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淵聽楊義山說了一堆,聰明如他,便知道了西山關如今的處境,他扶了扶額頭,心想這可真是個爛攤子。
寧長安和楊雅兒說了再見便回去房間了。
寧長安和顧北淵是夫妻,理應是同住一間房,寧長安為了不讓外人看出自己和顧北淵的關系也是煞費苦心,幸好楊義山準備的房間夠大,可是問題在于,這房間里就一張床?!
這不就意味著她今晚又得和顧北淵睡一起?
寧長安走了進來,便看見了那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男人,煮了一壺茶,細細品味著,看樣子似乎是料到她會進來找他。
“這么晚了,太子妃還不睡覺嗎?”男人頭也不抬,嗓音卻如他手上那壺茶一般低沉卻又濃厚,富有磁性,可這么好聽的聲音,說出來的卻是極不文雅的字。“難道太子妃是等著孤一起上床睡覺嗎?”
他故意將上-床二字說得重重的,氣得寧長安臉都紅了。
“顧北淵,你看你啊,幾天不見你的柳月禾,倒是不舍得了,倒是在這里思念她了?我告訴你啊,不要把主意打到本姑奶奶身上!”寧長安氣急敗壞,臉卻都紅了。
顧北淵看著她的模樣,心里一陣笑。果然是個不諳世事的丫頭,就這點話都能讓她氣成這樣,這樣的脾氣卻也沒有千金貴族小姐的嬌氣刁蠻,只讓人覺得分外可愛……
寧長安想要學學別的人拂袖離去的瀟灑模樣,或者是給顧北淵留下一個絕塵而去的背影,可是她還有話沒和顧北淵說完呢。
顧北淵看著她懊惱的表情,薄唇輕輕張合,吐出幾字:“有什么事?”
寧長安想了想,不知道要怎么開口,顧北淵就好似是能夠看得到她的內(nèi)心一樣:“有事就直說吧,孤和太子妃什么時候如此生分了?”
寧長安瞪了他一眼:“誰和你熟悉過了?”
“我明天想和楊雅兒一樣出去玩。”她又補充到。
顧北淵熾熱的目光看著寧長安,叫寧長安臉越發(fā)紅了。
寧長安你可真沒出息!他不就看著你嗎?你臉紅什么啊?
“哦,去哪兒玩?”顧北淵手指間捏著一個瓷茶杯,他看著茶杯在燈光下發(fā)出絲絲透光,眼睛卻不再看寧長安。
“就去街上溜達一下?!辈恢罏槭裁矗瑢庨L安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窘迫,就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什么對不起顧北淵的事情一樣!
顧北淵手中的瓷茶杯里面還有茶水,可那瓷茶杯卻被顧北淵輕輕地搖晃起來,顧北淵唇角微挑,唇色迷人,卻又像是萬年不化的冰雪。
寧長安覺得他這個樣子怕是不會同意的了。
這顧北淵真是沒病吧?怎么著她寧長安還要聽他的命令做人了不成?
“太子妃難道不知道西山關如今有多亂嗎?難民遍穿。”顧北淵看她氣惱的樣子,才緩緩開口。“若是太子妃不見了,還有孤耗費時間精力去找你?!?p> 寧長安撇嘴:“不去就不去!”
說罷,她想要離去,卻聽見身后那人說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