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她喊的聲音都啞了,也沒有任何人理她。
蕭傾云看到蕭連城這樣處罰凌悅兮,卻沒有跟她一句話,知道他肯定還在生她的氣,于是追著蕭連城離開了。
“哥,你要是生氣,就罵我一頓,或者打我一頓也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來到里間,蕭傾云湊近蕭連城,可憐兮兮地道。
蕭連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哥……”蕭傾云咬咬嘴唇,伸手去拉蕭連城的手。
原本一動不動的蕭連城,在蕭傾云即將碰到他的時候,將手抬起掃向桌面,桌上的杯子瞬間騰空而起,飛向了房梁。
蕭傾云嚇了一跳,緊接著聽到房梁之上傳來了一句嘲諷的聲音:“不是病得快死了嗎?怎么還有力氣打我?!?p> 蕭傾云朝著房梁望去,只見一身黑衣的姜熠曜正站在房梁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姜熠曜,你怎么來了?”蕭傾云驚訝地問了一句,隨后想起穆云說過給蕭連城行針的有可能是姜熠曜,又道,“穆云哥哥說,之前有人給我哥行過針,幫我哥哥修復筋脈,是你嗎?還是你找來的人?”
姜熠曜從梁上一躍而下,掃了一眼始終沒有看向他的蕭連城,最終朝著蕭傾云道:“多年不見,你一點都沒有變聰明,依然是那么蠢。你覺得我有可能替蕭連城治病嗎?”
“是挺不可能的?!笔拑A云點點頭,隨后問道,“那是誰給我哥行針的,你知道嗎?”
姜熠曜勾了勾嘴角,走近蕭連城,似笑非笑地道:“你也不知道誰給你行的針?”
蕭連城終于看向姜熠曜,眼睛微微瞇了瞇,他確實不知道是誰。
姜熠曜笑了起來,眼眸之中多了幾分算計:“看在你堂堂蕭連城都不知道的份上,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告訴你。給你行針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姬如塵?!?p> “姬如塵?”蕭傾云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她不是廢材嗎?一個完全沒有靈力的人竟然還會金針渡學?這哄誰呢?
姜熠曜卻不理會蕭傾云,而是繼續(xù)道:“說來那丫頭也是蠢的可以,一點修為都沒有,竟然強行替你行針,被你的靈力反噬得一身傷,差點死掉不說,還被冤枉,被關了牢房?!?p> 蕭連城身形一僵,是她?是她幫他行的針?她被他靈力反噬了?難怪今天他發(fā)現(xiàn)她帶著滿身的內傷,竟然為了他?
“還有,那丫頭昨天還差點被凌悅兮帶人去殺了,如果不是我將她帶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替她收尸了?!?p> 蕭連城袖子下的手握成拳頭,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原來直到昨天凌悅兮竟然還想殺死姬如塵!原來昨天她還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而他今天對她所得是什么?
“這都沒有什么,重點是,她今天一醒來,便眼巴巴地回來找某個自以為是的人,接過被某個自以為是的人一頓冤枉,哭得眼睛都紅了。嘖嘖嘖——蕭連城,你還是那樣自以為是,傷人的話說得還真是溜。”姜熠曜看著蕭連城,嘲弄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