罵白發(fā)老頭。另一名青年則是一手揪住白發(fā)老頭的衣裳,時不時抽上幾記耳光。
“老東西,嘴挺硬的哈,趕緊把真的寶貝拿出來!否則我?guī)煹懿还庵淮蚰愣?,還要打得你這把老骨頭渾身散架!”高個青年大罵道。
“牛公子,那寶貝只此一份,交予你手上,又如何叫老朽拿出?”白發(fā)老頭臉頰被抽了幾下耳光,殘留的指印通紅,但他沒有松口。
“師兄,要不這樣,既然無法拿出真寶貝,把他那水靈靈的孫女賣到青樓,得來的銀票權當是補償了?!卑珎€子青年抽了老頭一個耳光,笑瞇瞇說道。
白發(fā)老頭顯然被人抓住了軟肋,聲音激動起來:“你們、你們,不要動我的孫女,把老朽打死算了。沒想到堂堂龍海門弟子,竟然干出欺壓平民之事,當初真是瞎了眼,賣那寶貝給你們?!?p> “我牛慶之這是替天行道,揪出你這買假貨之人,免得他人再上當受騙。你這老頭,都要求被打死了,我這好心人怎么忍心拒絕呢?”名為牛慶之的高個青年面露獰笑,為自己找到了借口而說到。
“師兄,我先給他來上一拳,讓他嘗嘗海龍門的厲害。老不死居然敢詆毀我們海龍門,真是活膩了?!薄?p> 矮個青年放開揪住老頭的手,另一手揮拳,只用了一兩分力道,往老頭腹部狠狠揮去。
只見老頭慘叫一聲,身子被拳頭震飛到半空中,落在半丈之外才落地。
那兩個青年嘿嘿一笑,又給老頭踢了一腳。
老頭痛哼兩聲,滾到了凌逍燁的面前。凌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睜開。
牛慶之皺了皺眉,用威脅的口吻說道:“小子,馬上離開這里,否則連你一塊揍了?!?
方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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