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趙科巡視左右,整個考場光清理出去的就有兩個,自然是沒人敢在動作弊的心思?;蛘哂腥俗鞅?,只是監(jiān)考老師沒發(fā)現(xiàn)也說不定。反正羅江是沒工夫去管了。
中學(xué)生守則自然是沒多少的,別說五遍,就是五十遍,一個小時羅江也能輕松搞定。
但這是沒人干擾的前提下!
別看趙科表面上背著手在考場走來走去,假裝巡視。實際上趙科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著羅江。而是不僅關(guān)注,更是使用念力,在為難著羅江。
有了趙科念力的作用,羅江感覺得到,自己每一次下筆,都像是一次與天地的較量。手上拿著的明明是一支輕如鴻毛的筆。卻重于千斤。
每一次下筆,都好像是舉起千百斤的石頭。
羅江能清楚的感覺得到一股陰冷的念力縈繞在自己周圍,可偏偏說沒處說,發(fā)動自己的念力抵抗,更是想都不要想。一旦動用念力,豈不是分分鐘暴露實力?所以羅江只能咬牙堅持,不僅堅持,還要裝作一副正常的樣子。
找林秋萍告狀?如果是普通學(xué)生,這招或許好用。但羅江清楚的知道。自從對考大會之后,林秋萍一直懷疑精神窩撕裂的h真相。被他知道真相,那還了得?以林秋萍心細(xì)如發(fā)的敏銳,恐怕分分鐘就被她窺破天機。弄不好,甚至連自己練手王權(quán)毀滅九中也得被她發(fā)現(xiàn)端倪。
和被被林秋萍窺破實力所帶來的一系列問題相比,在趙科的為難下寫點兒字兒,簡直太小兒科了。
羅江在咬牙堅持,趙科卻得以非常。
按照趙科原本的想法,羅江是肯定要找林秋萍告狀的。而一旦羅江告狀,以林秋萍護(hù)犢子的性格,自己自然不好再難為羅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囂張的小子順利完成考試。
可偏偏羅江沒有告狀。趙科起初還有些意外,隨即便露出了笑容。
趙科眼里,羅江是個什么人?
那自然是一個自恃實力不凡的倔強初中生了!
被老師為難,別的同學(xué)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告訴其他老師,找其他老師來為自己做主。可羅江這種自負(fù)的性格,會怎么做?咬牙堅持!對沒錯,就是咬牙堅持!
一點點兒的加大念力輸出,謹(jǐn)慎的保持在林秋萍無法感知的狀態(tài),看著眼前那冰藍(lán)色的念力,看著羅江滿頭滿臉的汗水,趙科滿臉都是笑容。
另一方面,林秋萍也在密切的關(guān)注著羅江的動向。趙科此人,林秋萍早有耳聞。
雖然這個人在二十一中不過是個普通的政教老師。但其四大名捕的名聲還是老早就傳揚開來。
傳言中,四大名捕就輸趙科最為小心眼,睚眥必報。
所以沒理由趙科會忍氣吞聲,任由一個學(xué)生嘲笑自己??勺屑?xì)觀察著羅江的動向,除了頭上多了一些汗水之外,實在沒什么其他的不妥之處。
至于汗水,十月份的天氣正是熱天的尾巴,頗有幾分秋老虎吃人的意思,整個班級沒有哪個考生頭上不出汗的??紙鼍褪瞧胀ń處煟匀皇遣粫惭b空調(diào)的。
“好了,考試時間到!開始收券!”
就在林秋萍暗暗心疑的時候,趙科伸手扶了扶眼鏡,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開口宣布考試結(jié)束。
時間到了?羅江揉了揉僵硬發(fā)直的右臂,將手中的筆放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科故意掐的時間,羅江前腳寫完五遍中學(xué)生守則,后腳趙科就宣布考試結(jié)束,完全不給羅江留一點兒時間。
“好了,羅亮同學(xué),先把你寫的中學(xué)生守則拿來我看看!”趙科瞇著眼,眼睛在眼鏡之后瞇成一條小縫。
“哦!”
羅江順從的答應(yīng)著,將桌子上的幾張白紙遞給趙科。
“恩,呵呵,不錯,寫的不錯,雖然字跡有些潦草,但勉強算你通過吧。把考試卷也交上來吧!”滿意的點了點頭,趙科一伸手,就要去拿羅江的試卷。
“不對吧老師,收券不是應(yīng)該從第一排或者最后一排收么?怎么先收我的?”
趙科瞇起來的眼睛瞇的更深了:“怎么?還想趁著我收券的時候再寫兩道?算了吧,一科語文而已,之后不是還有六科呢么?你堂堂九中對考大會第一,也不在乎這一科兩科的了吧?”
趙科的心思再明白不過了。他以為羅江沒時間答題,現(xiàn)在的考卷一定空了一大片,索性不給羅江留一點兒機會,第一個搶羅江的卷。
“這樣啊,好啊,那我就第一個交卷好了!”
說著,羅江將手中的試卷交到趙科手上,扯動嘴角,沖著趙科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看到羅江的古怪笑意,趙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上當(dāng)了。
迫不及待的翻開羅江的試卷,只見試卷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不論是作文還是閱讀理解,再加上選擇填空,竟然沒有一道題是空著的。
趙科簡直不敢詳細(xì)自己的眼睛,一個差生,竟然能只用一個小時就答完語文卷?
不!不對!
趙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什么!
羅江是被發(fā)配到五班不假。但;羅江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差生。
這一刻,趙科突然覺得自己被耍了。
羅江之所以忍著念力的束縛,拼著命的堅持著抄寫中學(xué)生守則,根本就不是因為什么狗屁自負(fù)。他是想看自己出丑!大大的出丑!
“怎么?趙老師,難道你不用收券么?馬上要去送考試卷了!”
林秋萍適時地出現(xiàn),一句話將趙科的靈魂拉回現(xiàn)實。然而當(dāng)趙科看到林秋萍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心中的抑郁更甚。
林秋萍之所以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根本就是在助紂為虐!
現(xiàn)在倒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跑來看笑話!
趙科覺得心里有一團(tuán)火災(zāi)燃燒。理智,理性,校規(guī)校紀(jì),一切有關(guān)于規(guī)則的東西,都被大火當(dāng)成了燃料。一點點兒的焚燒殆盡。
“林主任,收券這種事情,難道你就不會做么?”
“收券是副考的事情,主考負(fù)責(zé)監(jiān)視全場。這個還用我來教你?”
林秋萍不冷不熱不咸不淡,一副按照規(guī)矩辦事的聲音,讓趙科怒火更甚:“你,林秋萍!別以為老子我不知道,你這個賣父求榮的小人。如果不是你指控你父親,你父親也不會被確認(rèn)為墓碑族!你靠著出賣父親才得來的區(qū)區(qū)副主任,你在我面前有什么課狂的?”
“賣父求榮?呵呵...是么?”林秋萍一改清冷,語氣之中多了三分笑意。